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仙武神醫 我的絕美校花老婆 最強之異界高手 曠世妖師 學姐別玩火 純情校醫 康乾御警 西北之王 月玲瓏 漫遊神鬼世界

第六十七章

一直在旁邊侍立的空明大師道:“我想,星晨自己也受了重傷吧?”

玉無顏讚賞的看了一眼空明大師道:“不錯,說什麼絕磐對四界之物無效這種謊話只好騙三歲小孩和你們這些老人去,不過他居然能抵擋住那麼犀利的白光的確是讓我有少少驚訝。”

下面的老人頓時沸騰了:“既然星晨身受重傷,為什麼我主不揭穿他的把戲,乘勝追擊?這可是大好的時機啊。”

玉無顏冷“哼”了一聲道:“幾位現在說的真是大義凜然啊,看看他們,再看看我們的這些手下,一到關鍵時刻,個個逃得屁滾條流,你們不是我殺了長老,估計早跑光了。讓我一個人單獨面對他們不成?我不會冒這個險,為了天下,我要做到萬無一失。況且如果沒法真正擊倒星晨,他總會爬起來的,仍然是個麻煩事。”

說著,冷冷的掃了一眼底下:“你們都知道,星晨不是普通的生靈,靠單純的攻擊是不能殺掉他的。”說得底下都齊齊抽了一口冷氣。

空明大師道:“我主有什麼妙策沒有?”

玉無顏道:“關鍵就在他的甦醒上。明明理論上必須有月牙寶石的力量啟動,或者放在一個月光陰氣絕對照射不到的地方破除啟動屏障他才有可能醒來,可是這不可能偏偏昨晚就成為可能了。我向來不相信所謂的巧合或者奇蹟,他能醒來必然有合理的而我們疏忽了的理由。我想了一下,終於明白,是林鳶茵的愛給了他力量。當林鳶茵性命懸於一線,他對愛情珍惜的本能衝破了月光的屏障,打了我們一個出其不意。愛,的確是一種要比月牙寶石更強大更深不可測的力量。”

玉無顏嘴角彎著,回想起了他那年少輕狂的時代。

狐族老人們面面相覷:“那……這怎麼辦?”

玉無顏道:“現在星晨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醒來,他畢竟還是要靠月牙寶石實現真正的甦醒。他現在是因為俗世中的牽念和羈絆才保持清醒,一旦這些牽念和羈絆沒有了,他就會再度昏睡。人類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無可戀,死亦無可戀。戀者既去,逝者如斯。我們要做的實在太簡單了,就是把他身上那一根微弱的紅線輕輕的砍斷。天下,總歸都是狐族的。這是宿命,也是天命!”

空明大師抖擻道:“我主的意思是殺林鳶茵?”

玉無顏道:“現在星晨受了重傷,不是我對手,而我們放出的兵器幻象勢必已經動搖法術界的意志,正是大好的出手機會。只要搶在前面控制住林鳶茵,就算星晨是神界轉世,恐怕也不能奈我何了。”

狐族老人們紛紛欣喜若狂:“什麼時候行動?”

玉無顏冷峻的眼神一閃:“今晚!星晨想必也在爭分奪秒的恢復。”

空明大師問道:“要不要夜襲?”

玉無顏道:“不用,紫金缽也不是省油的燈,夜襲的話它會第一時間知覺並報警的,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宣戰。傳令下去,這次一戰,狐族擁得天下,我許各位金山銀山,人肉盡啖!敢有退一步者,誅連九族!!”

空明大師第一個拜服在地:“我主聖明,必為天下之主。”

玉無顏頜首道:“你很忠心,很好。我不會虧負你的。明天之後,紫金缽就是你的了,法術界也是你的了。落伽山世世代代為法術界泰斗門派!”

空明大師激動的全身顫抖,將額頭貼緊地面,喃喃的唱著佛號。

眾人退出之後,玉無顏又恢復了那種懶洋洋的樣子,他出神地把玩著那潔白的袖子:“星辰,你我皆不容於世,只是,你選擇的是適應這世界,而我選擇的是改變這世界。”

月兒靜靜地掛在天上,夜一片靜籟,眾人都進入了夢鄉。

吳剛英呼嚕打得鎮天響,隔壁的楊淙被吵得睡不著,忍無可忍地起來,找了個瓦片丟過去,恰好丟在吳剛英的鼻子上。

吳剛英一骨碌惱火地起身罵道:“誰在放暗器?”“普陀金蓮!”卻是旁邊房間的普陀師太也受不了了,放出法寶,頓時把吳剛英打了個落花流水。

一直靜坐養神的智慧大師不禁莞爾。就在這時,放置在案臺中央的紫金缽突然一震,猛地放出萬丈金光,驚醒了滿屋的掌門們:“怎麼回事?!”智慧大師臉色一變道:“不好,紫金缽示警了!”

話音剛落,房屋外就遠遠傳來那個令人震悚的動聽聲音:“狐族玉無顏率大軍請戰。”

狐族主動挑釁?!這一變故太過突然,智慧大師頓時愣住了,眾人的臉色早“刷”的一下就白了。“哎喲”,卻是一個弟子禁不住腳發軟,跌倒在地上。

一時間,劇烈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聽得一清二楚。

正在這難忍的寂靜當口,屋外卻傳來一個朗朗的男聲:“迎戰!容列陣以待。”

正是星辰!智慧大師衝出門外,一把扯住迎風而立的星辰:“你瘋了!你受傷正重,我們這樣是去送死!”

星辰道:“逃也是送死。玉無顏看來知道我受傷的事情了。大戰無法避免。”

禪月大師見他淡然依舊,不動聲色,駭異地指著他道:“你……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害怕?”

星辰看著眼前逐漸出現的狐族人馬身影,淡淡地道:“我從來沒有說我們勝利了,我們本來過的就是生死邊緣上的生活,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既然這樣,有什麼緊張害怕的?”

“星辰,怎麼回事!”卻是林鳶茵和楊淙到了。

星辰看見林鳶茵,眼神裡方才起了一絲波瀾:“沒事,玉無顏是個聰明的傢伙,我也料到他可能會來。”

林鳶茵急道:“什麼叫沒事?你都有絕磐了,他為什麼還敢來送死?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星辰沉默了片刻,道:“也許是他知道時日無多,不如盡力一拼,既然如此,我們就快點結束這場戰鬥好了。”

林鳶茵如何相信那個狡猾奸險的妖狐會有如此一跟筋的想法,不由狐疑地看向智慧大師。

智慧大師只得苦笑,星辰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傷勢,他也不好透露,林鳶茵見智慧大師這般,更加確信星辰隱瞞了自己什麼,但是知道星辰不願意講的話絕對不肯講,也當機立斷道:“好,我隨你們上去。反正你說的,玉無顏是來送死,我到前線也沒有什麼危險。”星辰眉頭一皺,卻想不出什麼理由來阻擋。

“到底怎麼辦?”眾掌門也出來了。

智慧大師長嘆一聲道:“迎戰吧,他們沒有我們那麼好的法寶,而且絕磐也在我們這邊,遲早都要決戰的,晚戰不如早戰。”

吳剛英心急道:“可是星辰的傷……”

禪月大師見勢不妙,一個箭步上去眼明手快地封住了他的嘴巴。

林鳶茵抓住不放:“星辰的什麼?”

吳剛英一見林鳶茵,立馬改嘴:“星辰的風度太帥了,我怕刺激到妖狐,你知道狗急跳牆,狐急了也會跳牆的。”

林鳶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眾多掌門都知道星辰重傷一事,只瞞著林鳶茵一人,此時只得苦笑。

想此戰必然滅亡,想不到千辛萬苦逃脫魔掌,卻仍然騙不過精明的玉無顏,到頭來難逃一死,難道靖河血難真是逃不掉的宿命?

智慧大師偷偷地將天機道長拖到一邊:“等下趁空你和你徒弟就逃走,法術界總要留下一點血脈守護這蒼生。”

天機道長大驚:“你如何使得?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還是大師逃吧。”智慧大師苦笑道:“我是個帶頭的,妖狐肯放過我麼?老弟,多照看下五臺山吧。”天機道長泣不成聲,卻再說不出一個字。

智慧大師緩緩地環望眾掌門和弟子,只見不少人臉色慘敗,棉如死灰,有的甚至木然而立,毫無鬥志,心下低嘆一聲,看來妖狐的陰影不是一般的沉重,連他都覺得有所驚悚,更何況這些定力不夠的同門,只是沒有鬥志,這場戰鬥更加毫無勝算,當下朗聲對眾掌門和弟子道:“法術界宗義當捨生取義,守護蒼生,死非終結,乃是解脫、超度與昇華。靖河血難,多少前輩前仆後繼,多少祖師命喪當場,可是面對死亡從來沒有人怕懼,哪怕全軍覆滅,屍橫荒野,終於阻止了妖狐瘋狂的腳步。那一刻所有人知道沒有勝利,可是沒有人不相信勝利,這是為什麼?因為天理昭彰,報應迴圈,他們不相信屠戮是這個世界本來的面目,他們不相信扭曲是這個時間該有的規則!靖河血難他們沒有絕望,那麼,今天,我們有什麼理由絕望?!”

一席話說的吳剛英暗自佩服,智慧大師作為泰斗的確是當仁不讓,自己的師傅哪怕有白分之一這樣的胸襟和豁達,落迦山也不至於衰敗如此。

再看眾弟子連上都漸漸地煥發出光彩來,不少人想起入門那會兒跪地發誓,更是熱血洶湧。不知誰喊了一句:“跟狐族拼了!”

群情洶湧,激憤頓起。

眾掌門對望一眼,面露笑顏,有智慧大師在,士氣果然不容易低落。

玉清師太輕鬆道:“我們不怕死,犯下這麼嚴重的罪過,差點親手毀了這天下,能以死挽回,也不虛活了一世了。”智慧大師道:“時間不多了,我們立刻不陣吧。現在有弟子多少人?”

玉清師太忙回道:“總共有五十人。”

智慧大師道:“我們做頭的,列第一排,二十人在第二排,三十人在最後一排,以乾坤為勢,陰陽八卦為位,儘量寬鬆地擺開。”

天機道長忙道:“難道是擺龍鬥銷雲陣?”

智慧大師簡單地丟了一句話:“不錯,禪月你留下主持。”

轉身對星辰道:“走吧,我們先去會會玉無顏。”星辰點點頭。林鳶茵忙拉著楊淙跟上一起去了。

龍鬥銷雲陣?眾人都咋舌不已。

這龍鬥銷雲陣來頭並不簡單,據說是明朝期間五臺方丈凝畢生精力研究而成的一個陣法,集攻擊防禦為一體,取相生相剋之意,將來敵之功化為我方之防,生生不息,圓而成一體,威力無比,曾打敗群鬼。但是由於鎮法太過複雜,於清末年漸漸失傳,現今只作為記載留存在五臺的古老經書上——也不知是否原抄,還是後人以訛傳訛補充了來的,也沒人敢試。傳說靖河血難最後關頭法術界曾經想用,但是陣未布成,玉無顏就已經殺到了,所以總未知道效用。這次大敵當前,智慧大師竟然要求布這等複雜的陣法,看來決意以死一拼了。

雖然狐族一直蠢蠢欲動想衝上去,不過玉無顏止住了他們,好整以暇地坐在他那舒服的座位上,只是微笑著耐心等待。“我主聖明,得擁天下!”

星辰和智慧大師他們終於出現了,只是每走一步,周圍就想起震天響的叫聲,響徹雲霄,聞者變色。

狐族這次捲土重來,士氣高昂,皆因知道星辰身受重傷,每個小兵都齜牙咧嘴,看著香噴噴的人肉流口水。

黑幢幢的大軍不斷地湧來,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大片,原本做好心理準備的智慧大師不禁眉頭皺了一下,粗粗看了一下,估摸著應該有數千人眾,可憐這邊才幾十人,如何是對敵的料?偷眼看下星辰,面上依舊沒有一點驚惶,彷彿只是赴約喝酒般輕鬆自如。

玉無顏待他們走到包圍圈中心,才笑盈盈道:“一晚不見,怎麼都剩下這些人了?其他人都死絕了嗎?”

星辰也懶得理他的嘲笑,直接開門見山:“你怎麼又回來送死了?”

玉無顏笑道:“身受重傷還能教訓我,真不簡單。怎麼樣?絕磐的滋味好受嗎?”

身受重傷?!林鳶茵驚疑地看著智慧大師。智慧大師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好僵在那裡。

林鳶茵何等聰明的人,立馬明白了,驚嚇之下,奔上前去,扯住星辰的袖子道:“你瘋了!受傷也不告訴我?!還敢跟妖狐正面對決?!”

星辰轉頭看了她一眼道:“那你給我找出另外一個能跟他正面對決的人來。”

林鳶茵立時語塞。星辰已經回頭,半是安慰林鳶茵半是警告玉無顏道:“多謝妖狐大人關心,我傷勢並不重。就算還剩最後一口氣,也能再發動絕磐一次,狐族這麼多蝦兵蟹將,白光一閃估計也就死得差不多了。”

提起絕磐,狐族還是有點變色,眼看天下在望,誰願意死?

誰不願意留下條命享享擁有天下的滋味?

不獨狐族高層,那些小兵也如是。

玉無顏“格格”一笑道:“別緊張,我們的星大公子似乎只剩下用絕磐威脅這一招了。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拿你性命的,只是本著親戚的情分,過來問問,你把你的來歷身份告訴大家聽了沒有呢?”

一說到“身份”兩字,星辰的臉色就變了:“要戰就戰,不必多言!”

玉無顏哈哈大笑道:“何苦呢?難道你認為能掩蓋一生一世?與其慢慢受死,不如來個痛快,如何?”

一直默不作聲的智慧大師突然開口對星辰道:“老衲認為,與其逃避,不如坦然。”

星辰何等機敏的人,馬上明白了智慧大師的含義。

玉無顏此來就是專程利用身份羞辱他的,無論自己如何阻擋,那個事實遲早都要揭露,心中長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玉無顏笑對林鳶茵道:“不知道林小姐知道星辰的真正來歷沒有呢?”

林鳶茵心中“怦怦”直跳,喧囂了那麼久,她何嘗不想知道星辰的真實面目是什麼?

可是林鳶茵更清楚,無論如何,現在絕對不能露出任何渴望知道的表情,因為這是對星辰的一種無言的巨大傷害,要說也要讓星辰親口說出。

當下林鳶茵只是漠然道:“我沒興趣,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身份貴賤對我來說就如同一個可笑的笑話。”

玉無顏靜靜地道:“那是因為你並不知道世界上會誕生如此一種怪物。知道了,或許你就會噁心得趕快逃離了呢。”

林鳶茵知道玉無顏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要利用這次機會羞辱星辰的,當下淡淡一笑:“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要說什麼只管說吧,何苦還繞圈子呢?”

玉無顏露齒一笑道:“既然林小姐想聽,我就說吧。這事的淵源還要從我被絕磐反噬開始說起。我被絕磐反噬到冥界之後,狐族震驚並且元氣大傷,無法再鍛鑄妖狐,而且他們認為,就算再怎麼努力的鍛鑄,也無法出現跟我匹敵的人物了。我捎回來的口信是利用絕磐創造結界再吸我回陸地,可是當時我的元氣也大傷,沒有辦法配合絕磐,只有苦等一百年。這一百年,狐族高層怕你們法術界趁此百年不遇之機把狐族全滅了,也怕狐族力量薄弱,無法保住絕磐在自己手中。就在這個背景下,被我斃了的那個長老動起了歪念頭,想創造一個怪物來保護狐族。一開始只是想讓這個怪物也能用絕磐威脅人類,不能讓絕磐反噬他,後來聯想到人類的法力增長很快,而且法寶眾多,雖然狐族以前也搶了不少,但都不能用,如果能聯合利用狐族和人類兩個身體優勢,揚長補短,兩界寶物都能使用,不是能夠使那個怪物法力大大增加嗎?由此他們想到了四界之戰之前一直流傳的一個邪惡的儀式——魂祭儀式!”

智慧大師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果然,狐族用的正是這個被四界封印、被天詛咒的儀式。

玉無顏已經雜那邊笑盈盈地解釋道:“這個法術在其他三界估計都失傳了,但是狐族保留下來了。我們的祖先吞不下被人界詭勝這口氣,一直小心地保留下來,就是防著將來有用。想必在場的各位,除了智慧,都不知道什麼叫魂祭儀式。我就在這裡稍稍解釋一下吧。最原汁原味的魂祭儀式是指找四個靈力最高強的生靈,最好是不同類的,把自己的靈魂獻祭給上天,隨後將四具軀體合成一具,以此換取上天的四界天地靈氣。作為代價,新產生的軀體雖然擁有無比強大的法力,但是永遠只是一個行屍走肉,沒有思想,沒有意志,只能聽從於主人。這本來是一個法力協議,但是傳說遠古四界之戰的時候,各界為了戰勝對方,都挖空心思,這個原本極傷元氣的方法被大量濫用,出現了很多怪物。與此同時,天地靈氣卻被吸收無度,終於激怒了上天,拒絕再接受這種法力協議。”

“後來神界改進了這個協議,加入了一種強大的制約力,強迫上天接受。公然地搶劫靈氣,靈氣虛耗過度導致不平衡,天地劇變,很多陸地下陷成為海洋,天上出現了窟窿。這個儀式開始被天詛咒,但凡舉行這個儀式所產生的怪物,雖然仍然可以擁有跟以前一樣強大的身軀和法力,卻只能活十年,十年之後血肉會化為齏末,隨風散開。而被作為交換代價的靈魂永遠不得超生輪迴,屈身於地獄的最底層泣血號哭,受盡萬般苦楚。四界震悚,終於不敢再用,而且達成協議,永久封禁這個儀式。也就是說,如果要再用這個儀式,首先必須得破解天的這個詛咒,為此狐族的確絞盡了腦汁。有一天突然想到,天不是詛咒血肉會化為齏末嗎?那如果血肉本來就是齏末的話,這個詛咒不就不能生效了嗎?”

“本來就是齏末?”林鳶茵忍不住重複了一遍,“什麼意思?”

玉無顏道:“因為怕詛咒牽連到狐族,所以他們沒敢打靈性之狐的主意。他們抓了很多法術界的弟子回來,雖然弟子的功力要比師父差得遠了,但是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嗎?好狗敵不過賴狗多,一個弟子差遠了,十個弟子加在一起就差不多了。陸陸續續抓了有幾百人之眾吧,都好吃好喝地養著,月圓之夜,沐浴薰拜,把這數百人齊齊趕進一個巨大的桶中。在桶的上方,有好幾個梯子,上面站著長老他們幾個,每個拿著一把巨大的帶著很多倒鉤刺的鐵棒,一聲令下,幾跟棒子一起狠狠地擲下,頓時腦漿和著血肉的碎片都濺到了木桶的邊緣。”

“啊——”楊淙一聲尖叫,幾欲作嘔。林鳶茵咬牙道:“狐族的心果然是鐵做的!”

玉無顏依舊不慌不忙地講述著:“也不知道碾了多久,這幾百人終於碾成了一桶血肉泥,但這僅僅只是成功了第一步。接下來,他們抬出一個人的模型,挑選血色最殷紅的部分灌入其中,將月牙寶石放在額頭中央,在月光下照射七七四十九日,在這期間,完全嚴格按照流傳下來的方法舉行魂祭儀式,終於誕生了星辰。這就是星辰的真實身份!他就是一個由屍泥拼湊而成被天詛咒的最低賤的怪物!他連生靈都不是,他連怪物都不是,他甚至連行屍走肉都不是!他只是一個人肉垃圾,一個連本來面目都沒有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做主上?!”

玉無顏惡狠狠地笑著,狐族周圍起了很大的一片嘲笑聲,大家都在炫耀著自己是生靈的自豪。

星辰閉上的眼睛一直沒有開啟,他只是靜靜地傾聽這些刺耳的笑聲,傾聽著周圍一切他根本不願意聽到的聲響。

“屍泥的怪物?”剛剛趕過來的吳剛英等人恰好聽到了最後幾句。

吳剛英強自壓抑自己心中的震駭,望向星辰。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星辰這麼擔憂自己的身份被暴露。

老實說,自己雖然知道那是玉無顏的詭計,但是還是止不住地對星辰感覺有點噁心,有種想遠遠離開他的感覺。

眾掌門也是跟吳剛英同樣感覺,紛紛面露詫異之色,連連後退。

玉清師太小聲道:“天,真沒想到是這樣的怪物,那的確是天地不容了。”禪月大師急奔向前,扯著智慧大師的衣襟道:“師父,你怎麼可以讓玉無顏把這個祕密都說出來?你看,人心都開始潰散了。他們都不相信這樣的怪物會幫我們。”

智慧大師平靜地道:“遲早都要說出來的,這也是我們人類自己的一個考驗。是相信所謂的生靈,還是相信這公義?接下來,我們都無能為力,所有的一切都要看林鳶茵了。星辰這樣子逃避不是辦法,就算這次又給他逃過了,他也遲早會被強大的心理壓力給壓垮的,唯一能解救這個困境的,唯有林鳶茵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