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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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石二鳥
第037章 一石二鳥
孔瑜雀幾乎是醉了。她半閉著眼睛,覺自己飄飛在虛無的幻覺中去了。隨著廖竹凱的挑?逗,她的身體,跟著男人的動作戰慄起來。
“今夜,跟著我走吧。我會溫柔的對你的,好妹妹。”男人站起身,不再客氣,藉著醉酒狀態,伸進孔瑜雀的裙底,扯下她的小褲,接著解開了她上衣,伸手進去,從胸衣裡擠出了兩枚讓人垂涎欲滴而豐盈的水蜜桃。
男人低下頭,迅疾啃上了鮮美的水蜜桃,他似乎是是第一個品嚐的人,那種淑女的清香已經讓男人忘乎所以了,早就忘記了這是娛樂城的包間裡。好在包間裡燈兒灰暗,沒人注意到。
他的大力,終於驚醒了半醉中女人。反應過來了的孔瑜雀,嬌羞的一把推過了男人的嘴巴,滿臉尷尬。
轉而,她笑著遮蓋自己的尷尬,轉身如無其事說著話,繼續喝酒。
好在就是幾位小姐們在座。萬世達當時出去了,沒看到。
“哈哈哈,沒聽說有一個段子是這麼說道,說是新女性的五個一工程:‘獻身一位領導當作靠山;傍著一位老闆花錢好辦;團結一位警察保證平安;玩弄一位醫生看病不難;再騙一位帥哥偷著解讒。?孔警官,咱們這些做生意的,和你們警察搞好關係,是個好選擇。咱們怎好欺負你。是不,孔警官,今晚,開心吧?”萬世達進來了,端起一杯酒敬孔瑜雀,笑著說。
“那你萬老闆沒聽說一個段子,說是一大群的美女感嘆男人:‘有才華的長的醜;?長得帥的掙錢少;?掙錢多的不顧家;顧了家的沒出息;有出息的不浪漫;?會浪漫的靠不住;靠得住的是窩囊廢!’呵呵萬老闆,你是哪一類男人呢?”孔瑜雀笑著寒暄。
“我沒事有事,都是徹底不回家。四海為家的男人,哪一類也不靠。你問問廖主任,他從前可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在外面從不拈花惹草的。就是後來同學會以後,有個初戀老情人,逼著他離婚再娶。就這樣一個情人,就嚇得他不敢在外面瞎搞了。廖主任到我這裡來,也是連頭牌小姐都不大捧場的。孔警官,和廖主任好好喝喝酒。他的酒量,可不一般的。”?萬世達直指廖竹凱。
“唉,是嗎?廖主任,今兒我的忙呀,你要幫的,我的酒,你也得要喝的。”孔瑜雀笑著,端著酒往廖竹凱嘴巴邊上送去。
孔瑜雀和廖竹凱說好了,儘量幫她的忙,爭取做抵押貸款,好投資櫻雪花駕校,多掙錢。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孔瑜雀才隱忍了這個銀行信貸主任的無禮行為。
廖竹凱尷尬搖了搖頭,輕輕地抬一抬眼鏡說:“不好意思……我,我大概喝多了。那我……孔美女,貸款的事情就這樣了,我幫你運作下,看看行不行的。那我先回去了,我怕我喝完了這瓶啤酒就回不去了……”
廖竹凱的話語,讓孔瑜雀很是滿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這話沒錯。
廖竹凱這個人,透過眼睛看著孔瑜雀,那眼睛雖小,卻是聚光的;看起來一點也不討厭。甚至讓孔瑜雀好奇的想要知道,這個男人一身皮囊下,究竟包容的是一幅什麼樣的下水?
“呵呵,好吧,廖主任,還是我來開車送你走。那就這樣啊,我貸款的事情,說定了,不**天酒醒了,就忘了。”孔瑜雀站起來,和包間裡朋友打著招呼,扶著廖竹凱往出走。
廖竹凱居然沒怎麼打絆子,都答應了孔瑜雀貸款的需求,大包大攬的拍著胸脯子,噴著酒沫子:“呵呵,沒問題,只要有抵押,差不多點的,我可以多給你貸出來款子的。”
廖主任被孔瑜雀燦爛的美女人光輝,徹底晃暈了。
這晚上,酒沒少喝的孔瑜雀,生生被這些男人灌醉了。
醉醺醺的孔瑜雀,搖搖擺擺走著,扶著廖竹凱出來鳳求凰娛樂城,兩個人上了車子。
“美女,你真美。要不,到酒店去坐一坐,再說說話兒?”廖竹凱壯著膽子,斜睨著眼睛,挑?逗孔瑜雀。
孔瑜雀笑笑,沒說話。車子開到郊外的一家小假日酒店裡。
孔瑜雀輕輕地攙扶著廖竹凱,進了房間。
一個溫暖的擁抱,從身後,從背後,擁住這個眼鏡男人。
“美女,這是幹嘛?咱們坐下來,說說話?”廖竹凱小聲說。
兩個圓滾滾氣球般的柔軟,就那麼緊緊壓在他背後,讓他感受得到那他似乎從沒有感受到的快樂。
“說什麼?呵呵,你不想要我?”孔瑜雀笑著,直接握住了男人的**。
柔軟的前胸壓在他身上,一雙芊芊玉手,從上到下撫慰他的時候,廖竹凱簡直被按?摩得**四溢:“我受不了了。孔隊長,饒了我,我要走了,我該回家了。”
廖竹凱拒絕著,卻是嘴巴里舒服地呻吟著。孔瑜雀的雙手掌面緩緩地,輕柔的在男人身體劃過,並將紅脣停留在柔軟的一團上面,輕柔旋轉**著。
廖竹凱的老婆有婦科病。他雖說是有點貸款的權力,在外面經常吃請,可也很少有膽子在外面纏綿,害怕出事,害怕得病,各種害怕。
廖竹凱害怕女人,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在一次酒店和三陪小姐親熱的時候,被警察抓了個正著。嚇得廖竹凱,當場把一根硬硬而筆直的大棍子,變成拉稀擺帶的軟麵條了——也因此,他得了個不舉,舉而不堅的毛病,連老婆的一畝三分地都滿足不了的。鬧的老婆季建平在外紅杏出牆。
老婆做了紅杏子,出牆了。他自己卻是和曾經的大學同學和初戀情人,在另一家銀行工作的老美女苟冰冰,重溫舊夢,湊合到一起了。
有一次和苟冰冰在一起愛愛的時候,被苟冰冰的相好安寧人,趙夷狄給裝了個現行。趙夷狄可是生猛海鮮的。那小子,厲害而眼睛裡不容沙子。
為了這個苟冰冰,把他的女朋友孔瑜雀都給氣的分手了,遇到這樣的場合,還不氣的火冒三丈?於是,一頓拳打腳踢的,把廖竹凱好一頓死揍,只打的這個男人哭爹喊孃的——最後,給了廖竹凱那玩意兒,臨門一腳;從那以後,廖竹凱的男人本色,更是不中用了。
這些事湊一塊,讓他心灰意冷了,再也懶得折騰了。
這男人們那個見不得人的武器,其實就是這樣的,越用越靈敏,越用越是好用。要是這武器要是來個刀槍入庫了,就不好使了,要生鏽到底。
廖竹凱就是這樣的,以至於他慢慢的不敢近女?色了。加上還有他難以啟齒的,早早就老老實實地,給女人們交代的毛病,這更是讓他絕了在外沾花惹草的念頭。
今天,女警花主動伸出橄欖枝,要上來和他親熱,久未滋潤的激動感覺,使得這個男人的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顫抖,異常亢奮,異常的春汛懵懂——他恍然覺得自己,雄?起了。
想當初,是警察抓失足婦女,順帶把他也給掃黃了;今日,漂亮到驚?豔的,讓男人們趨之若咋日孔雀花兒的孔瑜雀,她哪裡知道廖竹凱的心思?
她更不知道,這個廖竹凱,也是苟冰冰的情人;她和苟冰冰這個肥美的老女人,真是天生的一對兒冤家。
在她不知情的時候,這個男人解除了最後的束縛,變得主動了。他一隻手開始在孔瑜雀肉?感十足的豐?臀上掠過,輕輕地推拿,然後開始在大?腿內側不斷摸索,直到花心。他觸控到花開時候,綻放**而潤溼的呼吸。
“這樣就好,真好、廖主任,你真有魅力。”孔瑜雀滿臉緋紅,呢喃了。
面對如此迷人而豐?潤的女人,廖竹凱早已經蠢蠢欲動,下面早已經不安分地頂起,時不時地頂在孔瑜雀混勻而飽滿的屁股上,欲之望橫流。
身體無比飢渴的孔瑜雀,從慢熱變為快熱了。她此時早已經迷失了,身體熱度不斷上升。
“寶貝,你真漂亮,不討厭我吧,要不要我給你服務,來個****,包你滿意。”廖竹凱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適時地詢問她。
“好的,廖主任,快來把。”孔瑜雀和這個男人相擁著,倒在**了。她呻吟著,她已經徹底淪陷了在眼鏡帥哥的溫柔鄉。
得到命令的廖竹凱,自然是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於是脫掉衣服,將已然是癱軟的孔瑜雀翻身子來。
廖竹凱從來沒有這麼堅強和堅硬過,彷彿孔瑜雀是一劑無比猛烈的興奮藥劑,讓他久已沉睡的那個,變成睡獅夢醒的出膛獵槍——衝著美女而雄赳赳了。
男人是準備好了,此時的孔美人,早已經迫不可待了。整個人軟綿綿的,變得丟盔棄甲,雲裡霧裡。身子無比強壯的**師廖竹凱,此時此刻的像是一隻覬覦美女母狼的西北狼狼一樣,縱身子一躍而上,壓在她豐滿的身軀上.
孔瑜雀被壓的十分舒服,似乎有一種女人,就天生喜歡被壓迫的那種**,她發出滿足的呻吟。兩個人纏綿在一起,嘴巴靠攏,兩條靈活的舌頭在不斷糾纏、翻滾,曖昧。廖竹凱很久沒有近女人色了,彷彿是久旱逢甘露,雙手深深地嵌入孔瑜雀的前胸,頓時彷彿飄蕩在大海波浪裡,雙手按住這匹雪白的烈馬,嘴巴在深深的溝壑裡探索。
“來了,進來了,受不了。”孔瑜雀呻吟著,緊緊拉著他的玩意兒。她潔白的身軀激發了他的野性,信心十足看著自己的雄壯威武軀體,然後毫無阻礙地挺了進去,裡面溫暖和溼潤,舒服極了,深邃而緊湊的。這是他廖竹凱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尤其是孔瑜雀的身子配合的左右搖擺,蛇一樣的搖頭擺尾的,讓他覺得身體所有的血液,頓時朝著一個地方澎湃洶湧而去了。
廖竹凱賣力地在孔瑜雀柔若無骨的身上運動,**?,上下舌頭忙著親吻女人身體;身子一出一進的忙碌著,極力討好著孔瑜雀。
席夢思大**不斷的搖搖晃晃的,發出女人地動山搖、暴風驟雨的呻吟:“嗯嗯嗯,寶貝,儘快點,深點,使勁,使勁撞擊。”
“嗯嗯嗯,真好,孔美女,我很久沒有這麼快活過,真是讓你治好了我的毛病,也就是你是,有這個本事的。我從前,連著好幾個月,起不來的。你真是我的神人,恩人啊………”廖竹凱激動地大聲,聲嘶力竭鬼叫著。
孔瑜雀享受著這個男人帶給她不一樣的感覺,隨著她的每一次的運動,裡面就更加溼潤滑膩,更加緊緻爽滑,讓她和他,都雙雙一次次攀上快樂的顛峰。她不斷拱起身子迎接眼鏡男小白臉的衝擊,一部激越的古箏交響曲在她耳邊迴響著,**戲魅力無限的上演。
兩個人發自肺腑的呻吟和吶喊,充斥了整間房子,時而低沉、時而婉轉、時而高亢。
滿足,幸福,快活,悸動——嚐到甜頭感受到男人加力量的孔瑜雀,恢復她的活力。一翻身起來,將廖竹凱整個壓在身下,現在她準備要佔據主動,於是朝男人的上面坐了上去。她想要享受泰山壓頂那一瞬間的快樂和豪爽。
孔瑜雀更想要知道,這個眼鏡男人,這個和前男友趙夷狄同行的男人,究竟和旁的男人,有什麼不一樣?
騎在男人身上的孔瑜雀,有一種報復趙夷狄的奇怪感覺。那感覺,讓她沉迷於這樣迷醉而荒謬的情感中,再也無法自拔。
對於女人來說,出軌或是紅杏出牆,一次,兩次,或是三次,有什麼區別?
孔瑜雀把自己的臉面和女人矜持,從此藏在深深地套子裡。什麼都不在乎和忌諱之後,女人孔瑜雀,也就因此而釋然了。
他的手,握著那一對兒雪白鴿子。那鴿子活靈活現的在她身上跳躍紛飛,忽閃忽閃的。
她開始雙手摸著男人的頭,揪著男人的耳朵,微閉著眼睛,在男人身上左右搖擺,好象風中的楊柳,秀髮紛飛。
帥氣的眼鏡男銀行小開廖竹凱,躺在下面不斷賣力地拱起,雙手抓住雪白的柔軟,兩人已經融為一體?,早已經不分彼此。一陣激烈地**後,兩人一同癱軟在潔白的**,汗水如雨,氣喘如牛。
“哈哈哈,真舒服,美女,你真是人尖兒。”廖竹凱激動地大聲的,毫不掩飾的叫著。
“我怎麼樣,比你老婆如何?”
“美女孔瑜雀,我老婆給你提鞋都不配的。這輩子,我認定你了。只要我廖竹凱幫得上的,都會幫你的。”廖竹凱激動地大聲回答。
兩個人接下來,連著來了兩次,直到廖竹凱的寶貝,激動到再也無法起立,站崗,工作,為止。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的孔瑜雀,後來在後半夜的時候,悄悄離開了酒店,開車自己回了蝴蝶谷的別墅。
儘管晚上喝醉了和人愛愛了,還是個她陌生的男人。但是,身體和內心所得到的滿足,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廖竹凱激動地反應,讓她滿足。
這一晚的**快活,孔瑜雀心裡是滿意的。
五天後。
這是二零零二年六月的第一個週五。
孔瑜雀帶著坤中巷子的房產證,去了廖竹凱工作的銀行,辦理了貸款手續。
按部就班的手續。
房產證質押,各種的簽字畫押,廖竹凱全程陪同的。
窗明几淨,環境好得不得了的外資銀,行金卡客戶部裡,孔瑜雀完成了全部質押貸款的手續。
坤中巷子的房子,慕容家大姑娘,慕容鑫孔唯一的房子,就是在這一次,被孔瑜雀抵押出去了。
拿著房本離開老媽媽的時候,孔瑜雀的媽媽哭泣了。她拽著那房本不撒手——那是她名下唯一的房產。
“沒事,過一陣子掙錢了,給銀行把錢還了,就把房本給你老人家拿回來了。沒事的。這是投資了去的,你是知道的,這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再說了,這投資駕校的生意,是十拿九穩,穩賺不賠的。”孔瑜雀輕鬆的,笑著給老媽媽說道。
五天後。
這是二零零二年六月的第一個週五。
孔瑜雀帶著坤中巷子的房產證,去了廖竹凱工作的銀行,辦理了貸款手續。
按部就班的手續。
房產證質押,各種的簽字畫押,廖竹凱全程陪同的。
窗明几淨,環境好得不得了的外資銀,行金卡客戶部裡,孔瑜雀完成了全部質押貸款的手續。
坤中巷子的房子,慕容家大姑娘,慕容鑫孔唯一的房子,就是在這一次,被孔瑜雀抵押出去了。
拿著房本離開老媽媽的時候,孔瑜雀的媽媽哭泣了。她拽著那房本不撒手——那是她名下唯一的房產。
“沒事,過一陣子掙錢了,給銀行把錢還了,就把房本給你老人家拿回來了。沒事的。這是投資了去的,你是知道的,這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再說了,這投資駕校的生意,是十拿九穩,穩賺不賠的。”孔瑜雀輕鬆的,笑著給老媽媽說道。
原本,孔瑜雀是想抵押蝴蝶谷的別墅,一個原因,是這房子和自己關係不大;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可以抵押貸款,而帶來更多的款項。
不過,蝴蝶谷的房子,沒在孔瑜雀的名下,所以無法辦理質押手續。為了這個,孔瑜雀和秦家英,在幾天裡的溝通中,還差點吵翻了。孔瑜雀說是秦家英騙她。給她房子,卻是沒房產證——她全然忘了自己當初是以藉著住住的名義,要來的。
早上,離開蝴蝶谷別墅,去上班,準備後來去銀行的,孔瑜雀還和秦家英打了電話。說了房子的事情。
秦家英也委屈,他說了,這房子還只是房地產商辦完了大證件,暫時還沒有分戶的。到戶的小房產證,他自己也沒拿到。
“乾爹,騙子,騙我。”孔瑜雀這話,一石二鳥。
“沒騙你,真的。”秦家英在點急眼了。
“乾爹,我恨你,你真是很狠心的男人。”?孔瑜雀說。
“別啊,瑜,瑜丫頭,你誤會了,真是誤會了。這事你不知道的,房產證沒下來啊。等下來了,給你過戶行不?”秦家英說。
沒等秦家英說完,孔瑜雀就掛了電話了。
質押貸款,辦的異常順利。
原本,孔家位於乾坤路,坤中巷子的房子,抵押貸款,最多拿到二十萬。後來是廖竹凱在房屋評估上,做了手腳,可以貸出五十萬,甚至還能獲得更多超比例貸款。最後,孔瑜雀得到八十萬的銀行貸款。後來,還是廖竹凱幫忙,做完了所有手續的。
程式走完,貸款完成後,孔瑜雀和廖竹凱,面帶微笑,異常友好的握握手。
“孔警官,中午一起吃一個飯,好嗎?給個面子。”廖竹凱說。
“算了,廖主任。我還有事,咱們再見啊。”孔瑜雀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
留下廖竹凱,呆呆鵝一樣了。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動彈了。
孔瑜雀忙著走,倒不是她為人狡猾,過河拆橋,事情辦完,提了褲子就不想認得那男人了,故意給廖竹凱難堪。只是因為這最近家裡出了一件事——她的親大舅,洛牡丹的親老公,慕容鑫乾,出事了。
因為在任職期間涉嫌違法放貸一事,已於前幾日,二零零二年的五月底,被市公安機關,市局、漯河分局、經濟偵查大隊,刑事拘留,同時被拘留的還有另外兩人同案犯,原來曾和慕容鑫乾一樣,任職銀行的管理人員。
孔瑜雀的外婆,是在大兒子,貌似失蹤三日後的這一天,才知道的。
趕緊的,這個一貫從容不迫的老太太,披頭散髮的,哭著跑到蝴蝶谷別墅孔瑜雀的新居,和大姑娘哭訴。
慕容鑫孔,給女兒打電話,說不清楚了,結結巴巴的。於是打了車子,帶著老孃,直奔女兒的單位。
孔瑜雀沒在單位,忙著辦理貸款。電話一個個的打在孔瑜雀手機上,孔瑜雀的外婆和親媽兩個女人,坐在刑警隊大隊長的辦公室裡,一個個鐵青著臉,滿臉淚痕的。
辦完了貸款,和廖竹凱道別,急急忙忙的離開時候,電話又追過來了。一看,還是親媽媽的電話。
這兩個老太太啊,這是要幹嘛?好好地家裡不待著,往隊裡跑,這不是要我小命嗎?
這會子,刑警隊裡一定是湊滿了看熱鬧的——孔瑜雀嘴裡嘟嘟囔囔著發牢騷。不提防,被銀行臺階拌了一下。
“哎呦呦。”孔瑜雀驚呼著,從臺階上摔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廖竹凱在銀行高高的臺階上那個看著孔瑜雀離去,心裡惆悵極了的。卻不料看見美女摔落,慌忙跑下去,扶起來孔瑜雀,“孔瑜雀,怎麼了?要緊不?”
“沒事,沒事。謝謝了。”孔瑜雀尷尬的說道,慢慢站起來了。
“謝謝什麼呢?車鑰匙給我,我幫你開過來。”廖竹凱說著,小碎催一樣的,急急忙忙去,幫忙把車子開到孔瑜雀面前了。
“謝謝廖主任。”孔瑜雀感激的看著這個眼鏡男人。他的眼鏡,金絲邊的質地,在正午陽光下,閃著熠熠光輝。
“不謝謝。”廖竹凱笑著說。似乎一夜之間,他的心裡有了孔瑜雀的位置。淡定和素淨久了的這個男人,愛上了女警花。在之後的一年多時間裡,兩個人保持著一種如既若離的關係。廖竹凱也是很給力的,後來幫著孔瑜雀,做了一些貸款業務,幫著彭海煤礦發展壯大——也因此,廖竹凱和孔瑜雀越走越近了。
直到後來,廖竹凱和老婆鬧離婚,一廂情願的希望和孔瑜雀結婚,卻被情人苟冰冰打斷了他的黃粱美夢。後來,苟冰冰還親自找到孔瑜雀的單位,哭哭鬧鬧的,說是孔瑜雀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專門的勾引她的男人,先是趙夷狄,後來就是廖竹凱——把孔瑜雀差點沒氣死。
苟冰冰這麼一折騰,以至於鬧了個滿城風雨的,鬧到公安局去了。孔瑜雀不得不快刀斬亂麻,徹底斷絕了和廖竹凱的曖昧關係,決裂了。絕了他的念想——此是後話了。
“我的親媽媽,把我外婆帶我單位幹嘛?你們先回家,我等會就回去了。”孔瑜雀離開銀行,一瘸一拐的準備上車的時候,接聽了電話。
“就在這裡坐等你。瑜雀,趕緊回來了,出大事了。”慕容鑫孔惶恐的聲音。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啊。”孔瑜雀說著話,三心二意的開著車子,不提防一下子撞在銀行門口的大鐵獅子上。車子卡的死死死的,動彈不了。
“喝涼水也塞牙縫。這是人倒黴了。是不?”孔瑜雀嘆口氣,衝著廖竹凱搖搖手,“廖主任,這怎麼辦?”
孔瑜雀說的是銀行廣場,和車子親密接觸的獅子。
“車子,我幫你打電話找保險公司處理。你要是忙,你先打車走。”廖竹凱居然還是笑盈盈的。金絲邊眼鏡後面的小眼睛,小是小一點的,但是聚光,熠熠生輝的。
“這獅子撞壞了沒有,這現在也不知道;要是撞壞了,是不是要賠償?”
“沒事,你先走,我處理。這獅子在這裡佇立著,老是和車子過不去,這個獅子有一點礙事的。”廖竹凱屁顛屁顛的巴結,說道。
“謝謝。謝謝廖主任。”孔瑜雀說著,急急忙忙的擋車,準備回了刑警隊。
一連串的小世故,讓孔瑜雀隱隱約約的覺得,這次,大舅的事情不好解決了。這案子前兩天出來的時候,其實她已經是知道了。只是,在初步瞭解之後,知道慕容鑫孔是落入了老婆洛牡丹精心設計的一個大圈套,她的第一反應是,有多遠,躲多遠去。
因為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除了這案子似乎脈絡清楚,證據確鑿,無法翻案。尤其是這事情,牽涉到洛牡丹。因為慕容鑫乾的三百萬違規貸款,就是毫不設防的被他自己,想方設法地違規操作,貸出來,全部給了老婆洛牡丹的。不過,洛牡丹死活不認賬。不只是她不認賬,簡直紅口白牙抵賴。
這,是落井下石的,一個蓄謀已久的圈套——棘手,豈止是棘手,那就是一個燙手山藥,誰動手,準保燙死誰。
而且,孔瑜雀自己,覺得其實很是陌生的一個大舅,是個準陌生人。是一個和孔瑜雀母女們的關係,其實也不怎麼好的男人。為了他,得罪了洛牡丹,和洛牡丹徹底撕破臉,值得嗎?
因為秦家英,已經是和洛牡丹針尖對麥芒了。
平時,也需要和檢察院這樣的部門,保持良好的工作合作關係。何況,洛牡丹在公檢法的關係,也是很好的。
為了洛牡丹自己設計陷害的親老公,孔瑜雀去得罪人,值得嗎?
大概和經偵大隊的熟人,瞭解過大舅的案子之後,孔瑜雀知道,勝算不大。雞蛋碰石頭,也是沒有用處的。
思量,費心思量的,孔瑜雀心裡暗自的思量著。
孔瑜雀和洛牡丹,因為秦家英的關係。加上後來蝴蝶谷房子的事情,早已是暗地裡較勁了。對於孔瑜雀來說,無論是資歷,人脈,在社會和官場的能力呢本事,都和圊**官場多年的洛牡丹,不可同日而語。
孔瑜雀這一隻火鳳凰,剛剛長出了絨毛,離著羽翼豐滿還差著十萬八千里的——她心裡自然是無比的明白。
一路上思量著,急急忙忙的給經偵支隊的隊長,尹志豪,再打電話:“尹隊長,慕容鑫乾的案子,怎麼樣了呢?”
“前天你問過我了,三句兩句話,說不清楚。有時間,孔瑜雀,你還是過來親自看看案卷的好。這會我的辦公室有幾位同事,忙,等有空了,我給你打過去電話”?尹志豪說著。
“尹志豪,尹隊長,好吧,有空了,晚上我請你吃個飯,一起吃吃飯,慢慢說。或者,我中午有時間了,去你那裡,行不?”
“晚上說吧。現在還不知道有時間沒。再說啊。”尹志豪笑著說道。
“好好好,尹隊長,以後再說。”孔瑜雀掛了電話。
等她匆匆忙忙趕回單位的時候,辦公室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警官。
孔瑜雀這一次是溴大了。老孃和外婆去了單位。這是這之前沒有的事情。別說是家屬哭哭啼啼的來了,就連配偶啥的,也很少有人來單位的。
孔瑜雀的家庭事情,是好多人不知道,也正是因為不熟悉,不瞭解,才更是好奇。
孔瑜雀的親媽媽和外婆,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著。
招惹的刑警隊的警員,探頭探腦往裡看著。席益輝和康盛兩個,端茶送水的,陪著笑臉和兩位老女人說話。
“看什麼?趕緊工作。該操心的不操心,不該操心的,瞎操心。”孔瑜雀一上來四樓刑警隊所在的樓道,就嗅到了流言蜚語的氣息。看著一大堆看熱鬧的同事,心裡七算八算的,覺得煩躁。在樓道喊一嗓子,說。
看見孔瑜雀回來了,寒暄著,都走了,作鳥獸散。
“我的親媽,走走走,跟我走,咱們回家去。不是讓你和我外婆回家了?瞧瞧我外婆啊,這麼大年紀了,你往這裡領來幹嘛?”孔瑜雀陪著小心說。
“左等右等的你不來,我能不等你?要是我不等你,你能管你大舅的事情?這回,這事要靠你了。我聽說,弄不好,你大舅他啊,他就要把牢底坐穿了。”慕容鑫孔哭訴著。
慕容老太太,差點給孔瑜雀跪下來了:“瑜丫頭,你可得要幫忙啊。你是公安局的,你說啊,怎麼你們公安局的,不分青紅皁白的,把你大舅給抓走了。他可是個好人的………….”
“我的老太爺啊,不長眼睛啊”。孔媽媽呼天搶地的。
“好啊,好了,我的親外婆,走走走,去外面,我找地給你們好好說說啊。”孔瑜雀被吵翻了,紅著臉,把兩位老人勸走了。
孔瑜雀的心裡是鬱悶極了。灰頭土臉離開單位時候,康盛大踏步的追出來了,小聲湊近了說道:“孔隊,隊裡的事情,有我,你放心把老太太們的事情,搞搞清楚。”
“謝謝康隊。那嗎,我先走了,你多操心。”孔瑜雀感激的說。康盛這個男爺們,看起來是大大咧咧的,卻是粗中有細的。
曾經在孔瑜雀做了刑警隊長時候,所有的質疑和羨慕、嫉妒、恨,都奔襲而來。連她身邊共事的同事們,包括匡大成在內,私底下都說她的壞話,說她是靠著男人們的褲腰帶,不要臉上位的花瓶女人。
還是康盛關鍵時候,在一次刑警隊內部會議上,一個因為情殺的案情通報會上,替她主持公道了。
那一次,因為孔瑜雀的觀點和個別警官,有了不同。從案子,直接扯到了孔瑜雀做刑警隊長的問題上。刑警隊的數名警員,包括孔瑜雀曾經的四組兄弟,那些個風雨同舟的同事,蘇友坡,羅大佑,匡大成,蔡曉鑫,楊虎,全部異口同聲的,七嘴八舌的表達了對於孔瑜雀的質疑。
“孔隊長,你雖說是咱們的大隊長,可是誰都知道,你的隊長是怎麼來的,我們這些人,全是大老爺們,都盡職盡責,兢兢業業的幹了十多年警察,還是普通的刑警。你孔瑜雀何德何能?,給我們這些堂堂正正男爺們。指手畫腳的?”匡大成直接提出質疑。
從討論案情,上升到孔瑜雀配不配做刑警隊長職務,這個話題轉到太快,讓孔瑜雀直接處於淚眼朦朧中了。她顫抖著嘴脣,沒說話。
當孔瑜雀遭受質疑,是康盛主動站出來,替她說了公道話
“你們這些人,仗著自己吃的飯多,抽的煙多,和一個女人較勁,有意思嗎?孔瑜雀搞的案子,哪個不是清清楚楚的?她做出來的案卷問詢記錄,哪一次不如你們?她的能力,是得到分局和市局上上下下認可的。你們要是不服氣,明目張膽的競爭啊?女人怎麼了,婦女能頂起半邊天的。”康盛拍著桌子,替孔瑜雀說話。
孔瑜雀從此對於這個男人,這個有缺點的好?**人,刮目相看了。誰對她真心好,誰要給她落井下石;誰等著看熱鬧,誰等著給她好看;誰真心實意的希望她好,誰默默的站在她身後幫著她,她知道,她看得很明白。
那些當面笑面虎,背後等著給她穿小鞋的人,都有誰,她算是看明白了。
人性是很複雜的。這複雜性,是孔瑜雀這個閱歷不深的女人,急忙看不清楚了的;只有到了關鍵時候,才能看清一個人的本性和內心的。
“我支援孔隊。不管怎說,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業務素質,包括領導才能,孔瑜雀都是勝任的。”席益輝跟著站起來說。
“算了,席益輝,你拍馬屁,小心拍到馬蹄子上。孔瑜雀心高氣傲,能看上你?別做夢了。”匡大成拍著桌子,冷嘲熱諷的。
“就是,大老爺們,和一個女人爭奪隊長職務,沒有意思啊。這麼做,有意義嗎?算了。”李一寧站起來了,振臂一呼,替孔瑜雀說了話。
孔瑜雀那一瞬間,眼淚都出來了。
潮汐過去,才知道誰在裸?泳——孔瑜雀總結出來的。
儘管和二組的組長,帥哥警官李一寧,屬於有緣無分的,這個愛慕過孔瑜雀的男人,依然是在一直默默維護孔瑜雀的尊嚴。在這一件事情發生之後,李一寧找了個日子,買了鮮花和鑽戒,請客,開誠佈公的和孔瑜雀攤牌,並在那一家西餐廳求婚,被孔瑜雀婉轉的拒絕了。
“孔瑜雀,我等你;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嫁給我的。”求婚不成的李一寧,還是這麼和孔瑜雀說道。
半年後,李一寧終於還是等不得孔瑜雀了,被家人催著,熱熱鬧鬧的結婚了。新娘自然不是孔瑜雀,而是一個漂亮的女律師。
李一寧的身上,孔瑜雀看到了純愛的愛情——誰說花花公子沒有純愛,不懂愛情。在孔瑜雀看來,李一寧比那個不著調的前男友趙夷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的。
孔瑜雀把老媽和外婆,急急忙忙送回蝴蝶谷別墅八號的家。
之後,孔瑜雀打了電話給廖竹凱,把被刮蹭而掛了幾道口子,還沒來得及修理的車子,讓他給送過來了。
廖竹凱開車,親自屁顛屁顛的,給送到蝴蝶谷小區門口。
“怎麼這麼著急?要不,還是開我的車去,這車子讓四S店給修理下。”廖竹凱熱情的說,“出什麼事情了?中午我看你情緒不好。”
“沒什麼,謝謝廖主任了。走吧,我先送你回銀行。”孔瑜雀送走了廖竹凱之後,直奔市局經警支隊。
在市局大院門口,亮出警察證,孔瑜雀順順利利的進入了市局院子。
後院,二樓的市局經警支隊,隊長尹志豪的辦公室。孔瑜雀表情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瞭解案情。
孔瑜雀算是大致瞭解了慕容鑫乾的案子,主要犯罪事實。
說到底,她大舅的案子,除了因為和貸款人的感情糾葛,造成幾筆應收貸款,成了死賬,被銀行一併報案處理;其實,還主要是因為和洛牡丹之間說不清楚,那些鉅額度貸款,挪用公款的事情。
洛牡丹是個官商不分,亦官亦商的女強人。數年前,開了一家名為‘俏牡丹’的律師事務所。經營範圍是法律諮詢,和各項律師代辦業務。這個公司法人代表是洛牡丹的弟弟,洛瀋陽。
洛瀋陽,也是“俏牡丹”律師事務所的總經理。
程淑彪,任職公司副總。
‘俏牡丹’的律師事務所,在三年前開業之初,就是靠的慕容鑫乾,孔瑜雀的大舅,想方設法的貸款,開始運作的。
後來,‘俏牡丹’律師事務所的生意,不用說,好得很。
洛牡丹數年前,靠著老公的貸款起家之後,憑著在公檢法的良好人緣,還有她檢察院和法院的人脈。加上她手腕高超的拉幫結派本事,使得律師事務所的接受的案子,越來也多,隨著“俏牡丹”律師事務所代理案子越接越多,那收入,是水漲船高了。收入好的,連洛牡丹她自己,都是大吃一驚的,覺得這收入是越來越不靠譜了。
眾所周知,一所律師事務所的收入,和這間事務所的背景,自然是直接掛鉤的。
洛牡丹浮塵官場的經歷,從統計局的一般幹部,到檢察院公訴處女處長職務的,步步驚心穩紮穩打,讓洛牡丹深知權勢的重要性。
混跡官場,做人上人,洛牡丹和孔瑜雀一樣,有著野心勃勃的理想;也有著殊途同歸的想法——錢,權,是天人合一的統一點,缺一不可。
辦任何事情,生意也好,升職也罷;除了人脈,還需要資金的支援。
後來,因為涉足法院資產拍賣的業務,其中包括房產和奢侈品,還有汽車的拍賣——‘俏牡丹’律師事務所生意,因此需要一些現金流,於是還是求助的她親老公,給幫忙的。
孔瑜雀的大舅,曾經在信用聯社工作,是個從前擔任數年聯社副主任的老銀行工作人員,後來在調往四大行之一的大銀行,是擔任信貸主任;案發前,已經是分行授信審批部經理了,事業很順暢。
洛牡丹公司需要的所有資金,可以說,都是慕容鑫乾,頂風作案,幫忙辦理貸款。
之前的貸款,陸陸續續的,“俏牡丹”律師事務所,也給銀行還了。只是,洛牡丹和她弟弟,包括老情人程淑彪的生意範圍,是做的越來越大,生意需要的資金缺口,也是越來越廣泛了。
再後來,慕容鑫乾給‘俏牡丹’律師事務所,提心吊膽的,前前後後,違規拆借了數百萬資金。
三個月前,慕容鑫乾,給‘俏牡丹’律師事務所的法人代表,洛瀋陽,私人借貸了三百萬,是挪借的銀行資金。
就是這筆錢,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把他慕容鑫乾,送入了圈套。
這筆錢,洛牡丹壓根就沒打算歸還。而慕容鑫乾後來怎麼催款,洛牡丹都不認帳了。
這是一筆糊塗賬目,和離奇的借貸關係。
據案卷記載,慕容鑫乾的交代材料裡,說是當時只是洛牡丹一個電話,匆匆忙忙說是隔日拆借,很著急,讓慕容鑫乾打入一張銀行卡,第二天就可以還給銀行了。
他打入的銀行卡,是一個叫楊老三的人,名下的卡。這個楊老三是洛瀋陽的保鏢,之前的幾次借貸關係,也是用的他的銀行卡和名號,以至於慕容鑫乾絲毫沒有意識到,威脅和陷阱,已然是臨近。
楊老三在案發後,就立馬銷聲匿跡了。
說白了,慕容鑫乾這筆挪用的公款,是借給了一個幾乎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楊老三。
楊老三是支取的現金,頭天資金到賬的下午,立即預約取款。第二天銀行對公一上班,趕著提取現金。他馬不停蹄地忙了一上午,分了數家銀行,楊老三自己開車,提取了三百萬的現金,
楊老三跑了;洛牡丹還不認賬,說是和她沒關係。
孔瑜雀那個缺心眼的大舅,只指望能夠假以時日,把賬目走平——讓單位不要查出這筆虧空來,才好。
人算不如天算!
一個月前,銀行查賬,這筆窟窿被意外的查出來了。
事發後,慕容鑫乾哭著給洛牡丹打電話,說是希望看在兒子慕容弘智的面子上,幫他把錢還回去,可以給他減輕罪責。誰料想,洛牡丹冷冷的在電話裡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也別和我提弘智了。弘智他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你還做夢呢?弘智的親爸爸是誰,你不知道麼?”
慕容鑫乾哭著在電話裡求她:“牡丹啊,就算你說的全對的,可是,你還得維護我的體面和官職的。你洛牡丹啊,壞事做絕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這麼多年,我是有哪裡對不起你呢?為了你,我不惜犯法貸款,挪用公款的,我真是瞎了眼啊。”
慕容鑫乾絕望了。被單位移送司法機關後,他心灰意冷了。
思前想後,他終於明白了,洛牡丹和她的情人,老情人,初戀情人的那一個,叫程淑彪的,把他給毀了。
程淑彪,年紀和洛牡丹差不多。當年拋棄懷孕的洛牡丹,出國鍍金。以至於洛牡丹最終嫁給慕容鑫乾,生下名正言順的兒子,慕容弘智。
程淑彪數年前回國後,和洛牡丹重拾舊情。
洛牡丹和官場上好多男人保持關係,其中關係最好,走得最近,持續數年關係的,自然是秦家英。
但是,洛牡丹真正愛的男人,還是程淑彪。為了這個男人,洛牡丹要離婚,和那個死王八,慕容家大兒子離婚,結束名存實亡的婚姻。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家英,慕容鑫乾惹不起,也懶得惹。以至於洛牡丹和秦家英的曖昧關係保持數年,甚至還睡到家裡去,當著洛牡丹老公的面,親暱過——慕容鑫乾,窩囊廢,連個屁都不敢放。
程淑彪回國後,進了招商局工作。慕容鑫乾受不了這頂還拖油瓶的綠帽子,也受不了自己養活的兒子,是旁的男人的種子,這是奇恥大辱——這是頭可斷血可流,只有男人忍不了的事情。
兩個男人為了洛牡丹,鬧得不可開交的。他一年前鬧到招商局,舉報程淑彪生活作風腐化問題,使得程淑彪被單位辭退。
兩個男人為了洛牡丹,鬧得不可開交的。他一年前鬧到招商局,舉報程淑彪生活作風腐化問題,使得程淑彪被單位辭退。
半年前,慕容鑫乾花錢找人,狠狠揍了野漢子程淑彪一頓,給他的臉上留下一道傷痕。
洛牡丹和程淑彪表面上,給慕容鑫乾承諾是要分手。暗地裡,卻做了這個讓慕容鑫乾,進去出不來的,局。
隊長尹志豪的辦公室裡,孔瑜雀一直磐恆到下午四點多。
離開的時候,尹志豪一直熱情的把她送出辦公室。
“孔瑜雀,這案子就這樣。你可是幹這一行的,咱們的職責和工作程式,你是瞭解的。不是我不幫忙的,你知道,我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要我能幫你的,會幫你的。”隊長尹志豪熱情的說。
說著話,尹志豪陪著她往院子停車場走去。
“尹隊,我知道。那,接下來有什麼進展,有楊老三的蹤跡什麼的,你打我電話。說不得了,這是我親大舅,他的事情,我該過問的,還是會過問的。”孔瑜雀說道。
“那是,那是。抓個把人,那個有前科,在俺們公安局掛號的楊老三,你們刑警隊也能找的到的,也是沒問題的。你們是專業的,我們這搞經濟案子的,算是野路子。”尹志豪笑著說。
一直看著孔瑜雀的車子駛離了市局,尹志豪才掉頭回去了。
接下來,這案子要走檢察院的程式了。
該找的人,孔瑜雀也找過了。李曾經那裡,她早已打了電話過去了。
不光是她,連三姨媽慕容鑫東,也是找過李曾經幫忙的。
李曾經不是不幫,但是說來說去的,還會是一句話,不行。
洛牡丹是市檢察院公訴處的一把手。上上下下的關係,比李曾經還要多。比李曾經還要玩的好。女人要是霍出去玩了,豁出去自己那張皮臉和身子,簡直比三千虎狼兵,比天兵天將還要無堅不摧的。
司法系統和檢察院的好多人,都是很佩服洛牡丹的八面玲瓏,還可以上下稽首,凡事都能擺平的女人本事。
何況,李曾經還不在一個部門,和這案子,沒有直接的工作關係。李曾經是在反貪汙賄賂局,任職的。
二零零二年七月初的時候,孔瑜雀給李曾經打電話,約他在絹花臺咖啡館,喝咖啡,談事。
“算了,瑜雀,要我說,你丟開手了。你那個大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缺心眼的厲害,就他的智商,還和洛牡丹混,不是老鼠給耗子它去做三陪,要錢不要命嗎?依我說,丟開手了。他要是早早和洛牡丹分手,不鬧得你死我活的,為了個出軌女人,為了不和洛牡丹離婚,還上躥下跳的,跳樑小醜似的,和洛牡丹鬧騰。最後還是惹惱了洛牡丹,至於現在這麼狼狽不堪嗎?”李曾經喝著咖啡,笑眯眯的和孔瑜雀說話。
“不過,這什麼大舅不大舅啊,我倒是可以不管,反正他和我其實一點不親的。不過,我家媽媽在家鬧騰的厲害,我是拗不過她老人家啊。還有我外婆,要不然,我能操那心?”
“瑜雀,沒想到啊,你是個重感情的孝順女兒呢。”
“談不上孝順不孝順的。為老人分憂罷了。李哥,你也是幹了一輩子檢查工作的檢察官了,你給個主意。”孔瑜雀嘆口氣,幽幽的喝著咖啡。
孔瑜雀只說了其一,她沒說,其實也有負氣,和洛牡丹一比高下的意思。秦家英身後的兩位女人,各有千秋,各懷心思,誰也不服氣誰。
曾經蝴蝶谷的那一夜驚魂,是孔瑜雀夢中的午夜凶鈴。
檢察院的一朵花,和公安局的一朵花,兩朵花朝著各自的目標,蝸牛一樣的朝上努力攀爬——架在中間的秦家英,利益和名分的爭奪,暗局一樣存在的。
想著那個漂亮而一臉媚像?,千手觀音一樣試圖一手遮天的洛牡丹,孔瑜雀就暈菜了。
怎辦?
想起來就煩啊。
最近忙著工作,還要忙著這事情,真是讓她身心俱疲的。已經有日子沒這麼悠閒的,優哉遊哉的喝過她最喜歡的咖啡了。
午後陽光透過窗玻璃,進入她眼睛的時候,她感受都陽光的溫暖。打個寒戰,她覺得陽光,此刻對於她來說,也是很奢侈的事情。
“怎麼了,冷嗎?”李曾經輕輕摸著她的手,笑眯眯的,曖昧盡顯,“這裡的空調是太足了,要不,咱們去附近的酒店,吃點下午茶,休息下。”
“算了,李哥哥,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哪裡有心思幹別的。這事,還有轉圜沒。咱們花錢,大把花錢啊,行不?”
“花錢能夠辦成的事情,就都不是問題。這話,從前我給你說過的。你記住了,有錢呢,是能夠使得鬼推磨。不過,這次,怕是不行了。以我對於這案子瞭解,真不行的。”李曾經語重心長的說,那聲音裡,帶著無奈。
孔瑜雀知道,李曾經是個直腸子。能幫忙的,他不會袖手旁觀。幫不上的,他也是真沒有辦法。
“你說說,道理呢?”
“瑜雀,你不知道你大舅和舅母間的事情?”
“不怎麼知道哦。?”
“那就是哦。你要是知道,就不會瞎攙和了。我可是聽說,這一次,洛牡丹是下了死手了。你想一想啊,洛牡丹和她老公,鬧得要死要活的,她老公來我們市檢察院,鬧了好幾次,還寫過大字報。其實,他們的事情,那些個不要臉的事情,早已在檢察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鬧得這麼厲害?”孔瑜雀驚得一口熱咖啡,差點噎住了。嗆得直咳嗽。
“可不是?洛牡丹早恨透她老公了,這事,遠沒你想得簡單的。你想一想啊,洛牡丹她這麼一來,家裡的財產,都在她名下,等她老公已判決,她提出離婚,是輕輕鬆鬆辦成的事情。等於最後是落個人財兩收。一石二鳥呢,既是打死了你大舅那隻菜鳥,也落了大把的錢財。現在,我的意思是,你還是找人,找個好律師在,爭取找出這案子的漏洞,輕判幾年,就行了。”李曾經說的。
“那,法院和檢察院那邊,怎麼辦?法院那邊,你有辦法沒有?”孔瑜雀輕叩食指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問道。
“丫頭,這你也是學法律出身,你該明白的。這檢察院和法院,是憲法規定的兩個法律部門,檢察院是法律監督機關,法院是審判機關。他們沒有誰大誰小的權力,搞案子的時候,是與你們公安機關一起分工負責、互相配合、互相制約。只不過檢察院作為法律監督機關,對法院的工作人員在執行職務過程中發生的貪汙賄賂、徇私枉法、濫用職務、玩忽職守等違法犯罪行為進行偵查,對在審判活動中的違法違紀行為進行審判監督,但這類案件最終還是要交法院審判,由法院定罪量刑。”李曾經滔滔不絕了。
“別說那麼多廢話。聽得我耳朵生老繭了。呵呵,李哥,說點關鍵的。怎麼辦?還有死馬當作活馬醫的辦法麼?”孔瑜雀無奈打斷了他。
“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晁無措。專管經濟案件的。我們也是多少年搭檔了,為人很好。要不,我幫你約好,改天請他吃個飯,聽聽他的意見?”
“行啊,這事拜託你了。”孔瑜雀笑一笑,摸摸李曾經光潔而肉乎乎的胖手,“這事辦好了,我好好謝謝你。”
“謝啥,咱們什麼關係?”??李曾經曖昧的,一把抓住了孔瑜雀的手,眼睛裡是餓狼的光芒在流動如水,“美女,你是我的夢中情人。想死你啦。不喝咖啡了,寶貝,走吧,去酒店慰勞下哥哥哦。還記得上次,咱們是什麼時候啊,在一起的嗎?”
“你就知道那點事情。不知道我忙的要死了?對了,上次幫我四姨媽買房子的事情,還沒謝謝你了。怎麼樣,照現在這房價的走勢頭,有朝上走的意思。要不,李哥哥,還有便宜的房子沒,幫忙,再幫我辦一套?”孔瑜雀笑著說,看著李曾經有點痴痴的欣賞著自己,覺得心裡暖暖而倦怠了。
“好啊,現在才知道謝謝我?那套房子是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晁無措,負責拍賣的一批房源。我捨出去這張老臉面,才開口,給你弄來一套。怎嘛,好不,價格便宜不?”
“一千九一平米,一百二十平米,很划算。比市場價便宜了近一半。我四姨媽買了那房子之後,好多人也託我。我一想啊,與其給旁人,不如我自己買回來,可以作為投資,也可以倒手賣出去,不是挺好?”孔瑜雀笑著,散發著餘熱的身體,就朝他跟前挪了挪,側過身子看著他。
“好好好,你放心,我想法子幫你買一套低價房子。法院,就常有這樣拍賣的房子,都是幾乎內部消化了,一般人拿不到的。說吧,具體的房子要求,位置,面積,朝向,要求,等等等的的,瑜雀。所有要求什麼的,你說。我幫你留意?”
“隨便了。反正我沒打算自己住。有投資價值就好。”孔瑜雀說著,拉著李曾經的手,去了附近的酒店,開了兩小時的鐘點房。
孔瑜雀和李曾經,一共發生過兩次曖昧。一次,是工作被李曾經落實後。
還有一次,是在上次請他幫忙買房子,兩人吃飯之後。
這一次,是第三次。三進宮的味道和激烈程度,是積蓄了許久的。
對於孔瑜雀來說,這是一次還情的,友誼愛愛之旅。
對於李曾經來說,這是他覬覦已久的肌膚之親。
這是七月午後的,下午茶點心橋段。
明朗朗的陽光,透過酒店窗戶,**辣的寄來流火**的時候,孔瑜雀早已是半脫落了衣服,躺在李曾經的懷裡了。
“李哥哥啊,想我了,是不?”
躺在了他的懷裡,仰著風情萬種,傾倒眾生的漂亮臉蛋兒。她的臉頰,瞬時飛滿興奮的彩虹。
她的眉目,在七彩陽光下,顯得水光流轉,深情款款的注視著他,漂亮性?感的杏核眼,小眉笑顏的,不時的撲閃撲閃一眨一眨,散發著誘人的美麗力量,讓這個四十好幾歲的男人李曾經,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看著她敞開的襯衫中,那兩對碩大飽滿的雪峰,泛著雪白而瓷實的柔潤,李曾經小聲笑著,嘴巴里呢喃著,“嗷嗷嗷,妹妹吧,哥哥的好妹兒,想死你了。”。
“啊,哪裡想了,是這裡嗎?”孔瑜雀被男人的熱情所感染,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武器,輕柔的撫摸著,揉搓著,拉拉扯扯的,左右轉圜的。
而那軟中帶韌,散發著絲絲彈性的感覺,激發著孔瑜雀要求去駕馭和征服男性的,那一種與生俱來的女人本能,所有的顧慮都放下,輕裝前進的孔瑜雀在釋然之後,想要感受無厘頭的**歡愉。
李曾經駕輕就熟愛慕著她的身體,並在很短的時間內,再一次燃燒了女性的火焰,從頭一直燒到了腳的欲?望,讓她忘乎所以了。
孔瑜雀情?欲高漲。
李曾經淪陷了,完完全全的繳械投降了。他迷戀著女人的柔情蜜意,特別是孔瑜雀把她那將鑲有蕾絲花邊的緋紅色小褲衩,掛在腳踝上的那條雪白嫩腿兒,不安分的在他的腰上摩擦著,撓著,撩?逗,而淺笑怡人的。孔瑜雀那種與生俱來的交融曖昧,很快融入了李曾經的身體,纏綿不休。
她用駕輕就熟的,白?嫩?嫩的本能,翻身而上、滑溜而入的那種癢癢的感覺,便源源不斷的沿著**三角地帶,順勢蔓延到了全身,讓他感到每一處神經似乎都緊繃了起來,在熊熊女人花陽光的炙烤下,他終於按耐不住孔瑜雀嫻熟的**,挺身湊合女人的疾走節奏,“嗷嗷哦啊奧,瑜雀,瑜雀,真舒服,真好,要要要,搖搖搖啊,使勁飛搖晃……”。
“驕傲的大喊啊,李哥哥,不是要我啊,現在說,你服了沒。服了麼?”,孔瑜雀滿臉大喊的在他身上晃悠,**如向日葵般的灑脫,朝著太陽的欲?望,奔襲而去了,“動一動,動一動啊。妹妹我搖三搖啊,哥哥你愛死個人。”。
李曾經滿臉皺褶,都往一個地方奔湧而去,大聲撕裂的吶喊著,興奮的,驚呼著:“嗯嗯嗯,孔瑜雀,瑜美人啊,服了,服了,還是你厲害,厲害啊,我是你的奴隸,行不?要要要要,要你在我身上抖落所有的俠女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