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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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
推薦閱讀: 雖然永遠庭很大,跟在身後的鈴仙一直不和他說話,也不給他帶路這些事給尋找永琳和輝夜帶來了點麻煩。但陳安還是很快找到了在找的兩人所在的位置。
“等他醒了以後讓他立刻離開永遠庭!”
“公主,你究竟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陳安再怎麼說是你的兄長……”
“——什麼兄長!?那個傢伙哪裡配得上是我的兄長!?令人生氣的胡言亂語無須再說,待他醒後,立刻將他趕出永遠庭!”
“公主!”
“不必再多說。永琳,我突然發現自從前段時間你將那人帶回來後,你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了。不僅經常替她向我求情,甚至還主動將那人帶回自己房間。……是為了防備什麼嗎?奇怪,你也未免太偏向和在意那個傢伙了吧?”
“……公主你多想了,在下那樣做只是怕公主今後後悔罷了。”
“後悔?是怕我殺了他之後後悔嗎?真是可笑。那種貨色我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奉缺,至於殺他後悔……呵,連動手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我究竟有什麼好後悔的呢?”
“——說的也是,像我這種連兄長這個詞都配不上的貨色,輝夜你動手還真是會髒了自己的手呢。”
“——!?”
突如其來出現的自嘲讓永琳和輝夜同時錯愕回首。而看著房間不知何時被拉開的門和站在門口、滿臉微笑的男人,兩人更是同時叫出了聲。
“——你醒了!?什麼時候!?”
看著臉上流露欣喜的永琳和馬上厭惡的撇臉不願意看自己的輝夜,陳安故作苦惱的撓撓頭。
“什麼時候,具體時間不太清楚,不過就在剛剛吧。
原本是想直接走的。不過想想,這幾天承蒙永琳你的照顧,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有點太沒禮貌,所以就來找你了。”
“你要走?”
“啊哈,沒辦法,輝夜似乎很不歡迎我。為了不讓你們添堵,我只好自覺的走人咯。你也知道,我這傢伙臉皮薄嘛。”
陳安故作瀟灑的聳肩,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樣子。永琳默然。
“聽到了嗎?”
“嘿嘿,耳朵太靈了嘛。”
指了指自己耳朵,陳安望向了房間自他來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也一眼不看他的輝夜。
“輝夜。我這哥哥的確很不合格,所以就算聽到你的話傷心也沒法反駁,更不想反駁。不過呢,在走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也請你務必回答一下——你,為什麼恨我呢?”
不知受到了什麼刺激輝夜霍然回首,冷冷看著陳安。
“恨?真是異想天開的詞語。像你這種傢伙,你以為有資格讓我恨嗎?丟棄了我與妹紅千年,其中更是將我贈與你的蓬萊藥轉贈與妹紅。
這也便罷了。可將蓬萊藥贈與妹紅之後卻又將她拋棄,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世間漂泊。死亡,復活。死亡,復活。死亡,復活。讓一個小女孩孤獨的前行,飽受不死和被人恐懼的折磨,最後還讓她與我反目成仇不死不休戰鬥了數百年。
試問,你這種無情無義到令人噁心的傢伙,究竟有什麼資格令我恨?!”
說到最後,輝夜聲色俱厲。
“原來是這樣。唔,說的也是,我這種無情無義的貨色還真不配讓輝夜你恨。”
在千年前贈與妹紅不死蓬萊藥時的勸誡和贈與妹紅不死蓬萊藥時還同時附贈她一滴不死鳥之血的過去似乎忘卻。
在妹紅服下不死蓬萊藥和不死鳥之血將她從火海中救出,之後更是跟在她身後保護引導她十數年,這些事也跟著遺忘。陳安毫不反駁輝夜,反而飽受自責的點頭。
“讓那丫頭一個人受那些苦,還丟下你們那麼久,無情無義果然很配得上我呢。……唉,明白了。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那我也應該離開了。永琳,這段時間承蒙你的照顧了,多謝了。告辭。”
低頭疲憊嘆了口氣和永琳一聲道別便想要離去。但似乎想到了什麼,陳安忽然重新回頭。
“對了,輝夜。在最後的離別之際,對於我這個完全不合格、無情無義的哥哥,你有什麼願望嗎?”
“……嗯!?”
看著錯愕的輝夜,陳安眼中滿是溫柔的寵溺,低垂眼簾不與輝夜對視,以免眼中的情緒暴露。
“曾經對不起你那麼多,最後想看看能不能彌補什麼呢。不知為何,這種幡然醒悟的想法突然從無情無義的心底冒了出來。怎樣,有什麼願望能讓我做的嗎?”
“……好了。”
看著陳安突然變得更蒼白的臉色,輝夜冷酷說道:“反正你這傢伙活著也只能讓人厭惡。既然如此,那你乾脆好了。”
“還真是……還真是……還真是冷酷無情的態度呢。”
喃喃自語著,陳安露出一個笑容。笑容沒有血色的蒼白,其中卻滿是大海般包容的寵溺。
“明白了。如果這就是你的願望,我會去完成的,誰讓你是妹妹,而我是哥哥呢。滿足妹妹的任性要求,那可是身為哥哥該有的本分。……當然,因為接下來還有事做,我的時間要稍微推後,而且暫時也只能死一次哦。
”
輝夜驚呆般的愣住了,但很快就回過了神,扭開臉,不屑的撇撇嘴角。
“廢話真多,別再繼續在我面前礙眼,趕緊走吧。離開永遠庭,不管你死不死,都別再讓我看到你就行。”
“真是個急性子的妹妹呢。”
陳安笑了笑,又看了眼始終都在沉默的永琳,終於轉身走了。
……
“——等等!”
一個人走在離開永遠庭的路上,路上依舊是兔子們避之不急的態度。但突然,一聲稍顯急促的喊叫從身後傳來。陳安回頭,卻看見鈴仙正從走廊的那頭向他飛奔過來。
現在的鈴仙和過去不同,不可能是來挽留自己的。這點陳安非常明白,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等待鈴仙追上來。
沒一會,當鈴仙氣喘吁吁的來到面前,陳安這才發現她手裡有著東西。
“嗯,你手上的東西?”
驚訝的挑眉,陳安伸手去拍鈴仙的背試圖幫助她緩氣,卻被她厭惡的避開了。
“啊,是公主、公主讓我來把它還給你的。”
似乎是不想和陳安久待,鈴仙在避開陳安的手後連氣也沒勻開,連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口了。
“公、公主說了。從今以後,她與你再也沒有、沒有瓜葛,所以、所以你的東西還給你。”
右手拿著的東西——一軸卷軸遞給陳安,鈴仙同時伸出左手,上面拿著是陳安送給她的眼鏡。
“她為什麼不親自來呢……”
歪了歪頭,陳安嘴角輕輕上揚,眼睛閉著吐氣。
“算了,既然她不願意親自還我,那也無所謂了。……呵,這幅畫本來就是她曾經逼著我畫的。她不想要了,這幅畫就完全失去了意義了。既然如此,那還是讓它安靜的走吧。”
伸手接過鈴仙遞來的卷軸,陳安轉身將它用力拋向了院子的天空。接著輕輕對著卷軸的方向吹氣,空中的卷軸就像無聲的煙花綻放,剎那間在黑夜裡綻放出璀璨的光彩。
煙花易冷,只是片刻,璀璨的光彩消失殆盡,而隨著光彩失去的,還有那軸承載著珍貴回憶和愛戀的卷軸。
“好了,如她所願瓜葛沒了,卷軸也消失了,你回去和輝夜報告吧。至於那副眼鏡你自己留著吧,如果不想要,扔了也行,反正那已經是你的東西了。”
平靜的對著因為自己舉動而呆住的鈴仙說出這樣的話,陳安又在那副眼鏡上瞥了一眼,然後果決的轉身離開了。
鈴仙呆呆的望著黑夜下的院子,不知為何忽然轉頭看向長廊的那頭。在空蕩的長廊上,哼著歌瀟灑遠去的陳安背影顯得悲涼無比。
“……好奇怪,為什麼心突然會痛哦。”
手捂著突然發疼的胸口,直到陳安的背影消失不見,鈴仙才攢緊另一隻手裡的眼鏡,接著還用衣服擦了擦不受控制變得模糊的眼睛,這才心事重重的回去找輝夜報道了。
……
永遠庭的某個房間。鈴仙正和輝夜述說之前的事。輝夜原本以為和那個讓自己討厭的傢伙斷絕瓜葛後自己會高興,可在得知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她卻發現自己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是嗎,他那時候是那麼說的嗎?那副畫也已經……毀了嗎?”
輝夜的自言自語傳進了跪在她面前的鈴仙耳中被誤認為是在問她,趕忙回道。
“是的。他說那幅畫本來就是公主您逼著他畫的。您不想要了,那幅畫就完全失去了意義了,所以當著我的面他親手把東西毀了,然後就讓我回來和公主回覆了。”
“這樣啊……他那時還說了其它什麼嘛?”
鈴仙遲疑了一下,如實稟報。
“除了剛開始問了句為什麼不是公主親自去還畫,還有最後說了句卷軸消失了,也如公主所願瓜葛沒有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瓜葛嗎……沒有了真是……真是太好了……嗚……那個、那個令人厭惡的傢伙終於、於再也沒有……嗚……”
輝夜的聲音斷斷續續,直到後來更是什麼聽不到,只留下低沉的哽咽。鈴仙察覺到了異樣,忍不住好奇的抬頭,卻發現面前的公主不知何時已經悲傷的——淚流滿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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