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1章 飲血

第71章 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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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飲血

第七十一章 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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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既有趣又挺磨人的小東西總算走了。我鬆了口氣,翻身坐起來看看手錶,竟然又睡了將近半小時,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巴掌。

悶油瓶傷後失血過多,那一陣高燒又消耗掉不少體液,已經有些輕脫水了,我本該在第一時間給把雞蛋餵給他,補充一點水分。

不過好像很會吃醋,我怕再惹惱了它,想拖延一會時間,等它們走了再說,誰知道竟然一不小心睡了這麼久。

這會兒悶油瓶還在沉睡,嘴皮上裂開的口已經在向外滲血,得馬上把生雞蛋給他喝下去。

我把四個蛋統統磕進碗裡,剛要叫醒悶油瓶,轉念一想還是先到水洞邊洗了個臉,掬些水泡一泡嘴脣,不然他醒了看到我嘴脣乾成這樣,一定不肯自己吃獨食。

十幾個小時滴水沒進,洞裡的水雖然不清澈,但此刻在我眼中仍是具有無比的誘力,我費了好大勁才控制住那股慾望,沒讓自己當場把水喝下去。

回到火塘邊,我扶起悶油瓶,輕輕拍他面頰。悶油瓶慢慢睜開眼睛,有點茫然的看著我。

他剛才那一陣高燒來的很猛,我擔心他腦又被燒壞了,真怕他一會兒跳起來揪住脖領問我:你到底是誰?把我弄到這來幹什麼?

幸虧這種情況並沒發生,悶油瓶往周圍看了看,問我胖和哪去了。我一聽高興之,告訴他:“他們出去找水和藥去了,順便接一下我。”

悶油瓶也不多問,只是點了點頭。我問他是不是餓了,他搖搖頭,問我:“有水嗎?”

我一聽就樂了,回答道:“水是沒有,不過我有比水更好的東西!”說著炫耀的把那碗生雞蛋給他看,把飛狐帶著手下來送東西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他。

悶油瓶靜靜聽完,竟然沒表示出半點驚詫,把碗推回來說:“你自己也需要補點水,我們一人一半吧。”

我裂開嘴衝他笑,暗自慶幸剛才去洗了把臉,這會嘴脣看上去特別滋潤,昧著良心說道:“你睡的時候我已經先吃過了,每人四個,這份是你的。”

那個老實傢伙居然深信不疑,慢慢湊過來,就著我的手把那碗蛋液喝下去。

我在旁邊看著都有點饞得慌,用手指將掛在碗邊的蛋液刮乾淨,統統抿進悶油瓶嘴裡,下一頓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這點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浪費了。

悶油瓶吃完東西,精神似乎好了一些,慢慢靠回草鋪上休息。

我擔心他壓痛自己,忙過去扶他躺好,順便掀開衣服檢查傷口。敷上去的草藥汁已經變幹了,形成一片保護性的硬殼,周圍紅腫也消褪了不少,看來飛狐的偏方還真有效。

以前我爺爺曾經吹噓過,說他那隻小狗精通藥理,有時候吃壞了東西覺得不舒服,會跑出去尋一種草根啃上幾口,過兩天就會沒事了,我當時還諷刺他來著,現在看來老爺倒真不是亂蓋的。

悶油瓶乖乖地讓我幫他看傷口,忽然側過臉問道:“你剛才好像在幫我洗澡?”

我又好氣又好笑,回答說:“洗個屁!你剛才發高燒,我在給你做物理降溫。”他聽了哦一聲,輕聲說:“辛苦你了。”我說:“沒事,你別再要死要活的嚇唬我就行啦,記得出去以後掏錢請我吃飯。”

悶油瓶點點頭,又問胖跟老張是幾時走的,我有點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實話。

他們倆擔心悶油瓶的傷勢,連夜就下水了,到這會天已經麻麻亮,過了五六個小時,按理說早該回來了,只是弄點藥和水,沒理由耗這麼長時間。

我擔心的是如果在外面沒尋到自己人,胖肯定會出主意到齊羽那去偷東西,八成這倆人是被逮住了。

也有可能是齊羽根本沒上當,仍在上面埋伏著等我們露頭;又或是兩個人在水裡遊錯了方向,被絆住了,這麼多倒黴的可能性,想想我心裡就覺得發緊。

悶油瓶留神觀察我的表情變化,問道:“你在擔心什麼?”我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他,只得把實情說了。

他聽完立刻坐起來,凝神略一思,就斷定說:“他們倆已經失手了,你二叔的人也不會來啦。只能由我們倆進地宮去完成那件事,不會再有什麼後援了,快點帶我到你發現的那個洞口去。”

我有點驚訝,問他:“你覺得我發現那個洞是地宮入口?”

悶油瓶搖頭說:“我也不能確定,不過咱們只有那一條了。齊羽一定在外面張網守著,不然你二叔他們早就進來了,只能試試那個洞,看能不能找條通道進地宮去。”

我說:“你既然認定他們出事了?咱們還是要進地宮,不去救他們嗎?”

悶油瓶安慰道:“他們都不是泛泛之輩,不會有生命危險,再說僅憑你我兩個人是救不了他們的,還是去辦正事吧。”

我有點不服氣,把胖繳獲的兩杆雷明頓指給他看。悶油瓶問我:“你已經準備好要殺人了嗎?”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頓時愣住了。

悶油瓶說:“我們先把東西拿到手,其他事想法和平解決。”看著我又開始爆裂的嘴脣,忽然問:“你是不是自己沒吃,把雞蛋都給我了?”

我見什麼都瞞不過他,只得笑道:“我又不是傷號,少吃一兩頓不礙事,就當減減肥啦。”

悶油瓶嘆了口氣說:“你不應該那樣做,地宮裡找不到飲用水,你會渴死的。”

我說:“一個健康人不吃不喝可以挺過天,現在一天都還沒到,咱們倆手腳快一點,拿到立馬出去找水,我不會死的。”

悶油瓶還想說話,忽然視窗噗通一聲響,回頭一看,是飛狐跳進來了,嘴裡叼著一大團東西,後還面跟著那幾名小嘍囉。

我大喜,對悶油瓶說:“這下你不用擔心了,我的運輸小隊又送吃的來啦!”

飛狐自己也很興奮,得意洋洋的捱過來,把一隻羽毛斑斕的山雞放在我腳前。

那隻雞嚇得夠嗆,縮在地下不住哆嗦,尾巴上光禿禿的露著肉,估計是飛狐嫌那些長毛礙事,都給拔掉了,看上去一副可憐相。

我心裡想:這回看樣是沒弄到雞蛋,所以直接把雞蛋它老孃給我抓來了。這東西好是好,可是沒水解渴,雞肉再香我也咽不下去呀。

悶油瓶倒是沒客氣,伸手提過那隻雞,示意我把碗給他。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還是把碗遞過去了。

飛狐令那名手下過來,其中兩個又帶了草藥,我心中暗喜,趕緊接住包進防水袋,準備明天這時候給悶油瓶換藥。我們現在沒了後援,自然也不會再有藥,他只能靠這東西救命了。

最後一頭飛狐的戰利有點奇怪,仔細看竟是一隻肥碩的大老鼠,咬在口中不住掙扎,我看著肉麻的要命,哪還有膽伸手去接。

悶油瓶這功夫已經把雞宰了,放了滿滿一碗血,取過耗同樣抹了一刀,順手丟在旁邊。

我以為他接下來就要開始烤肉了,沒想到他卻把那碗雞血端到我面前說:“你把這個喝了,趁現在還沒凝固,一樣可以解渴。”

我一聽馬上堅決搖頭,表示絕對不喝。那小責怪的看著我,皺眉問道:“你怎麼跟小孩一樣?”

我說:“這跟小孩大孩沒關係,反正我就是不喝,有本事你喝一個給我看看!”

悶油瓶想了想,果真端回去抿了一大口,抬眼看著我。我說:“早知道你這麼神勇,雞蛋我自己留著好了。”他抬一抬下巴,示意我不要廢話,趕緊喝。

我說:“你再喝點,我可灌不進去這麼多,別糟蹋了。”他聽了便再喝一口,把剩下的送過來。

我不好意思再推脫,只得接在手裡,對著碗不住運氣。悶油瓶勸道:“古時那些好漢歃血為盟,都有喝雞血酒的,你嚐嚐,這東西並不難喝。”

我仔細琢磨也是,如果我堅決不喝,他只好帶我各處找水,萬一誤了正事,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乾脆咬咬牙,仰起頭一飲而盡,血腥味兒嗆得我幾欲作嘔,放下碗對悶油瓶笑道:“現在咱倆算不算結拜過啦?我們以後是不是得稱對方仁兄或者賢弟?”

悶油瓶沒搭理我,只微微笑了一下,低頭熟練的拔毛開膛,開始料理那隻肥雞了。

四隻飛狐整整齊齊圍成一圈,都探著脖仔細欣賞悶油瓶的一招一式,我心裡悄悄納悶,原來動物也和人類一樣,這麼喜歡看熱鬧。

悶油瓶把山雞收拾乾淨,到水邊去洗了手,回來拿出個小瓶,往雞肉上抹了層白色顆粒,我忙問那是什麼,他說是鹽。

我問:“你真要烤來吃肉?”他說:“當然。”伸手從包裡抽出根籤把雞串好遞給我。

我接過來忍不住問他:“你那籤不是探地穴用的嗎?”悶油瓶哦了一聲回答說:“沒關係,我已經清理乾淨了。”說完又神態自若的拎過死老鼠開始剝皮。

我知道跟他講不通,忍不住嘆了口氣,把雞肉湊到火上慢慢燒烤。看著悶油瓶熟練的剝皮手法,心想這傢伙比我想象的還要瘋狂,沒準從前真的吃過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