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卷】六鏡杜曦_【201】那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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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201】那結婚吧
廖泉泉眨了眨眼睛。
生病之前,她那一雙眼睛如狐狸一般。生病之後,其中更多的是剔透。經歷了比尋常四十歲的人還要多的世事,再怎麼樣的大風大浪終究也是要看開的。
“生二胎和結婚,你選一個吧。”二選一,要麼結婚,要麼生二胎,她並不打算把這兩件事情都給做完。
把她箍在懷中的男人笑得邪魅:“傻瓜,如果結婚,你覺得我會沒有辦法讓你生二胎?”他相當有自信,只要把結婚這個終級副本拿下,其他的事情都是小意思。
“歐槿邪,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她很是認真地回過頭來看著他。她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是家裡有外公壓著也別想讓她妥協。歐槿邪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被問話的人默默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跟廖泉泉玩兒硬的,誰都玩兒不過她。沒有人可以違背歐家家主的意願,在歐家,歷任家主就是王道。可是怎麼辦呢?他想娶的偏偏就是這歐家的王道。
午後的下午茶氤氳著一縷香氣飄在人眼前,手拿珠串的男醫生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廖泉泉,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廖泉泉,我如果是你男人,這會兒可能早氣的吐血身亡了。”
她不以為然,看著凌陸焱像是在看個叛徒:“凌大醫生,我記得我很多年前就告訴過你吧?除了婚姻,我可以滿足一個男人的任何條件。”除了婚姻,她什麼都可以給。這難道不應該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嗎?怎麼到了歐槿邪那裡感覺就好像是要逼他出軌似的?
“我這輩子第一次聽說有男人要逼婚。”凌陸焱縮了縮頭,顯然是不想跟她硬碰硬,“而且你看啊,我這婚姻生活過的不也挺好的嘛。”似乎這樣的舉例是很有必要的吧?只有真人真事才能比較有說服力。
廖泉泉又瞥了他一眼:“據我所知,你結婚頭一年的磨合期過的可並沒有很愉快。生在一個婚姻不幸的家庭裡,又何必為難自己偏要結那個婚?小凌同志,你可別告訴我是什麼傳宗接代的重任壓迫著你,我也沒見你積極去傳宗接代啊。”
所有人都盼著凌陸焱趕緊生孩子,就跟盼著她趕緊結婚一樣的迫切。在那些人眼裡,這歐家人的婚姻大事,凌家小爺的後代傳承問題,可是兩個關係到整個北市安危的大事。然而作為當事人,他們並沒有那麼著急。
“說起來……”她似乎突然想起來,“能給凌家添子添孫,嫂子應該比你著急吧?”她知道自己那位大舅媽並沒有很著急,不過想來嫂子孃家應該會著急吧?雖然是結婚了,不過自家這位大表哥依然是個搶手貨啊,想想他對外凌家長子獨孫的名號,那可真不是鬧著玩兒的。如果她不是他表妹,自己都會啄磨著怎麼把這哥們兒搞到手了。
她的病可真是來的快去得也快啊。
凌陸焱今兒本來是來探查一下傳說中“受了刺激”“病入膏肓”的歐家家主成了什麼模樣,只是這從傳出謠言到現在才三個月的時間而已,竟然好像就好了?好的也太快了?沒聽說有什麼精神性
疾病能好的這麼快的呀?
“生了誰帶啊?”腦子裡嘆著不尋常,該答的事情還是要答的,“家裡四個醫生,誰有時間帶孩子?而且你是知道的,宋彥的學歷比我高以後註定職位比我高,她會甘心放棄?”
當然是不甘心的。將心比心,如果是換成她,她也是不會放棄這個可以升職的機會的。果然自家老媽說的沒錯,生得了有錢養的起是一回事兒,有沒有時間養孩子是另一回事兒。一聲這個職業跟她還不一樣,可不是可以隨便就可以安排時間和各項計劃的,病人可沒有那麼好掌控。
凌陸焱拎了茶勺在杯子邊敲了敲,連帶著想敲打一下廖泉泉某根可能是選擇性失憶的神經:“而且,我的大小姐,你別忘了,當初照顧廖晌可已經是讓我費盡了腦細胞。”照顧小孩子著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廖泉泉和歐槿邪兩口子對於照顧小孩樂此不疲,有這個精神頭結個婚不好嗎?
“嗯,廖晌當年還真是要多謝你們幾個的照顧。”她並不否認,“在我無暇顧及時幫忙照顧舍弟,還要多謝你們的好意了。”說的很是真誠,“不過現在好了,小傢伙上了幼兒園,果然就比以前要方便許多。”廖晌是廖傑想要帶給她的麻煩,最後卻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廖傑已經沒了蹤影,廖晌自然也不會對她構成任何威脅了。不過她會按照以前說的那樣,把廖晌培養成廖家最好的繼承人。
今天歐槿邪去公司忙去了,外公要看歐祁然她便給帶了回來。這會兒瑞叔正帶著小孩子去吃飯,凌陸焱閒來無事,悠哉向她邀約:“走吧,跟我逛古玩市場去?”
難得能有這種悠閒到沒事做的午後時光,廖泉泉沒有理由拒絕,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跟著他往外走。平凡人的人生,提籠架鳥逛古玩城,這樣的日子真的只有跟凌陸焱在一起的時候能享受到呢。歐槿邪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兩位親表哥也沒這個癮,也就凌陸焱跟她有這樣不謀而合的惡趣味了。
趕上午歇的時間,地鐵裡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她坐在座位上,抬頭看著一隻手輕鬆扶著把手的男人,聽他低著頭惡作劇般道:“所以,什麼時候結婚呢?”
他這話說的沒毛病,她自然是知道這傢伙在問自己什麼時候會考慮好跟歐槿邪結婚,不過聽在別人耳朵裡,顯然就成了另一個味道。
不過廖泉泉並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只眨了眨眼睛:“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
感覺凌陸焱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所有知道她已經名花有主,繼續誤導著:“爸媽都等著呢,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家裡人可都等著喝那杯喜酒呢。”
只欠東風?
廖泉泉一臉困惑地抬起頭來看著凌陸焱,著實不知道到底東風是在哪裡。而且,這萬事俱備又是備到哪裡去了?歐祁然嗎?那小傢伙也能算是東風?
旁邊很是熱情的老大媽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一副過來人的神態:“小姑娘啊,年紀輕輕的別不懂得珍惜,遇到好的男人就趕緊定下來吧。”
再看一眼凌陸焱。
好的男人?他?
剛想開口解釋一下這不是她男人,某人卻尤嫌誤會鬧得不夠大,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擺出一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樣牽住她的手:“是啊,我知道你是覺得自己年紀小,沒做好準備,可這不過是早晚的事兒,早一天晚一天不都是一樣的麼?”
廖泉泉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圈到一個陷阱裡,今天歐槿邪能這麼放心地把她放回家絕對是跟凌陸焱盤算好了的,這不是坑她呢麼?企圖用群眾的口水壓力向她逼婚,簡直就是藉助輿論力量的不靠譜行徑。
直到下了地鐵,她滿腦子都是大媽那些洗腦般的“諄諄教誨”,什麼趁著年輕要早點兒結婚,早結婚好生養,對長輩們都是負責。這都是什麼鬼?她需要年輕早生養這種定義嗎?歐祁然又不是她沒事兒閒的生著玩兒的。還什麼為了對長輩負責所以要早結婚?她家的長輩需要她負責?開玩笑,她從不覺得這世上有誰一定要為誰負責這麼一說。
上次來古玩市場的時候還是個下雨天,天氣陰冷的不行。如今氣候轉暖,一眼就能望去的大棚裡有各種型別的石頭雜項。她一隻手揣在兜裡,另一隻手挽著凌陸焱的胳膊。這麼多年,只要是跟凌陸焱一起出門,這傢伙都自覺自發地冒充著她的“男朋友”,讓她有意無意被動主動地避免了很多交往男朋友的機會。跟他出門,歐槿邪是放一百二十個心的,都知道這個看上去不怎麼靠譜的小舅哥可以讓他這個作為正牌男朋友的人很是放心。
因為是遠戚,也沒什麼人會把她跟凌陸焱聯絡到一塊兒覺得他們是兄妹,畢竟連身高差都差那麼多,兄妹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啊。
藉著他坐在攤前看三通的機會,廖泉泉蹲在一邊隨手撿了個珠子一邊看著一邊問他:“雖然我不知道你跟歐槿邪是不是串通好了,不過……作為我親表哥,你不會是真的覺得,我應該趕緊把這個婚給結了吧?”
明明覺得,這個婚結和不結也沒什麼區別啊?為什麼現在所有人都望眼欲穿著覺得她應該早點兒把婚結了,為什麼啊?
凌陸焱一心兩用,有條不紊地跟老闆成交了三顆三通珠,站起身來拉著她往下一家攤位走,坐定了身,才道:“本來呢,作為你人生二十多年一直盲目崇拜的小表哥我,應該是無條件站在你這邊的,對你的所有決定無條件支援。不過最近呢,我覺得你那兩個真正的親表哥和親舅舅外加你親媽說的都有道理。你男人,現在除了你基本就沒有別的親人了,他在歐家那麼久,唯一的願望也不過是跟你結婚。他想成為你從事實上到名義上的親人啊。”
她的親人。
這個概念讓廖泉泉有些模糊了。以前覺得,一家三口過日子的便是家,可後來,她的親生父親親手把她的這個信念給破滅了。歐家是她的家人,但更多的是她的責任,一個傳承了百年的責任。現在的歐槿邪,是這個意思嗎?家人……一輩子的那種?
“……”她沉默了許久,“你讓我再想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