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情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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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情殤3
九重宮闕之寧鳶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顧西辭才一臉疲憊地從內室出來，寧鳶與蘇夢羲忙站起身迎上前去：“怎麼樣？芙兒可好？”
顧西辭點點頭，語帶疲累：“命總算是保住了，只是失血過多，以後要好好調養，身子再也受不得半分苦痛。”
寧鳶長出一口氣，癱軟在椅子上。菩薩保佑，好歹芙兒沒事，否則她真是要不知如何自處了。再抬頭去看顧西辭，只見他望著自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寧鳶想了想，對蘇夢羲道：“你先進去看看芙兒，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向顧太醫請教。”
蘇夢羲本就憂心沈芙，當下答應了走到內室去了。寧鳶見沒有旁人在，這才問他道：“大人還有話想，是嗎？”
顧西辭緊緊盯著她，語氣中竟有一絲責備：“她早前是不是……”
寧鳶知道他想問什麼，剛才那一瞬間她自己也明白過來芙兒滑胎之事不可能瞞過顧西辭。嘆口氣，她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好生糊塗！”顧西辭皺起眉頭：“皇上可知此事？”
寧鳶搖搖頭：“不能讓皇上知道。”
“為何？”才問出口，顧西辭便明白過來，臉色瞬間煞白：“難道那孩子……你們也太膽大包天了，此事若被發覺，你們哪裡還有活路？”
“該做的我都做了，”寧鳶忙道：“如果以後還會東窗事發，一切也都已經死無對證，皇上無從查起。顧大人，”她站起身來，對著顧西辭行了個大禮：“此事本與大人無關，但是近日芙兒這麼一鬧，卻把大人牽扯進來。我不敢連累大人，所以如果可以，請大人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別問了。”
顧西辭凝神半晌，閉上眼睛深嘆口氣：“微臣就是不想管，此時也不能不管了。沈芳儀的身子還需要好好調理很長一段時間，此時若是其他太醫接手，恐怕很快就能看出端倪。”
“可以叫太醫署的劉榮寶劉太醫來診治。”
“他？他就算了吧，不過一介庸醫。”顧西辭面露不屑，又頓時有些不解：“美人怎會與劉太醫熟識？”
寧鳶怔了片刻，不想瞞他：“芙兒的事兒是麗妃娘娘幫忙解決的，劉太醫是麗妃的人。”
顧西辭恍然大悟：“也是，他也就是在各位主子跟前站穩了腳跟，所以還不能他醫術不精。看來此事牽連的人還不少，微臣真是榮幸，竟也能牽扯在內。”
寧鳶低下頭抿了抿嘴，抱歉道：“若不是芙兒忽然出事，我也並不想讓大人涉險的。”
“罷了，”顧西辭揮一揮手，笑得雲淡風輕：“微臣又何時害怕過身處紛爭之內？美人芳心，沈芳儀的身子微臣會親自調理。如果調理得當，可再保十年無虞。”
“十年？”寧鳶猛地一愣，忙去細細想了想他的話，頓時心頭一涼：“你的意思是……不會的，芙兒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可能？”
顧西辭有些不忍，別過頭道：“沈芳儀的身子確實一直不錯，否則方才就已經回天乏術了。但是不久之前她剛剛月，今日又失血過多，再加上她鬱結於心，氣息不寧，成日裡憂思愁苦，才會導致今日這樣的狀況。”
寧鳶呆呆地搖頭：“她今年才十幾歲，十年……上天對她太殘忍了，不是嗎？”
“只要調理得當，活得更久也不是不可能。”顧西辭低聲安慰她：“從今日開始，她的膳食、藥飲都會由微臣親自負責。你們再多陪陪她，開解開解她，微臣相信，沈芳儀定能把身子調養回來。”
“那就有勞大人了。”寧鳶再次對他福了福身，除了這樣，她不知道還能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謝意。
顧西辭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禮：“微臣還要回太醫署配藥，美人也進去瞧瞧沈芳儀吧。”他頓了頓，又道：“今日之事，恐怕是鬧大了，大概皇上也會知道。美人最好還是提前想好辭，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寧鳶感激地笑了下：“我知道了，多謝大人提醒。寧鳶有幸能在後宮遇到大人，如果還有來世，定當好好回報這份恩情。”
顧西辭神色一滯，但很快恢復如常：“這些都是微臣分內之事，微臣告退。”他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方轉身出去。
寧鳶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其實對她來，顧西辭依然像一個謎題，尚未解開。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深宮之中他偏偏願意幫自己，不惜幾次以身涉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她六神無主的時候他總能適時地出現，給她莫大的安慰。
而她明明可以派人去將顧西辭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可她也沒有這樣做。她只是一直在接受顧西辭對她的好意，卻從來不問為什麼。她只是怕，很多東西也許是她還不起的。她只能接受或者拒絕，但卻不能報答。
去到內室，沈芙已經幽幽轉醒，蘇夢羲坐在床邊落淚，春禾則在一旁站著。寧鳶走進去，第一句話卻不是對沈芙：“今日之事，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裡，不知要怎麼解釋才好。”
沈芙睜眼看著床幃一言不發，蘇夢羲拭了拭眼角，哽咽道：“總不能是芙兒自盡……這可怎麼辦，難道還要讓皇上為此動怒？”
“自然是不行。”寧鳶揉了揉腦袋：“若是自盡，為何自盡？要怎麼回答皇上？若是皇上一急之下派了其他太醫來看，又要怎麼解釋之前月之事？”
“是啊……”蘇夢羲看了沈芙一眼，也覺得頭疼：“這件事情還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寧鳶蹙眉思量了會兒，斟酌道：“只能……芙兒不心跌了一跤，正好被地上的花瓶碎片割傷了。雖然聽起來不是那麼可信，但只要我們一口咬住了這就是事實，也容不得皇上不信。”
“你的有理，只是這理由實在有些許牽強，皇上恐怕心裡頭還是會有懷疑。”
“那也只能讓他懷疑了，事已至此，不鬧出更大的風波我就謝天謝地了。”寧鳶看著沈芙搖了搖頭，轉而對春禾道：“這件事情不能不找個替罪羊出來，畢竟好端端的地上怎麼會有花瓶碎片？如何也是不過去的。”
春禾想了想就明白過來，立刻跪地道：“是奴婢不心把花瓶打碎了，誰料收拾的時候不心留了一塊碎片在地上，這才割傷了沈芳儀。奴婢罪該萬死，請美人降罪。”
寧鳶心疼她，但卻不得不這樣做。深深地望了春禾一眼，她才揚聲道：“來人！將此賤婢拖出去大打三十大板！今日沈芳儀會割傷自己全是因為她這個做奴才的不心，傳話出去，以後甘露殿各人行事若再有錯失，一律送入掖庭宮，決不輕饒！”
宮女太監們聽得心驚，也大約知道打春禾的板子只是殺雞儆猴，忙一個個唯唯諾諾地應聲去了。沈芙也略動了動眼睛，心裡頭對春禾有一絲愧疚。
聽著外頭打板子的聲音，寧鳶握緊了拳頭站到沈芙床邊，冷聲道：“今日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了？”
“寧姐姐……”蘇夢羲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沈芙身子還沒好。
寧鳶不理，只是緊盯著沈芙：“你今日做這件事之前，可有考慮過後果？你是不是想著一死了之，就什麼都不用管了？那你的爹孃呢，你的兄長呢，你也全都不管了嗎？你已經有一個姐姐與一個哥哥不在了，難道你還要讓你的家人去品嚐失去至親的痛苦？”
一滴眼淚自沈芙眼角滑落，她轉過臉來，嘴脣微微顫抖：“我又何嘗不是失去至親……他不在了，我知道……他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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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終於平靜了= =附加語和廣播字數都不夠寫，借這裡兩句
我很高興大家愛看我的，我很心疼每一個苦苦等著更新的讀者，因為除了是作者，我也是個苦苦等著別人更新的讀者，往往被一坑就是好幾年……但是，我寫，不是為了任何人而寫。一個故事，只是因為我想把它記錄下來，所以才記錄。如果有人看，我歡欣鼓舞，如果沒有人看，那我就默默地寫
06年就已經開始寫，我不是新人了，所以經歷過透明時期一篇寫完二十幾萬字只有幾個人看也經歷過一萬多個收藏的……也許是被以前連載的網站慣壞了，我習慣心情好就多寫，有事或者心情不好就少寫，因為那個網站的讀者也早就已經習慣這樣（木有全勤獎勵的網站就是這樣啊嚶嚶〒▽〒）
我只是平凡人，沒有辦法周全所有的事情。我只能，生病也好、和男朋友吵架鬧分手也好、家裡有事情也好，這些全都是事實，從來不是藉口。生活，就是比還要狗血。
今天之後我還會繼續寫，寧鳶之後我也還會繼續寫（其實新大綱都敲定了），還是那句話，有人喜歡有人追，我會賣萌撒嬌抱大腿，沒人喜歡沒人看，我也會忠於自己想要傾訴的心情寫完它，就醬紫~我不討好任何人，活潑地蹦走寫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