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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下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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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下大變

腳步聲很輕,景歡卻聽的清楚,那個腳步似乎已經很熟悉,景歡站了起來,展平了衣角,看向徐徐走出的風月。

“王爺。 ”景歡側身讓開,風月一眼也不看她,坐到剛才她坐的石凳上,仰頭也看著蕭索枝葉。

他的臉色看似平靜,但眼底卻掩飾不住疲憊,甚至還多了幾分森寒,這幾日他雖然依舊談笑依舊,指揮若定,但景歡卻能從每個人匆匆形色裡看出緊張,那種緊張不是戰爭,而是另一種無法言說的緊繃。

例如擅自殺死雍州守備的段劍寧,不僅沒有因為擅殺朝廷命官而遭到貶斥,反而因為在青門峽一戰中的英勇表現,而提升為虎翼校尉,領兵一萬人,並上賜寶劍一柄,為嘉獎其不畏權貴,只為軍國大事的無私之心。

此事,吳王在朝堂是力主定下的,並親奏上帝,討來寶劍嘉獎段劍寧。 易雲死後,風月令易雲副將曾魯為主帥,輔以樂奇,段劍寧,沈方正,馮周等,拉開戰線全面向梵音部包圍而去。 此時距青門峽一戰已有兩月,風月不再親率大軍攻在前線,而是坐鎮蜀城,統籌指揮。

馬蹄聲響,戰火不滅。 而通往京城西京的快馬也從沒有一天停歇,日日聽著馬蹄聲響,捷報頻傳,景歡會經常這樣站在這個精緻的小院,看著院子裡的樹木黃葉飄盡,徒留殘枝。 西風乍起,吹起風月的紫袍。 景歡望著那團紫色地祥雲,“……王爺,聽樂將軍說,我的簪子保管在你那裡?”

風月斂目,“嗯”了一聲,也不知何意,景歡靜靜等了半響。 卻見他依舊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慶王爺?”

“你說……”風月緩緩睜開鳳目,寒目似星,驚人心魄,“你是個局外人,如果以你的直覺來猜測,京城……皇上的身體果真如那些暗報所說,精神尚好?”

“王爺。 我不懂政治。 ”景歡斟酌著,男人之間的權利爭鬥,她的確沒有心思去琢磨,但看著風月眼底的焦灼,她又忍不住繼續說道:“以前地奏章都是硃批御字是嗎?”

風月眸光更寒,“不錯,皇上勤政,四十年如一日。 如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絕不會假手他人批閱奏章,想來宮中的確即將有大變。 ”風月站起來,想起剛才看到二哥,四哥,五哥。 十弟地聯名密信,要他趕緊籌謀大事,這個“大事”看來迫在眉睫。

“來人,傳潘若飛。 ”風月向外吩咐了一聲,側頭看了一眼景歡,“進益多了,倒不枉我教導你多日。 ”

景歡語噎,他的“教導”?“王爺乃成大事之人,精力不用在軍國大事之上,又何須花時間教誨我這個弱質女子?”

風月看著景歡亮晶晶的眸子。 帶著一絲狡黠。 秀慧藏在清麗的面龐上,不由一笑。 這個女人,認識多少年了?雖然偶爾倔強難調,又喜與自己鬥嘴,卻不是那麼惹人討厭。

他的笑容驟然漾起,如明月清波間一朵青蓮乍開,說不出的風情萬種,景歡眼睛一眨,避開他的目光,最近他們倆人地關係越來越古怪了,難怪樂奇要嘲笑自己要“高升”了。

風月和潘若飛鑽進了書房,陸續又來了許多留守在蜀城的風月心腹,他們很快又開始了漫長一夜的分析,商量著若發生那件“大事”時的對策。

景歡依舊給他們送水,自青門峽大戰後,風月便不許她離開自己視線之外,偶爾會對她橫眉冷對,冰冷無情,偶爾又會像今晚那樣曖昧迷離。 不管怎樣,景歡卻知道自己,自從進入這間屋子,自從第一次聽見他們議論那戰事軍策,她就再也無法拖身。

違背荀涯的承諾也好,丟棄那些人對何家的威脅也罷,她終將是孤家寡人,誰都無牽掛的一個。 把玩著一把從戰亂中撿來的匕首,景歡地眸子落在那透亮的寒光中,清晰地看清自己的半張臉,那張臉依舊嬌嫩柔美,可是早就不見了天真爛漫。

“王爺,如今之計就是儘快攻下大印,降服梵音阿普王,大軍凱旋迴朝。 不然若皇上有個閃失,留下遺詔是王爺倒好,若不是王爺,我們鞭長莫及,即使大軍在手,卻也名不正言不順,到時,也只能俯首稱臣。 ”潘若飛一直是最清醒的那個,景歡看著他的策應,清明的眸子不知何時已多了些憂鬱,他跟自己是一樣地吧?無端捲入這種爭鬥中,在青門峽一戰中的倒戈,便是一生的抉擇了。

風月點頭,“我又何嘗不知道。 若飛,給曾魯下死令半個月必須攻下哈普城,一旦佔據哈普城,就不怕阿普王頑固抵抗了。 他只能順著大雅山脈向北而上,入西戎國,或等著被他們包圍。 ”簡軍的大線已從東到南將梵音部包圍,梵音部北方是簡朝屬國西戎國,西方是高聳入雲的大雅山脈,若阿普王潰敗,唯一能退的就是席榮國。 “至於西戎國,哼,我們早等著阿普自投羅網了!”

潘若飛點頭,“這一戰我們絕對會贏,王爺分析的也不錯,不過……”

“還需要多長時間?”風月手撫額頭,“半年能做到嗎?”這個漫長寒冷的冬天,大軍在冬季在山區作戰,其中艱難可想而知,風月帶兵之人,又何嘗不知?他們在等那個春天,卻又害怕著春天的到來,誰知道這蕭索的冬日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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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雀仙樓。 窗外是寒風呼嘯,室內卻是溫暖似春,若無地香味酥香入骨,錚錚地琴絃若春日細柳拂面。 瑞王風起斜躺在軟榻上,手指輕敲,合著那琴絃節拍。 琴聲驟然轉急,猶如大浪淘沙。 排山倒海之勢磅礴大氣,急促處如萬蹄踏雲。 又似攜帶刀槍劍影,從天際劈來,刺入千軍萬馬之中。

風起睜開眼睛,手指一滯,舉手,“罷了,知道我心煩。 還彈這個,故意嘔我?”

彈琴的玉畫兒纖手一手,弦靜琴無,室內唯餘嫋嫋輕音,“咯咯,知道王爺嚮往沙場鐵馬,不過給你湊趣,又怎麼生氣呢?”玉畫兒噘嘴。 坐到風起身邊,拈了一顆西域進貢來地水晶葡萄遞入風起嘴中。

不過幾個月,玉畫兒更是明眸皓齒,姿色豔麗,身高也似長了一些,溫暖的室內只穿著單薄的紫羅衫。 裹在精緻小巧的身軀上,惹人愛戀。 風起一笑,含住葡萄,卻迅速捲起軟舌將玉畫兒一根纖纖玉指含在口中,玉畫兒臉上桃花乍開,酡紅欲低,看得風起心動情動,一把摟住玉畫兒纖纖細腰,帶進懷裡。 玉畫兒嬌嚶一聲,跌進風起懷中。 四目相對。 激起千層浪花。

風起的眸子漸漸迷離,手指慢慢撫上玉畫兒脖頸凝脂肌膚。 溫熱地手指帶著火焰,玉畫兒卻咯咯一笑,推開風起的手,精靈一般跳出他地懷抱,“王爺好壞!”似嗔似嬌,讓風起心湖又激起一層漣漪,望著玉畫兒的眸子更深了,艱難地吸了口氣卻道:“你整個妖精!”眸子漸漸清明,沒有了剛才的**慾望。

玉畫兒見他平靜了,才又坐到他的身邊,側頭巧笑,“王爺府中多的是妖精了,玉畫兒又算的了什麼?”

風起正色,牽起玉畫兒的手,“別這樣說話,我倒是有心讓你跟我回府,可是又怕你會吃虧。 你終究年紀太小了些,我又於心何忍?”風起捏緊玉畫兒地手,“最近朝中鉅變在即,我可能不會經常來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要知道,這裡……”風起抓起玉畫兒的手放在胸口,“早已只有你這個小妖精一個了。 ”風起性情豪邁,少有如此柔情mi意之時,玉畫兒望進他神情的眸中,不得不為之心動。

“王爺,我……”玉畫兒的櫻脣半開,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情愫。

“爺,三爺請您速速回府!”一陣冷風隨著一個瘦長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室內,男子冷寂的聲音帶著焦灼,風起頓時鬆開玉畫兒的手,站了起來,臉色大變,能引起貼身侍衛首領俞樟如此大膽在此時闖到這間屋子,事情定然不小。

明元三十九年臘月十七,京城西京驟降大雪,鵝毛大雪一連下了三天,整個京城都裹在一層銀妝之中。 有經驗的老者,但看天象,無不感慨,“此大雪,西京只在五十幾年前定平之亂時出現過。 ”

異樣地大雪,預示著簡朝將有大變。

風起抬步欲走,一眼看見臉色蒼白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玉畫兒,捏了捏她的手心,“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就趕緊長大,等著我安排好,娶你為妃吧。 ”

玉畫兒點頭,那一刻心中的暖流瞬間壓過了這寒風,不過暖流在寒冬中終究不能持久,不過瞬間便消失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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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的蜀城,由於大雪封山,風月不得不下令大軍修整,以待來年開春冰雪融化再行發兵。

快馬在京城和蜀城之間來回奔波,六百里加急,也需要六天路程,風月一次次捏著那早已涼透地信,臉一日日的凝重。

這日晚上的議題,卻是瑞王風起身陷雲嶺行宮謀帝案。 二哥等人的信,一字一句敘述的都如此清晰,卻依舊讓風月百思不得其解。

“七哥向來豪氣,不拘小節,不料此次卻栽在一個女人手中,真是可笑!”風月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的嘲諷如暗夜妖花,邪魅的讓人害怕。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說這話的是回蜀城的曾魯,說著還不忘掃了一眼在一盤默默新增柴碳地景歡。 景歡眉頭一皺,抬眸卻撞進風月若有所思地眸底,她又一哂,自己何必跟這樣的人生氣?想著又低頭撥弄著面前地炭火。 “據說那個女子不過十三四歲,長的如花似月,歌舞猶嘉。 瑞王爺自認識她後,就被迷得七葷八素,幾乎與他形影不離,經常帶著她入雲嶺行宮玩耍。 此次,瑞王爺極力說服重病的皇上入雲嶺修養,不料卻是精心策劃了此一幕美人計。 不料這個小美人倒是個烈性子,不肯服從瑞王爺將她送個行將就木的皇帝,差點將皇上刺傷。 ”

“此為信中所說,能相信的不過一半。 且不管那跟瑞王爺千絲萬縷的女子將皇帝刺傷之事的原由,就說結果,卻是最好不過了。 瑞王爺是吳王爺最重要的臂膀,皇上震怒之下,將瑞王爺打入大牢,並且讓黃衣位審理此案,顯然是不願意輕釋瑞王爺,而同時也截斷了防備吳王爺cha手的後路。 ”潘若飛一字一句分析著,黃衣位乃皇上貼身侍衛,除了皇帝誰的賬都不買,若皇帝將哪一個犯事之人交給黃衣位,無疑是將他置入死路。

“他們都說父皇年老昏聵,病重口不能言,但此次處置七哥,我卻覺得頗像他平時手筆,近年父皇年事愈高,病體纏繞,更是對二子們防備愈深,如此處置七哥並不稀奇。 二哥他們卻口口聲聲說父皇已不能理政,讓我早日班師回朝勤王,不知道安的是哪起子的心!戰事沒有勝利,沒有皇帝旨意,他風月又豈能輕易班師回朝?二哥等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一席話讓眾人都靜默了下來,室內只剩下爐火噼啪之聲。

明元三十九年臘月二十,瑞王風起涉嫌謀帝篡位,被黃衣位關入暗宮,三日後皇上下旨削去風起王位,囚禁瑞王府。 同時,牽扯入謀刺案的京城大小數十官員,被貶被殺被放,雲者甚眾。

四日後,也就是臘月二十四小年,歡慶著準備過節的西京人,突然聽著朱雀宮鼓聲響徹十二下。 人們頓時警覺,自覺地放下手頭歡慶的紅紙花炮。

寬闊的朱雀大街,馬蹄聲起,“皇帝駕崩了……”

(雷的銷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