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擄愛強婚之第一夫人 危險關係 夜幕橦話 離婚合約:前妻的祕密 重生之絕寵商門妻 傲世玄尊 封妖圖 仙界傳奇 愛讓我們宿命相連 重生之步步不讓
258
三途川客棧 258|除妖師1 天天書吧
“毋意——”
“你敢過來試試?”
“毋必——”
“來啊,怎麼不敢?我一口就能吞了你!”
“毋固——”
“我倒是要瞧瞧你有什麼能耐!連化形都沒有成功,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叫囂!”
妖怪惡鬥的喧囂聲無可阻隔的從外面傳了進來。企圖心無旁騖的書呆子難以忍受的放下手裡的書,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含在舌頭底下念出來的:“……毋我……”
“大人?”蛛娘見書呆子無力撫額,還以為他的身體並未康復,當即便擔憂的上前攙扶道,“要不要我再去煎付藥來?”
書呆子一想起那苦的無法入口的藥便有些慌,忙擺手道:“不需要不需要!小生——呃——我只是有些頭疼——”
說著他朝窗戶晃了晃手指。
蛛娘探頭看了一眼窗外,就見兩個妖怪正在客棧外頭鬥法。別的尤可,唯有那打鬥聲確實有些大了。
蛛娘也是個膽小的,若讓她出面喝止,著實是為難她了。但作為彌補,她便吐了大量的蛛絲,將面前這扇窗戶糊了個嚴嚴實實。
“這樣可好些了?”
書呆子窘迫的將手裡的書翻轉過來,然後勉強點頭道:“好多了,真是……辛苦你了……”
“哪裡……”自覺並沒有起多大作用的蛛娘不好意思的垂了頭,半響又突然抬頭道,“要是當時帶了費大人給的符紙就好了,他的符紙對妖怪頗有效。”
一提及父親,書呆子的臉色便有些異樣起來。他不安的翻過一頁,很有些牴觸地答道:“不過是些黃岐之術,下三流的道士都會的伎倆,我們要是一個用不好,說不定還會自傷。如此還不如不用罷!”
一貫有禮的書呆子少有如此抨擊貶低人的時候,蛛娘略知曉他們父子間的矛盾,唯恐惹他憂煩,是以也不敢再多言了。
那兩個沒甚眼色的妖怪猶在打鬥,書呆子被吵得焦躁,最後只能放棄的將書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他心浮氣躁的,總有種要出大事的感覺。
但願相安無事……
東橋跟前跟後的死守著青衣,若她在廚房料理食材,他便幫忙燒火倒水,若她去了大堂待客,他便直挺挺的站在酒窖邊上,用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每一個對她垂涎的妖怪。
青衣被守的頗不自在,只能在黑三郎過來端菜的時候拉住他悄悄道:“東橋這幾日是怎麼了?怎麼總是跟著我?”
“近來外頭有些不平靜,他該是擔心有哪個膽大不要命的找上你。”黑三郎笑眯眯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說服力,“你只管無視他就好。”
“怎麼無視?”青衣不自在的抖了抖肩,一臉為難的嘀咕道,“我如今也有自保能力了,再者有你在,還有誰敢動我呢?”
黑三郎聽了這話,既得意又興奮。趁著東橋偏頭的功夫,他用力嘬了青衣一口,然後才壓低了聲音道:“如今蠻牛還在外頭忙著巡視,高師傅又是個靠不住的,難為東橋上心,你再略忍兩天,等蠻牛回來了就好。”
說罷不等青衣拒絕,他便託著盤子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青衣一時無奈,一時又感覺奇怪。按說自她血脈覺醒之後,妖怪們就應該知道她的厲害了才對,但不知為何,每每她獨自下樓時,那些妖怪看她的眼神總有些不對。時而熱切,時而又糾結,叫她猜不出心思來。
越想越撲朔迷離的她厭煩的丟開手裡的盤子,改而轉頭去看東橋。
東橋面不改色的垂頭行禮,直到青衣那淡青的裙襬自他眼簾走過去了,他這才抬頭跟了上去。
這日大堂裡的客人有些銳減,除卻幾張有些眼熟的面孔在各自慣坐的位置上以外,其他的桌子都空蕩蕩的有些寂寥。
夥計們便是殷勤的一個個人招呼過去了,半日裡還有個把時辰是閒著沒事幹的。如此整個客棧裡需要忙碌的人就只有青衣一個,因為來的客人雖然不多,但每一個都特別要求了要吃她親手做的下酒菜。
都道事有反常便是妖異,從不覺這個客棧是正常平凡的青衣自然也提了十二分的警覺,以準備迎接新的變故。
玩心頗重的秀秀端著自己的蜜餞罐子,就那樣悠閒的坐在客棧的大門外看熱鬧,直到那兩個妖怪打完了架,她這才抱著自己的肚子挪蹭到青衣身邊道:“青衣姐姐,秀秀肚子疼。”
“肚子疼?”青衣一邊打發夥計替代自己,一邊伸手摸秀秀的肚子道,“什麼時候開始疼的?疼之前你吃了什麼?”
“在那兩個妖怪吵誰該第一個進來的時候。”秀秀伸手指了指大門,老實道,“朝食是高師傅做的烤羊肉,其他沒有了。”
“沒有了?”青衣一臉不信的看著秀秀懷裡的蜜餞罐子,“半罐子蜜餞都沒了,也是沒有了?”
“這是肚子疼之後吃的。”秀秀振振有詞道,“以前肚子疼的時候吃幾顆馬上就會不疼了。”
青衣也不知道說秀秀什麼好了,她復又細細的摸了摸秀秀的肚子,每摸一處,便要問一句疼不疼。
秀秀只一味的搖頭,待摸完了再問一句,她就又喊疼了。
青衣並非大夫,不懂那等望聞問切的高深技藝,一番問診完畢,還是弄不明白秀秀是為什麼才肚子疼。
“不會是生蟲了吧?”趴在櫃檯上休憩的胡嵇見青衣著急,便懶洋洋的開口道,“這小娃娃不忌口,什麼都敢塞進肚子裡去,照我看,給她灌付黃連下去,保準兒明兒就好了。”
秀秀這幾日惡作劇,老在書呆子的藥罐子裡丟黃連,這會兒胡嵇一提,她便有些心虛。因為怕青衣真的給自己喝苦死人的黃連水,她慌忙拉著青衣的手猛搖頭道:“不要黃連——秀秀肚子不疼了!”
“不疼了?”青衣瞧出秀秀的緊張來,登時佯裝嚴肅的審問道,“你該不是不想喝藥撒謊了吧?”
秀秀又急又怕,未免自己承認,她只能叫著不疼就逃竄出去了。
青衣不如秀秀來的靈巧,一時沒拉住,就讓她跑沒影兒了。
邊上的胡嵇突然笑了起來,待得青衣回頭,他這才抬手拄著下巴輕笑道:“真是個小傻子,黃連又治不得蟲積之症。”
才信了黃連方子的青衣聞言略有些尷尬,正好黑三郎走過來了,她便棄了胡嵇轉問黑三郎道:“你可知有什麼草藥可驅蛔蟲的?”
“使君子,南瓜子都可驅蟲。”黑三郎彷彿深諳其道,信手拈來道,“不過單方總不及烏梅丸來得有效。你要給秀秀驅蟲?”
青衣忙不迭點頭,待要問哪裡能弄到這些藥時,就見黑三郎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了?”青衣不解。
“她沒得蟲積症。”黑三郎忍俊不禁道,“你不用操心了,由著她在外頭跑會兒就好了。”
說著他低頭湊近青衣的耳朵,悄聲道:“胡嵇故意引你同他說話呢!你少信他!”
青衣一時啞口無言,再看黑三郎斜著眼同胡嵇目光拼殺,更覺無力。
“我去瞧瞧她跑哪裡去了。”
懶怠調節的她繞過黑三郎追出門去。稍嫌清冷的大門外除卻兩個挺屍的妖怪以外,再無其他人影。
青衣不自覺蹙眉四下環繞一圈,及至遍尋秀秀而不得之時,她才眉眼俱變的朝不遠處的東橋道:“秀秀不見了!”
東橋用匕首將地上那兩個妖怪的腦袋來回撥弄幾下,末了挑出一張染血的黃紙出來。
青衣見他神情凝重的盯著那張紙看個不停,也不由的湊近了瞧了眼。
黃紙頗為粗糙,青衣只覺他們拿來糊木桶的廢紙都比這黃紙來的密集厚實。當東橋偏轉匕尖之時,那潦草到叫人辨不出來的狂草便顯現了出來。
青衣看不懂,只能探詢的回看東橋。
東橋一抖手腕,復又將那黃紙丟回到了妖怪的屍身上,然後才認真的解釋道:“這是符紙,上頭寫的是除妖的真言。是費家的人來了。”
“費家?”青衣先是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卻是抬手指著書呆子住的方向確認道,“是書呆子家的人?”
東橋輕輕點了點頭。
青衣心道書呆子那般好好相與,那他的家人想必也差不離。她越想越放心,又想起書呆子怕是還不知道自己家裡人尋來了,便又笑著催東橋道:“你且去告知書呆子這件事。秀秀我自己找吧!她定然是怕被我抓住了灌苦藥,正躲在哪個角落裡呢!”
不料東橋反倒嚴肅了一張臉道:“小娘子還是莫要插手了吧。我想費郎君是不太願意見到他們的。”
青衣很是詫異,思忖半天后才遲疑道:“書呆子跟他們不合?”
東橋沒有回答,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幾個出現在青衣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