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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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白炙很是驚訝的睜著白色之睦,在那瞬間,我的眼前卻是開始變得模糊了,一笑,我終是懂得如何使用這種方法了。
當另一個我出現在我眼前時,我並不驚訝,只是站於一旁,看著前世的我,與白炙,躺在草地上,很閒暇的聊天。
“沐兒,你真讓鳳姬與楊遠相愛一生?”
“對。”
“那是何時呢?”
“很久以後吧。”
“沐兒,那鳳姬...”
白炙未說完,卻是被“我”阻了言,“我”起了身,言:“鳳姬是心壞,然,千年等待,會如何,誰也不知。”
“沐兒便是想嘗試,千年時間是否會改變一人心性?”
“是的,白炙。”
“那如若,賭輸了呢?”
“我”聽聞,卻是不再言語,緩緩的向前走去。
白炙見此,喃喃自語:“沐兒只不過任性罷了,那人眼目像極了紫陽,便是心軟了。然,沐兒卻是天地間,無所不能之人,也就只能任著他來了。”
言罷,“我”回首,對白炙一笑:“白炙,該走了。”
白炙便是起了身,跟隨在“我”身後,離我越走越遠,漸漸不見。
從白炙的回憶中回神,眼前的白炙與幽垣見我如此,卻不再是擔憂之色了,只是更為疑惑的看著我。
我一笑,解釋道:“我能見到他人的回憶,如此罷了。”
“怎會有這樣的法術?”
“你見了我的回憶?”
幽垣與白炙,同時出聲詢問,問題卻是截然不同的。
看向幽垣,對他微微頷首。
見幽垣仍是疑惑,未答,看向白炙,言:“是的。”
“沐兒不該未問過我...”
抬手,阻了白炙所言:“是未問及白炙,然,那回憶,卻也是白炙下意識間,選給我看的。”
白炙聽聞,不語,漸漸低垂了首。
我一嘆,方才對幽垣言:“這是沒有因果產生的法術,然,卻也是因果間生存的法術,幽垣,我是困在這天地間的。”
幽垣不解,很自然的詢問:“何為沒有因果產生的法術,生存在因果間的法術?沐兒不是為天地間無所不能之人麼?超越因果之人麼?”
我搖首,頗有無奈,該是如何解釋這因果?自那次慌亂之際,所能瞭解到的,只是一種意向,然,真是如何之事,該又如何解釋,我是不清楚的。
“我仍是不解,超越因果卻困於因果,怎生可能?”
未及回答,白炙便開了口:“沐兒曾說,困於因果,身邊之人屬於因果迴圈,愛上因果迴圈之人,便是困於因果。超越因果,並不是超越一切因果,只不過沒了生死,沒了罪孽,沒了德,緣等,影響自身的一切外在因素、與自身的羈絆,都不存在。”
想必幽垣仍是未懂的,這種概念其實太過混濁不清,也無需太過在意的。
如此想,便言:“幽垣,無需在意,此事不過是虛名一場罷了。”
幽垣走至我身前,牽了我的發,抬手,在脣邊一吻。
有些微的驚訝,本以為幽垣不會聽懂的,然,他眼神中,帶著的憐憫,是在告知我,他是懂的麼?
“沐兒,現下該如何?尋紫陽,還是監視鳳姬?”
白炙提及紫陽,使得我心中一顫,我失了紫陽的蹤影,如若我讓自己慌亂起來,便是絕對找得到紫陽的,然,我是否能再冷靜下來,又無從知曉了。
“沐兒,該是去尋紫陽吧?”
沉思,我不知該如何做,紫陽忽地消失,說是要尋找,卻是連尋他的線索都沒有的。如今,鳳姬與花匠一起,如若出了什麼事,也是我的責任,那該如何呢?
沉默良久,白炙忽言:“如若帶上花匠與鳳姬去尋紫陽,不是更好?”
“帶上他們?”
“是個好主意。”
幽垣與我同時出聲,卻是言及不同的。
幽垣很是開朗的看著我,續言,為我解惑:“花匠不是很有本事麼?凡是花妖在附近都能察覺,如若帶著他,那尋紫陽,便是輕而易舉的了。”
細想,是如此,然,又如何帶上他們呢?那花匠,不一定願與我們同行的。
“沐兒是擔憂那花匠不與我們一起麼?”
點頭,看著仍是興奮不已的幽垣,有些微的不解,怎地幽垣似是對那花匠很是感興趣一般?
“無礙的,沐兒,我們一起去勸說那花匠,也不定他會不願,不是麼?”
幽垣言罷,牽過我的手,復又拉著我走向古蕩鎮。
復來到這人來人往之地,有些感嘆,如若未從離開,就不用左右張望,尋著人問花匠所在之處了。
“這位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花匠家在何處?”
“花匠麼?向前走至一個路口,左轉,再步行十餘步,便能見到花匠的家。”
“謝過姑娘。”
“公子客氣了。”
“在下告辭。”
如此,是白炙與已然離去的一位女子對話,在我彷徨時,白炙已然幫我詢問了。
感激的看向白炙,只見他微微搖首,表示無礙。
看進白炙白色之睦,忽地憶起,怎地鎮上的人看見如此的白炙,都無驚訝之色?
“沐兒,我施了法,在常人眼中,我是黑目黑髮之人。”
頷首,移開眼目,仍是不喜與白炙對視後,讓他知曉心思。
移開眼目間,順著被牽著的手看去,幽垣不是看著我們的,而是看著鎮上某一處,很是出神,是在看誰麼?
抽回手,幽垣仍是沒有發覺一般看著,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那兒有一群嬉戲的女子,是在看她們其中一人麼?幽垣是,對那女子間的某一人,動了心麼?
如是想,便推了推幽垣,言:“幽垣,該走了。”
幽垣沒有迴應我,仍是出神的看著那一方。
皺眉,復言:“幽垣,該走了。”
仍是沒有迴應,讓我有點不適,走至他身前,伸手擋住他的視線。
幽垣有些焦躁的想開啟我的手,在下意識間看到是我時,停了手,神色有些尷尬。
“怎麼了?幽垣?”
被我如此問,幽垣似是想到了什麼,很是開心的拉著我,指著那群女子中的一人,言:“沐兒你看,那人,是不是很像挈兒?”
尋了很久,終是在那群女子中,看見了一人,她站在一個攤販前,很是安靜的看著那些飾品,未與那些女子嬉戲。
看清時,一驚,如此漂亮的女子,是挈兒。
怎會如此?如若我猜想無錯,那挈兒便是捨棄了與楊遠永世緣分的,至於為何會發生那些事,我並未細想,也是不願細想。心中總有一種隱約一切與我有關的感覺,生怕自己便是那罪孽深重之人。然,如今,為何挈兒復又出現在此?
幽垣見我如此呆愣,更是開朗著言:“沐兒,真的很像挈兒,對不對?”
未答幽垣之言,我也無法回答,畢竟,幽垣是否知曉我曾見過那些回憶,我無從知曉,也不願讓幽垣知曉,挈兒那一世,也與我相識。
心中有一絲不安,便鬆開了幽垣,已然慢步走至那女子身前,言:“姑娘,請問名喚為何?”
挈兒一愣,看向我的眼神很是戒備,未答。
我一笑,續言:“姑娘,在下並無惡意,可否告知芳名?”
“古挈兒。”
聽聞,一嘆,真是挈兒。如若猜測無錯,挈兒是從五百年前,終守挈兒之名,而楊遠,便是千年前,終守楊遠之名。他們即便輪迴,也要等待那認識他們姓名之人。
見我聽聞便是一嘆,挈兒很是疑惑,便言:“這位公子,是挈兒之名,讓公子覺得困擾麼?”
搖首,一笑:“是在下冒犯了,古姑娘,在下告辭。”
言罷,便是真的轉身,向呆愣著的幽垣走去。
幽垣自我離去之時,便是這幅呆愣模樣,直至我走至他身前,他方才回神般,拉過我,在我耳邊小聲詢問:“沐兒,那人,是挈兒麼?”
聲音中的緊張,讓我一絲笑意,點頭,言:“她今生,名喚古挈兒。”
“真的是挈兒?真的是挈兒...”
幽垣很是高興的欲走向挈兒與之相認,我拉住他,對他微微搖首,言:“今生,挈兒與你,已然無關。”
幽垣聽聞一愣,高興之色漸漸沉了下去,有絲不忍,便是隻拉住他,不再看他。
此時,白炙走至我身側,在我耳邊言:“沐兒,那人,在看你。”
抬首,看過去,卻是挈兒,仍舊站在那攤位中,很是疑惑的看著我。
我對挈兒一笑,方才移開眼目,對白炙言:“走吧,去找花匠。”
白炙頷首,看向幽垣,一嘆,言:“幽垣,走吧。”
幽垣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甩開了我的手,看我,眼神很是堅定。
“沐兒,我要與挈兒,以五百年前時一般,相識。”
未等我回答,幽垣便是飛奔著離去,欲阻止的手,停在半空,無法收回。
本來該這樣寫,然後就變成那樣寫,
結果成了這樣寫,再後,,,狐狸自己都不知道劇情是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