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極品兵王 烙印殘妻 盛世嫡女:王妃難逑 純純媽咪天才寶寶 聖戰魔獸軍團 武破九霄 修邪 重生之妃柴逆襲 萌獸壓倒 神魂三國
279
279|暗湧 2
高師傅和東橋磨刀霍霍的將異獸開膛破肚,而青衣則守著滾水出神。
浴火在她袖子裡不停地爬來爬去,若非她捏緊了袖口,只怕小傢伙這會兒已經爬進柴火裡去了。
“啾啾啾!”喜愛高溫的浴火發出渴望的叫聲,引得邊上的東橋和高師傅不時的轉頭。
“怎麼這麼熱?”覺出不對的高師傅抬手抹了把汗,但瞧著青衣滴汗未出的模樣,他又有些拿不準了。
“是有點熱。”少有抱怨的東橋也忍不住停下手擦汗,他的衣衫已經透溼了,倘若他用力擰上一把,就必定擠出一堆汗水來。
“不對,肯定是有哪裡不對!”高師傅越想越不對勁,忙撂下手裡的尖刀,又巴巴的開了廚房的後門透氣。
誰知一開後門,便又一陣炎氣逼人的熱風湧進了廚房。
“我格老子的!這是怎麼回事?”高師傅險些被烤熟,迅速又將門關上了。只是這門一關,廚房的地面竟猛然竄出火來。
正出神的青衣被驚得慌了一下,待到抬頭一看,她這才發現高師傅和東橋皆都是一副大汗淋漓的狼狽模樣。
“快滅火!”東橋一面舀水潑地,一面衝著青衣叫道,“小娘子快離開灶膛!”
青衣下意識捂緊了袖子,隨即又像是冷靜下來了一般用水瓢就近舀了滾水潑進了灶膛裡。
熊熊燃燒的灶火呲得一聲熄滅了,只餘一股白煙揮散不去。
被肢解到一半的異獸散發出濃重的腥氣,半凝固的血塊已經開始焦糊,倘若他們手腳再慢些,只怕這些生肉都可以直接烤熟了。
“黑三郎搞什麼鬼?”熱壞的高師傅不滿的叫罵起來,“沒事放什麼火啊!”
“你怎麼知道是三郎弄出來的?”青衣見高師傅怪罪黑三郎,便蹙眉道,“三郎自昨夜起就沒回來過,再者,我和浴火都在這裡,他斷不會置我們於危難中的!”
“你有寶貝白玉簪,你的小崽子又和他爹一樣是個屬火的,這點子火怎麼可能傷了你們!”高師傅憤憤不平道,“倒是老子和東橋小哥怕火的緊!興許他想著左右你們無事,就隨便引火燒上那麼一燒呢?東橋小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東橋並未幫腔,只抖了抖緊貼在身上的衣衫,轉身就走:“我去瞧瞧阿郎有沒有事情。”
青衣丟開水瓢,忙跟了上去。
熟料他們一出廚房,就發現大堂裡一派安然。為數不多的客人們甚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反倒是他們焦急的腳步聲更顯突兀。
群客循聲望來,而雷騰更是下意識起身朝青衣走了過去。
青衣和東橋都有些意外的站在原地。
“廚房燒著了?”胡嵇抽了抽鼻子,待聞見一股子焦糊味兒從廚房裡飄出來,便不由奇道,“這是全燒了?”
“地上起火了。”青衣略顯無措的反手指了指廚房,半響又狐疑道,“你們在外頭沒有感覺?”
胡嵇登時嚴肅起來,連忙起身去了廚房。
高師傅還在裡頭罵罵咧咧的收拾,待見了胡嵇,少不得又是一通抱怨。
胡嵇輕點足尖,只繞著牆轉了一圈,又到處摸看了一下,最後什麼話也沒說的出去了。
青衣見胡嵇只顧低頭擦手,想了想還是壓低了聲音問道:“胡嵇你看出什麼了?”
“反正也沒燒起來,你也就無需多問了。”胡嵇一反往常的冷漠道,“眼看朔月將至,我若是你,這幾日便會乖乖的待在房裡,也免得叫那些有心之士有機可乘。”
說著他抬眼瞥了青衣一眼,總是魅意橫生的狐狸眼裡竟有了寒意。
青衣從未見過胡嵇如此看自己,哪怕是在他被黑三郎重傷之時,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眼神。
震驚的青衣下意識退後了兩步,然後轉身就跑了。
“青衣——”來不及慰問的雷騰剛想追上去,就被橫空而現的東橋擋住了去路。
“小娘子自有阿郎關照,還請郎君止步。”盡忠職守的東橋甚是禮貌的低頭道,“如果郎君實在不放心,可以讓秀秀傳話。”
雷騰木著一張凌厲的臉,半響才低聲道:“好,我等著。”
不安的秀秀抱著蜜餞罐子左看右看,最後還是乖乖的跟著東橋上樓了。
因怕打擾溫玉休息,是以青衣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惴惴不安的在房裡來回的轉悠,直到肚子餓的浴火抱著她的胳膊發出可憐的叫聲,她這才心神不定的停下來喂浴火吃東西。
浴火甩著尾巴啃起了靈草。被溫玉強壓著餵了幾天混了蛋殼粉末的苦藥之後,他的個子已經足足拔高了一寸,連帶著尾巴也粗了點。
這個子一長,他的胃口也跟著大了起來。這會兒黑三郎不在,他便有些吃不飽了。等啃完了手頭的靈草之後,他便又變著法兒的纏著青衣討食吃。
憂心不已的青衣被逗得有些開懷,她來回的撫摸著浴火的脊背和尾巴,獨獨沒有再給吃的。
“你吃的太多了。”青衣笑道,“那麼多的好東西,不知不覺就被你嚼盡了。再要就等你爹爹回來給你弄。”
浴火不樂意捱餓,便開始發出極為可憐的啾啾聲來。
青衣聽著很是心疼,只能商量般的開口道:“那我們去找你舅舅?他那裡可多好東西——”
“啾啾啾!”一聽青衣提及溫玉,小傢伙慌忙抱緊了青衣的手腕搖頭不止,那皺成一團的小臉一看就是不樂意。
青衣被逗得又是一陣笑,待要哄他幾句,就聽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道縫。
“誰?”青衣低聲問了一句,但卻久久不見人進門。她想也不想的將浴火塞回到自己的袖子裡,又起身將門大開了。
房門外空無一人,再往遠處瞧,就只有一個東橋正頻頻回頭看樓梯。
“剛才走過去的是誰?”青衣為求安心,便叫住東橋問道,“開了我的房門又沒進來。”
“是秀秀。”東橋一邊回答,一邊又伸手示意道,“看樣子黑郎君有事耽擱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還請小娘子去阿郎房裡等他回來吧。”
巴巴等在樓下的雷騰聽得樓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連忙抬頭去看。
一臉難過的秀秀連走路都拖著腳,一看就是有事。
“她受傷了?”雷騰第一個反應便是青衣受傷了,雖然千百遍告誡自己要收心,但急起來的時候仍免不了激動。
耷拉著腦袋的秀秀偏頭認真回憶了一番,末了又噘嘴道:“沒有,青衣姐姐跟小娃娃玩得可開心了,一點都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說完她就不停的用腳尖來回的蹭地,彷彿正在生悶氣。
聽聞青衣無事的雷騰頓時鬆了一口氣,又見秀秀氣呼呼的模樣,便不由得奇怪道:“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呢?她沒事不是很好嗎?”
秀秀癟了癟嘴,但腳下卻安生了。
雷騰靜等了片刻,也不見秀秀回答,只好俯身湊近了秀秀,再次低聲問道:“你為什麼不高興?”
秀秀抬起淚汪汪的杏眼看了眼雷騰,然後才用帶了哭腔的聲音小聲道:“青衣姐姐有小娃娃了,所以不喜歡秀秀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旦說出來了,她便覺得無限傷心起來,一時忍不住,便哭了出來。
原本還在交頭接耳的客人們登時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特別是跟秀秀有過一面之緣的費老一行人,那看雷騰的眼神,簡直是充滿了譴責。
從沒經歷過這般情狀的雷騰霎時脊背一冷,連帶著臉也僵了。他救助般的抬眼看胡嵇,但胡嵇早已背過身去了。偏生秀秀邊哭邊揪著他的袖子不放,倒叫他逃也無門。
無計可施的雷騰只能調動僵硬的麵皮,竭盡全力露出個微笑哄秀秀:“不會的,她不會那樣的——”
“可是自從有了小娃娃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跟秀秀玩兒了。”秀秀抽抽搭搭的繼續哭道,“剛才我還看見她對著小娃娃笑得可開心了。”
雷騰心抽了一下,好半天才勉強出聲道:“她的孩子……還小呢,她自然是要多費點心。但是我相信她一定還是喜歡你的……”
這話簡直是自己的心聲,一旦出口,原本就不穩的心登時又動盪起來。
“真的?”秀秀的哭聲頓止,再抬頭又是一副高興的模樣,“真的?”
雷騰麵皮微抖了幾下,他實在是笑不出來,最後還是自暴自棄的木著臉點了點頭。
秀秀被雷騰那一閃而過的怪異表情弄的很是驚奇,便忍不住伸手扯住雷騰的腮幫子笑道:“龍龍你的臉看起來好奇怪!”
見秀秀不再哭了,雷騰僵直的脊背這才有些鬆懈下來。為免秀秀再次哭出來,他只能一動不動的俯身蹲在原地,好讓秀秀隨意拉扯自己的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