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橫公魚3

第40章 橫公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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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橫公魚3

第40章 橫公魚3

手裡的雪鷹還在不時地掙扎,青衣的眉頭越發皺了起來,她巴巴的瞧著黑三郎,見黑三郎並無不悅的模樣,又壯了膽子道:“而且我聽說,用受了驚嚇後的活物做菜,它的味道會大打折扣的……”

“那就養兩天,然後讓高師傅操刀收拾乾淨。”黑三郎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又將那雪鷹從頭到腳的細瞧了好幾遍道,“正好多喂些吃食,養的再胖些更好!”

青衣頓時如獲大赦,忙不迭提溜著雪鷹送去了廚房。

高師傅尤其擅長宰殺牲畜,聞得青衣送進來的雪鷹還要圈養幾日,便翻出個雞籠子將那雪鷹塞了進去,砸吧著嘴道:“不錯不錯,這鷹看著就肥嫩可口,到時候我燒鍋滾水燙去羽毛,快刀破肚去腸,然後你加些作料好好料理一番,定然是極為美味的。”

說話間又嚓嚓的磨了一下手上的尖刀,對著雞籠裡那狼狽的雪鷹露齒一笑。

雪鷹似乎感受了高師傅無限的垂涎和滿滿的惡意,當下就躁動不安的不停拍打起翅膀起來。

“莫要嚇唬它了。”青衣拿了塊破布蓋在了雞籠的上方,聽見裡面的雪鷹慢慢停止了折騰,最後安靜下來,這才略嘆了口氣道,“本就是要吃了它,何苦又嚇唬它,嚇多了掉肉呢。”

高師傅聞言睜大眼睛認真道:“不過兩日,能掉幾兩肉?青衣你太操心了些,你只管等著,我刀子快,動作利索,保準殺完了新鮮的交到你手裡。”

青衣不再多語,略點了下頭又木著臉走出去,將枯木帶回來的那一簍子魚抬回來放進到了水池子裡,看著那幾尾悠然自得的古怪魚兒,她心底十分清楚,對於那些待宰的食材,一把最利最快的刀,也許就是她所能給的最大的仁慈了吧。

又看了一眼水池子,青衣終於選中了一條通體赤紅,額帶觸角的大尾巴魚,然後她神情平靜的轉頭道:“高師傅,借你的刀使使。”

馬車在慢慢前行著,積雪在馬蹄和車輪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騎在馬上的隨從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只覺雪原一片寂靜,耳邊除了呼呼作響的風聲,便只剩了那不斷踢踏踢踏作響的馬蹄聲和車輪的軲轆聲。

首領還留在佇列中部,片刻不離的守著那輛馬車,沒有得到其他的指令的他,便帶隊一直朝著首領之前所指的東南方趕路。

無人言語的隊伍就這麼一路井然有序的前行著。

誰知行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的時候,原本順從老實的馬兒們忽然躁動起來。

它們不肯再繼續前行,就那麼焦躁緊張的停下腳步,並不停的搖頭噴出急促的鼻息。

騎在馬上的隨從們只覺□□的馬彷彿受了驚嚇一般,不停的在原地踏步,末了又抬起前腿高高躍起,此起彼伏的發出驚慌的嘶叫聲。

“籲——籲——”隨從東橋頓時皺起眉頭,他熟練的拉緊韁繩,同時用腿敲了敲馬腹,竭力壓制住馬兒的躁動,安撫著讓它安靜下來。

他的馴馬技術歷來高超,此刻也不例外,三兩下便成功制服了受驚的馬兒。同時間,身後的其他人也慢慢制服了自己的坐騎。

見馬兒終於安靜下來了,東橋便俯身摸了摸馬兒的頭,低聲道:“沒事了……”

話音未落,他就眼看著幾個滾圓的大雪球就那麼咕嚕嚕的徑直朝著他們滾了過來。

東橋頓時心裡一緊,尚來不及轉身,連忙就著背對著其他人的姿勢抬手做了幾個警戒的手勢。

隊伍一下子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前面出了什麼事情?”方舟見隊首的東橋叫停了隊伍,便皺起了眉頭,低聲問道。

“有東西攔在了前面。”一個隨從悄悄回稟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自己就滾了過來擋了道,連馬都被驚了。”

“這個地方有些古怪,那些東西怕是也不安全。”方舟握緊了馬鞭,當下就毫不猶豫道,“讓隊伍前後來兩個人護著阿郎的馬車,再跟東橋說,繞開那些不知名的奇怪東西,不要動它們,我們繼續趕路。”

“是。”隨從領命而去,緊跟著,佇列微微調轉了一下方向,又開始繼續向前趕路了。

寒風夾雜著些許冰屑,不間斷的迎面吹來。

東橋邊策馬前進,邊時不時的轉眼留意四周。

整個雪原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空蕩蕩的,既沒有山林,也沒有人煙,唯有一眼望不盡的雪。

原本還在東方的太陽已經升至了頭頂,雪原上的白光越發強烈起來,即便是蒙了黑紗,他仍舊覺得有些刺眼。

這些倒還罷了,唯有那幾個不

妙手藥師無彈窗

知是什麼東西的大雪球,依然沒有放棄的跟著他們,並時不時突然就滾到了他的馬前,把他的馬驚得不停地亂跳。

雖然有心要破開那些奇怪的雪球看個究竟,但東橋心裡始終牢記了頭領的命令,於是便按捺住這種衝動,不停的調轉方向避開它們。

就這樣兜兜轉轉,半個多時辰後,整個隊伍完全沒有覺察到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徹底偏離了預定的前行路線,又折回了來時的方向。

而位於隊首的東橋很快就發現,那些總是故意滾到他馬蹄底下的雪球,不知為何又改了主意,就那麼接二連三的停在了原地,終於不再跟著他們了。

看來這些東西只是喜歡騷擾路人,頭領說的果然不錯,避開幾次就沒有事情了。東橋心底如此想到,接著他便用力一夾馬腹,驅使著馬兒加快了步伐。

被古怪的雪球誤導了方向的隊伍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路加快了速度,不過半個時辰,就趕了較先前不止三倍的路程。

待到太陽偏西,一向謹慎的方舟猛然發現太陽偏轉的方向有問題,這才發現隊伍錯了方向,霎時大驚。

未及他勒住馬叫停隊伍,馬車裡忽然爆出一聲巨響,彷彿有人將茶盅小桌用力慣到了的馬車側壁上一般,震得整個馬車劇烈搖晃了幾下。

“阿郎,阿郎,你怎麼了?”一個書童害怕的叫道,“你不要嚇唬小書啊!”

“小書,別哭了,快把阿郎的藥拿出來。”另一個書童的聲音雖然也十分驚慌,但到底較小書沉穩些,緊急之時還能想到喊方舟幫忙,“方舟——方舟——阿郎又犯病了——”

方舟早在聽見巨響時就跳下了馬,幾個大步就撲到馬車前,一把掀開了門簾。

只見馬車裡的物件被砸得砸摔得摔,亂七八糟的一塌糊塗。書童之一的小書蹲在軟榻右後方正手忙腳亂的在藥箱裡翻找藥瓶子,而另一個書童小硯正趴在一個人的背上,咬牙死命的壓住對方不讓他動彈,同時努力抬頭一臉驚慌的對著馬車門喊他的名字。

一看見方舟嚴肅的臉出現在面前,小硯便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急切道:“阿郎本來正在睡覺,不知怎地突然就發起狂來,一個打挺就從軟榻上跳了起來,嘟嘟囔囔也不知說了什麼,跟著就不停地亂砸東西——”

“藥呢?”方舟彎腰一下子鑽進了馬車,伸手輕輕板著那被小硯壓住後仍不停掙扎亂動的人的頭,對著自己的方向緩緩轉了過來。

一張神情猙獰,臉色鐵青的臉出現在方舟的眼前。它呲著牙將原本溫和的鳳眼瞪得溜圓,白色的眼白裡滿是或紅或青的脈絡,略帶琥珀色的瞳孔上翻,散亂的青絲胡亂貼在臉上,臉頰的肉皮更是被誇張的表情扯得緊繃繃的,看起來十分的可怕。

這不是阿郎的臉。

方舟手指微微一緊,緊跟著眸色一沉,咬緊了牙叫道:“小書!藥呢?”

“來——來了——”小書慌亂的從藥箱裡摸出了一個青瓷瓶,連滾帶爬的趕著要送過來。

不知是方舟的眼神太過冷酷,還是那個藥字刺激到了發病中的阿郎,原本已經壓制住阿郎的小硯只覺身下的人猛的一動,頓時眼前一晃,手上的勁道被卸了大半,再然後,他就飛了出去,後背重重的砸到了馬車壁上。

馬車外的馬兒受了驚嚇,霎時抬高了前蹄大聲嘶叫了幾聲,一下子就掙脫了隨從,瘋狂飛奔起來。

方舟更是黑了臉,病中的阿郎不知哪裡來的氣力,竟能生生把全力壓在他背上的小硯甩了出去,眼看他就要起身朝自己攻擊過來,他便想也不想的俯身上去,一把扭住阿郎的胳膊將他死死按倒在馬車裡。

馬車還在不停的飛奔著,馬車裡的幾人只覺得身子在不停的晃動。

阿郎偏頭髮出淒厲的痛呼,邊上的小書聞聲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阿郎,阿郎,你不要嚇唬小書啊!方舟,你下手輕一點,要是扭斷了阿郎的胳膊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現在顧不得了,現在馬車在急行中,若是讓阿郎跑出去,情況會更糟!”方舟也聽見了阿郎方才的慘叫,但是他卻絲毫沒有為此就心軟放手,反而換了一下姿勢,用膝蓋緊緊頂住阿郎的脊背,一手按牢阿郎的胳膊,一手掐著阿郎的臉將他的頭微微抬了起來,緊跟著抬頭神情嚴肅的對著小書喝道,“還不快把藥給阿郎灌下去!”

“是——”小書聞言慌忙抖著手拔下瓶塞子,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一氣兒將藥從阿郎被迫張開的嘴裡倒了下去,哭著道,“阿郎,快嚥下去,吃了藥你肯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