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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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一個承諾
田斌“嗯”了一聲，又問：“想到辦法了麼？”
我沒有回答，而是問他：“還記得我們西街狼團的習慣麼？”
“當然。”田斌說，“無論任何人，只要傷害到我們任何一個人！不管他是誰，我們都要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以十還一。”
“聯絡巴特，還有馬軍。我要開始動手了。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大鵬他們。”我說。
“嘿嘿嘿嘿……”田斌陰笑著，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我在一邊抽菸。等田斌打完電話，他問我：“你確定有十足的把握麼？”我叼著菸捲，仰起頭看著星光閃閃的夜空，冷冷的說了一句：“田斌，你的問題太多了。”田斌愣了一下，很快就釋懷了。他嘴角翹了翹，嘀咕了一句：“這個才是老莫！我認識的老莫。”北風吹過，我的頭髮迎風揚起，很是凌亂。田斌伸出左手遞到我面前：“喏！給。”我看見他手裡有一條橡皮筋，便接過去把頭髮紮了起來。揪了揪腦後不算短的髮束，我說：“這次，無論是誰求情。都不可能讓我動搖。”
巴特跟馬軍先後趕了過來。
“老莫，聽說你要動手了！什麼時候？”巴特粗聲粗氣，興奮的低吼著。
“先告訴你們我的計劃。至於具體時間，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的。”我說，“這次，我不希望任何人動手。既然王磊跟我玩腦子，那我就跟他玩到底！你們只要配合我就行了！尤其是你！”我指著馬軍！馬軍恭敬的說了句：“知道了。”雖然馬軍現在是刑警隊的副隊長，可是在我們兄弟眼裡，他只是馬軍！
“老莫。你想怎麼弄？”巴特的臉因為興奮變的紅通通的，眼睛裡流露著嗜戰的光芒。
我摸著下巴，勾起嘴角，笑眯眯的對他們說：“其實計劃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也把他騙到這裡，然後再收拾他？”田斌問。
“不！”我擺擺手，“不是收拾他。是逮捕他！”
“逮捕？”田斌他們三個異口同聲的問道。
“沒錯！”我說，“每一個算計我的人都將成為我手裡的棋子兒！計劃是這樣的……”我示意他們三個靠近點，然後低聲說出了我的計劃。
“哈哈！”聽完我的計劃後，巴特痛快的笑了：“沒想到啊！老莫，原來你小子比鬼才還陰狠毒辣啊！這招簡直太絕了！”
“是啊！如果計劃順利，王磊會身敗名裂！而且我們還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嘿嘿嘿嘿……老莫，看來我‘鬼才’的稱號該讓給你才對啊！”田斌雖然笑著，眼中卻隱約掠過一絲擔憂。馬軍什麼也沒說，只是衝我伸出了大拇指。不過他的眼神裡，卻有一種隱隱的恐懼。
我也笑了，笑的很邪，很殘忍…
…
“對了，這幾天網咖的生意怎麼樣？”已經把事情安排妥當了，我的心情也放鬆下來。
田斌疑惑的看著我：“你沒有檢視卡上的錢？”我這才想起田斌扔給我的那張銀行卡，歉然的笑了笑：“沒有。我直接帶著秦玥回家了。”田斌指著不遠處的一個ATM取款機說：“那你現在去查查啊！”我看到他們三個的臉上都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很是奇怪，就走到自動取款機前把卡插了進去。輸入密碼，按了查詢。螢幕上顯示卡了竟然有五千零十元。
“不錯嘛！”我讚許的看著田斌。田斌“理所應當”的說：“你也不看看是誰在打理網咖！能不賺錢麼？”我滿意的笑了，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田斌看了一下手錶：“時間還早。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馬軍面露難色：“實在不好意思，局裡有點事，我得回去了。”馬軍這小子現在也有點刑警的樣子了，張口閉口“局裡，局裡”的，呵呵……真是拿他沒辦法。我說：“那你忙去吧！有事我會叫人通知你的。你現在身份特殊，老是跟我們混在一起也不好。”
馬軍急忙解釋：“老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田斌搭著馬軍的肩膀，寬慰他：“老莫也不是那個意思啊！你不要亂想了，我們一天是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安心忙你的去吧！”
“去吧！”巴特揮了揮他的大爪子，趕馬軍走。馬軍釋然的一笑，跟我們道別走了。
“巴特，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牧區？還是打算在旗裡過年？”我們三個悠閒的在大街上散步，我抬頭看著巴特，問他。巴特搖了搖他的大光頭：“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反正，在沒有替你報仇之前，老子是不會走的！”田斌斜著眼睛瞟了巴特一眼，哼道：“你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老莫也說的很明白了，這次誰也不會動手。報仇的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趕緊滾回牧區放羊去！看你這一臉的大鬍子我就噁心。”
巴特好像很喜歡自己現在的造型，對田斌的挖苦不予理會，反而自我感覺良好的說：“我是男人！留鬍子是正常的！你以為我跟老莫一樣麼？把自己整的像個女人一樣，刮鬍子也就算了，還留那麼長的頭髮……”
我楞起眼睛，一腳踢在巴特的大屁股上：“你他媽的說誰呢？”
巴特捂著屁股原地蹦了幾下，連連求饒：“我錯了！老莫，你這腳忒狠了點吧？”
我撩了撩額前的長髮，沒好氣的說：“這我還是看在兄弟情誼的份上給你打折了呢！再讓我聽到你嘴裡胡說八道，當心我給你縫上！”我的語氣非常的不友善，絕對不是開玩笑。巴特“咕嚕”吞了一口口水，田斌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再次發出他那獨特的陰森笑聲，瞅了瞅我腦後的髮束，笑眯眯的說：“別說
！你還真的挺像女孩的！呵呵呵……”我甩給田斌一個凌厲的眼神，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你再笑！我連你的嘴也縫起來！”田斌根本無視我的威脅，不屑的甩甩手腕兒：“你嚇唬誰呢？”我無可奈何的笑罵一句：“操！”
巴特掏出煙，我們一人點上一支，找了一個避風的店門口臺階上抽菸。回來快一個多禮拜了，我已經適應了家鄉冷冽的韓風，所以也就不覺得那麼冷了。悠然的吐出一口香菸，我仰起頭看著天空中點點繁星發呆。田斌低著頭，盯著地上的一張破報紙愣神，巴特坐在田斌身邊，一腳把那張破報紙踢開：“你盯著一張破報紙看毛啊？”田斌抬起頭，眯了眯眼：“我在想老莫的那個計劃。”嗯？我的計劃？我也然有興趣的扭頭看著田斌：“怎麼？難道有什麼漏洞麼？”田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在腦子裡把我的計劃演變了一遍，然後才說：“你的計劃很完美，很強大。只是……”
“只是什麼？”巴特這傢伙耐不住性子，扯著嗓門沖田斌吼。
田斌轉過頭，凝視著我的臉，一字一頓的對我說：“你不覺得，那個計劃太狠了麼？萬一……”
我冷笑著，深吸了一口煙：“不狠，怎麼解恨？”
田斌少有的替對手擔憂起來。巴特在一邊大大咧咧的說：“夠狠才有意思！不然，我們西街狼團早就在西街被人踩了。就是因為我們心狠手辣，別人才會怕我們。”田斌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我知道。只是這次不一樣。以前我們大不了把對方打進醫院，可是這次！我們卻要利用……利用法律！只要稍有差池，那個王磊的這輩子可就完了。”其實田斌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此時聽在我的耳朵裡卻是那麼的刺耳！我氣憤的把指間燃了一半的香菸摔在地上，扯著脖子沖田斌吼：“你他媽的什麼意思？他弄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因為傷口感染、發炎就那麼死了！他不顧老子的死活！我他媽何必為他想那麼多！”情緒激動的我完全失控了，指著田斌喝問：“老子就問你一句！你是幹不幹？不幹，就他媽的給老子滾蛋！”操！我的思想早已被憤怒與仇恨控制了，一切都不由自主。田斌看著我，他沒有說話，連吸了好幾口煙，然後他默默的把菸頭彈了出去，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哀傷：“老莫。不是我怕，也不是我替他擔心。而是替你擔心！你的思想已經被仇恨操縱，我怕你做出後悔的事。我已經做過一次後悔終生的事情，因此我不想讓你也走一遍！你懂麼？我到現在都還活在深深的悔恨中，你知道那種滋味麼？真的不好受。我們是兄弟啊！我能不幫你麼？只是，你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被心中錯誤的情緒操縱你的心。”田斌的眼中滑出兩行清澈的眼淚，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我怔住了，巴特也沉默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