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官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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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官場之
第036章 官場之
東拉西扯了,說了說到這裡,孔瑜雀算是明白了,白先勇局長這晚上和他吃飯的緣故,和他要表達的意思——其一,杜良玉來了,白先勇這個分局的局長,有著朝不保夕的危機感。好多話他無處訴說,只有和孔瑜雀這個知根知底的紅顏知己,訴訴苦了。
其二,白先勇想要和孔瑜雀圓夢,好好敘敘舊,說說話,順便,愛愛一次。宣洩多餘的荷爾蒙。
兩個人的話題,後來一直就集中在杜良玉身上了。
傳說,連市委的常委會,他杜良玉都可以不參加。一些市上組織的外事或是官場活動,參加,還是不參加,杜良玉說了就算。可以說,杜良玉是讓這座城市裡,無論是在清水,還是在渾水裡游泳的各級官員們,暗自傳言揣摩的大人物;也是當地一些傳說中的閒人黑社會們,聞風喪膽的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公安局長厲害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杜良玉高深莫測,讓想要靠近他的官員和商人們,完全摸不清楚他的底細,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什麼樣的糖衣炮彈下,可以讓他舉手投降——杜良玉,成了坊間無論是官員還是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了。
“我知道的。”每次白先勇說到杜良玉,孔瑜雀都只會點點頭。這個新來的一把手,絕對上級,自然也是孔瑜雀和她的同事們,議論的物件啊。
“這個人,不簡單。他一來,讓咱們公安系統的人,都揣摩他的意圖和愛好。誰也不熟悉這個人。更是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白先勇小聲說著。他的眼神裡,一直是擔憂的神色。
這個孔瑜雀的心裡?,神一樣存在的男人,居然是也有憂慮的,這種擔憂,讓孔瑜雀的心揪起來了。
然而她還是鎮定的說道:“白局長,你堂堂正正的。一步一個腳印兒上來的,根正苗紅,政治清白。在警局這麼多年,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也沒辦錯案子。少有的廉政官員,你怕什麼?你是不怕的。”
“官場的事情,很複雜,上面的盯著下面孝敬的夠不夠;下面的等著你倒黴了好騰位子;看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同級別官員,光想著背後給你使絆子。睡覺也和張飛似的,睜一隻眼、還要閉一隻眼的。防著前後左右的暗箭,當官是真累?。”
“多少人紅著眼睛的要當官,當不上還急眼。你呀,白局,站著說話不腰疼”
“瑜雀,你這小丫頭,好多事情,不懂。慢慢的,等過上幾年,你就明白了,高處不勝寒,是個什麼意思嘛。”白先勇嘆口氣。
“呵呵,不說這個了。太晦澀的東西。反正我是個小刑警隊長,猴年馬月也做不了公安局長。這煩惱,我是暫時沒有的。白局,我的白哥哥,這好容易休息了,咱們好好說說話,說點別的。”孔瑜雀笑著說道。
“好,不掃你興了。咱們,感受下溫情脈脈的觸動。讓我摸摸,我的美女瑜雀的心看,是熱的吧。”白先勇拉著孔瑜雀的手,摩挲著說道。
兩個人藉著月亮微弱的光芒,安安靜靜的先說話。後來,酒是喝不動了。覺得自己喝的差不多了的白先勇,後來只象徵性的和孔瑜雀喝了點葡萄酒,就急急忙忙的和孔瑜雀,去了玉瀟湘所在的客房。
這是個四合院一樣的院落。
玉瀟湘的院落,無論是盆景,還是軟硬體的設施,都是中西合璧而奢華的。
在奢華的客房浴室裡,孔瑜雀和白先勇,打算沐浴更衣了。
“寶貝,想死我啦。”白先勇呢喃著,不斷地親吻她的臉頰,她的髮絲,她的脖頸,她的豐滿前胸,直到她柔軟的肚皮。
孔瑜雀也乖巧而激烈的配合,白先勇所有衝動的舉動。站在花灑下,白先勇用顫抖的雙手,輕解她羅衣的過程裡,他在顫慄打顫,她在顫抖激動,彼此欲?望橫流,發揮自己的想象,似乎想要狠狠的,一次又一次的佔有著對方。
“瑜雀,美女,我愛你,我要你。”他說。
“真的?”她笑著,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輕輕笑著說道。
身上的衣衫垂垂落地,落在滿地泡沫水流中的時候,他一把摟住了孔瑜雀:
“寶貝,我覺得我要離不開你了。真的,你喜歡我,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你真的會愛我嗎?”
“白局,你是我心中的神,是我的偶像,是我學習的榜樣。我這輩子,非你不愛,非你不嫁?。”孔瑜雀大笑著,狠狠的親吻著白先勇的臉,說。
白先勇在短暫的休息之後,有點變色了。他雖說不知道孔瑜雀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家裡的妻子和殘疾的孩子,是他無法也不能割捨的責任和義務。
作為男人,他幾乎因為家庭的責任,喪失了追愛的權力,還有壓抑了一個男人的本能的所有欲?望。
是孔瑜雀的熱情,讓他恢復了青春的心。
他的臉色,因為糾結而蒼白;雖是蒼白,此刻卻是看起來柔和而充滿了男人味道。這讓孔瑜雀既驚喜又開心。她渴望他的愛,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沉陷在一場無厘頭,沒結果的戀愛中,再也無法自拔了的。
她緊緊抱著他,這一溫馨的懷抱,讓他的心,頓時軟化成了蘿蔔泥。
來自女人的柔情,這久違的溫馨女人香,讓他感動。那些該有的感覺都來了,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這感覺曾經在年輕時候,和妻子在一起的時候,有過。這樣的感覺,是充足的。他以為他不會再動心了。
他驚喜於這種讓他難忘的,熟悉的感覺,又一次重新回到自己身邊,渴望那份和孔瑜雀之間的陌生感覺,能有些更美好的改變。
刺激而美好的感覺,讓他願意這種美好的感情,持續溫存下去。至少在目前狀態下,這種溫存和體貼,這種身體的滿足和悸動,正是白先勇他需要的。
白先勇激動極了,他一下子就把孔瑜雀壓在身下,親吻她的身體,纏綿而愛戀滿身的:“瑜雀,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打算嫁給我;而且,我也不可能娶你的,可是我喜歡你,今晚你要好好和我在一起啊!能夠和你在一起,和你好好溫存,是我覬覦很久的願望了。”
說完,他很快就霸道的撕開了孔瑜雀的衣服,衣服撕裂的聲音,震撼了她和他的耳膜,欲?望升騰而來了。兩人忘了沐浴,任由溫水從彼此的身上流淌,咕咕的滑落而過了。
他抱著溼漉漉的她,走出浴室,三兩步到了床前,恨恨的把她扔在**了。
他狠狠的親吻和揉搓她,用他粗糙的手狠狠的**她的身體,她所有的柔軟,在那一刻,變得沒有絲毫抵抗力了,任由他的手臂,大鳥般劃過她的身體,一寸寸遊弋而過了。
她和他沉浸在愛情來臨前的美妙中。最後,直到挺進的那一刻,他才感覺,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男人,他可以征服孔瑜雀,可以征服了他想要征服的女人,可以征服了整個世界。
白先勇用將腳下星球踩得結結實實的豪邁,征服了孔瑜雀的心。
事實上,孔瑜雀對於這個男人,早已是愛慕已久。女人心,軟如沙,映入松針——紅杏出牆很正常;至於朝三暮四,此時在孔瑜雀看來,也是很正常的。
女人是一道曼妙的風景。這道風景,願意讓更更多的男人去欣賞,和愛慕。
倉促的一次,結束了,兩個人還沒有品出味道來了。
躺著彼此的胳膊,面對面說話,那愛情,就橫亙在彼此之間了。
“瑜雀,我愛你,我想不停的要你。就今晚。”白先勇親吻著她光潔的額頭。
“呵呵,美女,我明白你的意思的。可是啊?,咱們一樣啊,都是俗人。我白先勇啊,更是俗不可耐的俗人一枚啊”,白先勇笑著,撥弄著她的髮絲,含情脈脈的。
“我的偶像是誰,你知道嗎,就是你。你,就是我這輩子學習的榜樣和偶像呢。”孔瑜雀笑著,伸手握住了他的堅硬。
那種電流般的感覺,清晰的侵襲而來的時候,白先勇,顫慄了。
從頭到腳,從頭髮絲開始的那種震撼,讓他受不了了的。
“瑜雀,美女,你想錯了,人吃五穀雜糧啊,免不了凡塵俗世的。此時此景啊,我只想和你一起纏綿到死。”
說著,白先勇在她身上俯身,抱住孔瑜雀的頭深深的吻了下去,不斷地輕吻,身子動作著。
隨著動作的深入和呼吸的繼續加促,他的臉充滿了快活來臨前的,桃花瓣的紅暈。
他拿出來放到床頭櫃上的安全?套,藉著燈光又一次看到孔瑜雀羞紅的臉。她桃花一樣**嫩,白淨淨,吹彈即破的臉上,滿含笑意。寫滿了女性的柔情蜜意。
“你真美!瑜雀,真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白先勇由衷的讚美著她。
“我愛你,白局,我的白哥哥。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繼續吧,讓我們忘了整個世界,這世界就剩了你和我,嗷嗷嗷,我的白哥哥。二進宮的感覺,會很美好的。”她笑著,微閉著眼睛,微張小嘴,等待著。任由他的脣齒,滑過她的身體。
她豐碩的前胸,在忽閃著搖擺;於是那見不到人的地方,霧氣濛濛而水花四濺了。
“我要你了。瑜美人,今夜你屬於我一個人。”
“嗯。嗷嗷啊,我的男人,來吧”。孔瑜雀瘋狂的在他身上忙碌著,一上一下的動作著。
潮水般的一連串動作之後,兩人再一次躺著不動了,直喘粗氣。
白先勇的**,來的迅猛,去的快速。他生命的潮水,海嘯般的速戰速決。
黑暗中的房子裡,沒有開燈。夜幕下,只有透過窗紗的一點光亮進來,照著一對鴛鴦。
“累啊,可以的話,咱們再來一次好不好?”孔瑜雀的手,輕輕撫摸白先勇的臉。
“真好,瑜雀,好啊,來吧,這次一定給你不一樣的感覺。一定更為持久而堅持。”
“好啊,累著你,別怪我。”孔瑜雀小聲嬌滴滴的笑著,扭轉了身體過來,任由白先勇千方百計地擺弄著,直到他和她,同時,又一次達到了滿足。
三個回合後,孔瑜雀覺得不滿足,很是仍然意猶未盡,不斷地伸手撩?撥白先勇。
女人的快?感,來的快,去的慢。尤其是需求事後哪怕一個擁抱,一句讚美,一聲問候呢?
孔瑜雀覺得自己的**才開始了;而白先勇的**,已然是褪去了。
看起來啊,白先勇卻是這次是真的累了,轉身背對著她,趴著呼呼的要睡著,呼吸勻稱。
“睡吧,瑜雀。太累了。好久沒這麼舒服法躺在一張**,這麼軟和的床,這麼清美的空氣,真好,讓我抱著你,咱們睡吧。明天中午,還有幾個朋友要來和我談事情,咱們下午,咱們再回城。”白先勇倦怠的閉著眼睛說。
“誰要來,是咱們公安局的同事們?”
“不是,幾個做生意的朋友。都是大老闆,有些事情要我幫忙。”白先勇笑著,小聲說。
“呵呵,不會吧。白局啊,你在這裡招待那些商海里的朋友,不怕人家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他們,別看有錢,都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再說了,你認識一下啊,以後有好處的。”白先勇說道。
“好的。”孔瑜雀笑著。攬著白先勇結實而厚重的背,覺得真溫暖。
在她心裡,儘管都是和她有一腿的男上司,但是和秦家英比較起來,她的感情還是百分百傾向於白先勇的。
儘管秦家英職位似乎比白先勇高一些。但是在孔瑜雀的心裡,白先勇有著蓬勃的朝氣,重感情,有能力,四十四五歲,雖說也不年輕,卻也是活力四射的。據說白先勇冬天有冬泳和洗冷水澡的習慣。還有健身和慢跑的愛好。
數十年堅持的健身運動,讓白先勇變得身強力壯的。
絕不是一身肥肉,滿身是毛病,血脂血糖和血壓,和他的職位一樣高階的秦家英,比得了的。
孔瑜睡不著的。她側身看著睡熟中的男人,想著和秦家英的點點滴滴的,心情蓬勃。她一晚上都愛戀的看著這個自己的頂頭上司,這個揹負沉重家庭負擔的男人,在他耳邊說:“親愛的,我想要愛你一輩子。可是,我愛你一生一世的,不太可能,這大約個傳說。你,白局,你和我,不是可以共枕眠的情侶。”
感慨的孔瑜雀,在和白先勇一夜纏綿和溫純之後,後半夜,才沉沉睡去了。
凌晨時候,孔瑜雀被一陣大公雞的鳴叫給吵起來了。
一雙惺忪的黑色眼眸,在微露的陽光裡,悄無聲息慢慢開啟。
孔瑜雀醒來了。她微微眯了一下,右手撐在**,坐起來。身上的大紅色毛巾被單,隨著她起身的動作,滑落在腹部。
孔瑜雀抬起頭,深黑色眼眸掃視整個客房一圈,目光落在所處的**——白先勇睡得正香甜,嬰兒似的。
輕輕披上衣衫,她走出了玉瀟湘的院子,走到院落外的小徑上,呼吸著清晨的朝露和新鮮空氣,風輕輕的吹來,帶來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和潮溼味。她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路,滿是青草的眼淚。
什麼時間了?
她開啟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顯示:六點三十四分。
清晨,頭腦清楚的孔瑜雀,安靜呼吸著百鳥歡唱,清新而歡快的早晨空氣,走在山莊的小路上。
看著良辰美景奈何天的郊外山莊,美到驚?豔的悠然景觀,她滿腹思量著自己的事情。
感情的事情,是讓她覺得比棘手難破的案子,還要傷人的。
此時,山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小徑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溼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多麼美好的的夏日清晨。
孔瑜雀心情舒暢極了,她的心思在經歷滌盪之後,突然神清氣爽了,只因為這大自然的美好,帶給她感動。她愁腸百結的心緒,彷彿月亮正在那道亮光之前撤退,變得愈來愈通透,愈來愈明亮了。呼吸著潮呼呼的露水氣味,樹影子漸漸的淡了,霧氣是漸漸的少了,太陽姐姐是漸漸的高了,滿院子的花頂著露珠兒開,五月飄香的槐花兒在微風裡搖擺,五月盛開的花兒和草兒的香味兒,也開始飄蕩。
坐在幾乎無人經過的石頭椅子上,她有心思。有一件事情,她不知道,是該、還是不該給白先勇說一說。
上次飛車搶奪案件,牽涉到犯罪嫌疑人鄭標子的案子,還沒全部結束。她費盡心機的越來越深挖,抓住所有的線索,希望把這案子做的漂亮,圓圓滿滿,將所有犯罪嫌疑人繩之於法的結果——卻是確實讓她大跌眼鏡的。居然要把她的親四姨夫,鳳求凰的總經理夏宇,給挖出來了。
楊標子在幾次看守所裡頭,孔瑜雀親自參加的問詢中,說,夏宇管理的鳳求凰娛樂城,涉嫌違法犯罪,容留賣?**、?嫖?娼,包括吸食違禁藥品什麼。他老婆,黃思思,就是曾經在鳳求凰當了坐檯小姐,被夏宇勾搭上,鬧著離婚。
楊標子為了這個,和夏宇鬧了幾次,無奈勢單力薄的,老婆被夏宇霸佔,一個兩歲的兒子,只好交給父母去照看。為了報復社會,報復黃思思,他才走上了飛車搶奪的殺人道路,走上了不歸路,尤其是殺漂亮,風而騷,穿著和他老婆黃思思一樣鮮豔的,夜歸女人。
楊標子在看守所林,一個重要的交代內容,就是要檢舉揭發夏宇容留和強迫婦女賣**的事實,爭取寬大處理。
楊標子交代了好幾宗他清楚知道的事件。據說,夏宇甚至還逼死過,決絕的拒絕走上坐檯職業的,一名外地女大學生。
從楊標子第一次交代出來有關夏宇的問題,孔瑜雀就吃了一驚——夏宇儘管和楊標子犯罪,沒直接相互的關係。可是楊標子舉報假若真的屬實,要是真的牽涉進去了,深挖出來,挖出他鳳求凰娛樂城藏汙納垢的問題來了,怎麼辦?
夏宇的問題,自然不只是他一個人的犯罪嫌疑;夏宇要是涉嫌犯罪了,萬世達也跑不了。
夏宇面臨的問題,也是萬世達要面臨的問題。
鳳求凰老總,萬世達,目前已經是市裡實力非凡的企業家了。頭上頂著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的光環。還是商業行業協會的會長,最近還聽說他出資投資了一家,叫“萬家礦業公司”的大煤礦,生意做的那自然是風生水起的——從影響力,和他在公檢法的關係來看,哪裡是孔瑜雀這樣的小警察,惹得起的?
何況,孔瑜雀招惹他幹嘛?
要調查鳳求凰娛樂城的問題,也不是孔瑜雀說了算的。從組織程式上,要經過分局和市局,包括市上相關單位的同意。何況是萬世達這樣的紅頂商人,更是程式複雜——孔瑜雀這麼一折騰,不是把自己和萬世達當做對立面了?
她沒主意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夏宇,夏宇嚇得面如土色的,非得說是楊標子誣陷,毫無事實依據的誣陷。
夏宇說,別說是萬世達,萬老闆是合法經營,什麼逼?良為娼的事情,誰幹過?就連他自己,也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的——夏宇在電話裡,給孔瑜雀賭咒發誓的。
夏宇特意去了刑警隊,無辜的和什麼似的,找了孔瑜雀幾次,當著刑警隊一群警察的面,專門說這事。
面對夏宇真真假假的坦白,孔瑜雀,猶豫,彷徨,沒辦法了。
夏宇和孔瑜雀的四姨媽沒離婚。但是,黃思思和他在一起。歡場女人黃思思,變成了橫亙在他和孔瑜雀的四姨媽,慕容鑫楠之間小三。並在數月前,生下來一個小男孩子,私生子了,叫做童童。
夏宇把黃思思金屋藏嬌了。給母子兩個,在外面買一套三居室,住著的。
夏宇為了這事情,還特意搬出來了孔瑜雀的四姨媽說情。慕容鑫楠因此和外甥女孔瑜雀求助,暢談了幾次,說是已經是說服老公夏宇,要和情婦黃思思一刀兩斷,從此好好回家過日子了。
言下之意,是要孔瑜雀幫忙,千萬不要讓夏宇牽涉進去了,鬧不好了,再進去了。
“這事,我說了不算。還要看看上級領導的意思。再說了,犯罪嫌疑人交代的線索和案情,不去落實清楚,作為警務人員,也是要涉嫌犯罪的。再說了,辦理這案子的警察,不是職業我一個人。”孔瑜雀這麼說。
“瑜雀,四姨媽求你了,千萬不要這麼做,千千萬萬的救救他。夏宇他是個好人,從前也是窮瘋了。這總算是日子好過了,也有錢了,遇到這樣的被人誣陷事情,你可要擦亮眼啊。那個楊標子的話語,你也信?夏宇花心,我也認了。我反正是也沒生孩子,以後,只要他好好對我,他夏宇不和我離婚,私生子我也認了。那個什麼夏童童,我回頭和夏宇說說,要回來家裡來了,從那個狐狸精手裡要回來,我親自帶著。”慕容鑫楠,她這麼求過自己的外甥女孔瑜雀。
孔瑜雀看著自己的四姨媽,嘆口氣。四姨媽也是個多戧,情路坎坷的女人。儘管是醫術精湛的婦產科醫生,可是她的生活,也總是一團混亂的。
孔瑜雀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要是當年,井戰國和四姨媽結婚了,那孔梅是不是也不會死。這個時候,也是已經大學畢業了,成為一名她理想中的,優秀的外科醫生了?
時光無法迴流的。
夏宇,更是採取了迂迴戰術,拿了一套花費數萬的金項鍊,金耳環和戒指,包括一個金手鐲,用精美的水晶盒子裝好,送給孔瑜雀的媽媽。
樂的沒見過世面的慕容家大姑娘,嘴都合不攏,眼睛都直了,就是不好意思要,夏宇巧舌如簧的說什麼,她也不要。
最後,還是夏宇會說話,說了,說那是鍍金的玫瑰金,不值錢的,讓大姐戴著玩去的,小意思。慕容鑫孔,才很是樂呵呵,喜滋滋的收下了。
金店的數萬元發票,被夏宇直接送到孔瑜雀的手裡,捏著那堆發票,他哭的稀里嘩啦的,求著說道:“瑜雀啊,你這可是我的實在親戚,親的外甥女。我和你四姨媽的關係,雖說是這幾年有矛盾,可總歸是夫妻的。你可是要幫我一把,求你了,?啊。這事,我是比竇娥還冤啊。我已經是申報了咱們市裡,這一年的十佳青年企業家,正是大幹一場的時候。這個楊標子自己罪大惡極,還誣陷旁人。臨死找人墊背,真該給他一袋子鐵做的花生米,好好吃吃的。”
夏宇破費了一些錢,親自給孔瑜雀居住的蝴蝶谷房子裡,送去了全套的化妝品,送去數個名牌包包,和名牌鞋子和衣物。
正義與邪惡,理智與糊塗,情與法之間,孔瑜雀的天平傾斜了——自然而然的傾向了自己的親人。
這是一個月前左右,曾經發生的事情。後來的幾次去看守所問詢的過程中,孔瑜雀沒敢帶別的同事,都是和她最信任的席益輝警官,一起去的。
席益輝這個男下屬,是她最為信任的一位同事。
每一個女上司,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可以交心,知根知底的男下屬;席益輝是這樣一個誠實可靠的男人,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給她考慮到的,這一點,最是讓孔瑜雀感動。
孔瑜雀後來一次,在看守所提審楊標子之後,返程的車上,她悄悄塞給席益輝,一個裝有一萬塊錢的信封。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錢,自然不是自己掏腰包,而是夏宇給她的。
她儘管沒明說,席益輝的心,自然是和一面通透的水晶明鏡似的。
“孔組,這樣不好,無論楊標子是不是該死,無論他是不是說的對,無論有多少證據,無論他是不是誣陷,他舉報了,咱們是不是該調查下?或者,給分局領導彙報一下啊,萬一?”席益輝猶豫著說的。
“你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怕?”
“我席益輝怕什麼?孔隊,我小席,我大不了不穿這身制服,就算是去打工,不比這掙錢多?我是為你考慮的。”
“我怕什麼?這點小擔當,這一點雞毛蒜皮小事,都怕讓人翻出來,我還混個什麼大隊長?”孔瑜雀冷笑笑。
“倒也是的。這以後翻出來了,應該也是也沒有咱們什麼事情啊?何況我就是有點擔心的,這,將來開庭審理的時候,楊標子再翻出是非來,怎麼說?”席益輝這麼和孔瑜雀說的。
孔瑜雀能不明白這裡的事情?
辦案是個嚴謹而糾結的過程,該重點調查的,該忽略的,她心裡還是有數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後要是翻出來了,就說查無實據算了。”孔瑜雀目光炯炯,這麼和席益輝說的。
大江大河,各種坎坷都經歷過的孔瑜雀,絲毫不在乎這些小事情。
清晨,整個山莊的霧氣在慢慢散去,凌晨的氣味,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滿地的露珠兒,笑吟吟的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晨。
山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花草和樹木,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與清晨的陽光對應的,是寧靜淡雅的花香味道,沒有城市那種喧鬧氣息,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讓孔瑜雀感受到那種寧靜致遠的美好意境。
鳳求凰娛樂城,面臨的這個被調查的難題,自然不能交給孔瑜雀自己來解決。她反覆思量,這些事,犯不上告訴白先勇。孔瑜雀決定,無論是與非,對或者是錯;還是徇私舞弊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尤其是在她負責的公安偵查方面呢,裝聾作啞,不做積極地偵查,那是她自己的選擇了;也是她能夠做到的了——他萬世達不是白道、黑道玩得很好,都有人嗎?至於檢察院,還有法院那邊,他們自己看著辦去。
潤溼的泥土,彷彿還留著這個剛剛過去的夜晚,那種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紙醉金迷餘痕,頭頂的槐花兒,一陣風兒之後,驟雨似地漫天落下,潤溼了她的心思。
太陽剛從戊炔雌醇的地平線後面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帶著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薄意,不著邊際奇怪的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路那邊,響起女人高跟鞋的聲音。身著一款桃粉色style連衣短裙的女人,順著小路走過來了。
桃粉色最是襯托白皙的膚質、勾勒女人的嬌媚。桃花朵朵的墜兒,點綴在裙襬上,大片大片的桃花兒,衝著孔瑜雀的眼球,卷帶著緋紅色來襲來的!
“那黛雯?”孔瑜雀驚呼,看著這個矮她一頭的小女人,笑眯眯的問道。
“姐姐,是我哦。”
“大早上的,你怎麼就起床了?”
“孔姐姐,我不是才起來,我是忙了一晚上,剛剛下班的。你大早上怎麼在這裡?”那黛雯笑著上來,親親熱熱抱著孔瑜雀的手,笑的滿嘴小銀牙都顯山露水的了,“我剛好要回家去了。你是要走嗎?回市區了去嗎?開車了沒?姐姐,我坐了你的車子回市區去。好嗎?”
“呵呵,我現在不走冒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孔瑜雀笑笑。看看小丫頭那黛雯臉上的牙印子,和她不整的衣衫,明白了七八分。
“我不確定什麼時候走的,和你不是一路吧?”
“那算了”
“怎麼小丫頭,你這是怎麼啦,剛剛下夜班了?”
孔瑜雀笑著招呼,出於禮貌。那時候,她是絲毫也不知道,那黛雯這個小女人,這個歡場中摸爬滾打時間不長的女人,會是她未來的強有力情敵。
“是啊。昨晚上你不知道哦啊,和你們吃了飯,我原說是回家去。後來到了半夜十一點多鐘的時候,原來我服務過的一個男人,老男人來了。非得要我陪他。在香酌苑,一直喝酒喝到凌晨三點。非得拉我陪著他上床。他的祕書,叫個什麼,賴荊州的,非得死活必須塞給我兩千塊,說讓我陪那個老領導的。我都煩死這些老男人,真是不要臉的,煩死人。”那美人收斂的笑容,露出白白的牙齒,看起來一點不疲憊,倒是精神飽滿的。
她珠圓玉潤的大肥屁?股,翹翹的搖曳在凌晨的風中——飽受男人**的月亮,那一雙漂亮的肉月亮,是驕傲的。
“那黛雯,你說什麼呢,你說。他的祕書,叫個什麼,賴荊州的?”孔瑜雀吃了一驚。
這個人,是秦家英繼方輝之後的祕書。孔瑜雀雖認識,見過幾次面。可也算不上是熟悉,可是這名字,自然是知道的,如雷貫耳。
這個人要真是秦家英的祕書賴荊州,那買?春的男人,自然是秦家英了。
這一發現,讓孔瑜雀頓時覺得後脊背發涼了。這個秦家英,老倭瓜一樣的老棒子男人,他的花心,他曾經數宗知名的風?流韻事,甚至鬧出人命官司,最終讓他認識孔瑜雀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尤其是剛剛費了九牛二虎的力量擺平的,豔?照?門事件,孔瑜雀更是熟悉。
這老傢伙,真是記吃不記打——吃一百顆生豆子,都不知道腥?
“是啊,賴荊州啊,是一個長得白白淨淨,油頭粉面的一個小碎催,夾著個公文包吧,裡面塞滿了錢。好幾張銀行卡,金卡銀卡什麼的,小氣鬼,就扣扣索索的捨不得給我錢,居然是就給我兩千塊,陪著個半老頭,一直陪聊,陪玩了半晚上,累個半死的。你瞧瞧,他,那個姓秦的老傢伙,不要臉的老傢伙把我咬的。”那黛雯掀開了自己低領,給孔瑜雀看她胸前一片雪白處的,青紫色的幾個牙印子。
牙印子,孔瑜雀是熟悉的。秦家英吃多了偉?哥,瘋狂的時候,是喜歡孽情的。
“原來,你剛剛說,你不是陪過他的臺子,怎麼,難道說,你們是第一次發生關係?你們認識多久了?”孔瑜雀問了一串話。
那黛雯顯然是思路趕不上孔瑜雀,呆了一下,看看孔瑜雀急切的表情,才猶猶豫豫說:“你是說我和那個小祕書,還是老頭子?”
“自然是老頭子,姓秦的是不?”
“嗯嗯,原來就認識,他和朋友來我們水雲苑山莊還多次,我還坐過他的臺,不過沒有夜的。這陪著過夜啊,還是第一次、怎麼,孔姐姐,有什麼事情嗎?”那黛雯看著孔瑜雀,說道。
老不死的秦家英。前兩天打電話的時候,還給孔瑜雀打電話,說是他要去省城參加會議,要一週左右才回得來。
孔瑜雀是有事找他幫忙的。沒想到推個四六就不說,跑這裡醉生夢死了——開會、開會,都開到了女人肚皮上去了?
無語。
“沒事,就是好奇。你知道我的職業習慣啦,聽到什麼,都要多問幾個為什麼的。”孔瑜雀心裡鬱悶,?面上,還是淡然的笑一笑。
“孔姐,我看你情緒不好,你臉色發白,是怎麼了?”那黛雯問道。
孔瑜雀臉色雪白,搖搖晃晃的要暈倒了。秦家英的花心和好?色色,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秦家英這麼不自重的。
她,這麼面對面的和剛剛過去的這個夜晚,才陪過秦家英的女人在一起站著說話,她還是覺得很是滑稽。
“沒什麼。早上有點冷了。”孔瑜雀定神,笑著,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有沒有給昨晚那老頭,說你昨晚和我,還有白局,一起吃飯了?”
“我說了,他還問了我好久,問咱們是在一起聊什麼呢。”那黛雯沒心沒肺的的說道,“孔姐姐,你不會是認識那個秦老頭子吧?”
“我們之間是沒什麼。認識是認識,我認識的人多哦。那黛雯,你要回市區去?”孔瑜雀笑著說。
她算是明白了,她晚上和白先勇在這裡的事情,秦家英已經知道了。這個老傢伙,老奸巨猾的,也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孔瑜雀突然發現,自己和秦家英的關係,很是奇怪。奇怪到讓她自己也是說不清楚了。
難道說,她和秦家英之間,原本就沒有感情;而這脆弱如豆腐渣的感情走到今兒個,只剩了相互利用?
如此這般想著,孔瑜雀突然卻是覺得心裡冷冷的,要被這夏暑熱,突然凍僵了的意思。
“額,回城去。這裡我請了假了。這山莊,生意雖好,可是不怎麼好玩,我要回城去購物,玩兩天的。孔姐姐,一起走?白局呢?還在休息?”那黛雯說道。
孔瑜雀想了想,才說:“好吧,我和你一起走。你等下,我去拿東西。”
孔瑜雀轉身走了,朝著玉瀟湘的院子走去了。
路過香酌苑院子的時候,她特意朝裡看了看,果然,秦家英的車子在裡面。還有兩輛不知道是誰的車子。
秦家英這老傢伙,不知道又被誰請到這裡消費,吃喝玩樂的——孔瑜雀恨恨的想著。
這個水雲苑度假山莊,用老闆齊洪剛的話語來說,就是這座城市權貴們的銷金窟。這裡光是陪酒和陪伺候的小姐,就是上百名,全是漂漂亮亮,素質挺好的小姐們。個頂個要趕上天上人間夜總會的頭牌小姐了。
她壓抑了衝進去質問秦家英的衝動——秦家英知道她和白先勇在這裡,什麼都沒說,也沒打電話。
孔瑜雀憑啥管著秦家英?管得著嗎?
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喜歡紅杏出牆的,好色色的人兒罷了。
嘆口氣,孔瑜雀進了房間。
白先勇還在睡覺,睡得很熟。聽見她的腳步聲,居然是一躍而起,素質男人啊,畢竟是做了半輩子的公安工作了,反應不是一般的快速。
“瑜雀,怎麼起來了?”白先勇問,臉上是睡眼惺忪的笑吟吟。
“額,白局,我媽媽生病了,剛剛打來電話說了。白局,我先回去了,行不?”孔瑜雀說著,上去輕吻了白先勇的額頭,“你反正不寂寞的。睡起來了,你約好的客人們也該來了。”
“嗯嗯,瑜雀,你媽媽是什麼病?我開車送你回去。請人幫她老人家好好檢查下。醫院我有不少朋友的。”白先勇翻身要起來了。
他古銅色的身體,晃悠在孔瑜雀面前的時候,使得她突然心動了。
她生命中每一個男人都不一樣的。像是各色的花兒,個人有一個人的味道和吸引她的地方。
“你睡吧。要不,你的車子,我先開走了?回頭你叫人來接你,行不?”孔瑜雀說道。
“行行行。”
“再見了,我的寶貝兒,白哥哥,我的白局長。你的車子,我回去給你放在分局院子裡好了。”孔瑜雀說著,轉身拿了鑰匙走了。
叮叮噹噹的高跟鞋聲音,穿過厚重地毯,還是傳入了白先勇的耳朵。
他知道他喜歡這個古怪精靈的美女警花,百分百的喜歡。
陽光照在孔瑜雀的美麗俏臉蛋兒上,倒讓這個素淨妝容,經過徹夜狂歡,早已是變得脂粉不施的女人,看起來是越發的耀眼和有味道。她一身拼色連衣裙,帶著露水的鑫美,就很好地詮釋了她水樣年華,花樣人生這一點。
孔瑜雀開著白先勇的車子,載著那黛雯,走在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的大馬路上。
花香四溢的行道樹下,小鳥在樹上歌唱,太陽剛露臉的時候,那麼帶著城市喧囂的,淡淡的清清的霧氣就那麼潤潤的,溼溼的順著車窗,不住地撲在孔瑜雀的臉上,鑽進她的鼻子,讓她晦澀而難堪的內心,有了短暫的寧靜。
白先勇原本是說中午要給她介紹幾位官場的朋友,市委的官員,還有幾位生意場上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朋友。可是孔瑜雀必須離開了。
免得和秦家英大白天撞在一起,怎麼說?
打不打招呼?
該是多尷尬的。
白先勇來找齊洪剛,還有一個意思,要把老婆孩子,送到國外了去。不為別的,說是國外換個環境,說不定對於他有著抑鬱症的老婆,和生病的孩子?,還有好處。
白先勇考慮的很周全——孔瑜雀不得不說到,白先勇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難得的優秀男人的。
白先勇說過,每一個人,無論大小的官場中人,都要給自己留後路的;縱觀本市的官員們,哪個不是把老婆孩子,都安頓的好好的。能出國而去的,都出去了?
連齊洪剛這個非官場的生意人,也在去年把老婆和孩子,送到國外去了的。。
白先勇有困難,齊洪剛這個鐵桿朋友幫著他;孔瑜雀的後路,在哪裡?
秦家英嗎?
想起這個男人,孔瑜雀直搖頭。
孔瑜雀想著心事,慢慢悠悠的開著白先勇的車子,和那黛雯輕輕的說話。
“喂,那黛雯,以後有什麼事情了,記得來找我啊,記住了?我會幫你的。我,你總是信得過,是不?”
“恩,我自然相信你這警官了。有困難,找警察是不?”淺笑怡人的小美女,讓孔瑜雀覺得不討厭。那黛雯說話時候,臉上還掛著殘存的妝容。一看就是臉沒清洗趕緊,殘留的化妝品沒弄清爽,眼睫毛上黑藍色的睫毛膏,瑩然印染開來了,成了黑眼圈,可是這小丫頭還是笑嘻嘻的說著,滿臉燦爛的,“孔姐姐,你真漂亮,也能幹。我可是真的羨慕你們這些女強人的。真的,我這沒出息,只能幹著這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黛雯看看春光無限好的孔瑜雀,再看看滿身疲憊而含有男人印記的自己,想著自己披星戴月,兩天不見天日的日子,幽幽地說著。
那黛雯的聲音很好聽。脆生生的,帶著鳥語花香劃過夏日嬤嬤茶的意思,聽起來很舒心——有一點不好,普通話不標準。
一路上,孔瑜雀瞭解了,其實,那黛雯是個孤兒一樣的可憐女人。家在外地農村,一窮二白的,被人騙到這座城市撈金了。好多事情,在孔瑜雀聽起來匪夷所思而噁心的事情,比如她被迫賣?**,被輪?奸,被數個男人欺負,被和狼狗關在一起欺凌,被各種孽待過——這些觸目驚心的噁心事,都被這個那黛雯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那黛雯說的很是地道和淡定,宛若說著旁人的故事。可是,她的悽楚,讓孔瑜雀落淚了。
“那黛雯,會好的。對了,那個姓秦的男人,還問我什麼?說我什麼了?”
“沒說什麼。他只說他見過你。”那黛雯小聲回答,看著孔瑜雀晦澀的眼神,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話語太多了,“孔姐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額。沒有,沒什麼的。”孔瑜雀嘆口氣。她知道秦家英不會說什麼的。秦家英這個老謀深算的男人,心裡有數的很。他最是怕人知道他和女人之間那些事。其實秦家英越是怕讓人知道,知道的人就越是多。不脛而走的小道訊息,是最快捷傳播。
秦家英怎麼想要掩蓋他的風?流韻事,都是無濟於事的——終於也是掩耳盜鈴,欲蓋彌彰的。
秦家英怎麼想要掩蓋他的風?流韻事,都是無濟於事的——終於也是掩耳盜鈴,欲蓋彌彰的。
一個小範圍的朋友圈子裡,其實,誰不知道誰的**韻事,和褲?襠裡那點破事呢?
男人喜歡和習慣了自顧自的老牛吃嫩草;女人偏喜歡藉著男人的肩膀,像是攀登蜘蛛網,或者是高聳的珠穆朗瑪峰一樣,朝上攀爬。各取所需,倒也不幹旁人的事情。
“孔姐姐,我怎麼覺得,我生下來,就是為了吃苦受累的呢?”
“哪裡,那黛雯,好好生活,以後,你會有正當的職業和好生活的。”孔瑜雀聽完了那黛雯的話,不由得嘆了口氣。
“孔姐姐,你會瞧不起我嗎?”那黛雯天真的問道。
“不會,傻丫頭,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的。記住了,有事了,來找我,能幫得上的,我還會幫你的。那黛雯,記住了?”
“嗯嗯。我就知道,孔姐姐是好人。昨晚上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你身上有著善良女人的意思。嫦娥一樣的漂亮和能幹,我佩服你。”那黛雯說著話的時候,眼睛裡是淚花兒在閃爍。
";好了,好好生活。你,還有我,我們會有自己想要的生活的。”孔瑜雀說著話,緩緩地踩了踩油門,車子向著市區方向行駛了過去。
晨旭中,孔瑜雀一直載著那黛雯,回來市區。一路上,和這個混社會的坐檯小姐,說了很多話語。
她一點不討厭這個其實沒心眼,看起來甚至傻乎乎的小丫頭;準確是說,她同情這個小丫頭。
至於那黛雯和秦家英的一夜**,吃醋之餘,她也早已釋然了。
那黛雯為了錢,敷衍這些男人的。孔瑜雀心裡清楚。
論吃醋,她還真是犯不上和那黛雯較勁;她,連自己的事情,全弄不好的。
晚上,孔瑜雀去了鳳求凰娛樂城。
萬世達請客,夏宇作陪。
鳳求凰最豪華的一間豪華大包間,足有二百平米,數個套件。這是老闆的私家包間,只有來了重要客人,才招待的。之前孔瑜雀曾經在裡面吃過幾次飯,招待的規格極高。
看得出來了,萬世達這次是給了孔瑜雀面子了,極大的面子。
孔瑜雀一進去,男人們都站起來了。
烏煙瘴氣的房間裡,一群男人,有的認識,有的,孔瑜雀第一次看到。
男人們都抽菸,笑嘻嘻說著話。
“哈哈哈,孔大隊長,你當了隊長,把咱們這些人,全忘了。早說要請客的,給你慶祝一下,怎麼也請不來你的,你架子大啊。還是萬老闆的面子,比我大麼。”蘇博笑著上去給了孔瑜雀一個擁抱。
“蘇處長這是批評我了。我怎麼好像聽說嗎,你要高升了,做建委三把手,做副書記?”孔瑜雀笑著寒暄,拍拍蘇博的肩膀,曖昧的笑笑,“升官發財了。該請客啊。”
“蘇處長這是批評我了。我怎麼好像聽說嗎,你要高升了,做建委三把手,做副書記局長?”孔瑜雀笑著寒暄,拍拍蘇博的肩膀,曖昧的笑笑,“升官發財了。該請客啊。”
“哪裡哪裡啊,還沒定了呢。正跑著。跑官的事情,哪裡那麼容易的?上一級臺階,豈止是要錢啊,真的是要人命的。”蘇博老老實實地說。
蘇博做市建委三把手的傳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傢伙跑官,除了本市下功夫,花了不少錢。還跑到省城去了。什麼省政府,省委,凡是從這個城市出去的,能拉上關係的,都花錢巴結。就說,光是銀子,花了數百萬,真是煞費苦心的。做第一副局長的希望,可也還是很渺茫的。
儘管升官發財的,還是八字沒一撇。蘇博可也從沒有放棄追求。
副局長,按理說,比起一把手,權力那是小的多了。不過,掌管審批規劃權力的建委副書記,也絕對是不可小覷的。何況,飯的要一口一口的吃;當官也要一步一個腳印裡,滿含艱辛的攀爬——哪個當官的,不是這麼過來呢?
當官難啊!那麼重要的位子,上去就是大把大把的錢進賬。權利和地位帶來的是什麼東西,人人心知肚明的。
當官——意味著權力,美人色,還有金錢雙豐收的結果,誰不想攀爬?
“呵呵,我先恭喜啊。等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蘇處長可不要做大,裝官架子啊。”孔瑜雀說。
“那是一定的。”蘇博笑的滿臉菊?花的。
蘇博在老婆易秀梅出事後,一下子變得蒼老了。這次雖說是有驚無險,反而讓她老婆因此而因禍得福,攀上了市委管教育口的甿俗蘇副市長。更是如虎添翼了。
在座的除了夏宇,還有蘇博,吳彪,消防大隊副大隊長馮斌,質監局的劉長天,廖緣,等等等,都是孔瑜認識和熟悉的人。
說也怪了,易秀梅越來越步步高昇了;蘇博卻是吃了掛落兒,在官場上把名聲丟完了。怕是多花銀子,也急忙挽不回損失。
除此之外,有幾位是孔瑜雀不認識的。
“孔隊長,介紹下,這是咱們煤監局人事處的處長,顧暢旺。”萬世達笑著介紹。
“顧處長好。”孔瑜笑著握手。這個人,孔瑜雀雖說是沒有見到過,卻也是聽過他的名字。主要是滿勝利老在她耳邊唸叨,為升遷,也沒少給這傢伙送禮的。
“你好你好,我是聽滿勝利說過你的,你是他表妹吧?真漂亮。以後公安局有事的,我去找你。”顧處長給了孔瑜雀一個熊抱。
“沒問題,我表哥的職位提拔,你可得上心的。”孔瑜雀笑笑說道。
“這是安全監管總局,主管安全的副局長,寧鞍夏。”萬世達笑著說著,給孔瑜雀介紹,一位胖乎乎的,帶著滿臉笑容的中年那男人,“這是漯河分局刑警隊的大隊長,孔瑜雀。”
“寧局長好”。孔瑜笑著伸手。她之前見過這個男人,寧副局的位置和權力,包括在官場的能力和手腕,比起張澤江,張局長來說,還是稍遜一籌的。和張澤江關係曖昧的孔瑜雀,沒把這個寧副局長放在眼裡。她出於禮貌,只笑著寒暄。
“這是外資銀行信貸主任,廖竹凱,廖主任。”萬世達介紹給孔瑜雀一名瘦瘦的,戴著眼鏡,書卷氣滿身的男人。
“廖主任好。”孔瑜雀笑著招呼著。
“這是車管所的所長,車偉”。萬事達說。
“車所,你好。車子年檢的時候,我可找你去。”孔瑜雀笑著說。
車偉瘦的很,高高瘦瘦和一個麻桿一樣的,伸手和孔瑜雀握著:“毛毛雨的事情。無論是車子,還是駕照的事情,只找我就行了。”
除此之外,還有人大的兩位官員。車管所的幾名警官,還有消防和紀檢的官員,以及檢察院的幾位朋友,足足十幾位。
菜餚的豐盛,必需奢華,也不必去一一細說了。
酒,一成不變的,是茅臺。
喝茅臺,倒也是不是為了它多麼好喝,其實,喝的只是一種身份的。
這晚上的酒席,吃了之後,一行人都去了樓上的娛樂城,包間裡去尋歡作樂了。
走馬燈一樣的,上了陸陸續續二十多位小姐,大家熱熱火火火的,分別在三個包間唱歌,喝酒。
包間的門,被紅男和綠女要踩破了。就和蜂窩裡出出進進的工蜂似得,小姐們撲稜著翅膀,出來進去的說笑。
孔瑜雀是和萬世達,車偉,蘇博,廖竹凱,幾個朋友在一個包間裡喝酒。
上了拉菲,還有一大堆的各種酒類,孔瑜雀在這一次的應酬中,除了認識了不少人,還敲定了幾件事情。
首一件,鳳求凰涉嫌違規經營,容留賣?**、嫖?娼,容留吸?食毒?品,包括聚眾賭博,還有疑似夏宇逼死小姐的事情,萬世達一口攬了。
“孔隊長,來,咱們乾了這一杯。”萬世達笑著,拉著孔瑜雀坐在一邊要私聊,笑著舉杯致意。
“萬總,我喝多了。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喝了不少茅臺,喝噁心了。我喝酒不行,我哪裡是你們這些酒肉穿腸過的男人們的對手。哈哈哈,好了,萬總,饒了我,我還是少喝點了。”孔瑜雀笑著推辭。?她異常豐美而性?感的水?潤嫩紅脣,會傳情似的,看的這個男人眼暈;萬世達也曾經覬覦過孔瑜雀的美女?色,在之前的幾次飯局上,明著暗著表達過豔羨的心情,無奈女警花沒理他,裝聾作啞的,也只好作罷。
和萬世達之間,這樣的一些感情細節,孔瑜雀自己沒當回事,追求和喜歡她的男人們多了,誰喜歡她,她就和誰上床,不是累死啦?
孔瑜雀覺得很正常的絕決拒絕,卻在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心中,種下怨憤的種子——讓孔瑜雀和萬世達,在後來煤礦經營的糾紛中,被這個彪悍的生意場中翹楚男人,步步緊逼,絲毫沒有轉機了。
萬世達在孔瑜雀面前坐著,是笑盈盈的,絲毫看不到他笑臉下的猙獰面目。萬世達後來對付孔瑜雀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絲毫沒有給她留下退路,以至於差點讓她幾乎無路可走。
然而眼前,歌舞昇平,在繼續著。
這樣的應酬,孔瑜雀應付起來還是遊刃有餘的。
看著萬世達,她輕啟朱脣笑吟吟的;長睫毛微微翹起,大眼睛裡一汪情水,閃著碧光在盪漾一圈圈的波浪。
萬世達看著孔瑜雀,很認真地說:
“說你孔隊長從前不喝酒,是真的。可是我聽說,你後來當了大隊長了,那酒量也見長。可是今非昔比了。喝了這一杯,我萬世達,還有事情要求你幫忙的。”
一股從她秀髮上傳來的香味,直撲心扉,讓萬世達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都傾向於這個女人。
美女如斯,夫復何求。
可惜他聽說這女人,和數個男人有染。不是尋常一般的女人,也讓他親近不上;對於他來說,暫時只好壓抑自己的欲?望,看著美女,咽咽口水了。
“好好好,萬總的面子。我能不給,啊?呵呵,幹了。”她笑著說話,雙眼中的盈盈秋水,如剪刀般的劃過男人們的臉龐。
“好好啊,幹了。孔隊長啊,你可是女中豪傑的。”萬世達笑著說。
說著,話趕話,自然就說到楊標子的案子。之後,就說到夏宇的問題;再最後,就說到鳳求凰娛樂城存在的問題。
這也是萬世達此番費心請客的目的。
鳳求凰娛樂城違法經營這事情、除了楊標子舉報,還有數人也是實名舉報到了市局,說鳳求凰娛樂城涉黑,大搞非法活動的問題。
這些事情,夏宇知道,萬世達也知道。為了這個,萬世達後來沒少宴請市局和分局裡的一些朋友,試圖將傳言,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消弭於無痕。
“不管怎麼說,這就是誣陷。他楊標子是為了保命,為了落井下石。你孔隊長是知道的,咱們鳳求凰娛樂城,一貫是守法經營的。”萬世達,言之諄諄聽之藐藐,笑著說。
“那好吧,我只是個小小的大隊長,雖說查出你們鳳求凰沒問題。但是以後要是有什麼秋後算賬的問題啊,我可是說了不算的。你們自己處理好了。至於分局和市局那邊事情,我也什麼都不說了,你萬老闆,可是個明白人的。”孔瑜雀輕輕的說道。
“你放心,法院和檢察院那裡,咱們有人。不就是楊標子臨死前,反咬一口;就是因為夏宇和他老婆黃思思有一腿,純屬於造謠汙衊。你不管了,我可以擔保,夏宇是清白的,咱們鳳求凰一直是清清白白做人,乾乾淨淨的做生意,絕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萬世達信誓旦旦的說道。
萬世達信誓旦旦的給孔瑜雀說什麼,承諾什麼,孔瑜雀都點頭。其實說什麼,也都不重要了。
孔瑜雀只要讓他萬世達,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了。
在鳳求凰娛樂城這件事情上,萬世達和夏宇,應該是欠著孔瑜雀人情的。
再一件事情,孔瑜雀決定投資駕校。車偉這個看著不起眼的警察,是屬於市局交警支隊下屬的,車管所的所長。看起來權力不大,不過車輛審驗,駕照審驗,年檢,等等等等的事情,都歸他管的。
車偉其人,其實在車管所這個行業裡,算是說一不二的能幹男人,加上為人極其熱情而豪爽,很是巴結了不少朋友的。
孔瑜雀和萬世達說的差不多的時候,車偉剛和一個小姐親暱了一番,從隔壁的包間,滿臉通紅的跑來說話了。
車偉脖子上的汗珠子還是淋漓不盡的。看到孔瑜雀只笑。
“孔隊長,你可是咱們這一行裡大名鼎鼎的刑警隊長,都說你是多麼多麼的年輕,多麼多麼能幹,多麼多麼漂亮,還說你,是咱們市局數一數二的女警花。真是聞名不如見面的。這以後就算是認識了,可得常來常往的。”車偉笑著拉著孔瑜雀的手說話,給她遞上酒杯,摸摸她的手。
“車所長說笑了。”
“千千萬萬的不要嫌棄偉哥我瘦,瘦是瘦,精骨肉的。乾了這一杯,給萬老闆面子,可也得給我面子。”
“車哥這人呢不錯,我們也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孔隊,咱們一起喝一杯。一切盡在不言中。”萬世達笑著拉託。
孔瑜雀豈能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幾杯酒下肚,車偉,和孔瑜雀像是老相識一樣的熟捻起來。
車偉和孔瑜雀,很快就熱情的敲定了一件事情——請孔瑜雀在他和幾位朋友投資的駕校入股,坐享分成。
“你放心,孔隊長,咱們這駕校,就開在櫻雪花路上。那附近新蓋了不少住宅小區和商貿中心,地理位置極好。再說了,咱們這駕校的生意好壞,和地理位置的關係也不大的。你想一想,是不是這個理?”車偉說道。
“櫻雪花路上一家駕校。是叫愛車駕校嗎?我前幾天路過那裡,還看見正在裝修院子的。是不?”孔瑜雀說。
“額,你弄錯了,愛車駕校,是我另外一個駕校的名字,這個就叫櫻雪花駕校。”
“啊,大門口擺了一擺子大花籃的那個駕校?好像從前是一家廠子吧?整整齊齊的大門和廠房,好像都在裡面呢。”孔瑜雀說道。
“就是就是的。那是原來一家舊廠子。倒閉了,我們租用他們的廠房,主要是那個大院子吸引人。場地足夠強大,足夠開駕校。呵呵,孔警官,真夠細心的。呵呵,咱們乾了這一杯後,就算是差不多敲定了。你是咱們櫻雪花駕校的新的合夥人。放心啊,絕對虧待不了你的。”車偉說著,給孔瑜雀熱**辣的往嘴巴里灌酒,說是要喝著交杯酒。
孔瑜雀推卻不過,半推半就的喝了車偉的酒,淺紅的酒**,灑了一身。
車偉趁著用紙巾擦拭,那瘦瘦的手,就捏住了她的大腿根。一股香香的氣息,和肉肉而豐滿的感觸,讓他不由得多捏了幾把。
孔瑜雀想要生氣,有點反感,想了想,還是沒發火;朋友圈子裡就是這樣子,碰上好?色的男人們,被吃豆腐,也很正常了。
按捺鬱悶,她說的:“車所長,那駕校的規模看著不小的。還行啊。”
“那是,孔美女,你車哥哥我就是幹這個的。當了十多年的車管所長了,我還有什麼不明白?呵呵,我和朋友們合開的這個愛車駕校,經營的是真好,掙錢是嘩啦啦?;又新開了個櫻雪花駕校,這已經是我和幾個朋友,合夥開的第二個駕校了。剛剛開始運作,但是前景看好的。那裡的生意好的不用說了,你只管投資,年底等著發紅。旁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車偉說。說話時候,車偉一個勁往孔瑜雀的身上倒,如無其事的的,裝作不經意,摸了她前胸幾把。
車偉這晚上喝的不少,酒精蓋臉,也就不要臉了,徹底釋放了。整整的半架身子裝醉一樣?,癱軟在孔瑜雀身子上,半天一動不動,時不時的,孔瑜雀的裙子被掀起,露出潔白的豐臀,象牙色的大?腿。
偽良家婦女孔瑜雀,這一朵美輪美奐的女警花,在這些醉臥紅塵中的男人們看來,真是比曾經的四大美女還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和滿身的**——畢竟,是看得見,摸得著?。
“美女啊,你真漂亮,真是名不虛傳的分局孔雀花。”車偉幾句話說道的,讓孔瑜雀對於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生氣不起來。
“行了,我的車所長。剛才那一群小姐們,身材倍棒。個頂個的漂亮,沒讓你吃夠?”孔瑜雀笑著說。
“那都是賣肉賣?身的小姐們,和你怎麼比得了?還是你孔大美女好啊。”車偉笑著說。
這個車偉,要是被女人上了,就他那肋條瘦肉,上去了,大約不舒服,一定咯得慌不?
孔瑜雀心裡三心二意的想著,偷偷打量著車偉的身子骨,納悶他山珍海味的東西,都給吃到後脊背上去了?
“需要投資多少錢?”孔瑜雀笑著問道,“車所,你是知道的,咱們這刑警隊是清水衙門,沒錢。我一個月發下來工資,不夠塞牙縫的。”
“沒錢怕什麼?美女,不和你借錢,裝窮幹嘛?”車偉大笑著,拉著孔瑜雀的手,摩挲著。
“不是那個意思。”孔瑜雀躲閃著他湊過來的脣,滿嘴的酒味,薰得頭暈。
“美女,錢不是重要的。再說了,多少不拘,想投資多少都可以的。咱這有著現成的財神爺,廖竹凱,廖主任。請他幫個忙的。”車偉拉過來廖竹凱,“孔隊長,前年我那駕校開始辦的時候,也是沒錢,是廖主任幫忙的。”
廖竹凱,廖主任,書卷氣裡,透著絲絲縷縷的文雅,有點奶油小生的意思。
廖主任喝酒不行。?飯局吃飽後,在KTV又多喝了幾杯酒,連連敬酒和應酬下來了,早被人灌得七葷八素的。也很好說話,孔瑜雀的一頭的秀髮在他眼前晃悠,感受著她身體的肌香,似乎是迷醉了。
車偉介紹完兩個人,早跑了,去旁邊的小包間玩女人去了。車偉好這個,喜歡女人。以至於讓孔瑜雀看著他的身子骨,疑惑是不是他那麼瘦的,是被女人們給掏空了的?
總而言之的一句話,車偉,和其他男人們一樣,好女人?色?色的。
“廖主任,喝點什麼?”孔瑜雀問道。
“唉啊,不行了,喝多了,要不,我陪著美女,喝點啤酒?”廖竹凱笑著回答。孔瑜雀他早已是聽說過的,傳說中美女警花。在朋友聚會上,他遠遠的見過幾次,只是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
今日,得以一睹美女芳容,他廖竹凱,立馬變得打了興奮劑一樣的,開心了。
服務生上來又打開了一瓶啤酒,孔瑜雀急忙過去握住啤酒瓶,笑著親自斟酒:“喝不醉了不行,廖主任,今兒我借花獻佛的,喝了我的酒,可得要幫我的幫忙,幫忙給我貸款啊。!”
廖竹凱,醉眼朦朧間看著美女孔瑜雀,問:“醉了,又怎樣,不醉,又怎麼樣?我沒醉啊。我怕倒是想醉,我還沒有喝好,你陪我喝。時逢知己,那絕對是千杯少,早我怎麼沒認識你孔大美人?來,咱們以後算是一條線索上的螞蚱。別說是你自己貸款,只要你開口,錢的事情,好辦、真好辦。小意思。”
“這……廖主任,你這是答應我了?”孔瑜雀笑著問。她的美,在眾多的夜場小姐面前,毫不遜色。
不僅僅只是給男人們帶來感官上的愉悅,她更能激發出男人們內心深處的一種情愫,那是一種無法說清,也道不明的感覺,讓男人一看見她,就邁不動步子了。
“呵呵,沒問題,孔隊長,我就好好的陪你喝一杯。”廖竹凱的話語裡是曖昧的。裡面有一絲的快樂,也有一絲的惆悵;她的美令人心顫,又美得讓他頭暈目眩,覺得不可正眼瞧著的……
“好,好吧,捨命陪君子……可是,我酒量不好的。”
“美女說什麼呢?無所謂。”
廖竹凱喝著酒,看著美女孔瑜雀的翹?臀,被緊身裙子緊緊裹著,臉蛋精緻,柳腰細細,胸脯高高,身姿婀娜……天吶,身材好好,這才不小心的看了那麼幾秒鐘,下面就發緊,上緊發條的螺絲一樣的,要暈菜了。
孔瑜雀和萬世達說了幾句話,轉頭回來時,廖竹凱的眼睛還是盯著她的前胸。看見孔瑜雀扭臉瞧他,急忙低下頭裝著專心倒酒……滿桌子都是這個銀行菜鳥,傻愣愣倒進杯子,又亂七八糟溢位來的啤酒……
“啊,廖主任,看著點,讓服務生倒酒……溢位來了。”孔瑜雀手忙腳亂的,去拿餐巾紙擦桌子上的啤酒,廖竹凱也過來幫我擦桌子,不讓啤酒滴到地板上。
一抬頭,由於兩人都是半彎著腰,從這個角度一看過去,孔瑜雀低領子衣服裡面,那兩隻雪白柔滑的大白兔……就這麼被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一眼看到底,深不可測啊……
孔瑜雀也是半醉半醒的。喝酒了後,她一直是感覺自己是相當的遲鈍,很容易就陷進一個自己想要注意某方面的坑中,而且很專注。
“你看什麼?呵呵,廖主任,不會是看上孔美女了?這可是一枚紅蘋果,多少男人想要啃一口呢。”萬世達在外面應酬了一圈回來,就坐在孔瑜雀和廖竹凱旁邊,手裡抱著順勢抱住一個胖乎乎的小姐,還不忘了轉身過來打趣孔瑜雀。
“萬老闆,身邊的女人還不夠你瀟灑啊,打趣我。欺負我這個小警察啊。”孔瑜雀笑著說。
“呵呵,誰敢欺負你?你和這個廖主任好好說說話兒,我去外面看看去。”說話間,萬世達和孔瑜雀笑一笑,也離開了包間。
廖竹凱更是裝醉,和孔瑜雀一直坐在一張沙發上,時不時伸手進了她的裙子
“這個真好,這是我見過最美的乳……”廖竹凱喝多了,紅著臉,看著嬌羞的可瑜雀,伸手進她胸罩裡摸捏著,說。
“幹嘛”。孔瑜雀半笑著,拍著他的臉蛋。
“寶貝,走吧,我帶你去酒店。”男人的手,隔著孔瑜雀裙子下的底?褲,肆無忌憚開始撫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