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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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計(1)
九重宮闕之寧鳶
春日遲遲,卉木萋萋。三月一到,天氣便漸漸暖和了起來,處處佳木蔥蘢,百花爭妍。皇宮內苑也熱鬧了起來,冬日裡寒風凜冽人也犯懶,如今四處的花兒都開了,眾人亦紛紛出來遊玩賞花,頗有興致。只是皇宮內還有一角卻依舊冷冷清清,那便是寧鳶所住的泳思堂。
那日之後,她就等於被禁足了,李純早些時候還會派人前來看看,後來不知是不是有人又了什麼,也就漸漸不再有問候聲了。寧鳶算是徹底失了寵,再加上不許旁人靠近泳思堂,泳思堂的人亦不許出去,她就算有什麼法子也使不出勁兒來。日子一久,寧鳶也從最初的焦慮變為平靜了,所謂一動不如一靜,既然無計可施,就養精蓄銳吧。
這日已到了晚間,寧鳶梳洗之後便倚在床頭看書,正昏昏欲睡著房門卻被推開了。她當是雲初容或是春禾進來,抬眼看了看卻見竟是麗妃帶著聽雲來了,怔了怔她忙從**下來:“麗妃娘娘萬福——娘娘怎麼忽然來了?若被人瞧見……”
“放心,我這一路上仔細得很,應當是沒有人看見的。”麗妃扶她起來:“從你被禁足,我就一直想找機會來看你,但耳目眾多,我也一直尋不到好的時機。”
“娘娘有心了。”寧鳶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臣妾被禁足在這一方天地裡,還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就算真到了九十九日,恐怕也不能如願。”
麗妃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寬慰,拉著她到榻上坐下,壓低了聲音道:“她那個人是什麼脾性,想必你也有所瞭解。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得不來這一趟。”她著抬頭看了看四周,又靜靜聽著門外並無動靜,才又道:“眼下的情形,你必須得自己謀求出路,若你不能一擊即中成功承寵,你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在這的泳思堂內了此殘生。”
寧鳶心頭猛地一震,又聽她道:“你心裡清楚我並非危言聳聽,有她在上頭壓著,我本也不願犯險。但從前是我一手提攜了你,如今你被困於此,我不忍不管。”
“臣妾知道娘娘仁慈,但如今……”寧鳶嘆了口氣:“臣妾出不去,旁人也進不來,臣妾真是無計可施。”
麗妃啐道:“什麼無計可施,我看你是在這兒呆久了,被磨得都沒了心性。我就不信,以你這聰明的腦子當真什麼法子都想不出來?”她緊緊盯著寧鳶,又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心裡總覺得不管你做什麼她都不會讓你如願,所以才不願意為自己謀劃?可若連你自己都放棄了,旁人誰還能救得了你!”
寧鳶微微蹙眉閉了閉眼,輕輕撥出一口氣。她不得不承認麗妃中了她的痛處,榮貴妃跋扈,以她對榮貴妃的瞭解,若她真打算對付一個人,必然不會讓此人有翻身的可能。但麗妃另一句話的也對,若她自己都放棄了,再無旁人能救她於水火,她只能在這的泳思堂內終老。
昔年的梅妃在這兒享受過玄宗無與倫比的榮寵,也因楊貴妃的出現而於此鬱鬱而終,她不願步梅妃的後塵。
麗妃看她的神色變化,知道她是明白過來了,神色也緩和了些:“我也不是為難你,只是真心不願見你就這樣被她鬥垮了。這些年來,她對我的擠兌也夠多了,我深知這其中的滋味……當初我就對你過,這條路一旦走上,就再沒有回頭的可能。現在就算你不想走,為了自己的前程,你也要想辦法走下去。”
“娘娘一語驚醒夢中人,臣妾如醍醐灌頂。”寧鳶起身對她拜了拜:“只是不知娘娘心中是否已有計策,臣妾愚鈍,還請娘娘指點。”
麗妃瞥了聽雲一眼,她便心領神會地到屋外守著去了。寧鳶見她這樣慎重,竟也有些的緊張,彷彿在做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一般。
“你人確實是出不去,但東西可以想法子傳出去。”
寧鳶愁苦道:“臣妾何嘗不知道,但這個節骨眼兒上,又還會有誰願意以身試險。”
麗妃眨眨眼,狡黠一笑:“我覺得,那個先前幫你的太醫,倒是可以考慮。”
“顧西辭?”
麗妃點點頭:“當時要你病癒,榮貴妃那頭雖然壓著,他也敢實話,看起來還算有幾分傲骨。”
寧鳶想了會兒,搖了搖頭:“這也難,眼下畢竟是皇上親自答應了要我呆在泳思堂內,要他冒著危險違逆皇上的意思,我看沒那麼容易。”
“但他也是你唯一可以光明正大見到的人,”麗妃道:“雖然要你禁足,但你若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還是能請個太醫來瞧瞧的。你何不對他開口,請他施以援手?就算他不答應,應該也不會將此事外傳,咱們終究也沒損失。”
“聽娘娘這樣,倒也有幾分道理。”寧鳶又細細思忖片刻,確定不會節外生枝,這才道:“好,那就依您的意思,明兒個我就宣稱不舒服,請他過來為我診脈。”
麗妃微微一笑:“你放心,在外頭我也會留心幫你打點,斷叫太醫署來的不會是旁人。”
寧鳶終於笑了笑,心中漸漸清明。麗妃今日所都有道理,事到如今,她若再不為自己籌謀,就真的再無機會了。只希望顧西辭願意幫她這個忙,只是他們二人畢竟不算深交,也不曉得他肯不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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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依著昨兒商量好的,寧鳶派林子傳了話出去,請太醫署的人走一趟。晌午時分,顧西辭果然來了。他看著比之前清瘦了些,不過神采奕奕,倒是很精神的樣子。
“都是冬日宜進補,大人身為醫者,反倒忘了,怎的更加清減了?”寧鳶在內室迎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顧西辭只看她一眼,原本放在藥箱上的手便挪到了別處。寧鳶的氣色看起來很好,根本不是有病的樣子,但卻在這時請他來,他已經約莫可以猜到所為何事。
“你們都出去吧,初容一個人留下伺候著便可。”先把旁的太監宮女都打發了出去,寧鳶才請顧西辭坐下:“要大人特意走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顧西辭面上永遠都是那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寶林不必多慮,有什麼事直便是,這裡也無旁人。若微臣逗留久了,才更要生出事端。”
果然是個明白的人,寧鳶看著他,心中把握又多了幾分:“既然這樣,我也不與大人拐彎抹角了。如今我的情況大人應該知曉,但大人更應該清楚,我不願就此困在泳思堂內。今日請大人來,是希望你幫個忙,讓我可以有機會侍奉於君王側,也不辜負太后與皇上的恩寵。”
顧西辭略一沉吟,道:“寶林心中可有了主意?”
寧鳶搖搖頭:“若萬全的法子,確實沒有想到。但是大人若肯伸以援手,相信大有裨益。”
顧西辭忽而一笑:“寶林將心中所想已經和盤托出,想必是料準了微臣會幫這個忙吧?”
寧鳶一愣,張了張嘴未出話來,只好尷尬地笑了笑。顧西辭並沒有義務幫她,二人也是泛泛之交,更談不上為她涉險,如今他這麼一,反倒讓她羞愧了。
“寶林不要多想,微臣不過隨口一。”顧西辭見她那樣,倒反過來寬慰她:“人生在世,功名利祿恩情人情皆是負累,但若能幫人之處,微臣願盡綿力。寶林若還有什麼想法,便與微臣聽吧,畢竟微臣是來診脈,也不能耽擱太久的時間。”
心中驟然一鬆,寧鳶一笑,竟覺得呼吸都似乎暢快起來:“大人願意幫忙,寧鳶感激不盡。若能得償心願,今日滴水之恩,他日必將湧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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