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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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
推薦閱讀: 睜開眼,當世界褪去黑白混雜的暗色,粉身碎骨的痛楚便洶湧襲來。四肢、腹背、乃至內腹的每一個最細微的角落都能聽到身體不堪痛苦折磨而發出的細微呻吟。
“……還活著啊~”
凝視著房間那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呻吟般的發出這樣的感慨。動了動身體想要起來,卻發現這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只是手指微微一動,身體就已經被瞬間爆炸的痛楚強制禁錮了所有動力,更別提想要起來,試著自己走動了。
“哎呀哎呀,這麼慘,看來還不如那天就死了呢。”
陳安露出苦笑,閉上眼自言自語起來。
“那種慘樣都能搶救回來,還真是厲害呢。只不過……能撐多久呢?”
重新睜開眼,輕聲嘆氣,臉上的肌肉僵硬的扭曲,忍住粉身碎骨的恐怖痛楚,掙扎著從被褥裡爬了出來。
陳安咬牙小口喘氣,抬起顫抖的手臂拭去額上凝聚成實質的大顆汗水——驀然的,當手臂與佈滿汗水的額頭接觸時陳安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換去了。
說是換其實並不準確,因為身上並沒有衣服,有的只不過是一層又一層緊緊將身體裹住的繃帶而已。
“哎喲喂,就算知道身體已經慘的不成樣子,也用不著這樣誇張吧?是想把大爺變成粽子嗎?幸好頭上沒有繃帶,要不然天下第一帥,能靠臉吃飯的大爺可會發飆的。”
嘴脣顫抖、自言自語說著俏皮話,同時努力的改變姿勢,搖搖晃晃的從地板站了起來。
“——痛痛痛痛痛痛痛。”
發出急促聲音,隨著額上冷汗越來越多,陳安終於是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小步一小步,搖搖晃晃的在房間裡走了幾步。
臉色慘白的陳安總算是適應了——才怪!這種誇張到爆炸的痛楚怎麼可能適應的了啊!
心裡怒摔十萬次,陳安毫無形象的四肢展開躺在了地上,痛的再也不想走一步了……雖然躺在地上身體一樣痛!
暫時是不想走了,陳安躺在地上凝視了天花板,在數清了天花板的花紋之後突然感覺有點無聊了。
身體一動不動,即便腦袋也是如此。陳安眼珠四轉,用餘光來打量房間。
一個很有趣的發現。房間裡除了倒黴催的自己,似乎還有別人在住。因為在剛剛爬出來的被褥旁邊還有一床被褥。雖然疊好放在了一邊,但陳安卻發現那是有人用的。
再打量打量房間裡有的一切,裝有書——主要是醫術的書櫃,還有梳妝檯,擺放著茶具和掛著幾套衣裳的兩處角落。
“哦!這是永琳的房間吧。”
從房間近來時間經常聞見的清雅香氣和角落那幾套紅藍色衣裙讓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陳安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第三次望向天花板,目光鬆散的陷入沉思。雖然被搶救回來了,但身體其實已經要撐不住了。
就算永琳醫術高超,給自己的傷口全部處理好,但無法接受外來力量治癒,同時被自己抑制住了所有自愈力的身體撐不住的事實也已經無法改變。
甚至於現在能醒過來,那也只不過是自己主動回來了。要不然估計得等到身體完蛋,自動重生之後才能清醒。
看來,該做點打算了。
思考了一會,心裡有了主意的陳安目光逐漸凝實,他微笑著自言自語。
“不過那之前,還是先去看看輝夜,問問她恨我什麼再和永琳告個別吧。
”
眼中無可抑制的流露悲涼,陳安再次站起身體。痛楚將微笑的表情扭曲,陳安顫抖著身體緩步來到角落,然後從掛有幾套紅藍色衣裙的衣架中拿出一件補得破破爛爛,一看就知道補衣服的人手藝差的不行,在幾套衣服中格外顯眼的黑色袍子。
“永琳這手藝……嘖嘖,真是禍害大爺的衣服啊。”
咂嘴將袍子披上,陳安去到拉門。遲疑了一會終於拉開了門,然後揉揉臉,微笑著走了出去。
……
“喂,別見到我就跑啊。我又不是見到兔子就想吃兔子鍋的幽幽子,有那麼可怕嗎?”
“那個誰給大爺站住!看到大爺一個招呼也不打就跑,知不知道禮貌……我靠!我叫你站住,你咋跑的更快了!?”
“那隻兔子……別左顧右盼的看風景。這裡就你一隻長耳朵、胸平屁股小,個矮愛亂跳,嘴裡叼著胡蘿蔔,看起來還又笨又傻又好騙的蠢兔子,別瞪,我說的就是你!
——哎呦喂,竟敢用胡蘿蔔砸大爺,你丫活膩歪了吧?別走,大爺待會就要吃兔子……非常抱歉!我只是一位行將就木、苟延殘喘,馬上就要死翹翹的可憐病人。剛剛那些話我只是臨死前的胡言亂語,說的其實不是你!看在我快死的份上,請務必將手上的木錘放下,饒我一條小命吧——帝大人!”
一路和路上見到的兔子打招呼,直到最後一不小心作死惹到帝,且因跑不動差點被她幹掉之後,陳安這才老實了下來。
沒辦法,現在他這要完蛋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加上現在永遠庭的兔子看他眼神一個比一個討厭,打個招呼都沒人理,乾脆就老實一點好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陳安便不在繼續和路上碰見,且看見他就跑,就是沒跑,也是避之不急側著身體沉默的從他身邊跑開的兔子打招呼,而是慢悠悠的在永遠庭裡轉悠著找人。
不會過沒走一會,陳安便被沉著臉氣勢洶洶趕來的鈴仙攔住了。
“——喂!你這傢伙醒了不好好留在師匠的房間裡跑出來幹嘛?”
莫名其妙就捱了鈴仙一頓訓,陳安不由感到詫異。歪頭看著態度超級惡劣,就差沒在臉上寫‘我超級討厭眼前這個天下第一帥的傢伙’——把最後天下第一帥的形容去掉,差不多那個意思的鈴仙。
“鈴仙,特意來找我的嗎?”
“要不是永遠庭的兔子和我說看到有討厭的傢伙在永遠庭裡轉悠,怕那個討厭的傢伙惹出什麼事來,誰會特意來找你這個傢伙啊……真是奇怪,師匠怎麼會把這個討厭的男人帶回來啊。”
後面的疑問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鈴仙說的很小聲。不過陳安還是聽見了。笑嘻嘻的對鈴仙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沒辦法,誰讓我那麼帥,永琳帶我回來估計是看上我了吧。”
“別胡說八道了!就你這種讓人討厭的傢伙,師匠才看不上呢!”
鈴仙眉角下揚,兔耳朵一動不動的豎的筆直對於陳安的玩笑顯然很不高興。她板著臉,口吻嚴厲的催促。
“不要廢話了,快點給我回去,要不然師匠知道你剛醒就亂跑,肯定又得罵我了。”
鈴仙在永遠庭就是個受氣包,反正只要哪裡做的不好惹得永琳生氣,肯定就是一通訓。
別認為永琳對陳安發火最多拿書打臉,拿小刀嚇唬就脾氣很好。那隻不過是對陳安——這種算是友人的人的態度。對於自己的徒弟,她的脾氣可就沒那麼好了。有時候火起來,能把鈴仙嚇得不敢回永遠庭一步!
“說的也是,外面永琳天天都拿書打我臉,喊她八億歲的時候感覺更是恨不得掐死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大爺啊。”
自言自語了幾句,陳安便淡定的將雙手藏進寬大的袖口吹著口哨,無視了鈴仙瞪大眼睛的憤怒樣子,繞著她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呆呆站在原地急促的深呼吸幾下,一直強忍著不發火的鈴仙終於忍不住了。轉過身,她漲紅著臉衝陳安憤怒的大叫。
“——喂!你這傢伙到底幹什麼啊!沒聽到我的話嗎?快點給我回去啊!”
陳安停下腳步,回身苦笑的看著鈴仙。
“這麼凶啊。嘛嘛,好脾氣的軟兔子居然能變得這麼凶暴,看來你真的很討厭我啊。”
“別叫我軟兔子,你這個沒禮貌的討厭鬼!我叫優曇華院,鈴仙·優曇華院!”
“耶,不叫軟兔子嗎?說的也是,雖然態度比帝和路上碰上的兔子都好,但這樣的確也不能算軟兔子。啊啊,還真是懷念當初那位就算被調戲也不會生氣,而是紅著臉害羞的軟兔子呢。”
“你在那嘟囔什麼,還不快點聽我的話回去!”
雖然鈴仙凶巴巴的,說話的態度也不好,但陳安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笑眯眯的搖著手指。
“就算你這麼凶,想讓我就這麼聽你的也是不行的哦。因為啊,我還想最後的時間去看看輝夜,問問她為什麼討厭我,還有和永琳感謝道別呢。”
“什麼嘛,像你這種愛給人取外號、沒教養、性格還那麼惡劣的傢伙討厭還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嘛。……那天明明都凍成冰塊了,師匠還把他帶回來救治幹嘛?還生怕帝和公主對他動手把他留在自己房間照顧。
真是的,這種傢伙讓他自生自滅不好嗎?”
鈴仙前面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但後面的那些話陳安卻是一個字沒聽到。不過從鈴仙看自己厭惡的眼神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
“討厭我惡劣的性格嗎?哈哈,這個理由還真是簡單呢。話說,如果我把惡劣的性格改了,並且再也不給人取外號,也變得有教養,你還會討厭我嗎?”
嘟嘟囔囔抱怨著的鈴仙忽然愣住了。性格不惡劣,有教養,這樣的陳安她會變得不討厭嗎?
打量著笑眯眯看著自己的陳安,想象他變得正經且風度翩翩的樣子。
當帶著親暱的軟兔子稱呼變成客氣的優曇華院姑娘;當印象中一見面總是扯自己耳朵或捏自己臉蛋的惡劣行為變成禮貌的點頭行禮;當交流中總是喜歡逗自己,說讓自己給他暖床讓自己臉紅的不著調變成正經八百的嚴肅對話。
雖然有些納悶過去那樣為什麼沒和陳安翻臉,但鈴仙卻總感覺,如果陳安真的變成自己所想像的那樣,那麼……
鈴仙突然撇開臉,氣鼓鼓的鼓起臉頰。“什麼嘛,你這傢伙惡劣的性格明明都已經刻在骨子裡改不掉了,居然還用這種問題為難我,果然是個討厭的傢伙。
告訴你,即使你真的變成那樣正經禮貌,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哦,這樣看來,我過去也沒那麼差勁嘛。好了,不和你閒聊了,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得趕緊找到輝夜和永琳,之後可還得回去把沒給的禮物補上呢。”
打了一個響指,陳安看起來非常愉快。雙手再次藏進袖子,利落的轉身前進了。
“什麼嘛,這個傢伙!”
用力跺跺腳,鈴仙的兔耳朵使勁晃了兩下,再揮著小拳頭對陳安的背影打兩下,就氣鼓鼓的向他追去了。
不去不行,要不然永琳知道了她在陳安醒來亂跑的時候不管,她肯定要捱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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