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霞光流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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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霞光流谷
戰鼓雷鳴,殺聲震天,落霞谷一戰,暴雨後的洗禮,山間不聞鳥鳴蟲吟,泥中踏盡血骨流殤,血流順著溪水汩汩流過,血腥漫天,山風蕭蕭。
梵音部主將雷毅已死,全軍失去主心骨,頓時潰不成軍,簡軍趁勢掠殺,將雷毅兩萬人馬盡然砍殺在風景優美的落霞谷中。
從烏雲蔽日,到雲霧散開,從清晨到落霞滿天,廝殺漸止,梵兵盡誅,直到滿天霞光中,簡兵齊聚揮舞長矛歡呼聲震天簌響。
風月見戰事已定,被親兵簇擁著回到已經搭好的主帳,銀盔染血,烏衣黯浸,傳信兵疾步入帳,“啟稟王爺,沈將軍已將仰天光所率的一萬兵逼入上若谷中,目前梵音部死傷慘重,局勢已定,拿下仰天光指手可待!”
風月哈哈一笑,俊眉生輝,神采飛揚,一拍案几,“好!”
景歡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見他喜形於色,豪氣干雲的模樣,讓人敬仰,此時聽戰事已定,便慢慢退了出來,到了帳門口,招手讓軍醫進去。
此處臨時大帳,便建在落霞谷主峰落霞峰下,景歡站立一塊大石之上,看著滿山落霞流光,雨後樹林蒼翠青蔥異常,溪流輕響,遠處的廝殺聲漸止,整個落霞谷陷入一片戰後蕭條的寧靜之中。 景歡終於鬆開緊攥的手心,激戰一起,白骨累累,血流成河,已不是一己一人的拼搏。 眼前晃動地都是那激戰中猙獰的血眼。 瘋狂的砍殺,攤開雙掌,那種場面中,自己這雙依舊汙血浸染的手,又何嘗不是沾滿血汙,再也洗不掉?
景歡一笑,跳到一流山澗邊。 將手浸入溪水,溪水潺潺。 透明的手裹著一層汙血很快向下流去,轉瞬不見。 或許這就是人生,從第一天拿起劍,第一天面對死亡,第一天殺死淨書等那天開始,不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
景歡慢慢走回風月的大帳外,突然聽著風月冷哼一聲。 “笨手笨腳,滾!”剛才那幾個軍醫,接著便誠惶誠恐地弓腰出來。
“怎麼了?”景歡問最前面那個拿著一卷白布條卻簌簌發抖的老軍醫。
那老軍醫還在發抖,但勉強能說話,“王爺肋下之箭已拔了出來,可他嫌棄我們笨手笨腳,不肯讓我們處理傷口給他包紮。 ”
景歡想了下扯了那老軍醫手裡地布條,“裡面有藥水嗎?”
老軍醫抹了把額頭的汗。 點頭,景歡xian簾而入,“王爺……”話音剛出,便沒有了尾音,帳中站著地男子,上衣已拖去。 lou出精壯的後背,肩寬背挺,標準的倒三角身材,肌膚如mi,奪人眼目,景歡看著那修長的背影,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風月抬高左臂,右手拿著一卷白紗正試圖給自己包紮,一隻手纏了半天布條還是滑了下去,“看夠了嗎?”
“啊!”景歡頓時驚覺。 移開了目光。 猶豫著該不該上前,風月並不回頭。 冷哼道:“看夠了就來幫忙!”
景歡一言不語,走上前去接過他手裡的布條,“傷口要清洗乾淨才能包紮。 ”
“又不是沒受過傷,哪裡有那麼金貴?”風月斂目,長睫垂下,掩去日月光華,“那你還不拿水給我清洗了,上藥後再包紮?”
景歡氣噎,明明是他自己不清洗就包紮的,現在倒理直氣壯地汙衊自己來,景歡也不說話,將布條剝下,拿了放在一旁的清水,替他洗掉箭傷,只箭傷口上血肉翻飛,有景歡拳頭大小,景歡皺了皺眉,輕輕用布拭去上面地血汙。
一塊血肉翻了出來,應該是拔箭時反帶出來的,景歡的手很輕,卻依舊聽見風月吸了口氣,景歡抬頭,“疼嗎?”風月雙眉微蹙,面上微有惱怒,卻不自然地避開景歡的眼睛,景歡看他面上惱色,知道他定是被自己發現怕痛而生氣,不禁噗嗤笑了出來。
風月看向景歡,微低著頭,嘴角勾起,俏皮可愛,帽子在激戰中不知落於何處,滿頭烏髮盈盈地晃在自己眼前,別有一種風情。 大戰過後,人心安定,風月不知道為何就伸出手來撫上景歡的髮絲,髮絲似水,纏指如銀,沁入心脾,風月沉寂如水的眸子驟然收緊,手指一扯景歡髮絲,“下次把頭髮梳起來,軍中不能有女子。 ”
“啊?”景歡頭皮被他扯的生疼,咧嘴蹙眉,“剛才弄亂了,我一會就會梳理的。 ”心中卻誹謗,頭髮亂了也礙你地眼?
洗了傷口,又給他塗抹了金瘡藥,景歡這才拿了乾淨的白布,細細替他裹上,景歡低頭將布送到風月身後,另一隻後接過,一圈圈替他纏上,低首間,髮絲拂到風月裸lou的肌膚上,風月不安地皺眉,剛想說話,鼻端卻又景歡kao近時身上若有的淡淡香味,嘴裡的話卻變成,“你身上藏了什麼香?”
景歡將布在風月胸上纏了幾圈,仔細包好,退步看了看,“好了!”聽風月問起香,想了想,從懷裡一摸,“葉清lou?對了,這個對有助於外傷復原,剛才應該擦在傷口的。 ”
風月接過那瓶葉清lou,在鼻端細聞了下,清目一斂,“葉清lou白,果然味道不同。 ”
“是啊,這可還是我門追蹤祕籍呢,比你那千里散高明百倍。 ”景歡說起,明眸頓黯,青竹門現在還存在嗎?
風月將那lou往桌上一放,“這個就送給我了。 ”
這才拿起榻上白衫,套到身上,景歡地目光一直跟在他的身上,直到他系起衣帶,風月突然邪魅一笑。 “還沒看夠?”
景歡臉色一紅,呸了他一聲,扭頭,又暗怪自己到底小女兒作態了,“不過個男人,一身白肉罷了,有什麼好看的?”以前裸男玉照甚至GV都偷偷看過。 何況一個古代美男?
“這麼說,倒很有經驗了?”風月話裡有恢復他一貫地嬉皮。 眼見著景歡臉色憋紅,就要發作,卻斜躺到榻上,“叫若飛他們進來!”
景歡咬脣,看著他臉上略有疲憊之色,暗歎了口氣,扭身出了大帳。 連天的營帳已經搭起,收拾谷中殘局計程車兵拖著血色汙染的戰袍陸續回營,噼啪的火光隨著天色黯淡而熊熊燃起。 又是一個暗夜開始。
景歡找到剛從殘場打馬而下的潘若飛,帶著他到了風月大帳,風月聽潘若飛進入,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灼華頓現,小憩一會之後他的戰後疲憊地精神已恢復差不多。 站起來走到桌前,指著桌上地勢圖,“若飛,跟我說說方正那邊怎麼樣了。 ”
潘若飛徑直走到圖前,指點著地圖說起外面戰勢。景歡掂了掂帳中銅壺,空空如也。 看著兩人肅然站立地身影,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地安寧,提了銅壺出去。 或許這就是破繭後地平靜,激烈的瘋狂的廝殺後,人能活著,能在一起,能有口熱水喝,便是如此的幸福。
其實風月也沒有那麼壞。
景歡提著一壺水再入大帳,潘若飛已離開了,只有風月坐在案前。 依舊看著地圖不語。 雙眉舒展,面色寧靜。 沒有大戰前那種肅穆無情。
“消滅了雷毅,便是去掉梵音部的半條臂膀,蜀山前線的伊莽,便沒有了後援,這一次該我們好好在蜀山布開戰局了!”風月手撫額頭,勾脣淺笑,依舊看著地圖,並沒有看向景歡。
景歡環顧了下,貌似在跟自己說話,“王爺,忙了一天,喝口水吧。 ”景歡見帳中茶壺杯盞齊全,泡了清茶,遞給風月一杯,語氣中沒有以前地針鋒相對,倒有幾分惺惺相惜,“蜀山之戰才是生死決戰,這場決鬥,不過剛剛開始。 ”
風月鳳目灼灼,明亮如星,光華乍現,接過茶杯,“不錯!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
景歡目光落在案上那副地圖之上,密密麻麻標註著山川河流要道,景歡的手順著風池河緩緩而上,風池河水從大雅山脈中大雅河分流,再與蜀山中蜀水交匯,最後在情俠谷交匯形成風池河,滾滾東下。 “這裡,你要找的地方。 ”景歡的手落在情俠谷,“龍心寶藏所在。 ”
風月點頭,“不錯就是情俠谷,可惜情俠谷終年雲霧瀰漫,瘴氣毒霧,根本就無人可以進入山谷之中。 伊莽守著青雲峰要道,兵布庾嶺天然屏障,後守築城,若要進入情俠谷,必須將伊莽趕出築城,出庾嶺。 ”
“征戰經年,民不聊生,慶王爺,你到底是要征服梵音部出一口其拖離大簡的氣,還是為了龍心寶藏?”
“哈哈,英雄寶劍寶藏美女,富貴榮華功名,哪個男人不喜歡?”風月長身而起,負手而立,“所有這一切我都要!也一定會做到!一個小小的梵音部又何其在我眼中?”
景歡心中一動,“王爺眼裡又是什麼?”
風月一笑,卻不說話,眼中精光盡斂,瞬間風淡雲清,不著一絲痕跡。
“那我還要跟你多久?”景歡關心的卻是這個。
“你說呢?”風月一哂,突然伸手拂到景歡散在眼前的髮絲,“頭髮亂了!”溫情脈脈地聲音讓景歡不由後退了半步。
“王爺!”外面有人稟告,“段校尉求見!”
“劍寧?進來!”風月的手收回,細眉一蹙,卻淡淡吩咐道。
來人不過二十出頭年紀,面白無鬚,眉清目秀,臉色卻有一股倔強之色,衣衫塵撲,面有疲憊之色,想來是趕路已久,風月蹙眉,“劍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段劍寧出身慶王府紅衣衛,現為沈方正軍中一督軍校尉,負責回庸州徵集糧草,虎目一掃風月,猶豫著卻一聲不吭,風月妙目微寒道:“劍寧有話無妨直說。 ”
段劍寧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我殺了範希思!”
(將流雲谷改成情俠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