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四章秦家堡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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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四章秦家堡之夜
趙王府,新房內。兩個侍女推開房門,一身酒氣的趙王臉上帶著迷離的笑意走了進來。
“邱姑娘,本王一直對你朝思暮想,今日終嘗所願。”他搖晃著走到床前,兩個侍女臉紅微紅,小心翼翼的剪了桌上的紅燭,拾起精美的鑲金玉如意交到他手中。
正要挑起新人的蓋頭,房門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房門亦被重重的敲響:“父王,我是纖纖,快開門,我有要事相告。”
趙王迷離的眼中透出一絲惱怒,忍住心中的不快冷聲道:“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父王難道不想知道今天有什麼人來廝會新夫人嗎?”房外響起趙纖纖同樣冰冷的聲音。
房門瞬間被拉開,趙纖纖在父親充血雙眼的注視下,略向後退了幾步。趙王壓抑著心中的疑問道:“還不快說,是誰?”
趙纖纖左顧右盼間望向**靜坐的新人,低聲道:“父王何不去問新夫人。”拋下話,轉身便走。
趙王重新走到床前,吩咐侍女退下。見二女離去,他氣惱的一把扯下新人頭上的鮮紅蓋頭,面色緋紅的望著端坐在**的邱愛融。豔紅的新嫁衣,高照的紅燭映照下她嬌媚的臉上,漆黑的眸子中透著倔犟,與數日前那個一臉驚恐的溫婉女子竟有天壤之別。
趙王心中一動,怒意漸息,隨手抬起邱愛融嬌俏的臉仔細端望著,見她眼中竟有幾分抗拒:“無論以前你有多少男人,過了今夜你必須只屬於本王一人。”他重重的扭開她的臉,拉起她緊緊的擁入懷中,數粒圓潤的珍珠從她的手中滑落,溜進了床下的角落。
江南杭州城內一處客棧。西門陶華盤膝靜坐在**,多年的習慣從不曾改變。靜坐了許久,任真氣在身上游走,只覺世間萬物都歸於虛無,寧靜祥和籠罩著他。突然,窗外的一聲輕響驚醒了他,一陣極淡的香氣吸入鼻中。他暗叫不好,只覺真氣瞬間一頓,整個人霎間疆硬如石,雖能聽卻已不能動得半分。他心知自己真氣逆轉無奈之下只能聽著窗外傳來幾聲輕輕的敲擊聲,片刻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一絲冷汗在他頭上滑落,他本是性情和平之人,如今被人算計,也不免心中不快,暗道,唐勝雪你又玩什麼花樣。
黑暗中,唐勝雪一氣奔出許久才停下腳步,初到杭州她早已問過客棧老闆,秦家堡在東城三里外。看來今夜必要親自走一趟才能知曉這門親事是如何處理,小叔叔你一定不要騙我哦,她在心底默默的祈求著。
一路向東,半個時辰後,已站在了一處高大的宅院前,門前搖晃的風燈映在碩大的牌匾上,秦家堡三字端端正正,一如別人口中的秦家二公子。
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利落的黑行衣,不由得喜上眉梢,有備而來必然得勝而歸。若大的秦家堡內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好事將近的張燈結綵。嘴角上揚一個得意且調皮的笑已出現在脣邊。
繞過前門順著東牆向後奔去,不多時已來到了宅院的後牆外,側耳傾聽四下寂靜無聲,只有午夜的蟲鳴隱隱從院中傳來。飛身掠上牆頭,俯在牆上向院內望去,高低起伏的房舍錯落有致,這應該是一個富貴人家,轉念又不以為然,哼!能與蜀中唐家結親自然也不會是等閒人家。
輕輕飄落於院內,藉著朦朧的月光沿著青石小路一直向前走去。不多時,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引起了她的注意。機敏的躲到一處樹陰下,觀察了片刻,確定無危險後才繼續向前走去,腳步卻更加輕盈。
不多時,黑影從前方再次出現,唐勝雪心中詫異,若是秦府的人為什麼會如此鬼鬼祟祟。心下好奇,腳下已快了幾分。若即若離的隨著那人來到一處大院子外,那人推開院門閃身而入。
唐勝雪忙跟了過去,停在門外向裡面張望,院中木影撫疏,有些幽暗,月光透過樹影勾勒出那人窈窕的身影,依稀分辯得出對方應該是一個黑衣女子。
女子從懷中取出一個一根細長的管子,輕輕插入窗內,同時低頭向裡吹著什麼。唐勝雪心上暗道,用這等江湖下三濫的手段決非善類,不知她有何目的。轉念一想,自己也剛剛迷暈了西門陶華,用得也是這樣的手法,不由得心下嘆道,下三濫就下三濫吧,至少管用。
片刻那女子收起管子起身向外走來,屋中傳來一陣低吼夾雜著雜亂的聲音,好似十分痛楚。唐勝雪見女子走來,慌忙掠到牆角處,隱進一叢樹後。眼見那女子逐一走進各各院落,依次向屋中吹入藥粉。唐勝雪心中大奇,心中暗道秦家堡也算是武林世家,為何竟沒有一人出來阻止,難道他們是浪得虛名,想到此處,心中更加堅定了退親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小叔叔是派誰來處理此事,進展如何。
前面的女子在若大的宅院中穿梭自如,極為熟悉的奔走與各個院落間,每個院落在女子離開後,都會傳出痛苦的撕扯聲。唐勝雪輕功高出那女子許多,一路尾隨。見女子又走入其他院中。心中暗思道,此人行事鬼詭,不知有何目的,看她向屋中吹入藥粉,裡面的人片刻就痛楚難當,這決不是普通的毒物,不如我找間屋子進去瞧瞧,雖然自己並不想嫁入秦家,但是眼看著他們吃這麼大的虧也是於心不忍。
想到此處,她收住腳步,拐入一間院落,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屋中漆黑幽暗,卻沒有任何聲息。
唐勝雪心中好奇,這屋子沒有人居住,為何那女子還要煞費心機。探手入懷取出一個火折點燃,幽暗的光線瞬間將屋中填滿。待視線適應了光亮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屋中的地上趴著一男一女兩個人。二人赤身**極為狼狽,滿身血汙,幾灘嘔吐物堆積在她的腳下。
她從小到大優尊處優,哪裡見過如此噁心的景象,險些吐了出來。在看到地上的二人**在外的面板顏色赤紅中泛著青光,心下不由得大駭,暗道這決不是江湖普通的毒物。忍著欲嘔的感覺,走近其中一個,將他翻轉過來,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雙閉緊閉如同熟睡一般,只是臉色極為赤紅,嘴角邊有數滴暗色的血液滑過的痕跡,男子**的身上被自己抓得血肉模糊。
她忍著心中的恐懼,將手搭在那人的頸項部後又將手放在那人的鼻息下,只覺脈博不動,氣息全無只有一絲餘溫傳到手間。好歹毒的藥,這人死了也不過片刻的時辰。她馬上意識到,一定要找到那女子問個究竟。快速的熄了火折返身回到院外,向前走奔了片刻,便看到那女子剛從一個院落裡走出來。
唐勝雪探手入懷抽出碧鱗鞭低喝道:“你是何人?”同時長鞭向那女子襲去。
那女子在秦府如入無人之境,驀然間遇人來襲,一時間竟有幾分怔忡。見長鞭襲來,身體輕靈的躲開,卻未料唐勝雪意不在傷她,長鞭輕抖瞬間向她臉上的黑色面紗掠去。
女子輕呼一聲,臉上的面紗已被長鞭掠去,顯露出一張白晰的臉。小公子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比那女子更加驚恐的尖聲叫了起來:“啊!”驚慌之下連連後退數步才停了下來。
對面的女子見她如此驚慌,冷哼一聲道:“識趣的走開。我是蜀中唐門大小姐。”
月光下,那女子膚色細膩白晰,眉目清秀,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唐勝雪雖性情調皮任性,唯我獨尊成性,在看到對面女子那張與自己易容後一模一樣的臉時竟也驚得目瞪口呆,情急之下才大叫道:“你是誰?為何冒充我?”同時手中長鞭再次揮出。
那女子似有防備,早已快速的閃身躲開。少女雖動作輕靈,功力卻她在之下。唐勝雪心中驚懼出手必是不留餘地,二人纏鬥了片刻,少女動作稍慢,肩頭的衣衫已被長鞭撕裂,少女臉色微變,心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後退幾步拉開二人間的距離,看著她冷哼道:“秦家可是你的夫家,人都要死光了還有心與我纏鬥。”她聲音嘶啞,竟不是剛才一樣清脆婉轉。
唐勝雪大驚之下心緒不寧,被她提醒驚問道:“你什麼意思?”
少女向後退了幾步,手指她身後的院落:“現在救人還來得及,遲了只怕秦府上下都得死。”
腦海中驀然想起剛剛看到的慘狀,心知少女並無虛言,雖想抓住她問個究竟,但人命關天,救人才是上策。她探手入懷,手握一把鋼針瞬間向對面的少女散去,霎時間一片閃著幽藍寒光的針雨象那女子飛去。
少女身影扭轉,身形暴退,但卻慢了半步,只得一聲慘叫,數枚鋼針已盡數沒入少女身體內。
唐勝雪見一擊得手,奔到少女身邊出手如電的封了她的穴道,拉起她放在一處樹叢後,轉身便身向最近的一間院落奔去,推門而入。屋中的人身體赤色,早已是氣息全無。起身走到窗邊,用手從窗臺上輕輕捻起極淡的一層灰塵送入鼻間,一股淡淡的香甜氣息衝入鼻間。
這不是普通的毒物,蜀中唐門也沒有這樣的藥粉,這到底是什麼毒,怎麼會如此霸道。手拎火折快速走入另一個院子,屋中之人皆已死亡。
唐勝雪也不過十六七歲,哪裡有過這般的經歷,驚恐之下想要離去卻又不忍,必竟秦家與唐門也算世交。心中猶豫了片刻才打定主意先去秦堡主的屋中瞧瞧,雖是初次到來,在宅子裡走了片刻尋了一棟最大的院落,應該就是這裡。
院門並沒有插死,推門而入,院中鴉雀無聲,一種不祥的預感緊緊的抓住了她。
探手入懷握住一把鋼針,房門微閉,竟有一絲縫隙。推門而入,一
陣沉悶的喘息聲從角落裡傳來。本就神經緊繃的她嚇得幾乎奪門而出,安慰了自己片刻才取出火折點燃了桌上的燭火。
待到看清屋中的一切後,唐勝雪還是吸了一口冷氣,床邊的角落裡,一箇中年婦人躺在地上,**著雪白的胸口處上滿是抓痕,想必死前必定經受了穿心之痛,才會如此痛苦的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條條血跡。不敢再看,聞著喘息聲望去,在低垂的繡花桌布下露出兩條不停抖動的兩條腿,那種抖動是人在受到了極端的痛楚後才會出現的無意識的抖動,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聲。
唐勝雪竟不敢再進前,環顧屋中,迎面的牆上掛著一把樣子古樸的金刀,他就是未來的公公金刀俠士秦忠林?在確認了他的身份後,唐勝雪不再猶豫,走過去將那人從桌子下面用力扯了出來。在看到男子的一瞬間,她驚得險些坐在地上,只見那人臉上都是抓痕,與那死去的女子竟如出一轍。因在幼時見過秦家堡主秦忠林數面,依稀還有些印象。
她驚恐的下意識捂住了口,不讓自己驚叫出聲。秦忠林睜開失神的眼睛,眼中精光暴射卻又在瞬間消失去無形。
秦忠林無意識的快速的吸著氣,卻徒勞無功,唐勝雪眼中含淚,早已嚇得不知所措,只是扶起他胡亂的追問著:“秦伯伯,是誰害了你?”
秦忠林喘息著抬起顫抖的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在碰到唐勝雪肩頭的一瞬間,驀然抓住了她。唐勝雪抽泣著想扯開他,卻又無力掙脫瀕臨死亡的人無助的依託。秦忠林嘴巴大張,極力的呼吸著,一聲含混的聲音自喉嚨裡傳來:“你是誰?”隨著他臉上的疆硬,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唐勝雪顫聲道:“我是唐繼業的女兒唐勝雪。”
正當她無計可施時,一個暴怒的聲間在門邊響起:“妖女,為何害我全家。”隨著聲音一個身影已快速的掠了過來。
唐勝雪不及躲避,又苦於被秦忠林抓住衣衫,只得就地一滾,避開了對方的來襲,同時也掙開了秦忠林的抓扯。她快速的站起來,來不及理會撕裂的衣袖,還未來清來人,一片水珠夾雜著掌聲,那人已欺了過來。
她身法靈巧的躲過來襲,大叫道:“你是誰?再無禮別怪我不客氣。”
那人卻如瘋了一般的頻頻向她進攻,她手忙腳亂間才看清那人竟是一個年青的男子,一身淡青色的長袍上佈滿是水痕,一張國字臉因為暴怒而痛苦的扭曲著,透著滿滿的恨意。
二人纏鬥間院外傳來的陣陣腳步聲讓她不免驚慌,心下暗道,難道他們將我認作了疑犯?想到此處,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那男子武功在她之上,此時心智紊亂,章法全無,一時竟不能取勝。唐勝雪尋了他一個破綻,將他逼到角落裡,男子卻不再糾纏返身向地上的秦忠林奔去,抱起他大哭起來:“爹、娘,你醒醒。”他胡亂的搭在父親的脈博上,臉上的悲切更深。
唐勝雪見他一個大男人哭得如此傷心,心中不忍卻無可奈何,轉念一想,此時不走還待何時。想到此處返身奔到門邊,推門而出。剛掠到院外,數盞火把已跳躍著衝了過來。
“站住。”隨著一聲大吼,數個身影已急速而來。
唐勝雪心中叫苦不迭,心知辯解無望只能先出去再做打算。探手入懷剛抽出碧鱗鞭,身後便響聲了剛才那年青男子的聲音:“她是蜀中唐門的人,是她殺了我爹孃。”隨著男子的一聲大吼,面前的數人紛紛襲來。
唐勝雪生性刁鑽調皮任性,也不過是個年紀尚幼的女孩子,現今面對數人拼命的圍攻,哪裡還敢硬接,只得邊打邊退,期望尋個機會快些離開。
面對數人的纏鬥,雖手忙腳亂,卻也免強應付。對方雖然人數眾多,但總覺出手太過虛軟,總有力不從心之態。幾人纏鬥了片刻,唐勝雪體力漸漸不支,額頭上汗水淋漓,心中暗道必須想辦法離開,不然後果嚴重。想到此處,她探手入懷取出一把鋼針及一包藥粉,找個空當拋了出去。霎時間漫開的青光向對面襲去。在眾人紛紛避開鋼針卻躲不過漫天飛舞的白色藥粉,紛紛拋下兵器摔倒在地。
片刻,只有她一人立在夜風中望著地上昏睡的眾人。來不急多想,提起長鞭便向奔去,找到那株藏了少女的樹叢邊,快速的扒開樹叢,月影撫疏,哪裡還有少女的影子。唐勝雪怔怔的站在樹叢邊,心中一片混亂捋不清半點頭緒。鋼針上畏了藥,少女數個時辰內決不會清醒,難道她還有同夥?為何剛剛交手時他們沒有出現,難道只是為了引自己上鉤?他們為何要害自己,至從離開蜀中,自認並沒有幾人知曉,為何出落入這般田地。
在夜色中站了許久,四周死一般寂靜,也許此時離開才是最聰明的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