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保大保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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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保大保小（上）
楊沉吃完飯我就把他給打發走了，本來楊黎來看看我就想回去的，被我按在了座位上，我現在太需要一個人聽我傾訴一下了，楊黎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楊黎，你知道我那麼多的祕密，實在是太危險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殺了滅口啊？”我賊笑著地瞥她，楊黎脖子一仰，道：“來吧，反正我都知道了，還能怎麼辦？你要殺就殺，只是，殺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給你拿主意了。”
呸，你什麼時候給我拿過主意啊，以前可都是我獨當一面，你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從來沒有派上什麼用場過，唯一一次有用，就是當初楊沉軟禁我的時候，幫我逃出了楊家。
我笑道：“殺了你也不能添道菜，不如拿來解解悶。”
“就知道你又有事兒了，說吧，發生什麼事了，是跟你婆婆有關嗎？”
我點點頭，深深地嘆了口氣：“是啊，婆婆知道了我和南宮痕之間的事情了，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她，怎麼面對楊沉。”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我看我是死定了。
楊黎也很人道地對我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她勸道：“你就還和以前一樣吧，只要表哥還喜歡你就行了。就像當我知道了你和表弟之間的事情的時候，我雖然因為是站在表哥這一邊的，但是你也不是故意的，你當時是鐵了心要和表弟一起浪跡天涯隱居起來的，你又不是真正的黃家大小姐，嫁給表哥的人不是你，你把你的貞操給了表哥，也不是你自願的，反倒是楊家和黃家欠了你。我可以因為這件事情的本質原諒你，相信你的婆婆也可以的。”
“什麼？告訴婆婆？我有病吧？我吃飽了撐的才會去告訴她。”我瞪了她一眼，托起了下巴苦惱，“我和南宮痕是沒有結果的，婆婆說的對，我配不上他，我也對和他的未來沒有一丁點的期待，我只是想回來報答楊家，好好地對待楊沉而已。”
做人，可真難啊。
是不是我連留在楊沉身邊的資格都已經失去了，楊家不是小門小戶，楊家家大業大，是濟南府的首富，我如果想過舒適的日
子，所以才回到楊家來，那就實在是太罪過了。
我低低道：“要不……我收拾收拾走人吧……我回去找我弟弟好了……回京城……”
楊黎緊張地阻止我說：“不要走，萬一你走了，表哥瘋了怎麼辦？他最近接二連三地受到打擊，你可別再讓他難過了。”“正因為我最近半年一直在離開他，所以，他應該有了心理準備了……”
唉，我還真會安慰自己。楊沉，我對於你，真的有那麼的重要嗎？當初，他知道了我不是他心心念念要娶的黃貞兒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份休書。
休書。
那張休書雖然早已因為我的落水而毀壞，但一直都在我的心裡，我一直都想問他——他愛的，到底是黃貞兒，還是我水陵兒。
他對我好，究竟是因為平時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夫妻情分，還是那一日在公公婆婆的房間中鹿血惹下的事端。
我站起身，說要去收拾包袱走人，這裡也不適合我，我要走。楊黎立即來攔我，道：“表嫂，你別走啊，你別衝動啊……”
“你放開我，我要走！”
“表嫂……”
推搡之間，我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楊黎花容失色，慌慌張張地去叫人來，也沒有想到要扶我起來。馨兒和兩個婢女進來扶我起來，我的臉色不太好，她們就立即去請大夫過來。
不好了，肚子開始有點疼了……
楊黎被我嚇哭了，她守在床邊握著我的手道：“表嫂，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啊，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這輩子，心裡怎麼過得去啊……”
才過了一會兒，楊家的人大多都被驚動了，大夫來了幾個，楊沉守在我的床邊，自責不已。雪兒也跑來了，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好像在準備熱水。
熱水……
我虛弱地問大夫道：“大夫，我要生了，是不是？”鄭大夫回答道：“大少夫人別擔心，只是可能會早產，目前還得先觀察一下。”
幾個大夫湊進來給我望聞問切，問我的感受，羊水還沒有破，只是肚子有點疼。
楊沉對我說：“娘子，你別怕，為夫在這裡。”我搖搖頭，說：“相公，我不怕……”我已經出現過幾次的狀況了，失憶，險些小產，裝死屍，都熬過來了，我也已經習慣了大夫在我的床前忙忙碌碌開藥方的場景了，也習慣了滿屋子的人圍著我轉，給我煎藥，餵我喝藥了……
我忽然心裡很是平靜。
我躺了一會兒，大家看看沒有什麼事情，就想散了，我忽然大叫道：“大夫，我的肚子……肚子越來越痛了……”
大夫立即過來給我把脈，方才把脈的時候，胎相還是很平和的，怎麼突然之間就不好了呢。大夫道：“胎兒已經快要九個月了，足月了，可以生了。”
“大夫，我的孩子才八個月呢。”
大夫反駁說：“不對，快要九個月了。”什麼意思？難道一直以來，我都理解錯了？這孩子的月份到底是怎麼算的呀！我吃痛地抱著肚子，一陣陣的刺痛，“啊……羊水破了……”
我汗流浹背。
疼死了，疼死了。
楊沉心疼地安慰著我，轉頭道：“大夫，現在該怎麼辦啊？別愣著啊，快啊——”
“哦哦，大少爺，還請您先出去一下。”“好，表妹，跟我出來，所有的人，除了在旁邊伺候的婢女，其他的閒雜人等全部都出來。”
接生婆馬上趕來了，大夫們是不能在旁邊看著的，也得迴避。
要生了？
“別啊，我還沒有準備好要生啊，我說你們等等啊，我還不想生啊……”我的聲音逐漸就被淹沒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地出去了，還乖乖地帶上了門。
兩個接生婆笑道：“大少夫人，這生孩子可是好事啊，大喜的事情，尤其是你們楊家，您給楊家添個兒子，那不就是母憑子貴了嗎？”說就說吧，還衝著我眨眼睛。什麼母憑子貴，搞得跟在後宮裡頭一樣。
“喂，你幹嘛扒我的褲子啊……”
“別廢話，快把腳拱起來，分開，哎呀，分得大一點，你不是疼嗎，怎麼還有力氣說廢話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