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滑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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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滑胎3
5.滑胎(3)
“鳶兒!鳶兒你醒了?朕在這兒,朕在這兒。”一雙溫暖的大手覆住她的手,堅定而執著。
寧鳶怔了片刻,目光定定地轉到李純臉上。他面容憔悴,眼窩深陷,可見在自個兒床旁守了很久。他是深情吧?如果不是深情,如果這些只是他在演戲,那他未免把自己的真心掩飾得太好,一絲也看不出是在作假。
但如果是這樣的深情,他又怎麼能狠下心來傷害他摯愛的女子?寧鳶想不明白,也沒有力氣去想。
“鳶兒?”李純看她發怔,不由捏了捏她的手心:“你怎麼樣?朕宣太醫進來給你瞧瞧。”
寧鳶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手,轉眼看了看窗外,竟是一片漆黑,想來是深夜了。又看屋子裡,除了她與李純之外,再沒有旁人。
“他們都在外面守著,”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意,李純道:“朕想你醒來,也許不願意看見那麼多人,所以都支到外頭去了。”
寧鳶眉間微瀾,怔怔地抽回一隻手,緩緩撫上了肚子……平平如也……孩子,到底是沒了……似是抱有一絲希望,她期待地看向李純,卻見他眼神閃爍,最後低嘆了一聲:“咱們還會有孩子的,鳶兒,你還年輕,會有的。”
本以為不能再痛的心瞬間揪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都止不住,一顆一顆順著眼角滑落。寧鳶抓緊了李純的手,半晌才哆哆嗦嗦地出一句話來:“他……已經……已經七個月了。”
李純面上一世一痛,眼圈也紅了:“是……已經是個成形的胎兒,太醫了,是個皇子。”
皇子……她的兒子。寧鳶緊緊閉上眼,將手縮了回來,不願意再碰到李純一分一毫。現在連孩子也沒有了,也就意味著她和這個男子再沒有任何關係,不管這個孩子是為什麼而滑胎,她都恨他,恨極了他!
“鳶兒……”李純心翼翼地喚她,試圖去握住她逃避的雙手:“朕知道你心裡難受,朕和你一樣失去了兒子,朕心裡也難受。你別這樣,朕去宣外頭的太醫來瞧瞧你,好不好?”
寧鳶冷冷地看他一眼,緩緩吐出兩個字:“你走。”
李純一愣,他從未見過她這樣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情意。他不由心驚,卻又能體會她失去腹中骨肉的痛楚,遂點了點頭:“好……你不願意看見朕,朕這就走。看見你醒來,朕就已經安心了。你好好歇息,朕改日再來看你。”
寧鳶只是閉上眼睛,並不搭理他。過了會兒,她聽見門開合的聲音,再過了會兒,便有人走了進來。
“才人你總算是醒了!”
這是春禾帶著哭腔的聲音,寧鳶睜開了眼,看見她和雲初容還有四五個太醫都進來了。顧西辭上前來替她把脈,片刻後柔聲道:“才人的身子已無大礙,但需要靜心調養。微臣會開一些養氣補血的方子,才人記得要按方調理。”
寧鳶木然地點了下頭,見他站起身和其他太醫商量了幾句,又對春禾等人交代了些話,太醫們便都出去了,只留下春禾與雲初容在。
“才人……您別哭了……”春禾跪到床前,拿了帕子去擦她的眼淚,自己卻哭得跟淚人似的:“皇子……皇子沒有了,將來……將來總還會有的……”
“你這是做什麼,哭得比才人還厲害,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雲初容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上前來將她拽到一旁,自己握住了寧鳶的手:“才人也別太傷心了,春禾有句話得對,孩子還會有的,才人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寧鳶已經心死:“不會有了……再不會有了。”
雲初容忙道:“會有的!您不知道,您昏迷了四天四夜,皇上除了上朝,就一直在這兒守著您,片刻也不曾離開。這樣的恩寵,後宮裡沒有哪個女人享有過。才人,您萬萬不要怪罪皇上,皇子沒了,皇上也十分傷心。”
“他為什麼守著我?”寧鳶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人:“他良心不安還是愧疚不已?不必,這個孩子不是因為他才沒有的,他不必這樣。他欠的,不是寧鳶的債。”
雲初容一愣,趕緊搖了搖她的手:“才人怎麼又胡言亂語呢?皇上這樣寵愛您,您別糟踐自己呀。”
春禾也道:“容姐姐的是,皇上對才人,的確情深,奴婢們都看得真真兒的。您昏迷了這些日子,一定餓了,奴婢去廚房拿粥來給您喝,好不好?”
好一個情深!寧鳶不願再多,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一切有如夢幻泡影,縱然情深,奈何緣淺,無論是沈萱還是寧鳶,都註定了不能與他白頭到老。既然這樣,她也生無可戀,從此常伴青燈古佛,為她未出世的兩個孩子誦經唸佛,了此餘生也罷。
喝了些粥寧鳶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二日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雲初容上午李純來過,見她睡得正香,逗留了一會兒便去太極殿忙政事了。畢竟之前在這兒陪了好些天,許多事情都落下了沒有處理,如今見她醒來,總算可以安心。
寧鳶聽著這些只覺得麻木,神色倦倦地倚在**梳洗了番,剛由春禾伺候喝完粟米魚片粥,外頭便報顧西辭來請脈了。
請了他進來,春禾便收拾餐具出去了,留雲初容一人在裡頭。顧西辭細細診了脈,囑咐了雲初容一些注意事項,又吩咐她隨太監走一趟,去太醫署將他早晨親自煎的藥取來。如此一來,屋子裡便只剩下了寧鳶和顧西辭兩個。
寧鳶看著他心中一動,覺得他應該是有話要對自己,果不其然,顧西辭掩上了門,肅手立在床邊,頭一句話便是“才人的胎,滑得蹊蹺”。
寧鳶一驚:“如何蹊蹺?難道不是因為我自己滑了一跤,所以才滑胎?”她著驀然想起程才人那一胎,不由問道:“莫非……也像程才人那樣,被下了催產藥?”
顧西辭低聲道:“不是催產藥,而是滑胎藥。”他頓了片刻,復又道:“若只是催產藥,不過是讓孩子提前降生,可滑胎藥……這是要置才人腹中胎兒於死地。”
“怎……怎會?”寧鳶緊握住拳,指甲深深地掐在肉裡:“我的食物一向謹慎,不會有人能有機會下藥,大人會不會弄錯了?”
顧西辭沉默了會兒,又道:“除卻這點不,才人摔跤的地方,微臣略留意了一下。那臺階沿兒上被人為地破壞了,又堆了積雪,不要才人身子那樣重,就是個普通人,也很容易就跌一跤。”
寧鳶一凜,想起當日的情景。
凌若幽……她先是喝了一碗她送來的玉露雪花羹,後來又是跟著她走到了廊下,接著見她不開心才過去為她撿玉佩……這一連串的巧合,難道是凌若幽的計謀?
不,不可能。她們二人一直交好,寧鳶對她不薄,她也從未害過寧鳶,縱使這裡頭不全都是真心,但在這後宮裡,至少她們二人相扶相持。凌若幽就算對她不滿,也不該選在這個時候動手,畢竟後宮還有那麼多人蠢蠢欲動,她自己也沒有站穩腳跟。
“才人可是想到了什麼?”顧西辭看她神色不定,不由問道。
寧鳶只覺得慌張,好不容易才穩住情緒:“顧大人,那滑胎藥可有什麼能辨別的地方?”
“微臣只是這麼一,那人給才人下的未必就是藥,也有可能是不知不覺地讓才人吃了些傷胎的東西,譬如一些活血的食物。”
寧鳶蹙起了眉:“是,絕不會有人直接餵我喝下滑胎藥,否則我的孩兒不保,他的人頭也難保。那就是……”她想著不由一顫:“是有人把傷胎的食物一點一點混在我的飲食中,哄著我每日吃下去,直到日積月累,害我胎兒不保?若真有這人……她在我宮裡定然是個要緊的人,否則也挨不近我的飲食。”
而能這樣做的人,除了雲初容便是春禾,再無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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