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緣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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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緣由2
九重宮闕之寧鳶
知道已經瞞不過去,雲初容低下頭去一句話也不出來。她跟了寧鳶這麼久,對寧鳶的脾性也已經瞭解得一清二楚,此刻若還不實話,只怕要叫她更加生氣。只是實話是什麼,她自己心裡也弄不明白。她與李紓之間的種種,並非她們所猜測的那樣。
寧鳶靜靜盯了她一會兒,沉聲吩咐春禾:“你去與莒王一聲,皇上在太極宮裡等得急了,讓他莫再停留,速速去吧。”
春禾偷偷看了一眼她們二人的臉色,應了聲好便向李紓那邊跑去。李紓聽了她的話,下意識地往寧鳶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她一張臉冷若冰霜,也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又關切地看了看雲初容,才向太極宮的方向走去。
寧鳶收回目光,掃了眼雲初容:“你還不打算與我實話?”
“奴婢不是不願意,只是不知從何起。”雲初容咬著嘴脣道:“奴婢也不是有心想要隱瞞美人,但……但……”她蹙蹙眉,實在不下去。
此刻春禾已經回到她們旁邊,看這陣勢也知道不能多嘴,遂福了福身又遠遠地走開了些。寧鳶靜了靜心,平復了一下情緒:“你不知從何起,那便回答我的問題。你與莒王……可是已經私定終生了?”
“沒有!”雲初容急忙否認:“奴婢與王爺之間一清二白,絕對沒有發生過任何苟且之事。一直以來,都只是奴婢一廂情願罷了,王爺並沒有錯。”
“那這個呢?”寧鳶一把舉起她的手,撩起半截衣袖露出那隻碧青色的玉鐲:“這是皇上賞賜給莒王的,怎麼會戴在你的手上?這東西如此貴重,莒王怎會隨隨便便就給了你?”
雲初容一怔,看起來倒真不知這隻玉鐲的來歷。輕輕撫過腕上的玉鐲,她抬頭道:“那日,奴婢見王爺手裡拿著這個,便了一句好看,誰知王爺毫不猶豫地就將它送與了奴婢。奴婢問他是不是要緊的東西,王爺是不值錢的玩意兒,奴婢才……若是知道這是皇上所賞賜的,奴婢又怎麼敢大搖大擺地戴著?”
這話倒不假,雲初容不是不知進退的,若是知道來歷她未必敢這樣戴著。寧鳶眉頭微展,臉色好看了些:“那還不把它拿下來,等著落人話柄嗎?”
“是,奴婢這就收起來。”雲初容著飛速地將腕上的玉鐲摘了下來收入懷裡,雙頰微微泛紅:“回頭……回頭奴婢會將玉鐲完璧歸趙,請美人放心。”
“罷了,”寧鳶輕輕嘆了聲氣:“既然他不當一回事送給了你,你收著就是,只是別再拿出來戴了。”頓了頓,她復又問道:“雖你們二人之間清清白白,但是你老實告訴我,你們之間……可有兒女私情?”
雲初容張了張嘴,一時無話。她的臉色愈加潮紅,眼睛死死盯著地面,一副嬌羞的模樣。她這個樣子就算什麼都不回答寧鳶也能猜到答案了,心裡打了個咯噔,寧鳶道:“那莒王打算怎麼做?你雖然是宮女,但好歹是我身邊的人,他若是作為妾室娶回王府也不是不行。”
“王爺……應該沒有這個意思。”雲初容神色一黯:“王爺是人中龍鳳、明月之光,可奴婢卻只是飛螢,怎敢奢望?何況奴婢早已立誓要盡心伺候美人一輩子,婚姻大事早就已經不做考慮了。”
那就是她心裡頭有李紓,李紓心裡卻未必有她。寧鳶稍稍放下心來,又有一絲悵然。雲初容跟了她這樣久,私心裡她是希望她能幸福的,也想著將來為她找一戶好人家嫁了,但那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李紓。
雖然不知道李紓與良芳儀當年的一段情究竟如何,但是那份深情,就算沒有經歷其中的人也不難體會。如此情真意切的過往又怎會那麼容易忘記?李紓就算對雲初容好,也不會是那般真摯的愛戀了。
輕輕執起雲初容的手,寧鳶柔聲道:“你若是有了意中人,我絕不阻攔你;若是你和他郎有情妾有意,我也定會成全你。可是初容,你不是個糊塗人,應該知道莒王並非是你可以所託終身之人。他的婚事皇上一直放在心上,你以為僅僅是因為他是皇上在意的弟弟罷了?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他的婚事關乎整個大唐社稷,你明白嗎?”
“奴婢明白。”雲初容面上蒙著一層淡淡的淒涼,她苦笑了下:“一直以來都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奴婢是情不自禁,可王爺只是憐惜奴婢一片真心。美人請放心,奴婢……奴婢會管好自己,絕不做出讓您為難的事。”
寧鳶拍拍她的手,嘆道:“你這麼聰明,我也不必與你繞彎子。眼下後宮看似平靜無波,可底下的暗湧不知有多深,一個不留神我怕就要萬劫不復。你是我身邊最親近的宮女,要是有人刻意盯著你拿你做章,別到時候我有麻煩,你自己也逃脫不了。身處後宮的身不由己你一早已經明白,既然明白,也就無謂讓自己身陷囹圄了。”
“是。”雲初容福了福身:“之前是奴婢糊塗了,美人請放心,奴婢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寧鳶點點頭,也不願再多。雲初容是聰明人,她點到即止也就是了,往後的日子只要她自己留神,總也不會再出什麼亂子。李紓為人灑脫,確實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好男子,但也確實不是雲初容的良人。
今日她要雲初容揮劍斬情絲雖然殘忍,但往後若有機會,她定會彌補。只願她真能明白她的一番苦心,不要在心裡記恨她。
春日一來,最喜悅的事情莫過於冰雪消融百花綻放,院子裡的桃花開得絢爛奪目,叫人看著也不禁心情舒暢了起來。寧鳶一時興起,就叫人準備了一席桃花宴,誰知讓麗妃知道了,就索性宴請後宮各位姐妹,也算是讓大家找個名目聚一聚,話兒。
不過因為不是什麼大事兒,所以請來的人也不多,只叫了麗妃、秋妃、良芳儀、芳儀罷了,再加上寧鳶與同住臨水齋的盈香,不過六人。沈芙因為身子還沒痊癒,所以懨懨地不願出席見人,這點倒是正合寧鳶的心意。
開席之後,幾人著笑著,倒也算是相談甚歡。麗妃原本就為人寬和,此刻對著各位姐妹更是笑語盈盈,與寧鳶私下所見截然不同。寧鳶不禁愈發佩服她,這才是能在後宮屹立不倒的人,像榮貴妃那樣樹大招風,早晚要落得今日的下場。
“呀,我才發現秋妃娘娘的這件衣裳別有洞天呢!”蘇夢羲笑著指向秋妃的後背:“你們瞧,前片兒那麼素雅的衣裳在這兒竟繡了大片的金絲芙蓉,真是別出心裁。”
“快別取笑本宮了!”秋妃笑著扭過身子去,與眾人鬧作一團。她一向是沒多少壞心眼兒,只是單純地要李純寵著她,寧鳶雖有時不喜歡她的所作所為,但看她為人口直心快,便也漸漸不再想著為難她。
“怎麼是取笑呢?”蘇夢羲笑道:“臣妾是羨慕,尚衣局可從來沒有給臣妾送來過這樣精緻的衣裳。想必皇上見了定也覺得驚喜,到底還是要寵著秋妃娘娘呢。”
“可不是嗎,”寧鳶也笑道:“臣妾終於明白皇上前幾日怎麼看著臣妾的衣裳直搖頭,原來是見慣了驚喜,看不慣咱們的平庸了。”
秋妃嬌嗔地橫了寧鳶一眼,埋首在麗妃肩頭。麗妃也笑得厲害,輕輕推開她道:“可別不好意思呀,都是自家姐妹,趕緊教教咱們怎麼讓尚衣局做出這麼好看的衣裳送來,咱們也好穿著招搖幾回。”
寧鳶聽著大家笑鬧,心裡是真的歡喜。雖然也許她們之中的許多人都各懷心事,但至少也有放下一切笑談的時候。在後宮,多少人是身不由己,想必她們也都會懷念這一刻吧。
想著她隨意往旁邊一瞥,就瞧見盈香微微蹙眉看著一桌菜餚,臉色略顯蒼白,似是十分不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