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官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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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官場之
第029章 官場之
滿漢全席節令宴,其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滿漢全席。鳳求凰新來的大廚,是六人組合的南方大廚,且是一個大廚團隊,,設計出了這樣的數款兼具了南北大菜的草藥款式。
熱菜是一道一道,被風姿卓越的女服務生,端上來了。
“來來來,我代表刑警隊四組,在除夕前夜,敬上一杯。”孔瑜雀站起來,舉杯致意。清透的笑容在除夕夜顯得溫涼,她本已平靜如溫美翠玉的臉上,再次露出淺笑。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乾杯。
“我,代表咱們鳳求凰娛樂城,多多敬上大家一杯啊。這以後,也要多多仰仗諸位了。咱們這娛樂城,也是你們分局的管轄範圍內。”夏宇舉杯了。
夏宇這傢伙嗎,喜歡說實話;這才是他忙前忙後張羅的緣故。
“夏經理,別這麼小氣的,你該敬上三杯子白酒的”。康盛說。
“是該敬酒的。咱們今兒熱熱鬧鬧的,你們四組的人都來了。彭城也來了,就是滿勝利沒來?去年這個時候吃飯的時候,還有他在場的。”夏宇說,轉臉看看孔瑜雀,“瑜雀,怎麼,我聽說滿勝利是回老家去了?他也不說給我打過招呼的。這大過年的,眼看明個就過年了,還玩失蹤了。”
“誰知道哦?裝神弄鬼的,不管他。”孔瑜雀淡淡的回答,表情淡定。只是這兩天每次想起來滿勝利的時候,她的心都噗噗噗的亂跳。面紅耳赤的。她甚至好像在靜夜中,還聽到滿勝利呼救的聲音。
轉而一想,孔瑜雀自嘲的笑笑——這個男人,數天前突然玩消失之前,都沒有給她打打電話的;她已經猜出來,滿勝利一定是和同居女友索菲亞在一起。
難道,滿勝利是悄悄和索菲亞,旅遊結婚去了?
孔瑜雀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吃醋。
滿勝利,按說,後來和孔瑜雀的關係,是日益深厚了。除了因為彭海煤礦這一層關係,最主要的是,滿勝利愛上了孔瑜雀,加上他本人特別的會來事,巧舌如簧的。那嘴巴,真是哄死誰了不要命的。
而滿勝利因為是彭海煤礦裡,和寧才光幾乎是平分秋色的合夥人關係,幾乎是彭海煤礦發言人的角色了。
滿勝利在孔瑜雀的朋友和同事圈子裡,也是有了一些個知名度了?。
應酬多了,也據說成了鳳求凰娛樂城的常客了。
滿勝利因此成了鳳求凰娛樂城的金卡消費者。除了最少八折的全單優惠,還可以享受簽單的優惠。
夏宇自然是從來都很給滿勝利面子,其實更多的是給孔瑜雀面子。
滿勝利很會應酬,只要他在場,就沒夏宇發揮的機會。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了。
他指著滿桌菜餚滔滔不絕的,端著酒杯和大傢伙拼酒:?“來,瑜雀說了,說讓我發表飆年終的感言,”看看孔瑜雀微微笑著,沒接話,夏宇接著說,“這滿漢全席節令宴,指清宮內廷按固定的年節時令而設的筵宴。如:元日宴、元會宴、春耕宴、端午宴、乞巧宴、中秋宴、重陽宴、冬至宴、除夕宴等,皆按節次定規,循例而行。滿族雖有其固有的食俗,但入主中原後,在滿漢文化的交融中和統治的需要下,大量接受了漢族的食俗。又由於宮廷的特殊地位,日益重要………….”
“好了,夏宇,別說了。光說不練啊,假把式。來咱哥倆個自殘三杯,助助興。”彭城滿勝利舉杯致意。
“好的,咱們划拳決定生死勝負好了。”夏宇答應著。
夏宇和彭城吆五喝六的划拳。眾人忙著說話吃飯。
孔瑜雀也沒有閒著的。
手機一個個的響起來了。
先是蘇博打來了電話,說是要來買單,陪著夏宇,彭城,還有康盛,一起吃個飯,被孔瑜雀拒絕了。
吃到一半,孔瑜雀把個礙手礙腳的彭城也打發了。
“姐夫,明天就週末了,你還是早點回去把我姐姐海棠照顧好了。要過年了,我海棠姐準備的怎麼樣麼?外婆、姨夫他們大概也忙著備年貨。”孔瑜雀和姐夫彭程說。
孔瑜雀一直以為,彭程是個和滿勝利不可相提並論的兩撥人。滿勝利有本事,有城府,有文化,有素養;總之,絕不是彭城那樣小碎催的馬仔,比得了的。
“瑜雀妹妹,我哪裡有時間管這個?年貨啥的都是女人們的事情。這幾天光是送禮都來不及了。那是這,瑜雀妹妹,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的,打來個電話就好了。對了,家裡的年貨,我給送過去了,連外婆那裡,我也去過了。”彭城說著,起身走了。
孔瑜雀忙著工作,老媽身體也不好。三天前,彭城自己花錢,請了保潔公司的保潔員,去孔瑜雀,也是彭城自己丈母孃的家裡,做了家政工作,把院子和房子裡裡外外的,打掃了個乾乾淨淨的。
年貨,雞鴨魚肉,熟食和水果啥的,也是彭城送去的。老媽給孔瑜雀打來電話說到了彭城的時候,那聲音是哽咽的:“瑜雀啊,我幸虧還有個海棠;幸虧還有個女婿彭城,這過年的時候,全是人家來招呼的。要是指望你,真是黃花菜都放涼了。”
老媽的話語,淒涼如水的劃過孔瑜雀的心靈,讓她頗費了思量——做媽媽的,變相批評女兒孔瑜雀對她的照顧,不夠多麼。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在家庭和事業之前,孔瑜雀的重心無疑是選擇了前者。
蘇博的電話,再次打過來的時候,孔瑜雀正在被席益輝這些人,熱熱鬧鬧的灌酒。
一桌子男人,就孔瑜雀一個女人,還美的炫目——能不是眾人攻擊的,眾矢之的嗎?
趕緊逃也是的跑出來包間,後面康盛還大喊著:“瑜雀,不許跑了,趕緊回來了,這聚餐可是你叫我來的,酒要是喝不好了,不許走了的。”
“知道了,接個電話。”孔瑜雀,轉身在包間外接聽電話,“蘇處長,怎麼了?”
“呵呵,倒也沒怎麼。剛才一個朋友說,你還在鳳求凰吃飯。我在路上走著,馬上到了啊。”蘇博說。
車子嗡嗡嗡的聲音在手機裡悶響著。孔瑜雀有點暈菜。
這蘇博也要來,幹嘛?
蘇博老婆易秀梅的賭博案子,最後演變成了違規違紀的案子,這是易秀梅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市紀委介入調查。成立了調查團,和分局刑警隊協助展開調查工作,調查教委主任易秀梅參與賭博,出老千,生活作風腐化,貪汙教育經費的問題。
易秀梅和蘇博,當時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為了這個,蘇博幾次打電話請孔瑜雀吃飯,送菸酒,化妝品。最後一次,還要送她一塊龍鳳呈祥的冰種黃翡翠,據說價值幾萬塊的。那塊翡翠,孔瑜雀開啟精緻的盒子只輕輕的瞄了一眼,覺得真漂亮的。
不過她沒要。她覺得自己也幫不上忙的,她就是個刑警隊的小組長,負責的也只是賭博部分。易秀梅主要是違紀的問題。至於她賭博的案子,還有她弟弟深陷輕傷害的案子,可以取保的也取保了;該罰款的也罰款了,易秀梅按照規定給隊裡交了五千塊的罰款——這是按照治安處罰法,原則上的賭博罰款上限了。
蘇博很快開車來了。
包間裡的同事們,全認識蘇博。連從前和蘇博有點小摩擦的康盛,在後來蘇博請他吃了幾次飯,洗了幾次澡之後,早已忘了曾經的羈絆了。
“什麼風兒啊,把你蘇博給催了來了?坐坐,坐在我身邊,咱們好好喝幾杯,不喝醉了你,報了上次灌醉我的仇,就不算完的。”康盛拉著蘇博的手,親親熱熱的遞給他一杯酒,“你來晚了,先乾了這一杯。”
“好好好,我就不信了,喝酒還喝不過你們刑警隊這些人了。別仗著人多,欺負我啊。”蘇博笑著,一飲而盡了。
三杯酒之後,蘇博的話匣子就打開了,熱烈的和刑警隊的警員們喝酒划拳。
孔瑜雀的電話,一直沒斷。
聶磊的電話追過來了,“瑜雀,有個禮物要送你的。在哪裡呢?我給你送過來了。”
看看滿桌子的男人,孔瑜雀趕緊裝作喝酒喝暈了,往包間外走著,邊走別說:“等下,大晚上的你沒應酬嗎?想著和我打電話的。”
“我不想著我瑜雀妹妹,我想誰?好了,說正經的,要送你一個好東西的。”
“啥?禮物?你們電視臺又收哪個廠家送去的禮物了,說說哦。究竟是化妝品,香水,衣服,還是吃不死人也不治病的虛假保健品?呵呵。”孔瑜雀笑著拒絕,“好了,我的聶磊大記者,帥哥主持人,有好東西,你自己留著啊,你那些個破爛,我用不著的。”
“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是個好東西啊,我家祖傳的玩意兒?。”聶磊急急忙忙的在手機裡,還是說著。
孔瑜雀早已掛了電話。
酒過三巡,孔瑜雀覺得自己是有點喝多了。靠在樓道的牆壁上,孔瑜雀慢慢的朝著衛生間走去。
用冰冷刺骨的涼水洗洗臉,她才覺得自己是清醒了一些了。
這酒是不能再喝了。原本不善喝酒的孔瑜雀,再後來為了應酬,沒少喝酒,算是把她身體裡潛伏的酒蟲子都勾引起來了。居然尋常喝個三無兩白酒的,也決不會太失態了,即可以差不多應付得了那些個酒仙一樣的男人們了。
按說,老媽媽不喝酒,孔瑜雀自己都疑惑,怎麼會天生善酒?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個負心的親爸爸,從前據說就是一個酒耗子啊。從前,孔瑜雀的親爸爸,孔旬陽,就是在啤酒廠做了很多年的工人的。那傢伙,喝啤酒權當喝水一樣的。
孔瑜雀比想象中的耐酒,難道是傳說中的遺傳?
對著鏡子,孔瑜雀看這自己如花的美貌,不由得暗自憐惜。青春年華和精力也是容易凋落的。酒桌的硝煙已起,那就戰鬥吧!
正思量的時候,蒙恬的電話又追過來了。
“在哪裡呢?過年了,你不是答應要帶我回家去見你媽媽嗎?對了,我媽媽也說了好幾次,要去你家看看,要見見你。安排一下啊,我的比太平洋警察還要忙的孔組長?”蒙恬的話語裡滿帶著揶揄。
“在外面和同事們聚餐。你說那事情,怕是這兩天不行的。我明天還要值班,除夕夜也要值班的。蒙恬,怎麼有日子不見了,說話還帶著藝術,說一半,留一半?對我有意見的話,明著說。”孔瑜雀說。
正打著電話,滿勝利康盛從包間出來了:“瑜雀,你幹嘛?快進來。都等著給你敬酒呢。四瓶酒都幹掉了。”
“行了,掛了啊。有話明個再說了?。”孔瑜雀匆匆忙忙的說著,掛了電話了。
蒙恬的電話,在酒桌上還是不適時宜的響起來了,讓康盛一陣笑話:“美女,你是吊上哪裡的金龜婿了?帶來我們大傢伙瞧一瞧。”
“就是就是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有福氣的男人,能夠抱的美人兒歸呢。”蘇博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席益輝的眼睛朝著孔瑜雀瞧過來的時候,她能夠感受到那種炙熱。
孔瑜雀把自己要喝醉了。
她混亂的私生活,已經是狂亂到了讓她自己也千頭萬緒的,要理不清頭緒的地步了。
聶磊到底追來了,在新年聚會的酒桌上,和刑警隊的朋友,喝了一會酒。
喝了一個多小時的酒,眾人提議去樓上的娛樂城盡興。買單的時候才發現,早已被蘇博搶先買過單了。
“孔瑜雀,敞開來玩。這晚上所有的花銷,我來負擔、儘管笑納了。”蘇博給孔瑜雀這麼悄悄說道。
反正也不便宜的。吃飯,不算自帶的酒水,大約四五千的菜金。加上後續的一條龍服務,上萬是必須的。
蘇博要買單?隨他去了。
孔瑜雀只笑著點點頭,沒說話。如無其事的和所有人開玩笑,談笑風生說話的她,覺得一年多辛勞和努力,換來豐收的年終歲末,也是不枉白忙乎一年呢。
反正這個蘇博也是有錢的建委小官員,孔瑜雀聽說這傢伙光是給外面包的大學生二奶,一次性買的名牌包包和衣服,就是十數萬;給小三買的房子,都是聯排別墅的——蘇博這傢伙,錢來的太快,不花出去,還要著急的。
人死了,錢花不完了——蘇博不怕沒錢花,只怕沒時間花錢。他的另類杞人憂天新煩惱。
這種暴發戶一樣的小官僚,犯得上給他省錢嗎?道德沒了,人格淪喪——就剩了錢的建委幹部處大處長,哪裡缺這點散碎銀子?何況還是心理有不良目的的。
蘇博從沒有放棄對於孔瑜雀的誘?惑和追求;儘管總是熱臉蹭上了冷冷的屁?股蛋子。
玩到夜裡一點多鐘的時候,康盛先走了,家裡的老婆催得緊。
聶磊被這些個人灌了個七葷八素的,喝醉了。
聶磊被人扶著離開的時候,還是滿嘴酒氣的抱怨著:“瑜雀啊,你不夠意思的。你們刑警隊四組的人,一個個都集結在一起,凝成一股繩子,好傢伙,都衝著我來了。好啊,我怎麼了,我不就是你未來的未婚夫嗎??不丟人,不丟人啊。”有本事,下回和我們電視臺的人拼酒,不拼死你們這些菜鳥。以後都叫我孔姐夫啊,今兒算是給孔瑜雀正式求婚了啊。”
“好了,瞎說什麼?知道你們電視臺的都是酒仙,聶磊,鴨子肉爛嘴不爛啊。改天再請你喝酒。”孔瑜雀笑著說。
“好好好,改天,喝不死你們。等著和我和孔瑜雀的喜酒。”聶磊搖搖晃晃的要上了車子往酒店外走去,還不忘回頭和孔瑜雀說著。
聶磊完全忘了要送孔瑜雀禮物的事情了。
孔瑜雀心裡隱隱約約的記著,不過沒好意思問。
聶磊這個大大咧咧的男人,除了會送花,送鑽戒,難道,還有什麼寶貝,給孔瑜雀留著?
聶磊,和孔瑜雀的同事們一個個,要散去了。
夜晚的街頭,很少還有行人在走著。冷冷的夜,連出租車也回家貯備年貨過年了。
又要過年了,年味兒紛至沓來了。
車子叫不上,聶磊奮不顧身的挺身而出了,要開他自己的車送人。
“我送。”聶磊滿口答應著。
“你沒事吧?喝多啦吧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讓大傢伙等出租。要不,我讓夏宇安排人開車去送?”孔瑜雀說道。
“算了,我捎帶一腳油的事情。我去送去。”聶磊答應著。
半醉的聶磊開車,親自把沒開車來的同事們,一個個送回家去。
孔瑜雀的酒量是一頂一的厲害,儘管沒少喝酒,可是走路一點不晃悠的。說話也是如無其事的,思維異常敏捷。
“小心點,別出事了,到底是喝酒了。慢慢開車啊。”孔瑜雀囑咐道。
“知道了,沒事沒事的。”聶磊笑著答應。
孔瑜雀看他搖搖晃晃的身子,還是隱隱約約的有點擔心。
蘇博一晚上總是藉故和孔瑜雀說話,最後孔瑜雀才搞清楚他的意思——想要秦家英出面說句話,市紀委調查組,能夠放他老婆易秀梅一馬。
“拜託了,孔瑜雀,需要花上多少錢,儘管說。這事,還望多多保全的。秦部長那裡,我備好了一些禮物,過年了,算是一點心意。一會,給放你車子上去?”蘇博亦步亦趨的,跟著搖搖晃晃的往出走的孔瑜雀,時不時的扶她一把。
“算了。蘇處長,你們這些事情,哪裡是我管得了的?再說了,秦家英和我是什麼關係?我不認識他。”孔瑜雀一甩手,氣哼哼的走了。
秦家英和她之間的關係,儘管不是她願意承認的,卻是早已不脛而走了。沒有誰願意當面給她難堪。滿勝利儘管是滿心不歡喜,可也絕不在她面前提起秦家英。
聶磊也是早已有耳聞的。他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的,似乎和他也沒太多的關係的。電視臺裡比比皆是,被富商和高官潛規則的女主持們,他早已見怪不要怪了。和孔瑜雀的美麗和警花氣質比較起來,人格和為人處世的一點小瑕疵,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留下蘇博一個人,異常無助而尷尬的站在鳳求凰娛樂城門口,不知所措了。
孔瑜雀喝醉了。起碼是半醉半醒的。
服務生把她的跑車開出來給她的時候,她瀟瀟灑灑的甩頭,上了車子,一踩油門走了。
夏宇急急忙忙從裡面追出來了,喊著:“瑜雀啊,等等,我讓人開車送你去,別出事了,沒少喝酒啊——小心出事——孔瑜雀——”
夏宇的聲音,壓根就沒進了孔瑜雀的耳朵,她紅著眼睛,迷亂著心思,無遮無攔的,漫無目的,開車行駛在車來車往的城市街道上。
醉生夢死的孔瑜雀,絲毫不知,滿勝利和索菲亞的紅塵虐戀,在火樹銀花不夜天的大年夜前夕,要走到愛情的盡頭了。
…………
“你在誘?惑我。索菲亞,要我說實話啊,你氣質不好,比孔瑜雀差遠了,就是那種妲己的樣子,索菲亞,不要來誘?惑我,不要想勾?引我了,我已經對你免疫了,索菲亞,你還是直接要了我的命。”
這句話說完,滿勝利就被索菲亞從地上拖著,一下子丟進了浴缸,但是她沒有多餘說什麼的,很快就把他抱住了,兩具赤?裸的身體在水裡,緊密的糾?纏在一起。
“滿哥,今晚上,你就權當提前過年了。就算它是一個閤家團圓的大年夜,你和我,要做個最後的了斷;滿哥,你自己說,是和我在這裡吃除夕大餐,還是去天堂吃大餐,隨你選項。”索菲亞說道。
她的眼神,是暗含熱淚和賊光的;說完了,索菲亞解開了一直拷在滿勝利手上的手銬。
“你,是要和我了結了感情,一會,結束這次愛愛之後,你就讓我走,從此你我兩不相欠嗎?”
“好吧,你可以這麼理解的。”索菲亞冷笑著,臉上是猙獰的隱晦。
“好吧,索菲亞,你終於想開了,我知道,最後,最後的一次愛愛了,就在這兒。”滿勝利小聲說著,面無表情,直指浴缸。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索菲亞那種絕望如母狼的眼神,他只是覺得自己的要解脫了;身心解放。
索菲亞終歸是女人,不會走極端的——他這麼判斷。
後來的經歷證實,他判斷錯誤。女人,尤其是被遺棄後的女人,是地球上最心狠的一種動物。
沒事了,滿勝利心裡這麼想著,兩眼放光,終歸於是輪到他出手了,這是最後一次的愛愛,最後一次絕愛的盛宴——他已經被索菲亞軟禁了一週左右了。
最後一次絕愛之後,他就可以離開了;從此之後,兩不相欠了。下意識的,滿勝利再也不想做垂死掙扎。
“寶貝,你還喜歡我嗎?聽說在水裡做?愛,生出來的小孩子會很聰明的。要不,咱們來一次,感覺一下,要是能夠懷上孩子,結婚的時候,就可以算是奉子成婚了,豈不好?”索菲亞隨口說道。
然後,索菲亞伸手,把滿勝利壓在浴缸的邊緣,沁入進去,口鼻埋沒在溫熱的水中,慢慢頂入,她跪在旁邊,胸脯微挺,腳尖繃緊,強烈的收?縮著。
因為索菲亞此時此刻的心情,真的是萬分緊張刺激,就跟她坐海盜船穿越三界一樣,一路上的妖魔鬼怪在擋道。
她在五分鐘前,已經是悄悄打開了廚房天然氣的煤氣口;女人是重情的;而女人要是吃了秤錘鐵了心了,要滅了自己,也順便滅了男人,那真是八匹馬也拉不住的。
之後,她一?絲?不?掛,且逢朝著滿勝利亂笑的,滑入碩大的浴缸中去了。
索菲亞白色駿馬一樣,騎在那一匹桀驁不馴的男人身上,雙手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揪扯著男人的頭髮,上上下下的擺動著,緊緊夾著男人。
“索菲亞,輕點,骨頭給你壓斷了。請你放鬆一點,你這樣會夾死我的。”滿勝利輕聲呻吟道;嘴巴里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她的緊滯,她所有上趕著的覬覦,給他帶來的快?感是如此的強烈,幾天來的恥辱和壓迫感,瞬間燕霄雲淡,煙消雲散了——最後的一次,到底不一樣,索菲亞變得溫柔又可愛,不再拼命的索求,瘋狂和孽待;而此刻他,也是欲?火中燒,只想要狂烈的要她。
索菲亞,陪伴過滿勝利數年的漂亮女人,曾經是異常的青春如水的;歲月和愛情的磨礪,把她身上的稜角磨得沒有,到了虛無的極致;於是滿勝利的背叛,就成了壓垮愛情的和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無論是索菲亞,還是滿勝利,只想完成最後的愛情悲愴絕唱,一點都不想放手。
索菲亞拍打著男人的臉蛋兒;用手掐著男人的脖子。
滿勝利忍不住的尖叫了起來,於是他含住了她的乳?尖,輕輕一咬。
“好,你要是喜歡這樣呢,那我就讓你滿足。該我出手了,索菲亞,放著我來的。該我伺候你最後一次了。”
說話間,滿勝利從水中一躍而起,他的脣和舌,**昂揚的開始舔?舐著索菲亞的胸?脯,女人厚重而肉多的臀,大幅度配合著擺動;這擺動刺激了他的**,讓他的那個,更加有力量的前進,前進,前進——直到**,並深深刺進而入她的子?宮。
“別說話了,行吧?滿哥,你這是在說最後遺言嗎?”索菲亞彪悍的把一塊緋紅色的浴皁,一把塞入他嘴裡,嗆得滿勝利只吐白沫子。
果然他真的不再說話了,只是忙著佔有和啃?噬她身體的每一寸部位,浴室裡,到處都是水花四濺,只餘有索菲亞的尖叫聲,伴隨著女人一聲聲悠長的呻吟聲,響徹了整個大年夜的浴室——被此起彼伏的,心急的小孩子們,沒到過年就提前燃放的鞭炮和煙花兒,悄悄淹沒了。
人鬼情未了的呼喚,帶著詭異無比的微笑,而漸行漸近了。
晚上被索菲亞吃個盡興,就該分行李散夥了——滿勝利只想著完成最後的愛愛盛宴,完全忘記了昨晚,前晚,乃至數天來索菲亞的怒火,忘記了索菲亞要和他同歸於盡的事情。
一滴滴紅酒和紅紅燃燒的蠟燭哦,被滿勝利**?笑著滴落在索菲亞的雪白豐?碩的前胸;宛如滴滴丘位元的眼淚,融在無數白色泡沫中,消失在玫瑰花瓣中去了。
索菲亞粉紅色的臉頰,漸漸迷離的眼睛,和越來越深陷進入浴缸的身子,讓騎在她身上縱?欲的滿勝利,覺得不對勁。
“索菲亞,怎,?你醒醒啊,怎了,困了嗎?”滿勝利輕輕拍打著索菲亞的臉蛋。
索菲亞沒有動靜。他的身子一個勁往浴缸裡出溜——浴液的泡沫湧入口腔的時候,她開始拼命的咳嗽和吐白沫子。
“索菲亞,求你了。怎,?你不是要折騰我啊,你醒醒啊,怎了,累了嗎?你是不是要去**休息,或者,索菲亞,你是不是吃了安眠藥了?”滿勝利的眼睛裡開始出血了。他焦慮萬分。
“額。”索菲亞只發出長長的嘆息。
曾經,索菲亞為情所困,和滿勝利鬥氣的時候,也是吃過安眠藥的;如今,昨日噩夢再現。
與此同時,濃烈的天然氣味道,衝襲擊而來;滿勝利嗅到了威脅。
他一把就抱起來昏睡的索菲亞,衝出浴室。
零零落落的水滴落下,濃烈的天然氣味道讓人窒息。
滿勝利抱著索菲亞,踉踉倉倉的衝出來房子,衝到煙花瀰漫,鞭炮聲隆隆的夜色中去——兩個人,都是一?絲?不?掛,如美人魚剛剛就跳出龍門的。
滿勝利一腳踹開了停在樓下的車門,開著車子,衝向醫院而去。
冷風一吹,索菲亞終於發出長長的嘆息…….
滿勝利和索菲亞掙扎在生死邊緣的時候;自由自在的孔瑜雀,在西北風中沒了方向感。
她一個人在半醉後,漫無目的的遊車河。
拐彎的地方,她差點和一個電動車相撞了。電動車司機似乎也是喝過酒了,車子搖搖晃晃的摔在孔瑜雀車旁邊,之後慢慢爬起來了,把車子橫在她車前,大罵著:“瞎了眼了,要過年的了;你不說是忙著備年貨,大街上找死?你搶著吃癟子去?還是搶著和閻王爺喝酒去?要死嗎?”
“喂喂喂,比怎麼說話呢?要過年了,不許積點大德嗎?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虧你還是男人的。要我說,你就是太監。”孔瑜雀搖開車窗,嚷嚷著。
她心裡想著,這不會是碰瓷吧?
“哎呦呦,疼死了。”那人大聲喊叫著。
開啟車門下去,她問:“怎麼,大喊大叫著,腿給碰著了?真的假的啊?”
“怎麼不是真?誰訛詐你?拿錢,要麼叫交警,看病。”電動車上的老男人大喊大叫著,在說。
孔瑜雀和那個滿身酒氣的老男人說了幾句話,兩人各自拿著手機,似乎要忙著打電話,簡直是差點吵起來了。
眼前的男人,似曾相識——只是,孔瑜雀當時壓根沒人出來了,這就是自己不爭氣的親爸爸。
此時此刻的,孔瑜雀滿眼前,似乎都是薛羌笛爸爸的影子。
“碰瓷,你就得瑟吧,一會報警,不怕我告你?”孔瑜雀大聲嚷嚷著。
“不告我,我該要告你的。我可是啤酒廠公認的好人,一輩子奉公守法的,什麼時候碰瓷過?告去,我先打110告你。”不甘示弱的電動車主。
“你是啤酒廠的?北郊那個?”
“是啊,怎麼了,下崗還幾年了。你認識我?”
“啊,沒什麼。”孔瑜雀心裡感嘆著。和自己傳說中的親爸爸一樣,一個廠子的下崗工人。
本是苦命人,相煎何太急?
孔瑜雀心中所有的疑慮,突然因為老男人這一句話,茅塞頓開了:“說,好好好,怎麼辦,你受傷了嗎?要不,我帶你去醫院?”
孔瑜雀語氣和緩,似乎讓這個同樣醉酒的男人,感動了一些:“倒是不要緊,穿的厚,沒事,就是車子怕是壞了。這可是我女兒送我的過年禮物,才騎了沒多久的。”
“好吧,你的車子刮蹭了,我認了,給你錢,自己修去,行不?”
“行啊,拿錢就行。”
“多少?”
“三,三百,行不?”電動車主人,猶猶豫豫的伸出三個指頭。
孔瑜雀二話沒說,從包裡掏出三百塊,給了他:“好了,走唄。”
孔瑜雀開車離開的時候,那電動車主又來敲玻璃。
“怎麼了?三百塊,給你了啊?”
“那啥,三百有點少。四百,四百行不?”電動車主笑著,眉開眼笑的說道。
“你姥姥的,一邊去。”孔瑜雀嘴巴罵著,一打方向盤,離開了。
遠遠聽著喊聲:“你也不缺錢,多給一百怎了?就當給要飯的施捨了,不行?”
通過後視鏡,孔瑜雀看著後面的電動車主,騎著電動車子要追上來了,嘴裡還喊著——氣的要死。知道自己又上當了。
“你姥姥的,姑奶奶我就算是把錢打水漂玩兒,也不給要飯的、你這個混混。”孔瑜雀喊著,一踩油門,開車走遠了。
這麼一折騰,酒倒是嚇醒了。
不知不覺的開了車,到了彩雲間酒吧的門口。
孔瑜雀進了彩雲居的玻璃門。霓虹燈下的彩雲間,看起來是神祕而誘人的。
嫋嫋婷婷的踏著半高跟的冬季褐色靴子,孔瑜雀悄悄坐在吧檯邊上了,要來一杯紅粉佳人。
“啊,?是美女你嗎?”袁凱旋看到孔瑜雀的時候,滿臉的驚喜是無以復加的。
“是我,還認得我嗎?”袁凱旋亮晶晶的兩隻大眼睛,就那麼看著孔瑜雀的時候,那麼的清澈而感染到了孔瑜雀,觸動了她最為深藏在心底的東西;牽動了她女人柔軟的心扉。
“呵呵,自然,其實,我早該謝謝你來的,上次楊標子的案子,多虧你舉報,給我們警察提供訊息了。才能那麼順利的破獲了。上次我打電話,還說要和分局申請,給你發提供線索獎金。你非得說是不要,看起來,很倔強呢。”孔瑜雀淡然的,輕輕喝一口紅粉佳人雞尾酒,感慨這個貧窮酒吧調酒師的強勢脾氣,“我記得,你說是因為你女朋友的事兒。你女朋友就是被他殺害的女人。對嗎?”
“唉。是啊,你好記性。就是為了理想的生活,為了安慰我女朋友蘭璧靜的冤魂,我才和楊標子彪上了。你說啊,孔警官,那線索獎金,我怎麼能要呢?”
“是我應該好好感謝你的。”
“你客氣了。謝啥?孔警官,該我千恩萬謝你才對呢。我還說是要去公安局送面錦旗謝謝你的。後來想來想去的,還是沒有勇氣。也就算了。你來了,我當面給說一聲‘謝謝你’”袁凱旋低頭說。
“那麼客氣幹嘛?該我們警察做的事情呢。再說了,沒有你的幫助,也不會很順利破案的。”孔瑜雀真誠的說。
“哪裡哪裡啊,孔警官,還不是為了那個冤死的蘭璧靜?我早說過了,我給她說了無數次,錢掙得夠花行了,不要大半夜的和人往出跑,不聽我的,這不是出事了?唉,真悲催。可憐她了。我那漂亮野蠻女友,這回成了孤魂野鬼呢。”說到女友,袁凱旋的眼睛,很快暗淡了。
那一瞬間,孔瑜雀恨不能扇上自己幾巴掌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是袁凱旋內心深處不敢碰撞的傷痕,是這個男人心底的痛——袁凱旋在筆錄中,大約說過和受害人蘭碧靜的關係。
要了一杯酒,孔瑜雀靜靜坐著,坐在高腳的吧檯前椅子上,看著袁凱旋舞者一樣,自由快捷,讓人眼花繚亂的玩轉手中的酒杯子。
年前的一天,第二天就是除夕了,來喝酒買醉的客人們,不多。
該回家的,都回家了;外鄉的,外地的,也早已在數天前離開這座城市了。最喜歡來這裡的附近寫字樓和高檔住宅小區的白領們,也早已作鳥獸散——各自歸巢了。
也因此,袁凱旋的工作清閒了許多。
調酒師原本是五位的,請假三位,那個孔瑜雀熟悉的調酒師,長得很袁凱旋一樣年輕而帥氣的信哲,?也請假回家了。留守酒吧的,只剩了袁凱旋和那名叫做三墩子的年輕調酒師。
三墩子每次在彩雲居酒吧看到孔瑜雀,只要袁凱旋沒在吧檯裡,就趕著幫她調一杯紅粉佳人,送她面前,招呼一聲:“警花姐姐,嚐嚐我的調酒手藝,比較凱旋哥,如何?”
袁凱旋只要在崗,只要在吧檯後面站著,忙著招呼孔瑜雀的時候——三墩子就遠遠的看著,笑笑。
袁凱旋斷斷續續的工作著,忙裡偷閒給孔瑜雀簡述他和女朋友,那個死於非命失足婦女蘭碧靜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愛人,或者是戀人蘭碧靜,是袁凱旋中學同學,和發小,或者叫做是青梅竹馬,也差不多。
兩個人租住在一間酒吧附近的出租房裡,簡單而溫馨的。
蘭碧靜一直是服務員,從餐廳服務員,做到了酒店服務員,最後,乾脆做了彩雲居的酒吧女。專門促銷各種酒類,還經常性的有償陪酒。
袁凱旋換了很多工作,最後才靜下心來,學了調酒技能,做了彩雲居的調酒師。
掌握一門技巧和技術的重要性,袁凱旋是知道的。但這份工作帶給他的兩千多元的每月收入,卻是根本也無法滿足女友蘭璧靜的生活需求,只好眼珠子瞪圓了,看著女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酒吧女,和來買醉的男人們打情罵俏的,推銷酒水,掙取小費——他卻也是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有時候,袁凱旋乾脆兩隻眼睛都閉上了。
蘭碧靜,其實很多時候,是枉費了袁凱旋的一往情深、深幾許。在外面和網友,和男性的客人開房,生活不檢點的。
蘭碧靜出事那天,其實是大中午時候,兩人還吵了一架。蘭碧靜大罵著袁凱旋:“袁凱旋你這個窩囊廢的,窮得要死的男人,跟了你真是倒黴催的。下輩子,也不要來找我,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真是一世貧窮,代代貧窮。”
晚上,蘭碧靜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喝的東倒西歪的,走出彩雲居酒吧的時候,凱旋還走過去擋了一下,被蘭碧靜罵了個狗血噴頭的。
到底,蘭碧靜跟著男人走了。半夜回到和袁凱旋租住地之前,遭遇了楊標子的搶劫殺人。
袁凱旋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報警之後,楊標子狡兔三窟,急忙沒落法網。
他親自出馬,終於幫著孔瑜雀,生擒楊標子,為女友報仇雪恨了。
“凱旋,你真厲害。你怎麼就想著要去抓住楊標子,你沒想過嗎,萬一,你打不過楊標子,受傷,或是死掉了,你不會太過悲壯,你不會後悔嗎?”孔瑜雀聽完了袁凱旋和女友的故事,眼淚都要出來了。她輕輕的問吧檯裡的袁凱旋。
她小分貝的聲音,幾乎被鋼琴曲淹沒了。
“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是我的宗旨。”袁凱旋頭也沒抬,平靜的說道。
“可是,她畢竟是那個為了錢,為了快樂腐化的生活,背叛了你。你為她這樣證明自己的愛情,豁出命去也心甘情願的,真的,值得嗎?”孔瑜雀說。
“我不怨她。誰讓生存這麼難呢?我一個月掙的錢,夠交房租水電費用,就不夠給她買衣服鞋子了。誰讓我沒錢呢?窮人啊,傷不起的。再說了,蘭碧靜和我好幾年的感情了,在我心中,她儘管有錯,她不完美,但是她終歸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愛的人,對於我來說,她就是我生命中的情人和恩人。”袁凱旋淡淡的說,眼睛裡含滿隱隱約約的霧氣,在流動閃爍。
孔瑜雀看著這個悲催而脆弱的男人,想要說點什麼,還是暫停了片刻。
她拼著直覺知道,他聲音那種思念的哽咽,宛如海水滿盈盈的,照在孔瑜雀的心裡,那種觸動像頑皮的小孩子似的跳躍不定,在她心裡翻起漣漪和一片金光。還是全須全尾的出賣了這個男人心底的脆弱。
“於是,你就自作主張的,自己利用休息時間,到處打聽楊標子的蹤跡。最後,打電話給我?”孔瑜雀半是問,半是回答的說。
袁凱旋輕輕點點頭。
袁凱旋因為當兵的經歷,加上平時喜歡健身和長跑,除了一身的肌肉和蠻力氣,還有很強偵查能力,和一些野外生存能力和技巧。
和滿勝利曾經告訴孔瑜雀他自己的經歷一樣,他袁凱旋,和滿勝利一樣的,曾經十七歲的時候,就當兵去了。退伍後,就四處打工。
如今,二十二三歲的他,為了女朋友的慘死,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協助警方,抓獲楊標子歸案。
孔瑜雀聽著袁凱旋斷斷續續的講述,眼睛早已是霧氣濛濛了。時不時的,袁凱旋還給來喝酒的客人們,調製雞尾酒,拿酒水,收錢。
乾淨利落的動作,還有他調酒的樣子,看的讓人歎為觀止。眼前的調酒師袁凱旋,那踏著節板一樣會跳舞的高腳杯子和杯中酒,在袁凱旋的手中,舞著從容而不迫的華爾茲舞姿,形舒意廣,瀟灑一如行雲流水般的。
氤氤氳氳的,各種味道的酒香,傳遞了這個調酒師的情感。讓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碧海,藍天中,自由地遠思長想。
“呵呵,凱旋帥哥,請你給我來一杯杜松子酒。”孔瑜雀笑著,小聲說。
自從第一次和韓青羽到了彩雲居酒吧,孔瑜雀就喜歡上了這裡的氛圍。尤其是帥氣的調酒師袁凱旋,讓她不由得牽掛著。
袁凱旋看一看孔瑜雀,點點頭之後,繼續工作;沉默片刻,笑一下。他把幾瓶酒放在吧檯上,每樣倒入調酒器一點,之後蓋上蓋子,開始上下左右的的搖晃。起初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調酒師袁凱旋手中的物件在上下翻飛的樣子,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反覆晃悠下去,調勻雞尾酒的過程,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
年輕的調酒師漫不經心,貌似是不經意的動作,卻是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聲聲鋼琴黑白鍵跳躍的節奏,讓人彷彿沉浸在花叢海洋之中了。
他纖細而修長的指,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酒香肆意四溢的姿態飛舞,卻是如天女散花般散開,曲折迂迴的味道,早已送人孔瑜雀的鼻尖。
輕輕把酒倒入一個水晶高腳酒杯裡,遞給孔瑜雀,問道:“嘗一嘗啊,好喝嗎?”
她轉動酒杯,聞一聞,嗅一嗅。只覺得一股清純的幽香溢位,暖人心房。
杯中的酒水帶著淡紅色的色澤,卻也是清純透徹猶如明鏡,她透過酒杯看著他;他注視著杯中她的倒影,心中酸甜苦辣澀說不清楚了,尤以酸楚更甚。
“好辣~,真奇怪而迷人的味道。別說,凱旋,你調出來的雞尾酒,和信哲,還有三墩子調出來的酒,真是不一樣的。說說,凱旋,你有什麼調酒的訣竅嗎?”孔瑜雀嘗一口,覺得杜松子霸道的後味,簡直是其它酒類,包括袁凱旋特意加進去的雪碧的清純味道,無法比擬的,霸道而柔美的酒香味兒。
“不好喝嗎?我的調酒藝術,不夠精到嗎?”
看著袁凱旋圓瞪的眼睛,孔瑜雀笑著改口說道,“味道香醇,比從前還要好一些的。”
“呵呵,喜歡就好。”??袁凱旋笑著說。
袁凱旋的笑,讓孔瑜雀想起了那首文藝範兒十足的古詩。紅脣裡默唸著:
袁凱旋的笑,讓孔瑜雀想起了那首文藝範兒十足的古詩。紅脣裡默唸著: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姐姐,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孔瑜雀喝著酒,心裡想著袁凱旋這個男人,或者說是心理還很清純而善良的,大男孩的內心世界,究竟是怎麼樣;卻也覺得這酒,杜松子酒也好,紅粉佳人也罷,其實都不算是好喝。
借酒澆愁、那愁,卻是更愁罷了。
彩雲居的老闆,孫豹子來了,陪著孔瑜雀說了會話,喝了幾杯酒,忙著走了。
又把自己喝的亂七八糟的孔瑜雀,請袁凱旋喝了幾杯酒。
這個善於調酒的調酒師,酒量卻是差強人意的。幾杯酒下肚,到了半夜兩點多的時候,酒吧也沒什麼人了。孔瑜雀攙扶著袁凱旋,上了自己的車子,去了附近的一家假日酒店。
溫存的攬著袁凱旋的腰,進了酒店房間,兩個人雙雙攤在**。醉眼朦朧的袁凱旋,滿眼都是絕豔而漂亮的孔瑜雀的笑容,似乎還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
他今天是幸福的,採摘了一朵最美麗的花朵,讓一個夢寐以求的女人,女警花成為自己的一夜之情人——那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事情。
“凱旋,喜歡我嗎?”孔瑜雀喝醉了。她的脣,吻上了他的脣,香吻一串串。
“你就是天上的七仙女,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袁凱旋笑著,轉身壓住她,用沒完沒了的深吻,迴應她的熱情。他回味起他們認識的點點滴滴,在酒吧的每一個細節,一種無尚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孔瑜雀萬?種?風?情而眉目傳情的樣子,讓他痴痴地吻著她,忘了這世界的存在。似乎除了愛愛,別的什麼事情也做不下去。
床頭酒店窗簾的縫隙,散漫的透進一線薄薄的月光,合著霓虹燈的七彩,在她的肩頭反射成蛋白石般的瑩輝。他們倆相擁著往一起靠了靠,依然是脣齒相依的。
“熱。凱旋,你熱嗎?”孔瑜雀伸出手,輕輕地抓住了袁凱旋堅硬的它,笑意瑩然的。
袁凱旋歪過身子,把頭枕到她的臉旁。
“說好了,瑜雀美女,姐姐,我不幹壞事的。我可是純情小男生。”袁凱旋一臉壞笑著說道。
在欲?望和情?愛面前,無論是衣著光鮮的權貴,還是布衣糲食的下里巴人——脫去了衣服,無遮無攔的時候,都是差不多的。
“我要你幹壞事了嗎?我是讓你幹好事的。讓你快活的。哈哈哈……”袁凱旋的話沒說完,她的胳膊已經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脖子,把嘴慢慢的貼在耳朵邊。香潤如西湖水而帶著潮熱的呼吸,誘得他心裡直癢癢。袁凱旋本能把手伸過去,一把就摟住她小巧的身軀,嘴也要吃人似地行動了。
“嗯嗯嗯,姐姐,你身上好香,好軟和呢……嗚嗚嗚,我真是在做夢嗎。”
原始的本性,爆發出毀一切塵世羈絆的力量,袁凱旋猛地翻了上去。
她彷彿壓碎了似地“噢”了聲,就被風起雲湧的強壯男人軀體給湮滅了。
在女人香味**身子,撲在男人上,意欲撒歡的他,覺得此刻自己就是調酒器一枚,溢滿的酒水需要地方去灌入一些。
這時,像是踏舞曲而來的舞人一樣,他從頭到腳的擁吻她,像是,一軸形舒意廣的人物畫。她的心隨著他的撩撥而舒適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開始的動作,袁凱旋不很熟練的褪去了她的胸罩。當她纖細的羅衣像是從風飄舞,繚繞的姿態使得髮絲也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搖曳在風中,妖嬈的扭動著,手腳合併——常春藤一樣,她攀附在袁凱旋的身上。
袁凱旋就像是一路陽光,在暗夜沉寂的地方,為孔瑜雀這從幸福到晦暗的一天,留下了些許的亮色。”
他的手在動作,自上而下的;他的脣親吻她全身,自下而上的。
他用滿身的**,試圖點燃這個叫孔瑜雀的女人,所有的感情和愛戀。
想象自己是哪一尾美人魚,懂得享受,紅樓裡的美嬌娘一朵。身體被完全點燃的孔瑜雀,覺得自己的**,讓那一陣千古流芳的一夜歡情,雨打風吹去了。
頃刻間便消去那萬古的憂愁,恨不得一醉方休,就此沉淪,半夢半醒間,思緒飄然的享受男人的強壯有力的愛撫,似乎輕飄飄的踏上那千古尋香追夢,而找愛之旅,一醉紅樓。
突然,袁凱旋覺得被自己撩?逗成功的瑜雀姐,要完全瘋狂了起來。
瘋了似地孔瑜雀搖著頭,毫無顧慮擺動著身子,大喊著:“凱旋,進來了啊,要受不了了。快進來啊,不要讓姐姐我著急了!”
“瑜姐姐,我來了,你接著啊。”袁凱旋悶聲說著,穿透女人花蕊,毫不留情的闖入了人。
迷失於身體的癢癢激昂,有點疼痛的感覺,孔瑜雀快活得尖叫,她的整個身軀都顫慄著,像被魔鬼撒旦完全控制了似的,毫無顧忌的配合著。
如此這般,她的身體和動作,隨著她的喊叫聲發生了質的變化,是那種攣般的一動一動的,抽搐而大幅度的擺動,和袁凱旋衝擊她的動作較量著。
女警花孔瑜雀的**和靈魂都被男人的愛愛,起舞飄動了起來,從細胞裡深處,飛快蒸發出的欲?望,隨著汗滴,把孔瑜雀完全帶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空間。快樂而幸福的意識,在她們的糾纏翻滾中迷離了;所有的思維,在他們的叫喊中,從山坡上升到了山頂,又從頂峰滑落到了山谷。
孔瑜雀看著眼前這個帥氣到讓她受不了的大男孩,調酒師袁凱旋,用搖晃調酒器的動作,很賣力氣,像一頭雄壯的小公羚羊一樣,腰一拱一拱地躬身耕著這一片水草豐茂,因而肥沃的土地,一次次的不知疲倦著。
孔瑜雀嬌滴滴的呻吟著,呵斥呵斥的喘著粗氣,滿身晶瑩的汗水在流淌的。
她愛憐地用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黑頭髮,柔聲問道:“凱旋,我的寶貝乖乖貓咪,累了吧,累了就歇一會,喘口氣吧。”
袁凱旋笑嘻嘻的,一邊服侍邊抬頭詢問:“瑜雀姐姐,是這裡,還是再向上一點??使勁弄著,覺得疼嗎?還要嗎?喜歡嗎?心動嗎?嗯嗯嗯……”
“對,對,就是這兒,就是這兒,就這樣好了,我的乖乖好寶貝凱旋啊,你好厲害,好棒……棒極了,寶貝,你是真是我的心肝呀。”孔瑜雀呻吟地說道,身子黃鱔一樣刺溜刺溜扭曲著,嘴巴里喊著,“好好好,真好,要是再大力一點,再使勁一點就好了。深一點,深一點,再深一點,對對對,就這樣,努力加油了啊……嗚嗚嗚……嗷嗷嗷……”
袁凱旋一邊動作,以便配合著呻吟:“姐姐,警花姐姐,你真好,一輩子我追隨你,和你在一起的。你真好,真漂亮,身子真美,功夫真好。你比那個蘭璧靜,還是要好得多了……啊哦哦嗷嗷嗷,我的姐姐啊……”
“要就來吧,來愛姐姐我……”孔瑜雀大喊著。
袁凱旋直起腰,把赤而裸的孔瑜雀死死的樓緊,說道:“今夜,你不是警察。你是我的女人;而我是你的男人,我必須要征服姐……我要你喜歡我,愛上了我……?”
“凱旋啊,我最愛的小弟,姐願意被你征服呀。願意被你徵用啊。我最乖乖的帥弟,再來一次,快快的!要要要”。孔瑜雀尖叫著的聲音,翹嘴鸚鵡一樣穿透了夜色的籠罩,驚飛了停歇的一朵雲彩,躊躇著飛遠了。
一浪持久而跌宕起伏的愛愛之後,兩個人躺著說話。
“凱旋,你真好,姐姐我,似乎好久沒有這麼暢快淋漓了”
“瑜雀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真厲害……緊緻而爽滑的感覺,讓我欲罷不能的。姐姐,是你讓我嚐到了真正的男?歡和女?愛!”袁凱旋動情的說道。
“帥哥啊,我還要……”孔瑜雀說著,眉眼間滿含柔情似水,瞧著袁凱旋,動情極了。
她似乎是有點喜歡這個男人,就像她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喜歡新款的衣服和香水一樣,義無返顧的追求所有炫目的東西。難道是因為他鑽石般璀璨而年輕的帥氣嗎?
帥氣只是晨旭中的露水,陽光一出來,煙消雲散了。孔瑜雀儘管覬覦,早已不很在乎了。
莫非,只因為這個叫袁凱旋的男人,愛他出軌的女友,不願放棄,並心甘情願的為了女友,義無返顧的追蹤抓獲楊標子——連孔瑜雀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或許,是這個調酒師超凡脫俗的調酒動作,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或者,只是她喝多了的一種出?軌?
不重要,都不重要。對於眼前的孔瑜雀來說,袁凱旋勢如破竹的,新的一波凶猛的力量上來了。
風起雲湧、而潮起潮落的感覺,電閃雷鳴撲過去,襲擊她最**的肉肉時候,她熱淚盈眶了,感動得緊緊摟著這個小男人。
他把孔瑜雀摟在自己的懷裡,把她摟的緊緊的,不斷地愛戀,撫?摸著孔瑜雀充滿年輕女人魅?力,苗條而有些豐?腴的柔軟身體,漸漸感覺到自己小腹正在湧流的撒潑的騷?動,
梅開二度,愛情之花鮮豔盛開的時候,他又把孔瑜雀放倒在**,把她的兩條細膩而均勻,柔滑而嫩白的大腿高高抬起來,讓她的膝蓋壓在她自己的雙山峰上,這樣,她的那個地方就全部展現在男孩這個小男人的面前,他可以一邊?凶猛地撞擊,一邊看著那個東西的進出洞穴……
只是,令孔瑜雀意想不到的是,勇猛無敵的袁凱旋,這次少了份溫柔多情,卻多了些野蠻,甚至是恰倒好處的粗俗和暴力。
硬漢的堅硬裡帶著陰柔熟絡的感覺,衝著孔瑜雀使出來的時候,她迷醉到無以言表了,只知道身子拼命的抖動著,嘴巴里小聲鶯鶯燕燕的呻吟著:“好好好,呃呃呃餓,啊啊啊啊啊,我的凱旋小帥哥,使勁的頂進去,就是像這樣,好好好,嗯嗯嗯,受不了了了”
“嗯嗯嗯,孔美女姐姐,疼吧,還要嗎,舒服嗎”
“喜歡,真喜歡……”她醉眼朦朧。
“有了快?感你就喊。”
他大聲叫著,用自己的武器把孔瑜雀這個美麗大姐大,去完完整整帶入了一個充滿奇妙欲?海的境地,使孔瑜雀頓感萬般快意美好……他不停的撫摩著孔瑜雀柔.滑潤而澤的肌膚……直到最後一絲擁有?**的力氣也沒有了……
半死不活的相擁在一起了的兩個人,凌晨時分,在酒店房間裡,是被孔瑜雀手機鈴聲,吵起來的。
“孔瑜雀?”
“你是誰?大半夜,騷擾電話啊?”孔瑜雀被吵醒,抄起手機,恨不能扔出去了,憤怒的衝著手機,竭斯底裡的喊著。
“我是交警一大隊,事故一科的警官,我叫劉雍熙。”乾脆的答覆,陌生的聲音。
交警隊?劉雍熙?孔瑜雀轉緊時間在腦海裡想了想,似乎是不認識的。腦子想了下,記得自己確定是不認識這個人。孔瑜雀最佩服的就是自己的記憶裡了。她能夠記住所有從她生活中出現過的人和事。就連基本的履歷和常用的電話號碼,也是爛熟於心的。
一個陌生的交警找她,大半夜的,天還沒亮啊,能有什麼事情嗎?夜貓子進宅,沒啥好事的。
“找我?我就是孔瑜雀。可是我不認識你。”孔瑜雀飛快的回答,“額。劉警官,我有點暈菜了。你確定,是找我的?”孔瑜雀吃了一驚,趕緊回答;她突然想起來,交警這個時候找她,難道,是聶磊酒駕出事了?
這個聶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活該出事,讓他酒駕。
“打擾了。是的,我們轄區發生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肇事的駕駛員,被我們當場控制住了。請你協助調查和善後工作。”
“請我複雜善後工作?那,這個車禍,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我沒在外面,我的車子也沒有發生車禍?。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套牌車吧?”孔瑜雀喊著。
大早上接到這樣電話,像是烏鴉在耳邊呱噪,孔瑜雀無法淡定。沒來由的,無須有的交通事故,難道,讓孔瑜雀,躺著中槍了?
“不是套牌車。”對方模稜兩可的回答。
“不是套牌?要不就是誰冒用我的名字,讓你們誤會了?”孔瑜雀急切的說道。她想,她也沒司機啊?
“不是套牌車。”對方模稜兩可的回答。
“不是套牌?要不就是誰冒用我的名字,讓你們誤會了?”孔瑜雀急切的說道。她想,她也沒司機啊?
“額,孔女士,彆著急。你是孔瑜雀,那就沒錯。我是從你朋友那裡,得到你的電話,滿勝利,你認識吧?”
“認識。”孔瑜雀腦子嗡嗡嗡的響起來。滿勝利這傢伙,究竟在幹什麼呢?
“所以啊,準確的說啊,不是說你的車子肇事了。女士,你先不要著急的。是這樣,這個肇事人的名字,叫做滿勝利。他給了我們這個電話,說是你是他的家人,希望讓我們通知你,到交警隊配合調查處理。”對方說。
滿勝利。肇事?
頓時,孔瑜雀的嗡嗡嗡的響著。
滿勝利,他怎麼了?
孔瑜雀急急忙忙的,趕緊問道,“認識。劉雍熙,劉警官,有事找我?是滿勝利本人出事了嗎,出了什麼交通事故呢?死人了沒有?”
孔瑜雀一下子從**坐起來了。
到底是出事了。
出事的不是聶磊,是滿勝利。
這個滿勝利,一天到晚的,裝神弄鬼不見人;這回出事了,想起來孔瑜雀了——他自己大約是沒有猴皮筋唸了吧?
孔瑜雀翻身起床,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鐵青著臉,拎著包包就要出門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啊?需要我幫忙不?”袁凱旋一閃身子,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上,一下子站在地上,拉著孔瑜雀的手,“姐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要是有什麼事情,出了麻煩了,你告訴我,我上刀山下火海的,絕不說二話。”
袁凱旋的話語,讓孔瑜雀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啊,沒事,一個朋友出車禍了。”
“車禍?那我陪你去,我幫著抬人沒問題的。”袁凱旋大聲嚷嚷著。
“行了,不是去打架。”孔瑜雀面無表情地說著,轉身要離開了。突然,她扭轉身子,目光炯炯的看著袁凱旋,小聲說道;“凱旋,以後,不要找我。也不要把這晚上的事情,告訴旁人,知道嗎?”
袁凱旋定定的看著孔瑜雀,嘴脣蠕動了一下啊,終於還是沒說話。
開車離開酒店,一路上駛往交警一大隊的路上,孔瑜雀試圖給滿勝利打電話,發現依然是關機。
看來,交警說的沒錯,這個滿勝利是出事了。
和袁凱旋的**,剛剛褪去。
這個滿勝利又出事了。
於是,孔瑜雀在走出酒店的時候,東張西望的,生怕碰到熟人了。
孔瑜雀,突然後悔和袁凱旋的一夜之情。迷亂而瘋狂的一夜歡情,在進行時的時候,是很美好的。可是腦子一熱,忘記了可能帶來的不良後果。
這個小夥子,雖然表面上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畢竟對於孔瑜雀來說啊,更準確的說,她不算是熟悉這個袁凱旋的底細和性格,包括他的背景和家庭。
要是這事,被袁凱旋口無遮攔的給說出去了,那,多尷尬呢?
唉,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啊。習慣了用理性和法律?思維和定式來行事的孔瑜雀,恨恨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讓你酒醉了誤事,讓你發?浪,讓你惦記男人色,讓你喜歡帥哥,讓你這個小蹄子犯賤。
假如,昨晚上要是和滿勝利在一起,或者是和白先勇在一起,不是可以避免這樣的尷尬和是是非非嗎?
孔瑜雀嘆口氣。白先勇是她想吃的一枚蜜桃,只是夠不著——什麼時候啊,可以遂願呢?
但願,袁凱旋是個真心實意,鐵嘴鋼牙的男人。
白先勇,蒙恬,趙夷狄,秦家英,滿勝利,袁凱旋,李曾經,白小勇,蘇博,這些和她有過一腿的男人們,在她心中的位置,自然是天平上不對等的力量對比
一路忐忑的孔瑜雀,飛快的行駛在路上。
一路上,從她一年多前,曾經看到滿勝利的第一眼起,那種似曾相識燕歸來的感覺想起,直到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毫無疑問,滿勝利在她心中佔有的份額,是難以言喻的,越來越多的。
要是非得拿他,和與王啟明之間的感情來比較,已經成了他人準新郎的王啟明,孔瑜雀曾經的辦公室戀人,也早已有了落敗的跡象。
凌晨。霧氣濛濛的天色,從她離開袁凱旋,離開酒店的時候,還是黑暗暗的,呈現黎明前的黝黑。
一路上,這天色是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和朧月的陰影,漸行漸遠;城市的街道籠罩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霧氣,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亞麻輕紗。趕集似的太陽聚攏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的一團火焰,顯出淡淡的羥紅色。散發著燃燒過後,沉默是金的氣息。
清晨的天空氣溫很低,霧氣中裡沁著微微的芳馨,冬日的極寒滌盡了一切的塵汙,連帶著把孔瑜雀悔意濡溼心,也在那冷氣中渲染開了,隨著西北強勁無敵的風兒飄溢,飄進了她生命裡每一個重要的決定前,彷徨和猶豫中。
冷風無法掩蓋她的蒼亂。她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滿臉上寫滿了擔憂。
滿勝利,究竟是她什麼人,讓她如此牽腸掛肚呢?
她說不清楚了。
二十分鐘後,當她到了交警一大隊的時候,天已經全亮了。
交警一大隊的院子裡。
交警一大隊的院子裡。
孔瑜雀停好車,到事故科,找到了科長,劉雍熙警官。
“劉警官,你好,我是孔瑜雀”,孔瑜雀趕緊上前打招呼,笑著伸手要握手,“我才匆匆忙忙趕來了,怎嘛,情況如何?”
“你和滿勝利,什麼關係?”劉雍熙板著臉,絲毫沒看開瑜雀的滿臉笑容。只一味的翻看手中的勘察資料和圖片。
“哦,他是我一個朋友。”孔瑜雀的熱臉熱話語,一不小心的蹭上了冷冷的臉色,一不小心就被人冷遇了。孔瑜雀儘管是心裡不爽,可也忍著。
人在屋簷下,低頭是個最好的選擇。
“滿勝利開車撞傷人了。傷者已經送到了醫院裡去了。”劉雍熙說。
“傷者,要緊嗎?”
“不知道。我也不是醫生。不過據醫院反饋回來的訊息,傷者斷了幾根肋骨,肺損傷。顱腦重度損傷,昏迷不醒,大量出血,情況不太好。”劉雍熙說著,轉臉看看孔瑜雀,“趕緊去醫院繳費。錢帶足了嗎?還有車上的幾個人也受傷了。”
“什麼?”孔瑜雀的腦袋,嗡嗡嗡的響著。
“對了,告知你一句。滿勝利,肇事嫌疑人,已經被刑拘了。”??劉雍熙冷冷地說道,看著孔瑜雀,突然接著說,“你,究竟是他女朋友,還是老婆?”
“什麼都不是”。
“不是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告訴你了。我們去車禍現場的時候,他是和一個女人在車上,兩個人,身上沒穿衣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孔瑜雀差點摔倒。
她要暈菜了。
滿勝利這是怎麼了?
他是和誰,和哪一個女人,大半夜赤?身?裸?體在車上玩樂,還肇事?
她沒有說話,轉身出了交警隊的大門。
想了很久,她覺得,不管怎麼說,先撈人再說;至於和滿勝利算賬的問題,以後再說。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得講點義氣不是?
轉念一想,滿勝利被刑拘,這好像也不符合刑拘的程式。從肇事到現在,七點多鐘的樣子,他交警隊的法制科,也沒上班啊?
什麼時候啊,交警的辦事速度,也是這麼飛快了?
她篤定,滿勝利一定還在交警隊的留置室內。
孔瑜雀轉身回了交警隊。
“郭警官,我能見一見滿勝利嗎?”
“不行。”??劉警官,依舊面無表情的。
這劉雍熙,吃槍藥了?
“劉警官,你好。我也是咱們分局刑警隊的,我叫孔瑜雀,這是我的警官證。我只想見一見滿勝利。他沒受傷嗎?”孔瑜雀掏出警官證,說道。
劉雍熙這一次,上上下下的看了孔瑜雀一眼,說:“哦。不行。”
不行是不行。語氣卻是和緩了。
“好,劉警官,我先去醫院看一看受傷的人。有事了,隨時打我電話。”孔瑜雀站在交警隊的院子裡。看著滿院子的人聲鼎沸的。前來上班的交警和下了夜班的交警,在換班。
一晚上集結在這裡的,肇事和擦掛的車輛,一部分就停在交警隊的後院裡。
滿勝利的車子,沒在院子裡。車子大約是被拉去停車場了。
孔瑜雀一出交警隊的大門,連著給認識的交警隊朋友打電話。
打了無數個電話,都說了,說這個劉雍熙警官,是交警一大隊裡很難說話的警官,刺頭,不好說話的。
劉警官,是從緝毒大隊調過來的。職業習慣啊,好像看誰都像是“菸民”。
所有人給孔瑜雀一個不約而同的結論,認識是認識的,可是估計拉託走門子的關係,還是很難的。
接著打電話找人。沒想到,在康盛那裡,孔瑜雀找到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