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0章 受困

第70章 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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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受困

偽盜墓筆記九之 終極之謎

送胖子和老張下水以後,我看了看手錶,開始替他們兩個倒計時。

那二人手腳都很麻利,來回路程游泳大概需要半小時,再給他們留出一點辦事時間,估計一到兩個小時應該可以回來。

兩個能陪我說話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個昏昏而睡的悶油瓶,那傢伙就算沒受傷也不會有興致跟我聊天。我這會子已經睡足了,閒下來無事可做,只得百無聊賴的到處瞎逛,看看石屋裡有什麼稀奇玩意。

石屋裡統共只有這麼大一塊地方,我先到通風口前向外張望。大概是為防備墓工逃跑,或者出於安全考慮,這些洞口大小都不盈一尺,只有腦袋能伸進去,基本上看不見外面景色。

散落各處的畫像磚應該有些看頭,我撿了好幾塊,發現是同樣的圖案,估計是圍邊用的,因為高矮合適,被墓工悄悄拿回來當枕頭使。

石屋裡幾乎沒什麼擺設,唯一能算得上家俬的木架子已經被我們拆掉當柴禾燒了,架上的罈罈罐罐是墓工的日常用品,工藝都很粗糙。

我不是專業考古學家,對那些可以研究先民生存狀態的東西沒什麼太大興趣,只是走馬觀花的瀏覽了一遍,反而是屋角上一塊白色的圓形大石板引起了我的注意。

開始我還以為是磨盤,走到附近仔細端詳,發現石板下面好像蓋著什麼東西,蹲下身用力推開,一道白光直衝上來,我嚇了一跳,以為是個火洞子,急忙著地一滾,閃到旁邊。

從前我爺爺曾經說起過,有些古墓封閉的特別好,屍體及殉葬品腐爛過程中產生的沼氣揮發不出去,長期聚集在墓室當中,濃度越來越高,如果有人從外面開啟墓室,大量氧氣突然湧入,瞬間就會發生激烈燃燒或是爆炸。

當年馬王堆辛追墓被掘開時就遇上了這種情況,據說藍色火焰從洞口狂噴出來,衝上去三四米高,一直燃燒了好幾個小時。

無論是考古學家還是土夫子,都管發生這種現象的古墓叫火洞墓,如果是經驗不足的人碰上了,被突如其來的大火燎到臉上,不死也得帶傷。

火洞墓雖然可怕,卻一向很受盜墓者青睞,因為凡是可以噴火的墓穴都是從未開啟過的,裡面藏品完好無損。所以在土夫子中間流傳著火洞墓主貴的諺語。

相反,如果墓室一旦開啟,內外空氣流通,就不會再有噴火現象了。我等了一會,洞口裡並沒噴出火焰,看樣這下邊並不是個火洞子。

我壯起膽子湊過去往下瞧,底下是一間很大的廳堂,豎著許多根粗大的柱子,排列密集得有些誇張,就算當時建築工藝再落後,一間大廳也不需要這麼多柱子來支撐,我猜測這些柱子一定另有用途。

更怪的是下邊泛著一層幽暗的光,顏色藍中透白,好像有光源似的。我趴在洞口仔細檢視,底下連一盞燈都沒有,更像是大廳自身在發光,情景委實有些詭異。

我目測了一下高度,直接跳下去一定會受傷,還是回去問問悶油瓶再做打算,他在這方面見多識廣,沒準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用力把大石推回洞口,防備不在時有東西爬上來。到火塘邊來找悶油瓶,見他還在沉睡,氣色似乎好了很多,臉頰居然紅撲撲的,胸部不住一起一伏。看模樣是自己翻了個身,一條胳膊和肩膀露在外邊。

我怕他著涼,走過去給他蓋毯子,輕輕抓起那條胳臂放回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石室裡雖然不太冷,他睡著以後體溫也不應該這麼高啊。

這一留神就更發現問題了,悶油瓶肩膀上的紋身竟然若隱若現。我大吃一驚,急忙探他額頭,燙的跟火炭一般,原來他正在發高燒,難怪臉頰紅撲撲的。

我心裡不禁發毛,暗想:你他孃的別在這時候給我看麒麟哪!這鬼地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不光是沒醫沒藥,連口水也弄不著,要是當真發起燒來,只能是死路一條啊。

我一時無計可施,急的在原地直跺腳,轉念一想把襯衣的兩隻袖子都撕下來,拿到水邊浸溼了,一條敷在悶油瓶頭上,另一條替他擦抹胸口降溫。

一開始完全沒有效果,溼布幾分鐘就變熱了,我只好一趟一趟的往水邊跑,心裡幾乎開始絕望了。

後來靈機一動,乾脆用一隻大陶罐裝滿水回來,替悶油瓶擦拭全身,忙了一個多小時,那廝的高燒終於褪了下來,呼吸漸漸平穩,再次睡著了。

我大大鬆了口氣,感覺有點心力交瘁。經過這一場忙亂,悶油瓶的毯子已經溼透了,我只好幫他穿上衣服,往快要熄滅的火塘裡添幾根柴,用炭灰壓住火頭,又拿了毯子晾到視窗。

回來看他睡得安穩,就脫下外衣給他蓋上,只穿一件沒有袖子的襯衣躺在火塘邊歇氣,一邊發愁他如果再燒起來可怎麼辦,心裡盼著老張和胖子快點回來,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得有東西正朝我臉上噴著熱氣,我嚇了一跳,立刻從夢中驚醒。

藉著火塘微微的光亮,我看見一個毛茸茸的玩意趴在我胸口上,正要抓狂,那東西輕輕叫了一聲,原來是飛狐又回來了。

我這一下喜出望外,急忙抱著它坐起來,仔細檢視脖頸和四肢,看它有沒有帶什麼訊息回來。不過並未發現紙條之類,看來飛狐沒有去見秀秀,很可能是獨自出去玩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它,飛狐雖然聰明,畢竟只是獸類,它又不是信鴿,沒經過專業訓練,不會傳遞訊息也在情理之中。

飛狐見我不住看它,有些害羞起來,用力掙開我的手躲到一旁,衝外面叫了幾聲。附近立刻有同樣的聲音應和,三隻深色飛狐相繼從視窗鑽進來,在我面前站成一排。

我有點奇怪,不知道它這是要搞哪樣,白狐走過來,用前爪扒開我的手,把頭對著我的手心,使勁蠕動臉頰,好像是要嘔吐。我這才發現它兩個腮幫子圓鼓鼓的,嘴裡含了東西。

飛狐費了半天勁,終於吐出兩枚雞蛋,我開始有些明白,它是給我送吃的來了。

這種方式雖然有點噁心,畢竟它只是一隻小動物,心意難能可貴。我拿起一隻蛋搖了搖,憑手感就知道是生的,不由得喜出望外。

悶油瓶重傷之餘,已經差不多一天水米未進,這正是他迫切需要的東西。我抱起飛狐,用力親它腦門表示感謝,那小傢伙得意洋洋的爬上我肩膀,向手下叫了幾聲。

其它三隻飛狐立刻過來,排成一隊準備往我手裡吐東西,我大喜過望,原來它這是組織了一個小型運輸隊。

第二隻飛狐也向我手裡吐了兩枚蛋,我看後面兩隻也都鼓著大腮幫子,那就一共有八個雞蛋,就算胖子他們不能立馬回來,也夠我和悶油瓶撐上幾天了。

誰知後面兩隻飛狐吐出來的是一大團綠色糊狀物,散發著濃郁的青草氣息,看樣子是嚼碎的植物。

我心裡莫名其妙,暗想難道是怕我雞蛋吃膩了,還要來點葷素搭配?那也不用嚼碎了喂吧!這模樣讓我怎麼吃得下去?

白狐見我猶豫不決,挺熱情的過來推我的手,意思是讓我試試。我怕直接拒絕傷它自尊,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它等得不耐煩起來,自己動手抿了一塊,攀上胸口往我面前送來。我嚇了一跳,正考慮著要不要張嘴接住,它卻直接把那綠糊塗在了我額頭的傷口上。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東西是草藥。

飛狐抹完一塊,又挖了一點往我臉頰被抓傷的地方塗抹。我那幾處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剛才被水一泡,已經有點發炎,火辣辣的腫脹起來。尤其是被齊羽打破那塊,太陽穴位置一跳一跳的疼。

抹上這種草藥沒到一分鐘,傷處就慢慢清涼起來,疼痛開始逐漸減輕,我觸控傷口附近的面板,灼熱感已經沒了,用手按壓也不那麼疼了。

我心中大喜,急忙取一隻陶碗把這些靈藥珍重灌好,解開悶油瓶的衣服,扶著他趴在我膝蓋上,動手往他傷口上藥。

飛狐一見大為惱怒,厲聲大吼起來,用爪子拼命撕我衣服,似乎想要阻止我。我嫌它礙事,拎起來塞進時才盛水的罐子裡,喝令它不許亂動。

三隻黑狐見老闆被抓,趕忙過去營救,無奈那罐子肚大口小,一時難以下手,只能圍著罐子唧唧亂叫。我趁這機會動手,把草藥全部敷在了悶油瓶的傷口上。

上完藥仔細觀察一會,傷口並沒有不良反應,悶油瓶睡得十分安穩,我放下了懸著的心,回頭看那飛狐,它已經從罐子裡爬出來了,正坐在一旁生氣。

我趕快溜鬚,抱到膝頭上替它抓癢,忙了半天飛狐才高興起來,翻過身讓我給它撓肚子。

其它飛狐見我們倆已經和好了,也過來湊熱鬧,在我身上爬來爬去,互相嬉鬧,簡直把我當成了公園裡的猴山。

我耐著性子任它們胡鬧,乾脆閉上眼睛裝睡,後來真的打了一個小盹,醒來時飛狐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