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魔核與琉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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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魔核與琉璃球
第五十四章 魔核與琉璃球
將被麻痺的貓曼和小狐狸放在地上，隨手順了一下自己尾巴，藏馬冷冷地仔細地打量了她們一番。
確定貓曼是竊喜多於畏縮，小狐狸則純粹是認真無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的藏馬知道再訓斥說教也只是浪費脣舌，終於開口招呼了一聲，決定先忙自己所想的事情：“我出去一下，你們都在這裡等我回來。”
不理會誰，也不在乎誰有什麼反應，轉身匆匆離去的他似乎有什麼心事。卻也因此再度忽略了一件事情――植物毒素的麻痺雖然令貓曼無法動彈，但是對同樣擁有支配者血統的小狐狸而言……這些毒素很快就失去了效果。
輕輕鬆鬆地打了一個滾，站起來的小狐狸很愜意地舒展了一下四肢，朝一旁緊盯著自己露出頗為不滿神色，卻仍是無法動彈、不能言語的貓曼做了一個鬼臉，眯著狹長的狐狸眼睛笑了。
有些友好又炫耀似的故意蹭了蹭躲避不了的貓曼的小臉，然後，笑著的她搖著尾巴無所畏懼地對上了在場其他妖怪的視線：愕然的黑夜鳥、矛盾的黃泉、好奇的虛以及若有所思的小草……
在沉默中結束了對彼此的觀察，一直暗中頗為關注小草反應的小狐狸大約揣摩出了她的心情，也就更無所顧忌了。
雖然雷禪的變化不大，但本來這個吸血草就不知道那時侯全身黑漆漆、髒兮兮，輕敵只用大半妖氣、差點被烤焦的妖怪是雷禪。而且，她那時侯在專心致志的吸那個什麼黑夜鳥的血……似乎也沒怎麼注意傳訊球的畫面和內容。
終於見到藏馬和黃泉了……也大概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安排，看來是有得玩了。希望，他們不會讓我失望吧！
這麼想著的小狐狸很好地掩蓋了自己的複雜思緒，相當禮貌客氣的一一與黑夜鳥、黃泉、小草、虛及至貓曼打著招呼――邊做自我介紹，邊詢問對方，透過自我坦白、資訊交換、旁敲側擊，小狐狸也很快了解在場妖怪們的大致情況。
不過，迅速返回的藏馬，以及他的舉動、反應，令有心理準備面對一切的小狐狸也大吃一驚，終於難得地陷入某種混亂之中了。
“首領……把這些珠寶全倒在地上幹什麼啊？會弄壞的。”這是黃泉的疑惑的發問。看著藏馬將拎在手中的一大袋珍寶倒在地上，他緊盯住滿地滾動、鋪散的珠寶、美玉、鑽石，有著心痛，卻也更有著不解。
“首領剛從寶庫回來啊……這些收穫品有什麼不對？很早以前入庫的，都檢查過，絕對沒問題的。”黑夜鳥瞟了一眼地下便立刻抬頭看向藏馬，想從他平淡無波的臉上發掘出什麼，卻有些失望的終究一無所獲。
無聊地踢開滾到腳下的珠寶，一直遺憾與自己沒有趁機摸到首領的尾巴，深感錯過機會的虛有些無精打采、懶洋洋地開口：“首領不會是想把這些和桌子上的琉璃球比比看，確定一下國寶的價值吧！”
而未等藏馬開口，想到就做到的小草便果斷地一揮枝葉，將桌子上的琉璃球掃到了地上，匯入了滾動的珍寶大軍之中。
“啊！……你這是做什麼？”愕然的虛不由得叫了起來，“國寶啊，那是國寶啊！”
“混在一起才好比較啊，不是你說要比較的啊！”小草不以為然地晃動枝葉，“這些不能吃的東西也沒什麼用，不過好看而已。就讓它們這麼鋪著，更好看一些。”
“……到也是，這樣的確很好看。”看著一地晃眼、亮晶晶的珠寶、美玉、鑽石，天**美的虛也覺得有些眼花，深有同感的連連點頭。
不過在理性回來後，她很快便反應過來地開始搖頭否認：“不對，不對，這些雖然不能吃，但是都能換回很多東西的！是價值昂貴的珍品！不能這樣做的――”
虛的話最終沒有說完。在看見藏馬隨手舉著珠寶詢問小狐狸的舉動之後，好奇的她終於沉默著老實關注起來。
“這是你的嗎？”隨手舉起一個拳頭大的透明純淨的鑽石，藏馬平靜地坐在小狐狸對面，詢問著露出不解、疑問神色的小狐狸。
“不是！”雖然不明白藏馬究竟是想問什麼，小狐狸仍是回答得相當果斷。
“那麼，這是你的嗎？”揀起一個比琉璃球更大的碧綠玉球，緊盯著小狐狸一舉一動的藏馬繼續問著同一個問題，。
“不是！”懷疑對方是想詢問自己琉璃球的來歷，早有腹稿的小狐狸心態相當穩定地繼續搖著頭。決定對方既然不挑明，那麼自己也不需要去解釋什麼。
如是詢問了不知多少次，頭都有些搖累了的小狐狸乾脆臥在了地上，只是在藏馬詢問的時候微微偏頭觀看，便以擺動爪子來表示否認了。
“那這個是你的？”藏馬終於拿起來琉璃球，如同之前一樣的平靜詢問。
“不是我的，是撿的。”眨了眨小眼睛，小狐狸不動聲色地做了最簡單的回答――言多必失，看藏馬還想問什麼，想了解一些什麼再說吧！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藏馬並未多言地扔開琉璃球，又在地上拿起了一件珍寶進行詢問：“那這是你的嗎？”
“……”終於想不出藏馬想問什麼了，有些疲乏的小狐狸默然地翻了一個白眼正打算再度否認，卻在看見藏馬手中的物體時愣住了。
看似很普通、平常，比不過最開始那塊鑽石的絢爛璀璨，沒有碧綠玉球的色澤均勻，更無琉璃球的溫潤柔和……比拳頭小的菱形物體大部分透明得有些蒼白、無力、渾濁，小部分地方卻又有著破壞整體完整的多彩色澤――真是很普通、平常的物體，比不過大多數的珍寶，但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很熟悉呢？
小狐狸越仔細看越覺得有色澤的那一小半流光溢彩，似乎有生命力一般的在擴大。那無比熟悉的感覺……血液沸騰的感覺，冰冷的心加速跳動的感覺，冷靜的思緒無法按捺的感覺……這個究竟是什麼呢？魔核嗎？
“這是你的嗎？”似乎看出了小狐狸的異常，藏馬隨之沉默了半晌才再度平靜發問。
這使得小狐狸立刻抬起了頭，在直視藏馬那雙深沉金眸的同時，更為仔細地觀察、打量著藏馬的一切和細微變化，終究不多考慮地重重點頭：“是的……這個在呼喚著我，是我的。”
“確定嗎？”那一瞬間，藏馬隱約小小地鬆了一口氣。
“……是的！很確定！”拒絕思考、忽視了自己來此的目的、順從自己的感覺且越來越肯定的小狐狸再度點頭，緊緊地盯著藏馬的手，“這個，絕對是我的魔核。還在奇怪力量補充到哪裡去了……不過，居然還要補充這麼多力量……現在，給我吧！”
小狐狸直截了當、理所當然的口氣令其他妖怪反應不一，然而誰也沒想到，藏馬真的把手中的物體慎重地放到了小狐狸併攏伸出的兩隻小爪子中間，出乎意料、令旁觀者相當晃眼地笑了。
“那麼還給你了，很高興見到您。不過，該怎麼稱呼您呢？終於回來的初代守護者大人。”
小狐狸卻只是盯著魔核左看右看，嗅嗅咬咬，在確認一時研究不出結果後，這才滿不在乎的揮了揮爪子：“嗯，不必拘謹……我什麼都記不清楚了。所以，就叫我狐狸吧。”
“好的。可能是重生影響了記憶，不需擔心的。”藏馬到是不在意的點頭應允。
但不願意看見崇敬的首領有任何低聲下氣的樣子，黃泉最先站出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首領，你怎麼對這麼一個小狐狸這麼禮讓……她這簡直是小人得勢！你――”黃泉的話沒有說完，一向謹慎的黑夜鳥便阻止了他。
“首領自有打算的，副總長不必想多了。”黑夜鳥扯了扯黃泉，“你這樣是懷疑首領的決定，冷靜一些吧！”
“哼，不要你多管閒事。我也心裡有數！”黃泉不敢示弱的回了一句。
這使得黑夜鳥苦笑著收回了手。但立刻虛便不高興的接了下去：“呦，我們不管閒事的話，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魯莽的性格一直都不改，這麼容易激動的你總有苦頭吃的。”
“你――”黃泉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只得忿然開口，“我不和你這小心眼、怪脾氣的傢伙一般見識！我這是在捍衛首領的尊嚴！要是其他妖怪看見首領對這麼一隻小狐狸這麼客氣，會怎麼想啊……他們――”
“黃泉，我就是我，誰怎麼想都無所謂。這是我們狐族的私事，不需要誰插手。難道你認為我做不到公私分明？”打斷黃泉的話，藏馬的平靜與他話中的凝重形成了愈加明顯的對比，“或者，你在置疑我對財物的處理，懷疑我的公正？”
看著藏馬肅然的金眸，黃泉連連搖頭：“不……是我想多了！抱歉！”
“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結束，當什麼都沒發生，你們忙你們的去吧！”以此為契機，藏馬用冷凝、愈加鋒利的妖氣趕走了拖拉不想離開的部下，這才獨自面對抱著魔核仍在冥思苦想的小狐狸。
“還記得發生過什麼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怎麼出現在魔界，記憶最深刻的內容，哪些片斷反覆出現……有線索就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整理分析，想想怎麼讓你恢復原狀。”看得出小狐狸有些摸不清頭緒，這是冷靜的藏馬循序漸進的詢問。
“啊……我只記得要經常吃其他妖怪的魔核，否則就會死。”但是小狐狸仍只是抱著自己的菱形魔核，表情有些茫然――雖然抱著現在有一種滿足、充實的感覺，可是想不清楚，在頗為混亂、深遠悠長的記憶怎麼也理不清楚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
恩，似乎見過毀滅與血與火的村莊，還有各種殺戮與戰鬥。模糊中還記得看似溫柔一直帶著自己的危險年輕人、像貓一樣的孩子和他那冷漠無心的兄弟及有趣的家人、和妖怪們一樣追求力量、好鬥的小丑……
然後，記憶最深刻是在一望無際、妖怪稀少的蔥鬱蒼老的森林，那個散發著巨大吸引力的黑色洞穴……不過，發生了什麼呢？
懶得多費腦筋和脣舌，小狐狸將爪子頂在自己的腦門上：“想不明白啊……是不是魔核裡面的能量太少了，沒有修復好？”
這個問題令看著蒼白魔核的藏馬點了點頭：“魔核需要身體轉換補充所需的各種能量，再提供維持整個身體的生命力。一般的妖怪只要兩者分離差不多就活不了的。能力強大的妖怪可以維持一段時間，因為可以用祕法吸收其他妖怪的力量……只要魔核力量沒有耗盡就能活下去的。不過肉體會相對脆弱、回覆能力差，不能受致命傷害。”
“哦，原來如此。我也是大妖怪啊。看來我吸收的那些力量全跑這裡面來了！”小狐狸也只是點頭。
“……我覺得你的情況有些特殊。魔核似乎是已經粉碎過了，居然能回收以前遺留的強大力量瞬間重新塑造的……真是很難以想像的情況，在魔核粉碎的瞬間，只要是妖怪都得死的……”
神情複雜地看著小狐狸，藏馬雙眼也有著疑惑不解――需要誰去做一件事，卻絕對不會明瞭的告訴他，而是讓對方自己心甘情願地想去做……族中的那些老狐狸那時侯大概是故意挑動自己順手牽羊把這個魔核出來吧？不過什麼都沒說的他們，可能也沒見過這種事情，所以怎麼無法解釋、什麼也做不了……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我活著是事實。想不明白的等以後再去想吧！”不以為然地揮揮爪子，小狐狸望著藏馬頗為期待地開口提要求，“剛才你的妖氣好像能讓我變成人形？再給我一點吧！我好好研究一下！”
“……不想清楚事情的整個過程，直接要求一個結果可不好。你確定要擁有形體？”挑了挑眉，藏馬有些不贊成，“你現在這個樣子太弱了，略微有實力的都不會找你的麻煩。不過要是擁有了形體……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啊，什麼意思？說直接點啦！”小狐狸很認真地擺出了虛心受教的樣子――在雷禪那邊都是自己教育他們，現在偶爾偷懶休息一下，感覺也不錯！嗯，藏馬的聲音聽起來真舒服，深沉冷靜犀利悅耳……可以當催眠曲……不過，不知道這種說法會不會被崇拜他的那些妖怪部下找麻煩？
“意思就是，現在的你只算是個沒有能力的孩子……可以受保護，真正的妖怪也不會把你當對手。但是一旦擁有了形體，不管你是否情願，就不得不正式踏入妖怪的爭鬥之中。”做此解釋之後，藏馬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我是你，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之前……是不會想擁有麻煩的形體，加入沒準備的爭鬥之中。雖然我的妖氣能引匯出魔核的力量，激發你的能力，但是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即使是你自己的力量，但畢竟是隔離了很久的陌生、強大的力量；而不是你的東西，也永遠都無法成為你的。”
“啊，那到是……”小狐狸只是晃動著尾巴，頗為悠閒地聽著，偶爾附和兩聲。
但是，藏馬接下來的話以及頗為嚴肅冷靜立場，使得她終究不得不認真起來。
“最重要一點，一旦你擁有了形體，那麼等同於人類的獨立成年……我也就不會多加理會，更沒有關照的義務了。”
藏馬說話的態度很平靜謙和，然而小狐狸卻再次確定這個桀驁不馴的驕傲狐狸終究不是外表這樣的冷靜……果然還是很有意思的智慧型矛盾狐狸！
更有趣的是，這個意思是說如果自己還是這個小狐狸樣子，他還願意養一養。要是自己擁有了進化的形體……他就不養、不關照一下了――個子大點又不會多吃他的東西，那個琉璃球好歹也價值連城，夠吃多少東西了！
嗯，不過自己的魔核可更是無價之寶……一切就此抵消了，先考慮怎麼留下為上！而且，維持小狐狸的樣子雖然很好，不過有時候還是有身體方便點！
PS：仍是趕工、加班、出差中……另外，外加寫聯文……所以沒寫多少……
不過，這個星期這麼忙，居然還寫了2、3W的聯文……真佩服自己。。恩，不過熬夜還是不好……
再次發一下聯文地址，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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