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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番外 洞房上
正月初三,金匱,宜祈福、婚娶。
今兒是難得的黃道吉日,素來低調的費家竟也大張旗鼓地辦起來了喜事。手握請柬的賓客們自千里外趕來觀禮,沒得將方圓幾里內的客棧都住滿了。
鮮豔的紅綢和雙喜剪紙將費家裝點的煥然一新,一身新衣的書呆子傻愣愣地跟在費老的屁股後頭來回轉悠。
“哎呀恭喜恭喜!”賓客一面道賀,一面送上了早已備好的賀禮,“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費大仙收下!”
大——大仙?
書呆子嘴角一抽,隨即又隱忍地瞥了費老一眼。
他竟不知道自家老爹會有這般類似黃鼠狼的稱號。
“多謝多謝!哎呀,林老真是太客氣了。”早已習慣被人如此稱呼的費老接下對方的賀禮,口中也不忘禮貌道,“犬子大婚,你能千里迢迢地趕來觀禮,便已經是賞臉了,怎的還特特地送禮呢!來來來,惜時,這是你爹我的故交,快來見個禮!”
不料書呆子還在出神,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費老略等了片刻,也不見書呆子上前行禮問候,待到側目一瞧,就見書呆子迷澄了一雙眼正在那裡傻笑。
莫不是吉時將近,他已經萌生出了春*情?
費老越想臉越黑,心中更是暗罵書呆子沒出息。為免在賓客面前失禮,他連忙暗中踹了書呆子一腳。
書呆子吃痛,下意識便彎下腰並對著前方連連作揖道:“仕苑這廂有禮,望世伯一切安好!”
“好好好!”賓客只道新郎官兒五官端正,氣質文靜,便點頭讚道,“郎君端的是好相貌,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有這麼大的福氣能同你共結連理?”
書呆子不暇思索的張口欲言,待要如實告知,就又冷不丁的被狠踢了一腳,以至於到了嘴邊的話霎時就化成了一聲悶哼。與此同時,他就聽見費老爽朗笑道:“哪裡哪裡!林老當真是謬讚了!犬子何德何能,若說福氣,也是這小子走了大運,沒得委屈了人家小娘子——”
“哈哈哈,大仙當真是過謙了!”賓客頓時哈哈大笑道,“也罷也罷,不論是哪個沾了福氣都無妨,我們只願令郎大婚後能早得貴子,也好繼承大仙,將費家那舉世聞名的除妖本事發揚光大!要知道,我們可都指望大仙保護了!”
邊上的書呆子全然成了擺設,看著費老還在同賓客你來我往的互相追捧,他目瞪口呆之餘,就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早該想到這點的,早在一貫嚴苛的費老突然應允了他和蛛孃的婚事之時,他就該想到事情定然沒有那麼簡單。這不,就衝自己已經在這大門口接了兩個時辰的賓客來看,顯然自家老爹是打好了如意算盤,想趁著大禮迎接賓客的時候,順便將他介紹給一干客人。
唉,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也不知蛛娘那裡現在如何了。
書呆子心中掛念蛛娘,以至於忘卻了腿上的鈍痛。
再說費老應付完了賓客,一回頭就又見書呆子神思迷離,又歪著頭在那兒傻笑,全然是沉浸於相思中的模樣。
“蠢兒!”早有不滿的費老怒氣又漲,一時又忍不住暗罵道,“今兒先由著你了,看明兒怎麼收拾你!”
可憐書呆子惹怒了費老尤不自知,依舊只管心不在焉地跟在費老的屁股後頭前前後後地跑。
好不容易捱到吉時,累了一日的他這才得以歇一歇。
然則因為吉時近在眼前,他反倒緊張得坐立不安起來。及至喜娘簇擁著一個鳳冠霞帔的新嫁娘進屋時,他更是險些忘了呼吸了。
她可真美!
“嘻嘻嘻,新娘子來了,新郎還不上來牽紅綢?”喜娘們見書呆子張著嘴一臉驚豔的模樣,便忍不住打趣兒道,“新娘子這麼美,你再不來,我們可就要帶走了!”
“小生——小生這……這就來——”書呆子頓時連話都說不好了,“這就來——”
“師弟莫緊張!”鈺兒瞧不過去,就推著同手同腳的書呆子上前道,“我們不比外頭那些人家,成個親還有那麼多繁文縟節!你只要牽好了這紅綢,再聽著司儀的話磕幾個頭就完事兒啦!”
“是——是嗎?”書呆子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待到那紅到晃眼的紅綢進了手心,他這才紅著臉傻笑道,“好——好——”
另一頭的蛛娘彷彿也是羞得慌,隔著紅蓋頭聽見書呆子叫好,她便羞答答怯生生地低下頭。
滿堂賓客含笑的臉,喜慶的嗩吶和二胡聲,還有司儀那別出心裁的賀詞皆都不曾入得她的耳目。此時此刻,她的世界便只剩下了低垂的蓋頭下的那一方視野和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書呆子攥緊了手裡的紅綢,並用堪稱謹慎的態度小心的牽引著蛛娘朝喜堂走去。他走的極慢,生怕速度太快會令蒙了蓋頭的蛛娘會不小心跌倒。
倒是蛛娘自認是個妖怪,一簾蓋頭根本無礙於她的行走。因書呆子走得著實有些慢,她羞澀之餘,還是忍不住悄悄用力拉扯了一下手裡的紅綢,好催促書呆子走快點。
不料書呆子不曾會意,還以為蛛娘這是嫌棄他走得太快了,反倒越發放慢了速度。
從門口到喜堂不過二三十步的距離,常人幾息的功夫便可走完了,偏生到了這對新人的腳下,就成了萬里之遙了!一干賓客和費老等待許久,也沒能等到他們磨蹭到喜堂前。
司儀和喜娘身經百戰,歷經無數大禮,竟也沒能見識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都有懵。虧得他們早已練就了一張撕不破的喜慶笑臉和一張沁了蜜的巧嘴,各種吉利話張口就來,倒也沒叫場面尷尬清冷。
然而喜娘司儀撐得,賓客們忍得,但費老卻等不得了!他早就已經測算過了吉時,當真是差片刻都不行,再由著書呆子墨跡下去,只怕他那命裡註定要得的繼承人便要沒了!
兒子撐不得家門也就罷了,好歹他還有個天賦異稟的孫兒可以指望,若沒了他那乖乖孫兒,誰有那興致為那蠢兒子辦喜事啊!
費老越想越坐不住,眼看吉時將過,他情急之下,便想也不想地甩出兩道符咒來。
可憐書呆子滿懷的貼心登時就叫符咒狠狠堵了回去。那符咒一沾上他和蛛孃的身,他們便立即成了無法自控的木偶,只能順著費老的心意飛快得衝到喜堂前。然後不等那司儀拖長了嗓子唸完那串吉利話,他們就已經急吼吼地跪下去磕頭了!
“呃——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傻眼的司儀隨機應變,舌頭一抖,雙脣一碰登時麻溜道,“夫妻對拜禮成——”
“哈哈哈——好好好——”得償所願的費老抬手捋著鬍子笑道,“總算成了!”
滿堂賓客見此情景無不膛目結舌,新人們磕頭磕得當真是太快了,說句不好聽的,便是趕著投胎也沒有這般著急的啊!這可真是……
好吧,眾人一時間也想不出合適的詞兒來形容了!
再說書呆子稀裡糊塗地磕完頭,這才得以行動自如。因磕頭太急太猛,弄得他頭昏眼花險些站不起來了!虧得邊上的年長者眼疾手快的架住了他的胳膊,他這才沒丟臉地一屁股蹲下去。
“該送新人入洞房了!”被甩著後頭的喜娘氣喘吁吁地趕上來道,“來來來,新娘子還請小心腳下……”
說著她們就簇擁著尚未反應過來的蛛娘直奔新房去了。
賓客們這才回過神來,忙又追著想去鬧洞房。熟料等他們跟著到了新人的新房後,他們這才發現新郎沒跟過來,約莫是叫他們擁擠的人%群給擠在後頭了。
這可真是……沒有新郎可還鬧什麼洞房啊!
賓客們越想越不合適,只能又擁擠著折回去尋丟失的新郎。
再說書呆子因為反應略慢了一拍就單獨落在了喜堂了,結果就只能同坐在主位上的費老幹瞪眼。
費老當真是恨鐵不成鋼啊!按說這蠢兒子平時無用也就罷了,怎的到了成親的時候還是這般不中用呢?
“還愣著幹什麼?”他氣得鬍子亂抖,一個巴掌拍著案上,震得桌案上的茶盞都跳起來了。
一頭霧水的書呆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當真是不懂他那老爹為何又暴怒了。
“你可真是蠢啊——蠢啊——”費老指著書呆子的鼻子罵道,“你的新婦都已經叫人給送回房去了,你居然還傻乎乎地杵在這裡,還不快回房去吶!難道還等著老子給你貼符咒嗎?”
“哦……哦——”至始至終都沒能反應過來的書呆子這才跳起來往新房的方向趕。
“笨——笨死了!”費老一抬頭就瞧見一堆賓客熙熙攘攘地往回走,書呆子這一頭衝過去,保準兒叫他們拖去灌酒。
“你們快將那蠢貨拉回來,待老夫拖住那群賓客,你們就送他去新房!”話音未落,費老就快步迎上去了。
門徒們領命上前架住了書呆子的胳膊,然後趁著費老同那群賓客說話的當兒,就悄悄的帶著書呆子從另一條道兒去新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