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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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星晨把林鳶茵帶到一個僻靜的草地上,讓她坐下道:你先平靜平靜下吧。
林鳶茵無精打采道:果然還是死了。感覺我們雖然早早發現了,可是白忙乎了一個晚上。它要殺人的話,我們還是抵擋不住。
星晨正要答話,突然下面傳來一個顫巍巍的聲音道:作孽哦,這個校園沒法呆了,我要回老家去,我要辭職回老家去!二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佝僂的老頭顫巍巍的走來,臉上還帶著一絲驚慌無比的神色。
兩人對望一眼,星晨道:問問去。
兩人跳下草地,攔住那個老頭的去路,林鳶茵柔聲道:老爺爺,你剛才說校園裡住不了了,是怎麼回事啊?
那老頭看了星晨和林鳶茵一眼,見是學生模樣,就毫無顧忌道:這話我只跟你們說,你們別跟你們那些混帳老師說。湖裡死人了,知道麼?
林鳶茵想起梁誠餘,心裡一陣不舒服,勉強點點頭,老頭道:知道怎麼死的麼?
星晨介面道:被溺死的。
老頭道:廢話!我是問怎麼會溺死的,湖裡才多深,按正常的情況能溺死麼?
星晨道:被水草纏住動彈不得……
老頭連連嘆氣道:就是這裡了,就是這裡了。
林鳶茵驚奇道:水草這裡有什麼不對麼?
老頭老淚縱橫道:哪裡會有什麼水草?我在湖裡是專門負責種蓮藕的,撈了十幾年,從來沒見過一根水草。那是因為有東西作祟,害死了那個學生。可憐喲,學校無法無天,不把學生的命當一回事。
兩人聽得臉色都變白了,林鳶茵更是感到一股涼涼的寒氣在全身上下不斷地遊走。那老頭還在自顧搖頭:住不下去了,我要離開這裡了,再這樣下去,說不走哪一天我也會死在湖裡的。對了,你們發現沒有?湖裡淹死人的地方,還有昨天死了四個人的地方,它們到教學大樓的距離都是一樣的。
兩人大驚失色,脫口而出:第九間課室?!
那老頭驚奇道:你們知道啊?知道了還不走哇。那間鬼教室聽說是閻王爺開的,十幾年前我以為被鎮住了,誰知道還是出來害人了。走吧,走吧,這個學校就快不能住人了。顫抖的語音伴隨著同樣顫抖的步伐在這幽靜地林間小道中迴盪。
林鳶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果然是跟第九間課室有聯絡!果然一切都是那間課室一手策劃的。
星晨道:別妄下斷論,或許只是巧合。
林鳶茵道:可是那水草是古怪的,這點是確定的。
對了,水草。星晨想起這點,趕緊跑向湖邊,一邊招呼林鳶茵道:快,我們去看看,那水草到底是什麼東西。
兩人跑回湖邊的時候,屍體已經被運走了,所幸地面上還殘留著一些水草。星晨小心的用樹枝挑起幾根,裝到塑膠袋裡,對林鳶茵道:走,去實驗室。
林鳶茵立刻明白了他的含義:你懷疑這不是水草?
星晨道:如果那老頭說的話是正確的,湖裡從來就沒有水草的痕跡的話,那麼出現在梁誠餘身上的,纏繞他不能動彈而最終致死的究竟是不是水草,就很難說了。
實驗室裡,星晨緊張的在顯微鏡下觀看水草的切片,林鳶茵靠在窗邊呆呆的看著外面,她在想那間恐怖的課室,在想梁誠餘死之前那個奇怪的笑容。對了,笑容,笑容……林鳶茵一拍腦袋,天啊,自己怎麼會這麼笨,連這點簡單的聯絡都沒想到。無論是什麼厲鬼冤魂殺人,被殺的人都是痛苦的,就算被迷惑心智,眼睛也不會這麼炯炯有神,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能做到這點的,只有擁有神祕未知力量的第九間課室,迄今為止,也只有第九間課室做的到。這也就是說,第九間課室殺人的範圍已經不僅僅限於到達那間課室的附近,不,甚至已經不限於教學大樓了。莫非第九間課室在這段期間力量突然高飛猛進了?
林鳶茵,給我拿硫酸來。星晨滿頭大汗的喊道。
林鳶茵依言去拿,不,不,要那種強的硫酸,算了,你乾脆調配點王水來好了。星晨一看硫酸的濃度,立刻不滿的咕噥道。
王水?林鳶茵一個激靈:你找到了什麼?
星晨催促道:快,快,你不給王水給我,我什麼也找不出。
林鳶茵只好調配了一瓶王水給他。星晨重新又全神貫注的朝顯微鏡看去了。林鳶茵靠著窗戶繼續想事情,那老頭看樣子不象是讀過書的人,他能夠注意到湖還有電腦室跟第九間課室有聯絡,一定是因為這兩個地方以前也出過事才對。而且他說,以為十幾年前被鎮住了,說明曾經有一段時間第九間課室並沒有出來作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第九間課室的力量突然變得強大就不難解釋了。因為它曾經被封印過,現在因為某種原因封印破裂,它也慢慢恢復它本來的力量了。只是若這樣,我們跟第九間課室鬥豈非一點勝算都沒有?嗯,不對,那老頭說,兩個地方跟教學大樓的距離完全一樣,我怎麼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一樣。
距離完全一樣……距離……一樣……距離都一樣……林鳶茵喃喃自語道,苦苦的搜尋著這句話帶給她的奇怪感覺是什麼。
突然,林鳶茵全身一個戰慄,距離完全一樣,距離都一樣,她竟然到現在才看出來,這句話包含著一條最重要最事關全域性的重大線索!
林鳶茵欣喜若狂的朝星晨跑去:星晨,我發現了……
誰知道星晨也剛好在這個時候放下顯微鏡,朝林鳶茵叫道:鳶茵,我發現了……
兩人同時愣住了。星晨的發問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寂靜:你啥都沒做,怎麼突然又發現了什麼呢?
林鳶茵含笑道:我手上沒做,可是腦子在拼命做呢。
星晨道:好吧,你先說,你發現了什麼?
林鳶茵滿臉喜悅之情道:純屬偶然。星晨,說出來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發現了第九間課室解謎的重要線索!
星晨一下子跳了起來:什麼?什麼線索?!
剛才那老頭說,發現兩個死人的地方跟第九間課室所在地教學大樓的距離都一樣。
是啊,星晨茫然道:這有什麼不對?
林鳶茵提示道:距離都一樣,這就是非常關鍵的五個字。你想一想,有什麼東西是距離都一樣的呢?
星晨這下子可是真的跳起來了:圓破萬物成!是那枚銅片!
沒有錯。林鳶茵欣喜道:那老頭能夠注意到這些,肯定說明這些地方以前也出過事的。學校裡的邪地其實都是已經固定下來的,它們在銅片上肯定會有所對應。只要破解了銅片之謎,相信離楊淙姐姐和洪京發現真相的地方就不遠了。
星晨感嘆道:天意啊天意,看來沒白遇到這個老頭,懷疑是上天專門派來給我們指一條明路的。
林鳶茵抿嘴笑道:你的發現又是什麼?
星晨拿出切片道:雖然我的發現沒有你的那麼驚世駭俗,但是要嚇你一跳還是不難的。
林鳶茵道:那你估計又想錯了。從那老頭說湖裡從來沒出現過水草那句話開始,我就已經料到了,這些肯定不是水草!
星晨點點頭道:可是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林鳶茵有點猶豫,湊前看了看,見那水草有點彎折,略顯乾枯,呈一種暗褐色,搖了搖頭。
星晨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了之後也自己嚇一跳。這些是人的頭髮!
人的頭髮?林鳶茵嚇得倒退兩步,語音不清晰道:你……你確定嗎?
星晨道:確定。不過這頭髮很奇怪,你也看到了,看上去並不象頭髮。這是因為它只有一半的成分是頭髮,還有一半全部是碳分子。
林鳶茵驚叫道:鱗片?
星晨點點頭:跟鱗片一樣。這個頭髮同樣受到了未知的腐蝕,變成今天這個怪模樣。
不是不是,林鳶茵忙不迭地打斷他的說話:你剛才說,這是人的頭髮?人的?
星晨看著她,半晌,點了點頭。
林鳶茵道:你說那怪物是人??
星晨道:我不知道怎麼判定。你從鱗片判定它是蛇,從頭髮判定它是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掉些別的東西出來又推翻了。總之,這個怪物目前還不能簡單的歸到哪個種類裡面去。
林鳶茵道: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校園裡會出現這種可怕的怪物?
星晨沉聲道:如果它殺人的地方被證明跟第九間課室有關係的話,那麼它很顯然也是第九間課室造出來的工具。
林鳶茵喃喃道:能讓人露出詭異的笑容,能讓人有如此亢奮的狀態,能讓人感覺到死亡是一件很美妙的事,還能造出一個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怪物來四處殺人,星晨,你當初警告我不要小看這個傳說的時候,可曾想到傳說的力量會有這麼強大而可怕?
星晨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道:你退縮了?
不,林鳶茵慢慢地坐回到窗臺上:傳說再可怕,它總歸只有一個,可是人有很多個,只要人團結對敵的求生本能沒有消滅,那麼總有勝利的希望。星晨,我不是跟你聯合起來了那麼久嗎?肯定會有更多的人聯合在一起的。
我們?星晨背過臉去,一個令人難以捉摸的表情淡淡的出現在他的臉上。林鳶茵,你不知道嗎?人類註定是要失敗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早晚而已。
吳剛英和陳嫻在實驗室外面等得呵欠連天。陳嫻道:他們拿了一紮水草進去不知道幹什麼弄了這麼久。吳師兄,我看我們守在這裡也沒有發現了,不如撤退吧。
吳剛英躊躇了一會:也好。但是這樣下去我們不知道他們追查什麼,始終都是處於下風的。終久要想出一個法子來,否則等第二個靖河血難發生了都不知道。
陳嫻驚道:難道吳師兄你想當面跟星晨對峙,逼林鳶茵說出一切?
吳剛英冷道:必要時候也只有這樣做。你我都知道妖狐的重要性,我不能給落伽山抹黑。
已經整整一天沒睡過了,再加上幾乎滴水不沾,林鳶茵覺得頭有點眩暈:星晨,等下還要去哪?
星晨注意到了她嘴脣乾枯,臉色蒼白,道:你快支撐不住了,還能去哪?你喝點水,先睡一下吧。醒來後我們吃點東西,估計今天晚上也是沒覺睡了。
林鳶茵立時身體一倒,像個小孩似的把身子蜷縮起來,熟熟的睡著了。
窗戶外面一陣輕微的風聲掠過,星晨見林鳶茵已經毫無知覺,遂走出門外低聲道:出來吧,找我幹什麼?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牆角背後傳出:主上,最新訊息,在旁邊的一個城鎮的荒郊,發現了大批狐狸的屍體,相信是有多名法術界高手潛了進來。我們是不是要採取什麼行動?
星晨沉默片刻,道:不用理會,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那聲音不安道:主上,這樣似乎不妥吧?任由法術界的人任意妄為……
星晨打斷道:那你想要有什麼行動?在沒有破解第九間課室之謎之前,我們沒有必要,也沒有資格行動。狐狸多得是呢,讓他們殺,殺上一個月都未必殺得完。
那聲音稍有遲滯:……是,謹遵主上之命。
見星晨沒有話說,那聲音道:那主上,我們告退了。
且慢!星晨突然出聲道:我想起一件事了,終南山和五臺山目前有沒有什麼動作?
沒有,兩派都安靜得很。星晨轉過頭來,兩隻眼睛發出灼人的光亮:我要你派專門人手日夜監視兩派動靜,如果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必須向我回報。
是……
還有,派多點人手去,免得給那兩派的人發現都殺光了。記住,不惜一切代價,掌握他們的動靜。
是!星晨回身走入房內,林鳶茵睡得正熟,臉蛋上還有一點甜甜的笑意。星晨來到洗手池旁邊,將出水口堵上,放了慢慢一池水,輕輕用手掌抹過水麵,一點熒熒閃閃的光芒過後,水面上漸漸出現了一處莊嚴巍峨的硃紅色大門,上面兩個巨大的雕著上古神獸的銅圈特別的顯眼。大門緊閉著,四周沒有任何人,只有偶爾從樹枝上掉落的白雪覆蓋在潔淨的石階上。星晨凝神看了一會,用手覆蓋在水面上,用力緩緩地壓了下去,只見大門吱呀一聲也緊跟著顫動了一下,隨即慢慢地露出一道光亮的縫隙。星晨正待繼續用力,突然從縫隙中射出一道金光,直射星晨的手心,水池裡面的水立即激烈的震盪起來,跳出的水花濺了星晨一身。星晨趕緊往後退了一步,繁亂的波紋過後,水面漸漸歸於平靜,只是大門的影像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紫金缽……星晨無奈的自語道:真是個棘手的傢伙。
在跟周公打牌連贏三十六場之後,林鳶茵終於醒了,只不過不是自願醒的,是被餓醒的。睜開眼一看,星晨正在她對面的桌子上打盹呢。
林鳶茵一看鐘表,嚇了一跳,她居然從上午十點一路睡到了晚上九點,她趕緊跑過去,心急火燎地搖醒星晨道:晚了晚了,還不快點起來?
星晨睡眼惺忪道:什麼晚了?對面圖書館還有燈呢,等睡到燈滅了再走。
林鳶茵道:不用預留時間吃飯啊。還有路程的時間呢,去到那裡就差不多了,快點起來啦!說著一陣猛搖,星晨只好起身,打著呵欠道:幹嗎吃飯要預留時間?直接買個麵包邊看邊啃就是了。
林鳶茵噁心道:看著屍體吃東西,我可做不來。
兩人找了一家小菜館狼吞虎嚥十分鐘後結束,匆匆來到街道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司機非常熱情的道:喲,兩位是約會吧?呵呵,不如我推薦幾個地方,保準氣氛浪漫到你們馬上可以私訂終身……
星晨言簡意賅的打斷他的敘述道:去殯儀館。
殯……司機即時語塞。林鳶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去殯儀館啊,沒聽到嗎?
白天的殯儀館本來就很少人,夜晚的時間更是寂靜到讓人覺得老是隱約有什麼東西在晃動。沒有人值班,也沒有人在裡面走動,正如那三個字所言,這是死人在活人世界裡面的最後一個禁地。司機接了錢也不數,直接慌慌張張的開走了。他甚至有點懷疑那兩個不是人。
星晨看了看大門旁邊,那裡有一個鐵皮屋,黑著燈,林鳶茵問道:有問題嗎?
星晨道:沒有,你先進去罷。我要小解。
聽完這話,林鳶茵立刻臉上飛紅,這種話從溫文的星晨口中說出來,簡直就是一個形象的破滅:你……你怎麼這樣?我一直以為你還很有修養的。
星晨道:人有三急,難道有修養的人就不用解決?
林鳶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快點去。
星晨轉身往鐵皮屋那邊走去,一邊道:我覺得象林小姐這樣大家閨秀應該會主動走遠點的。
林鳶茵跺跺腳,走進去了。
星晨來到鐵皮屋面前,眼眸裡驀地閃過一道藍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隱藏在這裡嗎?
鐵皮屋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鬢髮凌亂的老人搖搖晃晃的走出來,衣衫襤褸,可是手中卻拿著一個奇怪的棍子。他一見到星晨,立刻眼裡射出憤怒和仇恨的眼光:狂魔!你殺死我的妻子和女兒,還用詭計把我困在地獄十八層。你沒想到我還會上來吧?沒想到吧?哈哈哈哈,在你沒有死之前,我是不會甘心下去的。
星晨用嘲謔的眼光看著他:作為曾經最厲害的第一高手,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實力,地獄困不住你。不過困你的詭計並不是我想出來的,因為我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置你於死地!順我著昌,逆我者亡,這是我很早就跟你說過的。
老人仰天長笑道:可是你不敢殺,他們不讓你殺我,因為我知道那個東西藏在哪裡,現在只有我知道那個東西藏在哪裡。星晨,我知道你是多麼地想得到那個東西,為了這個東西,你不惜一切手段,殺了成千上百的子民們。他們的生命對於你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垃圾!
星晨慍怒的眼光冷峻的掃過那個老人的身上:那個東西你並不能使用,為什麼你寧願我殺光你全家你都不願說出來?
老人似悲似笑的道:為什麼?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星晨,你的法力已經足夠強大了,已經足夠無敵了,為什麼還要追求那麼奢侈的東西。那個東西是不祥之物,我曾經親眼看到它的面世,帶來了無數的腥風血雨,它會殺光一切生靈和死靈的!它應該永遠被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