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風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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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風光無限
第013章 風光無限
小區裡的監控錄影證實,這個身份證上面顯示,年紀才是剛剛十七歲的小女人甄嬛兒,她貌似獨自居住的這套房子裡,在之前的一週之內,曾經有數個不同的男人,在這套房子裡出出進進過的。
這事情發生的時候,居民們還沒有全部入睡,等孔瑜雀他們到了現場的時候,群眾擠滿了現場;耳目靈通的記者,都到了幾位。
自殺,他殺?
群眾議論紛紛,質疑聲四起。
死者甄嬛兒的身份特殊,是個聲名鵲起的坐檯小姐;她死後,關於她私生活和死亡原因的疑問,甚囂塵上。
接下來的幾天,孔瑜雀和同事們,著手調查這個案子。
墜樓現場所在的房間裡,物品秩序井然。冰箱裡滿滿當當的物品;還有電飯煲裡燉煮的排骨湯羹顯示,這女人,不像是預謀自殺的。
現場腳印繁雜。調查了和她好過和交往過的男人們,似乎都沒有作案動機和時間。
去她曾經工作過的,“天上人間美”夜總會調查,發現她的男性恩客人很多。其中最早包養她的那男人——就是秦家英。
而這套房子的主人,居然是方輝的妻子,?劉曉勤。
調查劉曉勤的結果,說是這房子是她在今年的年後,才出租給甄嬛兒的,出租協議也在,清清楚楚的記錄租住的時間和地點。
康盛給方輝打了電話,問詢具體出租的原因和情況。
方輝他,在電話裡說了情況,簡單說了下。
後來,方輝還特意去了刑警隊,說明情況。他說了,說他的老闆秦家英,算是曾經在夜總會去過幾次,認識甄嬛兒,可後來就沒有關係了。因為甄嬛兒和他提出沒房子住;而方輝的家裡,正好也有空房子,於是這套房子,就租給了她甄嬛兒——具體情況,就這麼簡單。
調查顯示,甄嬛兒很可能就是失足墜樓——因為現場,沒有第三人在場的痕跡。
至於甄嬛兒為何會掉下樓,刑警隊的警員們,分析稱可能是她在收衣服的時候,出了意外。甄嬛兒像是喝了酒,以至於從沒防護網的露臺,掉下去了。當時的法醫鑑定顯示,她的胃裡,還有葡萄酒的殘留物,身體也含酒精和乙醇含量的。
一週後,甄嬛兒失足墜樓的報告結果出來了——甄嬛兒,在晾晒衣服的時候,因為酒後,失足不小心墜樓,當場死亡。
排除他殺的可能了。
甄嬛兒,就這麼匆匆忙忙的出現在這座城市夜場中,做了花枝招展的三陪女郎,剛剛晉升為夜總會頭牌小姐了不久,就又悄無聲息的灰飛煙滅了。
甄嬛兒,這個在這座城市匆匆過客的小女人,在城市的夜空,信心滿滿的張開翅膀,發出一束束耀眼的光線,煙花般淺笑著飛上天空,似一朵朵閃光的雞冠子花,光彩奪目。甄嬛兒這一朵煙花騰空而起,在天空中綻開五顏六色煙花,永恆綻放。發出傲然美麗、婀娜多姿的光芒。
甄嬛兒死了。
有的人活著,還不如死了;有的人死了,依舊活著;甄嬛兒她絲毫真不知道,在她消逝的數年之後,這個貌似簡單的案子,又一次被翻出來——此是後話了。
甄嬛兒,把她稚嫩的美麗,留給喧囂的午夜場……
孔瑜雀的生活和工作依舊。
在分局刑警大隊,比她在派出所的時候,似乎是更忙了;整個分局轄區發生的大案子和要案子,都要往分局刑警隊彙總;有些轄區派出所的案子,也需要刑警隊介入協助調查的。
於是,孔瑜雀把自己就變成了那繁忙的小蜜蜂,每日裡,單位和家,兩點一線的忙碌不停止的。
直到八月間,幾乎是月末的一個傍晚,八月最後一天。
孔瑜雀正在單位忙碌加班的時候,卻接到手機電話。
“嗯嗯,你是孔瑜雀嗎?”低沉蒼老的男人聲音。輕緩而深沉,聽上去有一點的熟悉,卻還是很陌生的。
“你是?”孔瑜雀忙著放下手中的工作,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啊,你是秦部長唄。”孔雀咯咯咯的笑著。
“呵呵,丫頭啊,就是我。你,你下班了沒?”
“嗯嗯,還沒有下班了。正忙著,有事嗎?”
“請你吃個飯。”
“秦部長,吃飯啊,那我就不去了,還上著班呢”。孔瑜雀猶豫了一下,遊移的說道。
和秦家英有關係的兩個女人,都在她眼睛裡見到過。
先是周勳;後來,是甄嬛兒。
儘管這甄嬛兒墜樓的事情,誰也沒牽扯上,更沒有因此牽扯秦家英。只是。負責一線現場調查的孔瑜雀,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明白甄嬛兒和秦家英的關係。
兩個年輕漂亮,一如花骨朵的美女;兩個都和秦家英有關係的女人,殊途同歸——全死了,變成了往生的離奇傳說。
孔瑜雀突然覺得,這個秦家英老男人,有點像是女人的殺手,尤其是年輕而漂亮的小女人,更是過不了他這一關口?;想起兩朵年輕凋零的女人花,他就讓孔瑜雀覺得心裡不舒服,慎得慌,很不吉利的。
誰和這個老男人有關係啊,怕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何況,秦家英的年老身子衰,**野蠻孽打,**女人,也是分毫不手下留情;這個手上功夫,比下面功夫了得的色**人,也是讓她不喜歡的。
孔瑜雀的猶豫,讓秦家英意識到了她的左搖右擺,他說:“來吧,美女;上次你說了,你不想去我們組織部,想去刑警隊。上次,我曾經和分局紀委書記鄭鮟鱇一起吃飯了,我說了一句,你是不如願以償了?”
“單位怕是走不要開的。”
“呵呵,沒事的,請個假唄。丫頭,來吧,給你一個驚喜。”秦家英樂樂呵呵在電話裡說的。
秦家英的話語,讓孔瑜雀心中一凜——有驚喜。
什麼驚喜?
怕是沒有喜悅,只剩驚恐了吧?
她拿著手機,猶豫片刻,才說:
“好的。我去問問領導,請個假,看看能不能今晚休息。”
“好的,我等你訊息。”
“好的。”孔瑜雀笑著答應了。
很快,孔瑜雀獲准下班。
“去吧,瑜雀,忙了一天了,你個女孩子家家的,還是去回家休息,熬夜也不好的。今晚沒案子,這夜班反正也不要女人上的,等有事了,我再打電話給你,再來單位好了?。”康盛笑著答應了。
“謝謝康隊長。”孔瑜雀樂的上去就摟著康盛的脖子,親了一口。
“小丫頭片子,還說我老沒正行的,你才是懷春的小丫蛋呢。”康盛笑著拍拍孔瑜雀的臉蛋。
孔瑜雀給秦家英回了電話了。
三分鐘後,方輝打來電話,問了方位,並親自開車來接孔瑜雀下班。
“呵呵,數月沒見,美女,你是越來越漂亮了。來,上車。”方輝客客氣氣的笑著和孔瑜雀打招呼。
“謝謝。”孔瑜雀客氣著,把臉扭向了車窗外。
她心裡在盤算,方輝這個拉皮條一樣的,齷齪的所謂“二號首長”,給領導服務的男人,這個祕書兼職司機的小碎催,不知道把多少讚美,言不由衷的送給了秦家英身邊的女人們。
天氣一天都是本來好好的,車子走在半道上的時候,忽然天空黑黑的烏雲密佈,不一會兒就嘩啦嘩啦的下起雨來。雨下得好大,落到車子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刮雨器使勁的工作著,“刷刷刷,刷刷刷。”。
夏天的雨,孩子的小臉;來得快,去的急,不會下得很久的。暴雨來了之後,車子像是行駛在汪洋大海之中了,一葉扁舟一樣的濺起無數雨水,忽忽悠悠的前行。
雨漸漸密集了,雨絲兒似乎也越迷失了方向,且越來越大,把炎炎夏日的感覺,全部都淹沒。
在柔柔的雨絲中,孔瑜雀的心境就和那雨絲兒一樣,充滿了對於未來職場生涯的不確定的彷徨。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自然是不須歸的。
孔瑜雀是去冒雨伺候個半老不老的老頭子,想起這個,她覺得自己的心裡,頓時長滿了雨後春筍般的狗尿苔。苔蘚遍佈她青春稚嫩的小心肝,毛茸茸的抓撓著他的小心肝,這簡直讓她無所適從了。她不明白了,自己值不值得和秦家英,繼續保持這樣曖昧齷齪的,不乾不淨的男女關係。
到底自己心軟,沒拗過秦家英;要是,秦家英下次再召喚的時候,自己究竟是該拒絕,還是該接受呢?
就算是失足婦女,吃青春飯的應召女郎,也不一定會如此疲於奔命的伺候一個老頭子吧?孔瑜雀自己感嘆著。
她心裡,有一種壯士一去不會回頭的悲壯情緒。
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夏雨似乎一下子停止了,露出了陰沉沉的笑臉。
這次壓根沒去飯店吃飯,似乎是要直入主題的;車子直接被方輝開著,去了“輝煌人間”大酒店。
“輝煌人間”大酒店的檔次,那自然不要說了,地球人都知道?。
無論裝修的精緻,還是內外的陳設,都非常的華麗,有一種富麗堂皇,富貴喜人的感覺,方輝帶著孔瑜雀站在觀光電梯裡的時候,望著外面燈紅酒綠的城市夜景,孔瑜雀心裡很感慨。
前路茫茫,燈火闌珊處的女人,糾結了。她不知道,她在無所終的職場路的起點;在糾結的老少情分面前,她懵懂了。
孔瑜雀覺得她自己,也就是這座城市的一滴露水,最終是被陽光蒸發掉,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察,賢妻良母型的那一種;還是穿越另類的女強人,做官場中的翹楚,讓男人和城市仰視自己,那啊,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在電梯裡安安靜靜站著,她不敢亂動,孔瑜雀也不知道怎麼的,在權貴和繁華面前,只覺得自己還是有一種拘束感;天生的怯弱感覺。
坤中巷那種低微的位置,那種被四合院禁錮的束縛,似乎一時間讓她走不出那種四四方方的圈禁;也讓她有著放不開手腳,自得意滿去大幹的拘束。
方輝一路上只沉默的笑著,沒說話。到了酒店房間門口,突然來了一句:“呵呵,美女孔瑜雀,你自己進去啊,秦總在裡面。秦總特意讓我告訴你,不要拘束,在他面前放開放鬆,不要把他當做領導幹部。酒店房間啊,你當自己的家就好。”
“謝謝方主任。”孔瑜雀笑笑的道了謝謝。自己開門走了進去。
踩著厚實的地毯,那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靜謐,讓孔瑜雀踮著腳尖慢慢的走過,似乎怕驚醒了地毯裡悄悄潛伏的可愛小精靈。
她如有若無的腳步聲,被深埋在每一絲地毯毛纖維的縫隙裡,深藏不露。
只是不知道,這些酒店犄角旮旯裡暗藏的生物,和非生物的眼睛,究竟看到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二十一世紀荒謬絕倫的《官場現形記》?
總統套房蠻熟悉的擺設和場景,還有秦家英憨實的微笑撲面而來的時候,還是讓孔瑜雀興奮;還是讓她突然就覺得很踏實。
旁邊的套房餐廳裡,早已擺好了一桌子大菜,每一道都是精緻的做工,飄香的味道,視覺和味覺嗅覺的盛宴的桌子旁,就坐著笑眯眯的秦家英。
西裝革履的盛裝之下,秦家英顯出和那夜瘋狂中不一樣的氣象。恢復了他正人君子的模樣。
“呵呵,孔瑜雀,來了,快來,坐我這兒來了。”秦家英笑著站起來,拉著美妞的手,往椅子上按,時不時的撞撞孔瑜雀的前胸。那嘴伸過來,給了孔瑜雀一個香茲茲的熱吻。
“呵呵,秦部長好啊。”孔瑜雀媚笑著,抱著秦家英的甑光瓦亮腦袋瓜子,就來了個熱吻,親出“崩崩崩崩”的聲響來了。
“呵呵,怎麼還叫秦部長,叫乾爹、”
“乾爹好。乾爹,你怎麼把飯局,擺到酒店房間裡了。”孔瑜雀站在秦家英身後,指指點點的,小聲驚呼著。
“今兒沒事,開了一天會,頭昏腦脹的,想來休息休息,也想我們孔瑜雀美女警花了。就讓酒店備好宴席送上來了。怎麼,寶貝啊,也不記得隔三差五的和我打打電話的,我以為你大約是因為上次,在**沒有伺候好你,讓你是生我氣了,覺得我這老頭子是不中用了的。懶得搭理我,你不理我了”。秦家英笑著說著,順勢就摸了孔瑜雀的前胸一把。
“哪裡哪裡啊,你秦部長多麼忙乎的。我怕打擾了你”。
“哈哈哈,小美女,你好會說話的。我想著你才去新單位,你忙啊,也沒好意思打電話給你。今兒我老頭子臉皮厚點,只好親自屈就,給你打電話了。”秦家英笑著,攬著孔瑜雀的腰兒,輕輕坐在他懷中,“來,孔瑜雀,坐我這懷裡,咱們喝一杯哦,喝一杯交杯酒。”
孔瑜雀痴痴笑著說,說著說著,就忘了叫乾爹:“好啊,我的秦部長。我就陪你喝一杯,可不要嫌棄我酒量不好的。”
她的笑容,帶著這俗世繁華金燦燦的光芒,滿臉笑容一落到底的傾瀉下來,注進前胸萬頃碧波的雪白裡,她的美麗如同美酒,映襯著她身上煙波藍的吊帶簡約長裙子,和她那雙嫋嫋婷婷的皮涼鞋,讓秦家英看著心裡直跳,並蹦蹦的把心臟要跳將出來了;於是,他的臉色變的是越發紅潤而晴朗了的。
“傻丫頭,忘了吧,你不要叫我什麼什麼部長,叫我乾爹就好了。這麼叫著,多生分的。呵呵,叫啊,叫乾爹好。”秦部長的臉笑起來的時候,皺紋也不算多,只是橫七豎八,毫無邏輯的踟躇著,猶豫著,稀稀落落的縱橫蕭戰,集結在這個成功老男人的臉上。
“什麼啊,我的秦部長,你比我親爹還不年輕的。我想啊,這麼叫你,要把你老人家,給叫老了。”孔瑜雀笑的眼睛和眉毛都眯縫在一起了。
“小丫頭,不要叫我秦總了,好像聽起來生澀呢。讓我不好意思了。”秦家英摩挲著孔瑜雀雀晃悠悠的前胸,大笑著。
“好吧好吧啊,要不。那我,還是叫你老爸,我的親親乾爹?”孔瑜雀嬌滴滴的攬著秦家英的脖子,撒嬌。
“呵呵,老爸爸,要把我這老頭子叫老啊。我也是的,鬍子一把年紀一大把了。”秦家英伸手摸了孔瑜雀的前胸一把,軟軟如棉花糖,手感好極了。
“那我以後一直就叫你乾爹,好嗎?現在好多女演員都喜歡拜乾爹。我也認你做乾爹。乾爹——”,孔瑜雀甜滋滋的,長長呼喚一聲,聽的秦家英像是三伏天吃了三大玻璃筒的冰激凌一樣的,從喉嚨到心臟都是舒服的。
“呵呵,就是這樣啊。我喜歡你和那些夜場裡的小姑娘們一樣,以後都把我叫我乾爹,怎麼樣,小丫頭,老是要忘記的,你那記性不好的啊?”秦家英大笑著,拿嘴巴朝著孔瑜雀的前胸攻過去,豬八戒的大嘴一樣,羞得孔瑜雀只躲閃。
“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啊。好吧,那我就理直氣壯地叫你乾爹好了。公共場合應酬的時候,我也是這麼叫你啊。反正你的年紀也和我親爹差不多。”孔瑜雀哈哈哈笑著說。笑的花枝亂顫的,滿滿圓圓的兩個大球球跟著前後打鞦韆,招惹的秦家英恨不能一口嚥到肚子裡去了。
清貧出身的孔瑜雀,對於酒醉金迷的生活和美酒佳餚,開始有了許許多多的遐想和憧憬。
權欲金錢的**,讓男人和女人都很難堅守底線,淡定前行了。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金錢或是權力做鋪墊。秦家英是她見過最大的官員,他那種奢華的生活和消費,他從頭到腳的名牌衣服,從手錶到哪怕一雙襪子,還有他穿的**,都是大牌的。
坤中巷子裡的窮人們,什麼時候見過豪華總統套房,什麼時候見過或是用過,吃過滿漢全席一樣,每桌數萬元的大餐呢?
這一切在秦家英這裡,只是一個拿筆,簽單,搞定,一氣呵成的簡單動作而已。
秦家英簽單時候那種運籌帷幄之中,瀟瀟灑灑的動作,差點是沒讓孔瑜雀羨慕死。
什麼時候,孔瑜雀自己也能過上了這樣的日子呢?
“呵呵,吃菜啊,孔瑜雀美女?。怎麼發呆了?嫌棄我這老頭子了。覺得和我這樣的老學究子一起,不如和那些小童子們在一起過癮,有趣吧?”秦家英揶揄的自顧自笑著,用手拍著孔瑜雀的臉蛋,啪啪啪的響動。
“哪裡啊,乾爹,你可是我心中的奮鬥目標呢。你的成功是好多人望塵莫及的。”孔瑜雀趕緊解釋,臉都紅了。她總覺得自己的心事,怎麼給這個老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不得不說的是,生薑還是老的辣啊。
“怎麼,小孔瑜雀有理想啊,說出來聽聽,難道是想以後升官發財的,做個叱吒風雲的女市長?”
“這麼遠大的理想,我怎麼敢有?”孔瑜雀淡然的笑笑。
“那麼就是想做個女公安局長?”秦家英笑著說。笑的雙下巴頦亂顫。
“這個也不敢想,拖拉了你的福,能進分局刑警隊,和那裡的前輩高手學習學習,就很好了。”
“那理想也是太簡單,太素淨了吧?你們市局現任的的董建軍局長,和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在他那裡說句話,還是多少有分量的。”秦家英笑笑,接著說,“不過,一口吃不了大胖子的。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好好幹,以後會有遠大前程的。可不敢還沒學會走路,就想做個滿世間溜達飛翔的緋紅鳳凰啊。”
“好的。知道,瑜雀謝謝乾爹提攜。”孔瑜雀歉意的笑笑。
“別那麼客氣,好像你和我多生分似的?好了,小丫頭片子啊,要是不喜歡叫乾爹,就和我的小祕書小輝一樣,叫我秦老闆好了。”秦家英笑笑攬著孔瑜雀的腰身,送來一筷子腰果進嘴裡。
“為了什麼,方輝他們不叫你秦部長,而叫你秦老闆?”
“傻丫頭,這是新流行官場語錄。他們私底下把上司和領導,都叫做老闆的。事實上,官場也好,生意場也罷,不就是亦官亦商的一個大公司?就算是國家,說白了,也是個超級無敵大公司。這世界也是上帝親自所擔任CEO的宇宙大公司。用相聲大師馬季相聲裡的一句話說,就是‘宇宙’牌的大公司。”秦家英扯開大嘴,露出留有煙漬的大板牙,笑容可掬的彌勒佛似得。
“呵呵,用你老人家的邏輯思維,市委組織部,是你開的一個小公司了?”孔瑜雀笑著,摸摸秦家英的光腦門。她喜歡這樣的方式,喜歡和這個她心中似乎有代溝的,年紀近五十出頭的男人,表示親近——好在秦家英似乎不計較她的這種另類親暱。
這是個好脾氣,沒脾氣的老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官場的尖銳,無處不在的勾心鬥角,和凹凸不平的稜角,磨平了他的性格凹凸,讓他具有了寬闊的胸襟;或者,是秦家英天生性格和穩,天性如此?
儘管好色色的,秦家英還是給孔瑜雀一種真實的安全感——她終於明白了,為了什麼,周勳和甄嬛兒那樣年輕的女孩子,會心甘情願的被秦家英包養。
除了物質的誘?惑,更多的,怕是這個男人強有力的氣場,矇住了小女人們的視線。
“市委組織部啊,哪裡是我開的?我只是個悲催的單位三把手。沒權沒勢的。很可憐呢。就是個夾心壓縮餅乾,沒錢沒權,要啥沒啥呢。外表看著吧啊,不知道我們這些當官的怎麼吃香的喝辣的,怎麼風光無限好,其實那種隨時隨地害怕下屬攆上來;害怕上級壓下來;害怕不知藏在那個犄角旮旯裡的眼睛,等著看你笑話呢。說白了,我就是組織部這個小帽子店裡,排行在後,被大老闆欺負的店小二。”秦家英說著話的時候,看起來是心事重重的。胖胖的一雙手摩挲著孔瑜雀的前胸,臉上卻也是曖昧的笑。
“那當官,也比做一個小老百姓好。要不,你沒見都人人撲爛了腦袋,搶著當官的,怎麼沒見當官的搶著哭著喊著的,非得要做一個老百姓的。我的秦部長,秦老闆啊,你老人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再說了,不是當官,你老人家又怎麼能夠有事沒事的,抱著美女在懷嗎?”她看著秦家英的樣,咯咯的笑起來。青蔥玉指指著男人的電燈泡腦袋,樂不可支的。
“當官難啊。群眾是隻見賊吃肉,沒見賊捱打。”
“乾爹,你是說,官員就是官賊,是碩鼠?”孔瑜雀毫不客氣的說,笑眯眯的。
“丫頭,乾爹這是打個比方的。做官的,比方說我啊,這晚上也睡不好的,害怕半夜鬼敲門。怕紀委和檢察院去請喝茶,無數個不確定性啊,不懂的啊,你。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做官員的人,做個普通人,還是可以睡個安穩覺的。不在官場,不知道當官的無奈和勤苦啊。美女,你真真正正的不懂的。連我做官到這份上,都是個夾心層裡的夾心餅乾呢。沒意思,這麼當官是很沒意思啊。”秦家英重重的嘆口氣。
“乾爹啊,你怎麼不往上折騰?爭取弄個一把手的位置。我聽說你們官場層面的,票子決定所在的位置。怎麼,你老人家是守財奴,捨不得花錢呢?”
“要是錢能夠搞定的事情,就好辦了。錢是免不了大把大把的花。誰少花錢了?可是這官場的水很深。站錯隊伍,跟錯老闆,或是得罪了人了,要麼就是底下人拼命往上折騰,都會讓一個官員坐在風口浪尖上去。官場麼,小丫頭啊,很厚黑的。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秦總很惆悵,官場很厚黑。”孔瑜雀親暱的坐在秦家英身旁,緊緊靠著秦家英的大肚皮撒嬌,帶有溫暖感又極具悠然性的笑容,“秦總的肚皮和柔軟,像個大皮球呢。好玩。”
孔瑜雀嬌滴滴而白嫩嫩的鴨蛋兒臉,如土雞蛋的蛋白凝固似的,嬉笑微微的,望去恰如一副日落雲中,**如池塘之象。
年輕美女孔瑜雀純淨水一樣通透的笑容,與老男人的曖昧色而渾濁眼神相遇,那滋味簡直像數九寒天裡,悄悄將身體滑入溫泉熱水的剎那,爽到讓老男人渾身**,讓熟?女,淑女孔瑜雀的心歡怒放的。
“唉,我愛聽你這麼表楊我的。我是你乾爹,也是喜歡並吃定你的乾爹啊?”
“乾爹真好”。孔瑜雀親切調皮的摸了乾爹的微凸腦袋瓜一把,笑的嘴都合不攏了的。
“哎呀呀,我最聽話的孔瑜雀小女人。”乾爹滿眼放光。兩眼瞧著孔瑜雀。她身上的那條長裙子,顯示著長青不敗的流行之色彩,輕鬆演繹出復古芙蓉名媛風,遙相呼應著她耳垂上的那一對小巧玲瓏的鑽石耳釘——無以倫比而巧妙的衣服搭配,讓脫去警服後的孔瑜雀,總是引領著80後美女們的時尚潮流。
面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秦家英都不屑一顧,視如糞土,只有秀色可餐了。
“乾爹好、乾爹最好了。乾爹,來啊,就著我手,來乾了這一杯美酒瓊漿玉液?。不客氣了,我的好乾爹。”孔瑜雀甜滋滋的笑著,看著秦家英,面若桃花。
孔瑜雀沒好意思說,其實這秦家英的樣子,也是讓她沒胃口的;姑且用酒精來讓自己,迷醉吧。
反正都被這糟老頭子拿下了,何必不上趕著巴結好這個老頭子?總是吃不了虧的。
孔瑜雀心裡及其的明白。何況,滴水之恩,當湧了泉水想報答的。孔瑜雀是個講究的女人,她心裡很有分寸的。
“哈哈哈,好好好,反正你說什麼都差不多,乾爹都愛聽的,小丫頭,你想幹爹了沒有?”秦家英曖昧的看著孔瑜雀的前胸,他身子底下的柱子,情緒高漲的直立起來了。
坐在他懷中悠悠盪盪的孔瑜雀,前胸兩坨小兔子在跳來跳去的,讓他瞬間受不了了的。
“乾爹啊,現在這個社會就是樣子了呢,似乎小丫頭都喜歡傍上有錢的乾爹。那我就做你的夜夜笙歌的男人好了。好吧,丫頭,懶得吃飯,乾爹陪你去,在**教你怎麼好好伺候乾爹。教你怎麼在男人的懷中,獲得幸福的。”秦家英大笑著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藥片,就著美酒嚥下肚子裡去。
吃了藥片,秦家英伸出肥肥的手臂,一把拉著身旁的孔瑜雀,連拱帶頂往旁邊的大水**走去。好像女人的世界裡頭,正有一種奇妙的力量在使勁地召喚著他
“哈哈哈,乾爹,我自己走。”
孔瑜雀還是有點搖搖晃晃的,被肥碩的秦家英夾在腋下,扔在了水**。
之後,比種豬似乎還要壯碩的秦家英,就坐過來她旁邊,低頭看她的秀髮帶卷瀉下,在天花板彩燈下迷離撲朔,在水**搖搖擺擺的搖擺著,像是漂泊的一葉小舟,很像是秦家英頭晚上夢裡出現的仙女。
“我要吃了你,美女啊,就在今晚,咱們繼續成人遊戲好麼?乾爹雖說是老了,可是人老心不老。就像是那生薑,表皮看著皺皺巴巴的;那內心和韌勁,卻是分毫不差的,寶刀未老的。你試試?”秦家英色?相畢露的瞧著孔瑜雀,伸手抬抬她向日葵一樣的下巴,四面相對的時候,傳情傳愛的。
看著這個老男人鬆弛的腹肌,啤酒肚靠著自己貼過來。本沒怎麼喝醉的孔瑜雀,突然就覺得自己是醉了,整個天花板和床都在轉著,他說的什麼話被她聽進耳朵裡面,卻全是斷斷續續的呱噪。
“好的好的。秦部長,啊不,我的好乾爹,還是讓我吃了你。看看是你怕我,還是我泡你,哈哈哈,乾爹,好乾爹……”孔瑜雀一下子猴在秦家英的身上,大腿繞著男人的背部,臉頰和嘴脣就湊上去了道。“乾爹啊,我有話對你說!耳朵湊上來了。說句實話啊。”
秦家英大笑著,指著趴在他背後的她說:“你!你這個漂亮的小丫頭,要說什麼!是不是嫌棄乾爹我老了?想小帥哥了?”
“哪裡哪裡啊,乾爹,我的好乾爹,只要你不嫌我小,我孔瑜雀也是絕對不嫌棄你老,咱們一晚上都郎有情妾有意的,就這麼恩愛下去,難道不好嗎?”孔瑜雀笑著賣萌,咯吱他。
“哈哈哈哈哈哈,丫頭,說道的真是好,乾爹愛你還來不及的,還會嫌棄你?不會,不會。乾爹寧願為你作牛作馬的。”秦家英大笑著,翻身抱住了他。一架肉身子,壓在她身上了。
“其實,我要說啊,乾爹,你怎麼還不進來啊,當我這裡是你自己的家就好。”孔瑜雀摩挲著自己的黑森林,色?相湊合的足足的,肥碩極了的一對兔子,在她身上打鞦韆一樣的晃悠,讓秦家英的眼珠子要瞪出來了。
他緊緊攬著孔瑜雀的腰,俯身下去,用鼻子嗅著女人的體香。
孔瑜雀小聲呻吟起來了,伸手抱著老男人的頭,靠近著自己的身子,順著縱深拉下來,她又回頭來了句更極**力的話。
“乾爹,我的秦乾爹,今晚上啊,還不一定誰吃了是誰呢。我先嚐嘗你的味道,嗎?是風乾的牛肉味,還是**披薩那種芝士綿軟醇厚的味道。哈哈哈。我的好乾爹。”孔瑜雀似乎包涵真情實感的話,讓秦家英倍受鼓舞。
這是個有趣的女人的。他轉身過去,把一團半硬不硬的物件,一把就揪扯起來,塞進孔瑜雀的嘴巴里,嘻嘻笑著說:“好好伺候乾爹,乾爹一會有個禮物要送給你的。這禮物,你會喜歡的。”
“乾爹,嗷嗷嗷,啊啊啊……你要送給我啊,究竟是什麼禮物呢?”孔瑜雀搖擺著自己的大屁股,還有小蠻腰,嘴巴里塞的滿,幾乎要窒息了。
秦家英褐色微黑的胖身子,上面倒躺著孔瑜雀宛如比目魚一樣,滑溜溜白晶晶的身子,起起伏伏的在水**盪漾,似乎是飄在雲端了。
男人溼濡的吻痕,在白身子上上下下的蓋章子一樣,留下了印記的。此時此刻的秦家英用自己的厚嘴脣,一個個的脣章子,沒完沒了的蓋過孔瑜雀的身體。兩個人都沉浸在糾纏不休的纏綿和愛吻中去,誰也再沒開口——哪裡還有時間說話,只剩了愛愛。
除了哼哼唧唧的聲音,一切就像樂章之間的靜寂,只留下吧唧吧唧的品嚐美味的聲音。而音樂大師德彪西說過,真正的音樂,就在這些靜寂裡;真正美好的愛愛,就在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裡。
真正的愛愛,真正的性福,就在這樣災難般纏滿身子的吻痕中了。
秦家英不由得讚歎道:“我要消滅你的身子,小美女啊,你看,就你這個身材,美輪美奐的,比我見過的許多女人都漂亮過癮的多,那就是美人美傢俱,中看不中用;而你就不一樣了,年,丫頭,最好穿個露大半個胸的,和露出那條白白大**的透明色旗袍!那才是**啊……沒有男人能夠過到了你這一美人關的!”
“是是是,我的乾爹。看誰消滅誰?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的。放馬過來了,我保證啊,滿足供應你,更是供不應求!”孔瑜雀大聲叫囂著,她整個柔軟而美魚豔的前胸,都壓在男人臉上了。
整個拉鋸戰來回的過程,孔瑜雀始終小聲哼哼著,緊緊咬著自己的嘴脣,只有嗯嗯的鼻音,輕飄飄的哼出。
終於在秦家英要動真格的,開始全面反攻,快速進攻的時候,她用力掐住了乾爹的雙肩,吶喊著,呻吟著,“乾爹地啊。不要,啊……乾爹,好壞啊你,真壞……”
所有的呻吟,都被他忘情的喊了出來。
秦家英咬牙切齒的在她身上工作著,彼此激烈的動作中,都能異常清楚的感受得到,尖刀刺入的時候,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啊嗷嗷嗷……”秦家英低吼一聲,和顫慄抖動緊閉雙眼,夾緊雙腿的她,同時到了巔峰。
這是一場電閃雷鳴;而你死我活的戰鬥;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從她的身上喘著粗氣的,吃力翻身下來,秦家英要起身去衛生間洗洗,還不忘了在孔瑜雀耳邊小聲笑著呢喃:“小丫頭,還要嗎,過癮舒服嗎,要不要我再來一次啊。乾爹真厲害的呢。乾爹是輕傷不下火線的、”
“好。乾爹,不怕累的,你再來。”孔瑜雀嬌喘吁吁的笑著回答。
“別看乾爹我是老了。可是薑還是老的辣的。在**再怎麼著的,應付你個小丫蛋還是可以的,沒太失望吧?”秦家英吱嘎著笑著,站在她床前,大肚子挺挺的,看著孔瑜雀。
“乾爹,你老人家啊,還就是厲害,我是不行的。”孔瑜雀笑著答應著,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口是心非的。
看著秦家英的胖樣子,心裡卻想著:什麼呀,瓜地的老倭瓜秧子了,自賣自誇的。哪裡比得上趙夷狄的生猛海鮮?
又,可有哪裡比得上王啟明在**的威武不屈,驍勇善戰?
更別說是李曾經那個手法多樣,花樣子百出,把清宮戲裡頭有那點春宮的功夫,學的簡直是出神入化的不惑男人了。
“呵呵,算了。改天吧。到底年紀大了,一次也就夠消受了,多了吃不消的。我都是老爺子級別的了,可是比不得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尤其是精力充沛的小女人啊。”秦家英說著,曖昧的親親孔瑜雀的額頭。笑著轉身入了浴室。
十分鐘後,秦家英穿的整整齊齊的要離開了。
秦家英總是這麼雷厲風行的。結束戰鬥就走,絕不要戀戰痴纏的。
孔瑜雀眼睛都沒敢眨一眨的瞧著他,揣摩那要送她的禮物,在哪裡?
難道,秦家英覺得,賜予她一頓老牛吃嫩草的恥辱盛宴,就是送給她的禮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
只是,她想錯了。
看著他要離開,孔瑜雀正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突然是轉身笑笑。
輕輕的,他掏出一把及其精緻的車鑰匙,輕輕地放在孔瑜雀的白?嫩?嫩前胸上,笑著說道:“美女,這個,我送你了。我知道你沒車的。好車和香水一樣?的,都是美女須臾離不開,很需要的東西,拿著吧。這款車子,你要是不喜歡的話,說一聲給我,開的不順手,我去讓人幫你新挑選一輛新車子的。”
孔瑜雀一下子從**蹦起來了,她前胸堅實而碩大的球球,晃晃悠悠鞦韆般的往他眼睛裡只戳:“啊,乾爹啊,這是啥?真是車鑰匙?送我的?”
“我的乖乖小女人,這當然就是車鑰匙。車子,全新的,就在地下的酒店車場停著。你隨時離開的時候,酒店的服務生會幫你找到車子。”秦家英留下一個溫馨的微笑,轉身要離開了。
“乾爹,這怎麼好,這禮物,也是太過貴重了的。我不能夠就這麼地收下的。”孔瑜雀攥著車鑰匙不放,嘴裡還推卻著。
“拿著。千萬不要和乾爹我客氣了。丫頭,晚上一個人留在這裡睡覺,不要覺得孤單啊。”秦家英看著孔瑜雀,大氣的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要好好的謝謝乾爹啊。”孔瑜雀給了秦家英一個甜的膩死誰的微笑。
“呵呵,我的寶貝女人。你開心就好。對了,車牌也讓人你上好了,要是不滿意,你這自己去換一個號碼,換一個車牌子好了。車子購買的時候,登記就是在你名下的。這車子,從此是屬於你了。”秦家英說著,轉身離開了。
瀟瀟灑灑的一個轉身。當組織部副部長那鋥光瓦亮,而有意點微禿的腦袋離開孔瑜雀眼睛的時候,她終於不覺得這腦袋是電燈泡了——那是權勢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那是一種滿含希望的權力之光。
不得不說,人都是勢利眼。還是物質的,尤其是女人,愛的東西很多,什麼名牌衣服,香車,限量版的包包和鞋子,原裝的香水化妝品——孔瑜雀也第一次覺得,自己真俗,俗不可耐。
她突然就覺得,一輛車的魅力對於她來說,是心悸的感動。
沒車的時候,她做夢都想要一輛車子,哪怕是幾萬塊的二手車;有駕照沒車開的感覺,是能夠讓她絕望地。
“丫頭,我走了,現在心裡不罵了乾爹了吧,不嫌棄我是一個小老頭,好色鬼,乾爹,呵呵,孔瑜雀,乾爹對你還是滿好的。乾爹在**騎了你。這下床了,送你車子。你慢慢玩去,開心就好。”秦家英說著,開門走了。
“謝謝,謝謝乾爹。**我騎了你,這床下啊,就要開上你給的車子。”孔瑜雀衝著秦家英的背影,小聲哼哼著說道。
怨不得小丫頭們都喜歡榜上乾爹呢,原來,乾爹就是車,豪車;想要豪車就閉著眼睛捉麻雀一樣,傍上一個無論年紀大小的乾爹——乾爹是一輛車的代言人呢!
這算是無奈也好,隨波逐流也罷,有乾爹大約總是不吃虧的——要不嗎,幹嘛小女人們對於乾爹的大肥腿,都趨之若飴呢。
“唉呀媽呀。還是有乾爹好啊。”孔瑜雀心裡美滋滋的想著,突然之間就發出驚呼,一下子跳下床,直奔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夏雨早已是停止了。夜色如水,天色也是早已有放晴的醫生。只有一種霧沉沉的溼潤氣息,帶著雨水蒸發後的溼濡味道,在月明星稀的夜色下閃爍光暈。
雨後的城市,夜,帶著稀薄的微涼,沁人心脾的。
燈火通明的地下停車場裡,在酒店服務生的指引下,孔瑜雀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車子。
豪車,新車,大紅色的車子。
這是自己的啊,屬於孔瑜雀自己的,好拉風的枚紅色跑車。造型流暢,線條優美,整體豪奢而精緻的流線型設計,展現出設計師簡約而精心的設計。
全自動檔。
窗外,城市的天空被漫天陰雲籠罩了燈紅酒綠,層層疊疊的燈影就像此時美女警花心頭,簡直濃得化不開的悲喜感覺。
孔瑜雀開了火紅鳳凰一樣的,一陣風似的車子,勻速行駛在城市的擁擠道路上。
駕照數個月前孔瑜雀就拿到手了。萬事俱備,只欠車子了。
這輛跑車的速度嗖嗖的,引擎轟轟的,似乎贏得路邊飛過的路燈笑眯眯的媚眼;連路旁的灌木和大樹,也睜眼齊刷刷看過來的。
此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
這一晚,孔瑜雀開車去了一家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一個人慶祝自己成為了有車一族。
連著三天,下班後的孔瑜雀,就開著車子在城市大街小巷裡頭轉悠,磨合車子。
三天後的晚上。
下了班,趕上沒案子的孔瑜雀,早早離開單位,去一個人看了電影。出來電影院,午夜一點鐘了。她美滋滋開著車子,準備找地去吃夜宵。
正春風得意馬蹄疾,在遊車河的孔瑜雀,突然和前面一輛單車相,蹭掛,撞了。
孔瑜雀面如土色的下了車子,趕忙扶起來那個電單車的旁邊,一直在哎呀哎呀的人,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怎麼樣呢?你怎麼樣了?”孔瑜雀俯身驚呼。
“哎呀呀呀,怎麼開的車子啊。請扶我起來,幫忙順便打個120、”男子疼的哎呀呀的喊著。驚異回頭看,原來是一輛跑車,紅色的車身熠熠生輝,點映著眼前漂亮女人的黑色微卷長髮。
米黃色的職業裝,低領淺腰,將她豐滿的胸部似乎要跳躍出來了,飽滿圓突的豐**,西服褲包裹了一雙修長勻稱的雙腿,手腕上是一枚黃橙橙的手錶,精緻漂亮;雙眸蕩著嫵媚的淺笑。
尤其吸引人的,是她身上散發著野玫瑰後一樣的,那一種清香裡帶著霸道熱情野性的香水味兒——孔瑜雀在這個陌生男面前一不小心展現的美麗,恰如模特,驚慌失措間,舉手投足之中,各種燎人的姿勢,搞的他口水直咽。
俯身下來問情況的時候,她露出深深的峽谷、白皙豐碩而呼之欲出的寶貝讓眼前的男人遐想無限。開始想象著她那性而感,苗條美妙的身軀之後的風景。
“嗯嗯,我啊,沒什麼大事。”看著孔瑜雀,男人像是活泛了。他慢慢的扶著地面要站起來了,嘴裡說著話,笑嘻嘻的看著孔瑜雀。
“真的沒事嗎?”孔瑜雀急急忙忙的再問。
“沒啊,沒事。真沒事。你要是忙啊,你走吧。我沒事的。”搖搖晃晃的,被撞的年輕男子站起來了。
“怎麼沒事?怎麼沒事?”一個戴著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嘴裡忙著說,瘦高瘦高的,從旁邊竄過來了,指著孔瑜雀開罵了,“好啊,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啊,撞了我兒子,不認賬啊,難道你想要賴賬嗎?”。
“你想幹嘛?”孔瑜雀一下子從蹲著起立,猛地站起來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她眼前的中年男人,她隱隱約約覺得這裡,似乎是有貓膩的。
女警花的直覺,比第六生死感覺,還要來的疾風驟雨。
“賠錢,賠錢,這是我兒子,你撞了我兒子,就得賠錢啊。怎麼樣,怎麼樣啊,要和你打一架,和你較勁嗎?你這小丫頭騙子,小無賴啊你……”中年男的唾沫點子,很快就噴了孔瑜雀一臉。
“爸,別說了。”年輕男子,唯唯諾諾的說。
“怎麼不說,怎麼不說?開著這麼好的車子,這麼年輕的女人,不是二?奶,她就是小三啊。那錢是大把大把的手裡攥著的,大粗腿一劈開了,就是一火車的錢往裡,往黑洞裡塞入的。想幹嘛,想要幹嘛?還耍無賴嗎?”眼鏡中年男人飛快的語速,使得他的臉龐變得抽搐而猙獰起來了。厚厚的鏡片反光透亮的。
那一刻,孔瑜雀真的有些衝動,她想要給這個中年男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碰瓷?
這兩個字,立即就蹦躂到孔瑜雀腦海裡了。
還是一對父子聯手,老少配的碰瓷組合,是高水平的高手啊。
孔瑜雀冷冷的一笑——這樣的碰瓷糾紛,她出警的時候,是處理過無數的。
“好吧,賠你錢。說說看啊,你想要多少錢?”孔瑜雀說,慢條斯理的。漫不經心的眼神,劃過對方的慌亂。
“多少錢?我想,嗯嗯,給吧,給你個保守最底估計——怎麼也得這個數。”眼鏡男人,轉身看著孔瑜雀的新車子,想了想,之後猶猶豫豫的伸出了一個指頭。
明明白白站在身邊的,那是一輛紅色的跑車,看起來漂亮奪人眼目的,如同上天贈與了這輛跑車一雙展翅欲飛的“天使之翼”,在曖昧明朗的路燈光下,車身如同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齊彩紅光暈,真是美不勝收!
“一百?”孔瑜雀揶揄道。
“一萬塊。”中年男人說道。
“爸爸?別說了。我沒事。”年輕男子早已惶恐的站起來了,拍打著身上灰塵,小聲呵斥說。
“怎麼不說呢?就是一萬塊。一個字都不能夠少的。接下來啊,我還要帶著我兒子去醫院看病去。怎麼了。怎,捨不得出錢嗎?不行了?,就報警告你,說你肇事逃逸,讓警察查一查你是不是一個三陪失足婦女一個,我看你還敢這麼厲害?”
“好謀略。你不怕警察說你是碰瓷的?”孔瑜雀看著色厲內茬的中年男人的眼睛,想一想,突然說。
孔瑜雀的話語一出,眼鏡男的嘴巴蠕動了幾次,像是被孫悟空的定海神針給定住了,半響沒說話。
冷眼的孔雀瞧著一老一少兩個人,像是在唱雙簧的。想著真是樂極生悲,剛有了車子就被人碰瓷,就算是不怕這樣的老混混和小混混,可也觸了黴頭,覺得自己背晦的很。
眼鏡男人眼珠子骨碌碌轉著,想著這該怎麼辦,心理戰在悄悄打響了。
夜幕越來越深沉,如被潑了墨般,偶爾有稀疏的幾顆星星閃爍。
“薛非,菲菲兒子,趕緊的,乾瞪眼幹嘛?趕緊的,打120去醫院啊。”眼鏡男人突然咬牙跺腳的,轉臉衝著兒子喊著。
“薛菲?你叫薛菲?”孔瑜雀看著一老一少,問道。
“是啊,不是,我叫薛羌笛。我不叫薛菲。”??年輕男子說著,看著孔瑜雀,使勁辨認著,顯得很是眼神慌亂。
薛菲——薛羌笛?
孔瑜雀一愣神,仔仔細細看著眼前的男人。
圓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那個稜角分明的臉上,有著青灰色冷峻的笑容,穿著白色村衣,西裝革履的,倒是看起來像是個賣保險的。袖口卻是那麼幹淨而扣起來的。
這個年輕男人,他有著嚴謹的意思,好看的脣角微微的上翹,掛著讓孔瑜雀不討厭而熟悉的微笑,像是七月的微暖寶風,如清風拂柳——這微笑,讓孔瑜雀突然就想起這張臉,是誰了。
“薛羌笛?我認得你的。你就是薛菲吧,你,還記得孔梅嗎?”孔瑜雀猶猶豫豫的問道。
“你,你是,孔瑜雀?瑜雀姐姐?”薛羌笛的心裡已經明白了。他在孔瑜雀下車之後,就越看這美女越是眼熟,不很是久遠的記憶,就全回來了。
因為對於孔梅之死的遺憾,那叢含淚泣血的臘梅花,其實從來沒有消失過,就一直冰凍在七夕驚厥之夜,橫亙在兩個人心靈中間,須臾不敢於去忘卻了。
孔瑜雀和薛羌笛面面相覷著,呆呆望著有五年左右沒見過的彼此,彼此變得面目全非,幾乎要不認識的對方。
“薛菲,你改名字了?”
“是啊,從孔梅死之後。我爸爸說了,說我這名字不吉利,是是非非的躲避不開,這名字不好的。我爸爸他說了,說還是改了好。這就改成了薛羌笛了。羌笛何須怨楊柳,那個羌笛的。”
“薛羌笛,你,怎麼幹這個了?”站在路邊。孔瑜雀開口了,打破了僵局。
“誤會誤會啊。孔瑜雀姐,這是個誤會。沒事,沒事你別介意了。”薛羌笛尷尬的笑笑,轉身扶起來倒地的電單車,要離去了。
“倒黴催的,忙碌碌大半夜,這還怎麼蹦達出來個認識的失足婦女。羌笛,怎麼,這女人也是你們那個路小橫的同行啊?”薛羌笛的老爸嘮嘮叨叨著。
“爸,別嚇誰哦,別給我孔雀姐瞎說,讓人見笑了。算了,孔瑜雀姐,啥也不說了,就當是那個什麼也沒發生過的。”
“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夜市,吃個夜宵好了。”孔瑜雀淡淡的笑著說。
“改天吧,改天好了,孔瑜雀姐,改天我請客。”薛羌笛尷尬的笑著,說著,推起來電單車就要離開了。
“你這孩子啊,忙了一晚上沒錢掙,弄個夜宵吃吃也好。”薛羌笛的爸爸死活拽住了兒子的摩托車子,跟著孔瑜雀的車子,在後面走著。
孔瑜雀開車,帶路去了附近的夜市敘舊。
要了一堆的燒烤和菜餚,一堆的啤酒、白酒、葡萄酒,三中全會的各種酒精,在飯桌上來了個群英薈萃,大開會之後,漸漸的,孔瑜雀知道了薛羌笛的近況了。
曾經孔梅的初戀情人薛羌笛,在痛失戀人之後,一蹶不振,沉迷在傷心失望中,並最終和大學失之交臂。
薛羌笛高中畢業之後,去當兵三年。
三年之後,復員,
復員,立馬失業。做了無業遊民。
“想當年啊,我兒子可是特種兵出身的。那身手敏捷,擒拿格鬥的樣樣都好。要是當年沒轉業,能夠好好的留在部隊,那他現在也是年薪多少的軍官了,前途很好的。可是這孩子倔強,非的回來了。”薛爸爸幾杯白酒下肚,自己把自己給灌暈了。滿嘴的沫子噴灑著,惆悵滿懷,被他就著酒精,全數吞入肚子裡去了。
薛羌笛不時偷偷看著孔瑜雀。她手邊哪一個優質漂亮的鱷魚皮棕色包包,簡約而幹練的齊腰髮絲美人魚一樣的造型,泛著迷人的光澤,考究的衣服和鞋子完美搭配……這一切的一切的元素,都讓他明白,這個女人不一般。
何為精緻,何為優雅,何為女人氣質,他算是見識了。孔瑜雀臉上經典淡然的微笑,摒棄庸俗,拒絕炫耀,似乎她每一句話語啊,每個舉手投足間的細節,都經過了深思熟慮,以高水準的女人氣質迴歸到含蓄的奢華,在薛羌笛的面前,營造出鮮明漂亮的摩登形象。
復原了也好。可是怎麼能沒給他找個正經工作啊。你一個做爸爸的,帶著半夜碰瓷騙錢,多不好的。”孔瑜雀看著這半晚上的,父子兩狼吞虎嚥吃烤肉,喝啤酒的樣子,感嘆道。
“你這丫頭,你知道要找個正經工作麼,多那麼難嗎?”薛羌笛的爸爸滿嘴流油,油光滿面的吃著烤肉,滿臉的憤憤不平。
薛羌笛復員後,沒有關係,無法找到合適的工作單位,成了傳說中的待業青年了。
什麼什麼工作都幹過的,無可奈何的薛羌笛,半年前做了路小橫的司機,併兼職保鏢。
“路小橫是幹嘛的?”孔瑜雀喝著香檳酒,瞧著狼狽不堪的父子爺兩個,有點心酸和恍惚。
難道,眼前的男人薛羌笛,真是妹妹孔梅曾經愛的要死的初戀情人嗎?
那個成績很好,很有靈性,很有想法和理想的青年,如今就混成了一個父子搭檔滿街跑著碰瓷,還是爺兩個搭夥碰瓷的小混混了?
“女演員。”薛爸爸搶著回答,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看孔瑜雀,半真半假的說,“長的很是漂亮呢,在幾部片裡做過演員。很有前途的小丫頭,二十剛出頭。”
孔瑜雀看看薛羌笛低垂的腦袋,頹喪的臉色,沒再追問。
吃飽喝足,在夜市口分手的時候,薛爸爸看著孔瑜雀,嘴巴里直打飽嗝,欲言又止。
“那好吧,我就走了。薛羌笛,你和你爸爸,也回去吧。不早了大半夜了。”孔瑜雀冷冷的說道。
已經是午夜兩點鐘了。
“唉,沒弄到了錢。就這麼回家,明天的飯都沒得吃的。我說美女,幫人幫到底,今夜的飯食是吃飽了,?不如給點小錢,我和羌笛好回家?”薛爸爸湊近孔瑜雀,獻媚的笑著。
“我說薛羌笛,怎麼你和你爹的日子過這樣子了?做人還是要靠自強自立的。你才多大,比我小個一歲多。年紀輕輕的乾點什麼不好,怎麼這樣子,幹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情?”孔瑜雀杏眼圓瞪著,氣呼呼?,前胸的波浪一**的起伏不已的,“想當年的你,還是很有理想的。我記得,你和孔梅,都想要考上名牌大學的。到今天,你怎能變得怎麼和市井無賴一樣呢?我對於你真是覺得失望,無語了。”
“對不起,孔瑜雀姐。今晚上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的,其實和事實上也不一樣的。算了,我也不說了,越描越黑。等你以後有時間了,我找你聊聊去。”薛羌笛紅著臉說。
“好吧,好自為之吧。無論是薛菲,還是薛羌笛,都難改你小痞子的命運。”孔瑜雀說著,從包裡拿出二百塊錢,遞給了薛爸爸,“這錢,還夠你明天吃飯不?還是好好找個工作乾乾。哪怕給人家去看看大門的,也是正當職業啊。千萬別這麼大年紀了,帶著兒子半夜碰瓷。這樣不好,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幹這個,我饒不了你。”
“知道,知道。”薛爸爸拿了錢,笑眯眯答應著。
“這可是犯罪的,坑蒙拐騙偷一個罪行,知道嗎?
孔瑜雀說完,開了車子走遠了,老遠老遠的了,順風吹來的叫罵聲音,還是讓她覺得不大舒服,揪心的齷齪。
似乎聽到了薛爸爸的抱怨聲,隱隱約約順風而來:“小女人,小氣鬼,虧得你這個傻認識。好啊,開那麼好的車,才給二百塊錢,打發叫花子呢?不要臉的女小三。被包養了就大方點,反正你來錢快……你們這些女人,大腿一**,錢就滾滾的來了。以為誰不知道嗎……”
風聲,淹沒了薛爸爸最後禿嚕出來了的抱怨聲。
“小市民,得了便宜還賣乖。”孔瑜雀心煩意亂的開著車子,嘴巴里小聲嘟囔著。
想起薛爸爸那些關於小三的話語,不由得又紅著臉搖搖頭。似乎覺得自己被扒光了站在世人面前。
小三?孔瑜雀冷笑笑。
別說孔瑜雀不是秦家英的小三,就連他的小四小五都算不上。以上次凝香園周勳被殺案裡,還有甄嬛兒之死的事件裡,孔瑜雀對於秦家英側面的調查瞭解,這個好色的老頭子,身邊女人如雲,各行各業的都有。其中除了女幹部和女下屬,還有那些在乎名利的小演員,想要巴結領導,藉此上位的各個女人們。
其中最寵愛的小三,是個叫“白牡丹”的女人。據說這女人已婚有孩子了,可老家是南方常州那邊的人。長得雖不算是多麼漂亮,傾國傾城的,可也相當湊合了。
白牡丹其人,也不知是吃什麼吃的,據說吸引男人們的法寶,主要是身子好。居然長得渾身雪白酥軟,男人只要身子沾著她,爬上去就不想下去的,牡丹花下死,據說能做鬼也**——那種漂亮到了讓女人羨慕嫉妒恨,讓男人受不了,性而感十足的女人。
因為秦家英的支援,這個女人據說能量很大,很多事情都能擺得平,被冠以“女組織部長”的外號。
孔瑜雀總想,這個女人,白牡丹,究竟是長了一副什麼好皮囊呢,居然是給坊間,能冠以女組織部長的稱呼?
難不成,白牡丹像是七仙女一樣的,有著吸引男人們天生的魔力嗎?
想著,想著。還是要回家唄。
得到這車子,她已經兩夜沒回家了。
每夜夜遊神一樣開車在街上晃悠之後,她會回到單位去休息——她不敢把車子開回去,怕老媽媽質問的。
白天,她打了個電話試探了一下啊,說是單位給她配了車子——沒想到,老媽媽居然是很高興的。
總歸是要讓老媽知道,她有車的事實的。
回家了,老媽看到這車子,不知會怎麼個高興呢?孔瑜雀想起這個就興奮極了。
要是老媽知道,這是女兒和一個老頭子上床得來的,會氣死嗎?會後悔她生出孔瑜雀這樣為了莫須有的利益,彎腰低頭和一個組織部的官僚小老頭有關係的,做了不要臉的女人嗎?
算了,不想了,愛咋的咋的呢。孔瑜雀自己給自己解脫。
笑貧不笑娼的社會,誰不是憑著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本事,在經濟大躍進的海嘯中,撲騰呢?
別人巴結得權貴可以,難道,偏巧她孔瑜雀不行嗎?
女人要是不要臉了,就絕對的天下無敵了。
回家後,老媽媽居然是開心不已,大半夜的趴到車上去睡覺了——絲毫沒有質疑車子的來路。
孔瑜雀美女心情好極了。這自從是有了車子後,連著過了半拉月的車癮。夜夜在街上開著新車遊車河,磨合,磨合的。很快把車子的效能脾氣,幾乎是全部都要搞熟悉了。
孔瑜雀最愛做的事情,是喜歡一個人在車子不多,人更是蹤影不多的城市街道,夜晚燈火輝煌間,一圈圈遊車河;虛無縹緲的夜風吹到她身上的時候啊,孔瑜雀感受到一絲快樂感。
穩穩當當的開著車子,孔瑜雀自己的車子。覺得這車子效能什麼的,都還是很不錯。像是在水平面上開著的一艘四平八穩的油輪,只感到風聲似乎在耳邊飛過的。
再怎麼的,也是新車子。比王啟明那輛走風漏氣,走一步喘一口氣,老爺車一眼的廉價二手車子,強得多呢。
八月中旬。午夜一點多的時候,忙著上案子的孔瑜雀,和同事們在加班。
忙了兩天沒休息的她,在辦公室,接到了同學蒙恬的電話。
“嗯嗯,蒙恬啊,大半夜的怎麼想起我,有事吧?你可是無數不登三寶殿的。怎麼了,當了畫家了,要組織同學會了?”孔瑜雀接了電話,笑著對著手機話筒說。
“孔瑜雀啊,你總是這樣子,喜歡笑話我的。這不是讓我難看嗎?我一個書畫院的小小圖案設計師,掙的錢只夠了養家餬口的,別笑話我了。”蒙恬在電話裡小聲說。
孔瑜雀聽完,立馬就大笑起來。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來,這個靦腆的,愛畫畫的男生,此時此刻是怎嘛衣服憋屈的窘迫樣子了。
“找我,啥事?說,別給我說,說你想和我半夜去看月亮唄。”孔瑜雀笑著問。
“呵呵,不好意思了,你還記得這個?”蒙恬說。
孔瑜雀記性多好,能不記得?想當年,她和蒙恬是初中同學,還曾經是同桌。情竇初開的時候,她甚至一度喜歡上這個滿身油彩,走哪兒都要畫幾筆的,愛做夢的男生蒙恬。
直到初三有一天,蒙恬下了晚自習,約她去山上看月亮,她居然拒絕了。此後,各自上了高中大學,沒能再有牽手看月亮的機會了。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蒙恬也是一直暗戀她的。
而她自己也曾經是暗戀過蒙恬的。她甚至一直以為,蒙恬就是她的初戀情人的。回憶起來彼此曾經的友誼,和朦朦朧朧的愛情,孔瑜雀還覺得心跳加速的。
孔瑜雀甚至有一陣子,在她上大學失戀的時候,想起過蒙恬,後悔那次,沒和蒙恬去看月亮。
錯過的月亮,是永遠不會恢復曾經的光芒了。
再後來,蒙恬美術學院畢業,進了書畫設計院。年初的一次同學聚會,才有了彼此的訊息和電話號碼。
她再也沒想到,成年後,工作之後的她,還有和蒙恬,再一次有了在一起看月亮的機會。
“沒辦法,還真有事。我本來不想找你,上次我哥的事情都弄得我很是難看的。不過啊,想來想去的,咱們這幫子初中老同學裡,只有你是進了公安局的。再說,咱們也是好同學,我相信你不會不幫忙的。對了,孔瑜雀啊,我這麼晚啦,沒打擾你睡覺吧?”蒙恬用他特有的,字正腔圓而緩慢的語速說道。
“沒。哪有時間睡覺啊。累的人仰馬翻的。沒在家裡,還是外面,還在局裡忙著工作呢,怎麼了?”說著話。孔瑜雀在辦公室裡直打哈欠。
“有事要麻煩你了。”
“什麼事,能辦的我一定幫忙的。不會是你哥又惹禍了吧?”孔瑜雀輕輕笑笑。
上兩個月前,蒙恬的親哥哥,蒙世豪就因為打架,被青雲路派出所處理過一次。幸虧沒有什麼不良後果,賠禮道歉之後,就放了他——這事,還是孔瑜雀親自去派出所拉託,幫忙處理的。
“這你都猜出來了?真是神女啊,是啊。讓你見笑了。”蒙恬嘆口氣。
“這次,哪個派出所處理的?”
“呵呵,不好意思啊。那好吧。我在梧桐路派出所,你過來了,具體情況啊,咱們再說。”蒙恬匆匆忙忙的說道。
“好吧,很快,我請個假啊,爭取十分鐘就趕到了。”孔瑜雀笑著答應了。
給康盛去請假,康盛慷慨的答應了:“孔瑜雀,走吧。該輪到你休息一晚上了。好吧,你回去,明天早上再來,這計程車搶劫案子,很是棘手呢。”
“謝謝康隊長。”
孔瑜雀說完,飛快劍魚似的跑下樓,在車庫掉轉車頭,一踩油門,車子出了分局的推拉大門。
開著車子,孔瑜雀一溜煙的去了梧桐路派出所。
蒙恬在派出所外面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到老同學孔瑜雀來了,那種激動,就像是普通群眾在水深火熱之中,猛一睜眼,就很快看到親人解放軍似的,一個箭步上去幫著孔瑜雀開了車門,點頭哈腰的請她下來,滿臉愁眉苦臉了:“我的老天,你可來了。這個快啊,我以為你開玩笑,真是十分鐘到了,這車子不錯,你行啊啊你,孔瑜雀,就等著你來幫忙了。咱們同學裡就你開的車子好。你牛牛氣。到底是警察。”
“行了。油嘴滑舌的,你老人家是說相聲的?有事說事,沒事走人。你哥這是又和誰打架了。就不省心的主啊。你哥他現在人呢?”孔瑜雀笑著說。
“唉,裡頭關起來著。我說孔瑜雀,這就拜託你了。這派出所,你有認識的民警沒?認識人好說話。要是不認識,就麻煩了、”蒙恬嘆口氣。
“不知道。我才入行,認識的警察同行是不多。好了,我先進去看看,瞭解情況再說。”
蒙恬的哥哥蒙世豪,和在書畫設計院做設計員,文氣穩重的弟弟蒙恬剛好相反,初中畢業就因為打架和人鬥狠,打傷人給勞教一年,出來後四處打工,到處惹是生非。
這陣子和一個哥們合夥,開一輛計程車。
晚上七八點,計程車上來四個小年輕,外地口音,剛從酒吧出來,喝的有點多了。送到酒店門口下車的時候,非得說是蒙世豪故意的繞路了,拒絕給車費,還要去計程車貴公司投訴他。
雙方吵開了。之後那四個壯小夥子仗著人多,罵罵咧咧地說著,動手了。起初蒙世豪還忍著沒還手。後來被打急眼了,抄起路邊的一根樹枝掄圓了打開了。打的四個據說在體工隊練過的小夥子,全部都近不了身。
其中一個小子拿起路邊一個啤酒瓶子打爛了,嘴裡嗷嗷嗷叫著,衝上去當作武器要給他開瓢。
“今兒誰讓我見了血,我弄不死他。”蒙世豪用河東獅吼的聲音,逼著嚇退了四人。
這四個無容置疑的棒小夥子,也是傷得不輕。其中一個被送到醫院,緊急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