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新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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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宮闕之寧鳶
正想著應當站起身來,蘇夢羲卻已伶俐地反應過來,上前按住了寧鳶的身子,柔柔笑道:“姐姐坐著就好,姐姐懷有龍裔是社稷之福,貴妃娘娘宅心仁厚是後宮之澤。如今我們皆是皇上妃嬪,姐妹之間,無需這樣多禮。”
寧鳶心生感激,對她微微點了點頭,就聽榮貴妃輕嗤一聲,道:“蘇美人也忒會話了,本宮瞧著,你倒是和熙才人一見如故。”
蘇夢羲淺笑了下,回到座位上坐好,慢條斯理道:“宮裡的姐姐們都生的親切,加之平日裡貴妃娘娘**有方,臣妾自然一見眾位姐姐就心生歡喜。”
榮貴妃掃她一眼,清了清嗓子,外頭的太監便會意地又宣了才人入內。方才人、沈才人與新封的喬才人、裴才人很快一同進來,寧鳶忙起身跟著站到了人群裡,一同福身向榮貴妃請安。剛才已經費了那樣多的口舌,她若再不機靈些,還不知道榮貴妃要怎樣對付她。
顯然沒料到寧鳶會一同福身請安,榮貴妃眉頭挑了挑,這才淡淡吩咐她們起身落座。不等榮貴妃再度開口,方才人已經衝著寧鳶笑起來:“我怎麼在外頭沒瞧見熙才人,還以為妹妹身子重便不過來請安了,沒想到竟然已經在裡面坐著。也是,外頭起風了,妹妹身嬌肉貴的,哪裡受得住。”
寧鳶心中冷笑了下,面上卻是親切:“全靠貴妃娘娘垂憐,才恩准了臣妾在屋內等候,方才人若有不滿,難道……是對娘娘不滿?”
方才人臉色一白,張了張嘴未出話來,只好恨恨地瞪了寧鳶一眼。榮貴妃不滿地皺了皺眉,冷聲道:“今日新人入宮,你們倆費什麼口舌,沒得讓人看笑話。”
“正是呢,”寧鳶介面道:“臣妾替方才人向娘娘賠不是,還請娘娘寬巨集大量,不要怪罪。”她不過了一句話,就把罪責四兩撥千斤地都丟給了方才人,只是也不要怪她冷漠,方才人本就是榮貴妃的人,她若不反擊,今日還不知道要被她們耍成什麼樣兒。
“你……”方才人咬了咬嘴脣,絞著手裡的帕子一副恨不得將寧鳶撕碎的樣子。
“好了!”榮貴妃看著她喝道:“麗妃、紀美人、蘇美人都在這兒看著呢,你這樣成何體統?見過這位蘇美人了嗎,怎的連這規矩都不懂了?”
方才人一驚,忙站起身來向著蘇美人福了福身:“蘇美人萬福,臣妾實在是失儀了。”
“姐姐快請起吧,”蘇夢羲倒是處變不驚:“我萬萬不敢受姐姐這樣的大禮,真是折煞了。”
“這位就是蘇美人呀?”話的是喬才人,她生得珠圓玉潤,脣紅齒白,也是個標緻的姑娘。“我……臣妾早就聽聞蘇大將軍的愛女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臣妾瞧著,就是比起貴妃娘娘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寧鳶一怔,忙去看榮貴妃的臉色,果然見她臉色冷了下來。這喬才人到底年紀些,也實在是心直口快,這樣的話出去,若放在有心人的耳中,那既是得罪了榮貴妃,也是得罪了蘇美人。
蘇夢羲臉色也變了變,但很快笑著道:“喬才人真是過譽了,臣妾不過爾爾,怎能與貴妃娘娘國色天香比之?看皇上寵了娘娘這麼多年,也該知道娘娘的美貌與心智在皇上心中是無人能及的。”
榮貴妃的臉色稍稍和悅了些,瞥了一眼喬才人:“喬才人的也不錯,蘇美人確實長得漂亮……你是不是啊,熙才人。”
是不對,不是也不對,寧鳶怔忪片刻,鎮定道:“蘇美人花容月貌,如仙女下凡,娘娘傾國傾城,乃人間絕色,臣妾等,望塵莫及。”
榮貴妃饒有意味地看著她,末了微微揚眉,示意後頭的人繼續入內覲見。蘇夢羲亦偷偷抬眼看向寧鳶,不能不心中有一絲歎服。早在入宮之前,府裡的教習姑姑就告訴過她如今後宮,最得寵的就是榮貴妃與熙才人。她原本以為那熙才人不過是年輕貌美,才能如此得寵,今日一見,才明白了幾分她為何得寵的原因。
雖自古以來,人們大多推崇女子無才便是德,可像天子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又怎會不希望紅袖添香在側的是個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女子?這位熙才人雖不是貌美過人,但心思剔透,寵辱不驚,這才是能在後宮裡長久生存的樣子。
其後寶林、御女、采女分批覲見,榮貴妃與眾人了會兒話,又打賞了不少東西,直到正午時分才由著大夥兒散了去。寧鳶懷著身孕,又陪著了一上午的話,還要警醒這個提防那個,早就疲憊不堪,回到臨水齋便倚在榻上沉沉睡去,連午膳也未曾用。
等醒來時,已是下午時分。寧鳶揉了揉腦袋,一抬頭竟見李純坐在書桌旁看書,他面容沉靜,一手握書一手支頷,讀到精彩處又不由微笑。寧鳶瞧著他,只覺得歲月靜好,恨不能時時刻刻都這樣安穩地過日子,不要去想那後宮的紛紛擾擾。
就這樣看著他大半晌的光景,還是雲初容端著茶進來才發現她已經睡醒了。李純被驚動,忙放下書走到她榻旁:“怎的醒了也不叫朕?”
“看皇上讀書讀得仔細,不忍打擾。”
“是朕不忍打擾你才是。”李純愛憐地捧著她的臉:“一上午肯定累了吧?朕本想來與你一同用午膳,就見你一臉倦容,睡得正香。”
寧鳶一驚,忙問:“那皇上可用膳了?初容,現下什麼時辰了?”
雲初容道:“已經是申時一刻了,皇上見才人睡著,便吩咐奴才們都退了下去,由皇上一人陪著,也還未用膳呢。”
“怎的李郎也不吃?”寧鳶不禁心疼,一把握住李純的手竟都沒發現自己用錯了稱謂。李郎,這是曾經在王府他們二人獨處的時候,她才會這樣叫他。
李純渾身一顫,看著寧鳶抖了抖嘴皮子,良久才顫聲問道:“你方才……方才喚朕什麼?”
寧鳶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這麼親暱的稱謂是她與李純之間的祕密,旁人不該知曉,可她卻不能把事情破,畢竟就算破了也不一定會有人相信。頃刻間,她腦中迅速轉過千萬個理由,才垂首道:“臣妾失言,請皇上贖罪。臣妾只是看戲裡頭,家中娘子總會稱謂丈夫為郎君,方才一時疏忽,竟然也這樣稱呼皇上……臣妾萬死。”
李純又怔怔地看了她片刻,似是要確定眼前之人確實不是他青梅竹馬的沈萱,方輕輕嘆了口氣:“朕恕你無罪,只是……只是沒有人那樣喚過朕,所以朕一時有些不適。”
“那臣妾……可以這樣叫皇上嗎?”
李純的眼神飄向別處,靜默半晌後搖了搖頭:“若被人聽見,唯恐又要惹出什麼事端。朕不願讓鳶兒身陷險境,鳶兒的心意,朕已經明白了。”
寧鳶看著他失神的樣子,覺得自己也跟著難受起來。他定是想起了沈萱,想起了他們從前恩愛相伴的日子。他不願意再有人喚他為“李郎”,也定是因為他怕聽見這樣的稱謂就想起已經去世的沈萱。
他不是沒有心,不是忘情負心之人,縱使他現在寵愛著別人,他的心裡也總有一處是留給沈萱的,是嗎?
寧鳶不知道答案,可她希望是這樣的。希望他們之間的情意永遠也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逝,希望李純心底永遠都記著那個與他年少相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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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案裡的驚天祕聞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