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9章 轉機(1)

第29章 轉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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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轉機(1)

第二十九章 轉機(1)

長安城裡的天兒一日熱過一日,眼看著炎炎夏日就要來了,太后的身子也有些抱恙,李純便動了心思要移宮去萬年宮避暑。要這萬年宮,在太宗皇帝時曾名“九成宮”,一直都是避暑勝地,直到高宗時才更名為“萬年宮”。

李純繼位已二年有餘,但前兩年都未動過前去避暑的心思,畢竟前朝還不安穩,舉宮搬遷回頭難免會有意外,若前朝真出了什麼事兒,他從萬年宮也趕不回去。但眼下畢竟好了許多,加之太后身子不好,前去萬年宮避暑一事就算是定了下來。

寧鳶是從蘇夢羲口中得知此事,便暗自有了打算。雖是舉宮遷去萬年宮避暑,可後宮裡這麼多人,到底不可能每個都跟著去。李純能帶上的也就是幾個得寵的妃嬪,她如果不能跟著去萬年宮,等李純避暑再回來,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了。

“才人,該喝藥了。”春禾端著藥走進屋裡:“奴婢已經放那兒涼了一會兒,此刻不燙了,才人快快喝吧。”

寧鳶示意身旁伺候著的碧巧停下手裡搖著的扇子,皺皺眉捏著鼻子將一碗藥喝下去,頓時覺得愈加熱了起來。春禾機靈,忙送上了蜜餞,寧鳶放了一個在口中,才覺得稍稍好了些。

“初容呢,怎麼沒見她?今兒用了早膳就見了人影,這會兒又去哪兒了?”

春禾咬著嘴角搖了搖頭:“不曉得……她近日總神叨叨的,奴婢也不知道她這會兒子又跑哪兒去了。”

寧鳶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從碧巧手裡接過扇子,自己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自從那日從芙兒那裡回來,她就動了要查查春禾與雲初容的心思,但畢竟是自己身邊的人,也不能聲張。最後,她還是找顧西辭幫的忙,要他散佈一些訊息出去,就熙才人當日滑胎滑得蹊蹺,是被人在飯菜裡頭下了藥。

這訊息雖不至於大肆宣揚,但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一來二去的也就傳進了臨水齋。春禾與雲初容自然有所耳聞,但二人的表現倒也都還算正常,只是一笑而過,覺得這些是無稽之談罷了。畢竟那時的飲食每日都是她們二人檢查過的,怎麼也不可能被別人動了手腳。

倒是凌若幽破天荒地又來了一次臨水齋,寧鳶那日正好在午睡,她竟也沒叫醒她。聽春禾,凌若幽只是在屋子裡坐了會兒,見她睡得熟便走了。對凌若幽,寧鳶不是不懷疑的,那日跌跤滑胎一事此刻回想實在有太多的巧合,再回想她與凌若幽相處的種種,便覺得這樣的巧合已經不是第一回發生了。

去年她剛承寵那會兒,就是凌若幽在太后跟前了什麼有喜不有喜的話,才在泳思堂鬧了好大一場風波,還被榮貴妃拿著莒王李紓做把柄來尋她的麻煩。也正是因為那次的事兒,榮貴妃才開口要寧鳶搬來臨水齋。如今把這些事情前前後後地一回想,很難讓人不覺得蹊蹺。

只是凌若幽為何要對她下手?她們二人相識的時候,她還是秀坤宮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采女,之後縱然在皇上跟前獻舞一曲,但也因為種種原因很快就遷居泳思堂養病。凌若幽就是在那個時候與她越發的親近起來,但如果她存了什麼歹意,對於當年的她,實在是不必刻意親近的。

寧鳶思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只好暫時作罷。今後在凌若幽身上多留一個心眼便是,只要是狐狸,還怕它不露出尾巴麼?

她想著這些一抬眼,就見雲初容倒回來了。她額上都是汗,看來出去了一趟,在外頭走得很急。寧鳶瞥她一眼,將扇子交回碧巧手中,示意她接著扇風,才對雲初容道:“你近日倒是很忙,我都不常見你在這屋裡頭伺候了。”

雲初容臉色一僵,皺了皺眉上前幾步,驟然在她面前跪下:“奴婢死罪,不敢對才人有所隱瞞!”

春禾一驚,忙道:“容姐姐你胡什麼呢,怎麼就死罪了!”

寧鳶卻不驚訝,饒有意味地挑了挑眉:“你來聽聽,你犯了什麼罪?”

雲初容似是下了決心,叩頭道:“奴婢這幾日都去了秋妃娘娘那兒,她……她與奴婢了許多,奴婢不是有心隱瞞才人的。”

“秋妃?”寧鳶倒沒想到她要的是這個:“她怎會找你去?你不過是久病失寵的才人身邊的宮女,怎麼,她也會感興趣?”

“奴婢不知她心裡頭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奴婢看得出,她對才人似乎有所忌憚。”雲初容道:“這幾天,她問了奴婢許多有關於才人的事,無非是平日裡愛吃些什麼做些什麼。”

“只是這樣而已?”

雲初容想了想,回道:“只是這樣,奴婢本還以為她會讓奴婢做些什麼,誰知她什麼也沒有吩咐。”

寧鳶不知那杜秋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頗有些奇怪:“那倒真是看不懂了,只是她問了你那麼多,你都回答了嗎?”

雲初容又以額貼地,道:“奴婢死罪,奴婢本不該回答的,可她是娘娘,奴婢只好挑著一些不緊要的了,還請才人恕罪。”

寧鳶淡淡一笑:“你的也沒錯,她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問你話,你豈有不回答的道理。你先起來吧,別在地上跪著了,不然讓旁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在責罰你什麼呢。”

“謝才人——”雲初容垂眉斂目地站起身,看起來沒有什麼其他的不妥。

寧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春禾,笑道:“我這些日子脾氣不大好,你們倆受委屈了。”

春禾一喜:“才人笑了!奴婢都好些日子沒見您笑了,只要您開心了,奴婢們怎麼都是好的,哪裡有委屈呀!”

“還不委屈,從前你們在我跟前,哪兒是這樣謹慎微的樣子?”她著伸手去拉雲初容:“你跟著我也有兩年了,這期間起起落落的,讓你受累了。”

雲初容紅了眼圈:“才人這是的什麼話,奴婢能夠跟在您身邊,是奴婢的福氣。您前些日子心情不好,奴婢們都是知道的,只要如今您想開了,願意像從前那樣,咱們就沒什麼其他可盼的了。”

寧鳶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快別哭哭啼啼的,臨水齋沉悶了好些日子,也該見見天日、和和樂樂的了。你這幾日去秋妃那兒,可見著什麼好玩兒的?我可要向這位娘娘取取經,怎麼能讓皇上那麼惦記呢。”

雲初容也笑了:“要惦記,皇上肯定還是最惦記您,您現如今想開了,皇上的恩寵肯定就跟著來了。不過要起那秋妃,奴婢覺得有一事倒是有些意思。”

“哦?是何事?容姐姐快來聽聽!”春禾最是好奇。

雲初容道:“之前咱們也見過秋妃,你應當還記得,秋妃娘娘最愛衣著豔麗、濃妝豔抹,可最近不知怎麼轉性了,妝容一日比一日清淡,穿的也素淨了,像換了個人似的。”

“那也不奇怪,”寧鳶道:“天氣熱了,穿得素淨些,人也看著涼快。”

“可自從秋妃娘娘不濃妝了,奴婢瞧著她倒是與一人很像。”

“像誰?”

“像先皇后。”雲初容眼中充滿神采,回憶道:“奴婢也曾有緣見過先皇后,也許記得並不真切,可那秋妃娘娘淡妝的樣子,真的與奴婢記憶中的先皇后有六七分相像!”

原來是這樣。寧鳶怔了怔,明白了過來。小說.九重宮闕之寧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