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妖王寵邪妃 霸道總裁的小女傭 化蝶只為尋你 雷電法師 重生之超級戰神 想太多卻只能失去 竹馬翻譯官 Ⅱ 抗日之血祭山河 失常 掌控美職籃
第六十八章
玉無顏雍容得打量著星辰慘敗的面容,良久,將笑意的目光投到了一動不動盯著他看的林鳶茵身上:“你們不是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沒有接觸到屍體的你會感染屍毒嗎?他就是一個巨大的發黴腐爛的屍體,只要你跟他在一起,你就會不斷地感染屍毒!一次,兩次,智慧可以治好你,可是你本身的元氣也在慢慢地被銷蝕。你的一輩子只有八十二的命,每一次感染屍毒都要減壽三年,你還能有多少光陰陪在他的身邊?你還有多少元氣可以供他銷蝕?什麼天長地久的愛情,什麼海枯石爛的誓言,在這樣殘酷的事實面前,都是可笑的謊言!在這個世上,只有成王敗蔻才是永不變的真理!”一直緊伴左側的空明大師也喊道:“沒錯,各位同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打得再激烈,也是生靈,你們放心讓這個非生靈的怪物、噁心到齷齪的怪物帶領你們去尋找什麼勝利嗎?你們遲早也會被滅的,快點醒來,聯手消滅了這怪物,我們再來公平地打鬥!須知這陸界,起碼也是生靈的陸界!”吳剛英氣得吼道:“你給我閉嘴!誰跟你是同門?!你早就已經不是法術界的人了!”眾掌門卻面露驚惶之色,互相張望。
禪月大師叫苦不迭道:“人心開始慌亂了,師父,想想辦法。”智慧大師長嘆一口氣,靜靜地站立在原地。現在這情景一定跟當年靖河血難的最後關頭很相似,祖師,你究竟用什麼辦法讓人心抵禦住強大的恐懼?現在的困局,林鳶茵你一個人解救得了嗎?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無能為力的荒涼。
玉無顏道:“這幫愚蠢的人類。空明,這幫人你再幫忙說一下吧。”空明大師憤怒地瞪了吳剛英一眼,繼續煽動道:“也許你們認為我已經能夠被魔化了,也許你們認為我沒有資格再入法術界了。可是我再背叛,也不如這怪物背叛。沒錯,我才能感不掩飾我要滅門五臺山。”說到這句時,智慧大師和禪月大師不約而同投來憤怒而詫異的目光。空明大師置若罔聞道,“可是滅門五臺山的理由絕不僅僅是為了什麼紫金缽,而是為了他們庇護這怪物!天生異兆,必有不詳。自從這怪物出生以來,陸界諸多怪事,不僅絕磐出世殺人,而且挑撥法門相殘,妄圖絕滅狐族一族生靈。其心可誅,其身可誅!與狐族相鬥,他們還會給你們一個痛快,他們還會允許你們的後代存留下去,他們不會滅絕了人類。可是這怪物呢?你們要讓這世間變成寸草不生的又一個地獄嗎?”吳剛英見勢頭不妙,趕緊將落迦山的一個弟子叫來,耳語幾句,那弟子飛快地跑了。
空明大師巧舌如簧,顯然已經說動了眾掌門,大家都在一起交頭接耳。半晌,玉清師太為難地道:“智慧大師,五臺是佛家泰斗,總要請大師說一句話才是。”智慧大師無奈地轉身過來,看著這些惘然不知所措的掌門們,苦笑一聲道:“老衲沒什麼可說的,只是憑心向佛而已。五臺保星辰!”眾人譁然,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空明大師淡淡地道:“五臺決意一意孤行,可敬可嘆,卻也可憐得很。智慧,你要記住,是你一手葬送了五臺!”
吳剛英突然滿頭大汗地出來大叫道:“且慢!我有話說!”空明大師怒道:“吳剛英你又出來攪什麼場?”吳剛英朗聲說道:“是的,我不得不承認,空明大師的話說得有多麼合情合理,當真是舌如蓮花,入口即化。當日終南掌門天機道長在五臺山門前也是何等的氣貫長虹,當時相信所有人都覺得天機道長代表的才是世上的真理。可是真相如何呢?龍泉劍被他的徒弟孤星寒輕易地召回去了,是孤星寒的法術突飛猛進麼?不,是龍泉劍拋棄了天機道長,或者說,這種至寶迴歸到了真正的終南山!人心可以迷失,言辭可以扭轉,可以指鹿為馬,可以不分黑白,但是真相卻永遠不會因為人的意志而有所改變,世間的公理如是,我們的百年基業如是,我們的法寶也如是!當我們的心因為種種的**而喪失了原本應該有的方向,我們更需要做的,不是互相辯明,而是應該看看我們的戰友——那些也不是生靈,而是死物的法寶是如何迴應?”
眾人素知吳剛英是那種心拙口笨的人,從來不曾見他這麼流利的長篇大論,只這剛才一番話,氣勢上已經不知不覺壓倒了空明大師,都紛紛側目。空明大師也從來不曾見過他如此神采飛揚,器宇軒昂,脫胎換骨,一時之間竟然呆了,沒有接話。卻見落迦山一個弟子匆匆跑上來,呈上一個用黃色絲綢包住的物事給吳剛英。吳剛英接過那個物體,高舉過頭,一把扯下黃布,大吼道:“落迦山掌門做的是對是錯,寶物早就做出了明確的答覆!”
空明大師驚恐地睜大眼睛,黃布隨著風飄然緩緩地落下,赫然出現了落迦山掌門的標誌——長明燈座!燈座上火焰早已熄滅,然而最恐怖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原本閃閃發光的金體,此刻卻像人肉一樣的腐爛,不少地方大塊大塊地掉下粉末來,有些地方像是被硫酸腐蝕了一樣,鏽跡斑斑。“啊!”眾掌門禁不住驚叫出聲。空明大師更是全身劇烈的顫抖:“怎麼會這樣?是你……是你弄的麼?”吳剛英慘笑一聲,朝西跪下:“家醜原本不可外揚,可是事態緊急,請歷代祖師恕弟子擅自披露之罪,實在是落迦生死關頭,不得不為而已。”玉清師太忙拿出普陀金蓮來看時,發現中心也有一點類似的小黑點,當下連念阿彌陀佛道:“是我愚蠢了,管他什麼怪物不怪物,我們普陀該認的不是什麼生靈不生靈,而是公義。”眾掌門道:“沒錯,法術界守護的不是什麼生靈,而是這世間的公義!”
楊淙驚喜地看著吳剛英,這麼一場信任危機就這樣輕易被化解了,不禁對啊刮目相看。空明大師眼睛大睜,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早已不成樣子的燈座,連連後退:“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不可能……”腳一軟,早已癱倒在地上,呆若木雞,木然不語。玉無顏沒想到勢態這麼快被扭轉過來,登時對吳剛英恨得牙癢癢的。一直沉默的林鳶茵突然冷笑一聲道:“怎麼妖狐殿下沒話說了呢?我以前一直以為,靖河血難人類之所以逃脫是我們的運氣,可是現在我知道,那是宿命的必然。我以前一直以為,她不喜歡你真的如你所說,只是因為你不是人類,可是現在我明白那不過是她的說辭。她不喜歡你的真正理由是因為你才是真正的怪物,一個披著生靈外衣的怪物!但凡生靈,都有基本的道德準則,都有最基本的憐憫之心,可是你的心中,有的只是殺戮和背叛,有的只是血腥和恐怖,你的心才是這個世間最齷齪不堪的地方!你才是那個真正屍泥拼湊起來的怪物!”“你說什麼?!”玉無顏一掌狠狠拍在扶手上,扶手立刻粉碎成末,“我不准你再說她!”
林鳶茵緩緩地道:“至於我,從始至終,心意未變。”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對著玉無顏,眼睛卻望著星辰。星辰的身軀微微一顫,睜開眼睛,四目相對,目光交流,只這一瞬間,彷彿萬事萬物都已經湮滅,只有那原本就應該相融相通的心意。林鳶茵厲聲道,“星辰,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害怕什麼?這不是我心目中的星辰!玉無顏那個垃圾他從來都不如你!”星辰全身一顫,仰頭向天,長鬆一口氣。
滴答,滴答,天又開始下起小雨了。卻不是那種賞心悅目的雨線點點,而是那分辨不清的朦朧的陰雨,下在人心裡,是說不出的潮溼陰冷。玉無顏面無表情地道:“我不喜歡在雨天殺人。可是,我更不喜歡在晴天殺人。星辰,你愛有力量發動絕磐麼?”星辰搖搖頭,又道:“我不是靠絕磐勝你的。”智慧大師大吼一聲:“佈陣!”眾人反應過來,早站好位,隱隱間一股凶氣開始瀰漫飄蕩在眾人面前。
玉無顏看著星辰那安靜的臉龐,慢慢地道:“我會好好安葬你的。殺。”狐族人馬震天般地響起來了,智慧大師緊張道:“陣形聽我號令!”頓時,諸多法寶開始閃放金光,智慧大師吼道:“眾志成城!上!”禪月大師道:“不行,師父,陣法還差三個缺,書上沒有記載,沒辦法發揮效用!”智慧大師道:“你先頂上!”禪月大師手足無措道:“我也想頂上,可是我不知道站哪裡。”“憑心向佛!”智慧大師怒目圓睜,“快去!”禪月大師茫然道:“什麼意思?”狐族人馬已經殺到,吳剛英拔劍出鞘,殺氣騰騰道:“佛祖要恕罪了,我今天大開殺戒!”念定咒語,寶劍泛出光芒,轉手便是兩劍,兩聲慘叫過後,兩個狐狸的頭顱已經在地上亂滾。楊淙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景象,一嚇只下竟然暈了過去。吳剛英忙扶住她道:“看不慣還來前邊,真拿你沒辦法。”且殺且退,交給普陀門人道:“幫忙照顧一下。”轉身又衝入狐族人馬當中,左劈右殺,當下慘叫連連,血肉橫飛,只這一衝,已經留下屍體遍地。
吳剛英猙獰的嘴臉嚇退了不少狐族的人馬,轉而向法術界各弟子掌門進攻,可苦了他們,又要站住位置,又要殺敵,一時間,弟子也有好幾人陣亡,碩大的頭顱咕嚕嚕地滾到玉無顏的車下,熱氣騰騰的鮮血噴了玉無顏一袖子,雪白的皮毛上襯托著幾點殷紅,竟是說不出的鮮明。玉無顏沒有在意,只是盯著星辰不放。星辰對林鳶茵道:“你來我身邊。”一把把她拉在身後,狐族的人如潮水般湧來,但是到了星辰這邊卻自動分開,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把水流分成兩半——儘管星辰重傷,但是狐族仍然對他心存忌憚,除了玉無顏,似乎仍然沒有人願意挑戰他。
戰場上已經分不清敵我,只聽得見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聲音都是狐族發出來的,人類剩下的只有苦戰。法器雖然厲害,但是根本擋不住。玉清師太一個拂塵把兩個狐狸打翻在地,白色的拂塵早已血跡斑斑,大聲對禪月大師疾呼道:“禪月師侄,到底這陣法還要不要發動?我們現在站位已經越來越困難了,外圍的弟子死傷很多,再不決斷,這陣就算能成,也沒人可擺了。”禪月大師手足無措,想去找師父問個清楚,轉眼卻見智慧大師周圍已經圍了三圈狐狸,正陷入苦戰中,怎麼辦?到底這陣法要不要擺?能不能成功?還是讓他們分散開來保命要緊?禪月大師咬牙間,數十個念頭已經轉瞬而過。
血汩汩地流出來,匯成無數條小溪,在這綠色的草地上顯得格外的鮮豔和奪目。法術界的弟子死傷已經過半,不少人廢了一手一腳,在地上哀號,轉眼就是一個狐狸上來一槍,然後又是一個掌門把那狐狸的腦門拍得粉碎。細細算來,狐族死傷更加慘重,因為多半是那法力低賤的剛**形的低階狐狸,血肉橫飛間,如果不是簇擁著那高貴典雅的玉無顏,真會讓人錯覺是人類在發動靖河血難。狐族高層沒有玉無顏的下令,都不敢輕舉妄動,都在旁邊圍護著,個個心知肚明玉無顏是存心利用狐族的數量優勢來消耗對方的戰鬥力,但是看著自己的同胞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下,仍然忍不住咬指發寒。一個老太婆上來賠笑道:“我主,這樣做我們的人死得也恁慘了點,您一出手就能贏的,是不是……”玉無顏悠悠道:“再等等。”
“師太……師太!”一個小尼姑不知道從哪裡頭破血流滿身是塵地爬出來,朝玉清師太淒厲地哭喊著。玉清師太認真辨認時,不由得一驚:“惠修?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守山的麼?”那小尼姑哭喊道:“普陀山全完了,所有人都被挾持住了,他們說,如果師太不歸順狐族,就把我們全滅門了。”“什麼?!”普陀金蓮“叮噹”掉在了地上。“小尼姑……”玉無顏慢慢地開口道,“你是不是……還漏了一句什麼話?”小尼姑看到玉無顏,猛地一驚,哭道:“他們還說……還說……還說……”卻因為極度的驚悸說不出來。
一道白光激噴而出,小尼姑慘叫一聲,倒地身亡。“惠修——”玉清師太痛不欲生,那是她最心疼的入室弟子啊。玉無顏道:“這麼無用,說不出話的弟子你也收,怪不得普陀衰落至此了。他們還說,如果你繼續幫助五臺,恐怕不僅這滿門派的人,就連普陀基業也都毀於一旦了。從此這個世上,再沒有普陀山派了。還請師太好好考慮。”說著,又緩緩打量一圈面色慘白的眾掌門,輕輕一笑道:“其他人是不是覺得你們很幸運?我不這樣想,我只覺得奇怪,你們的弟子算著路程應該到了,怎麼還沒來呢?”
“你卑鄙!”玉清師太已經完全不顧任何的風度,像是發瘋的女人一樣歇斯底里地吼道。玉無顏看著智慧大師淺淺一笑道:“至於你,就放棄妄想吧。無論你如何求我,我這次都要必須滅了五臺。五臺根本不應該在這個世上存在。”說著靠在椅背上,對眾掌門道,“說我卑鄙也好,說我小人也好,我玉無顏根本就不在乎。知道你們人類最重所謂的情義,我也不願強人所難。讓你們幫忙攻打五呆實在太困難了,這樣吧,只要你們接下來不幫忙,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何?留得青山在,下一句什麼來著?你們自己思索吧。”
星辰心理暗歎一聲,心想,今天註定斃命於此了,今天親口聽到林鳶茵心意,算了,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不要連累別人就是,一邊暗暗地從懷裡掏出絕磐。玉無顏正在欣賞智慧大師臉色的變化:“星辰,如果你拼死發動絕磐,不一定能打贏我,但是你一定會煙消雲散。怎麼?終於發現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了嗎?”林鳶茵一把按住星辰的手:“不可以!我們相信奇蹟!”玉無顏嗤之以鼻道:“奇蹟?讓我看看什麼是奇蹟?”
玉無顏右手輕飄飄地送出,星辰臉色一變:“大家小心!”轉身將林鳶茵抱住,決意以自己功力拼死抵擋住這一擊。“星辰不可!”林鳶茵急得拼命掙扎。“哇!”鮮血登時噴了一地,那些嫩綠的草芽上頓時如同瑪瑙般晶瑩剔透,卻是天機道長不知道什麼時候飛身進來,替星辰擋住了這一擊。“老弟!”智慧大師心痛至極,趕緊扶起天機道長。天機道長滿足地笑笑:“智慧老哥,我想過了,終南要保,但那是下一代的事情了,我已經讓孤星寒回去了,我是你們一代的人,要死就一起死吧,這是我們的宿命,原本進來這個門,隨時便想著為這蒼生獻身的。”智慧大師忍不住落下淚來:“事到如今,我也不忍連累你們了,玉無顏雖然無恥,但是說話算話,只要你們不幫我們五臺,他會留你們一條生路的。”天機道長道:“不要這樣說,沒了五臺,我們就算留下來又能怎樣?基業是什麼?基業不是哪個道觀不是哪個山門,是我們門派的精魄。精魄在,就算人都死絕了,終南山也不會滅!玉無顏,你小瞧了我們,靖河血難你也用過這招吧?如何?有沒有哪個門派最後叛變呢?”
玉無顏臉色微微一變,靖河血難他的確用過了,可惜各門派眾志成城,哪怕死剩最後一個人都要戰鬥,讓他頭疼不已,否則也不會想打絕磐的主意害得自己被反噬了。禪月大師回過頭去,驀然發現,儘管大家都強忍同門被挾持之痛而面無血色,唏噓流涕,但是沒有一個人離開站位,陣法竟然一直完好地儲存著!禪月大師開始相信,靖河血難的勝利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在生死存亡的最後關頭,法術界終於認清了自己的方向,大家終於組成了最堅固的長城!
天機道長勉強站起來道:“智慧老哥,龍鬥銷雲陣雖然書上記載不完整,大家都道失傳了,我卻知道,你早已鑽研出來了是不是?”智慧大師落淚點頭:“只是時機未到,發動不了,我也無能為力,此陣也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行。”天機道長微微一笑道:“禪月師侄聰明非常,怎麼會悟不破這個中奧妙呢?”“天時地理人和?”禪月大師正在咀嚼這句話的含義,猛然發現天機道長站位非常奇怪,原本被扶著的人應該全身靠在另外一個人身上才是,可是天機道長卻拼命把身軀向外,再看一眼智慧大師,站位更是奇怪,像是遊離在陣法之外,又像是纏繞在陣法之中。按照書上記載,龍鬥銷雲陣之所以失傳,就是因為最關鍵的三個發動陣法位置沒有標明,天機道長和師父不可能知道怎麼站位,可是他們為什麼好象知道一般穩站不動?難道他們透過一種特殊的方法知道了正確的站位?是什麼特殊的方法呢?
“憑心向佛!”智慧大師的這四個字如電光火石在禪月大師腦海裡快速地一閃而過。禪月大師全身劇烈顫抖,天啊!原來這個陣法的真相居然是這樣!果然是世上最奇妙的陣法!禪月大師忍住激動,閉上眼睛,細細感受周圍的法力流向,那一瞬間,什麼狐族,什麼玉無顏統統都不過是虛幻的景象,真實的,唯有那一股股細細的暖暖的熱流。對了,就是那裡!那裡還有一個缺!那個方位不應該沒人!禪月大師欣欣然走了過去,站好位,睜開眼,正好看見對面的吳剛英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