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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知音4
柔韌的馬尾毛在陽光下反射出棕色的微光,慕子琪微垂著頭,仔細為瑤琴上弦。
妖怪們在他的腳邊來回攢動,伴隨著細碎的咀嚼聲,原本還殘留了小半的馬屍很快就被啃食殆盡了。
它們還是剛出生不久的飛蝗,它們有著數以千計的同胞。但這片塗灘著實太過荒涼。薄柳、青苔,乃是積水中的水草,能吃的東西都已經被更早出生的兄弟姊妹們吃盡了。它們無可選擇,唯有改變它們的食性。
先是走獸,再是魚貝,當它們啃完了這頭從過路凡人手下截來的馬匹之後,它們又面臨著餓肚子的境遇。
它們餓了,而這個被同胞帶回來的活物聞起來又是那樣的美味。
缺乏堅忍的幼蟲們復又在乾淨的不留一絲殘渣的馬骨上攀爬幾圈,最後還是掉頭朝慕子琪撲去。
一聲清越的琴音驀然響起,帶著微微顫抖的冷意,激的幼蟲們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薄翅撲騰的嗡鳴聲驟然消失,整片塗灘顯得既寂靜又空廖。
“再唱”妖怪催促道。
慕子琪不自覺露出個動容的微笑,他輕撫下失而復得的瑤琴,隨即調整呼吸,平心靜氣之後,方才垂手彈奏起來。
行雲流水般的琴音緩緩飄蕩開來。他閉著眼睛,將滿腔辛酸皆都賦予琴聲之中,或憤怒或失意或哀愁,他酣暢淋漓的彈奏著。
¨神的飛蝗幼蟲們漸漸回過神來,最初的驚詫過後,這琴音於它們也不過是尋常的蟲鳴了。再激昂再傳神,也不如填飽肚子來的重要。
於是它們相互踩踏著朝遠處爬去。
慕子琪難得盡興一回,一曲才畢便又開始了另一曲,如此接連個把時辰,他方才停下了痠軟的手。
“真好聽。”至始至終都守在他身邊的妖怪嘆息道,“我什麼時候也能唱的像你這般好呢”
說著它試探著振動自己的薄翅,但除卻單調嘈雜的振翅聲以外,便再沒有其他音調了。
它失望的垂下翅膀,又伸出了自己那微殘的手來回的摸那琴絃。
≠弦微顫,發出刺耳尖銳的鳴聲來,嚇得妖怪又急忙縮回了手。
慕子琪看著妖怪大大的眼睛,竟某名的覺得它有些驚慌失措。
遠處隱隱傳來幾聲嘹亮的哨聲,驚得他又回過神來。
他微抬起頭,猛然發現周圍空蕩蕩,那瀉濫成災的妖怪們不知在什麼時候都不見了。
“它們去找吃的了。”妖怪扇動翅膀,準備去追趕它的同胞,臨走前它期待的回頭問慕子琪道,“你要不要跟著一起來”
慕子琪抱緊了瑤琴,喉結上下起伏几下,最終還是拒絕道:“不用了”
“哦。”妖怪稍顯失望的轉過頭,眨眼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盡頭。
越是遠離客棧的方向,蟲卵越是密集。
刨了一天溼地的高師傅有些不耐煩起來,他一把將手裡的鏟子丟在泥濘裡,而後偏頭狠啐一口道:“我格老子的,就不能讓老子過幾天舒坦日子嗎前頭事兒才過去幾天啊”
“若無大災,何來的蝗災”蠻牛見高師傅惱怒,便潑冷水道,“此時你莫要再憤憤不平了,當初那大災,也少不了你一臂之力。”
高師傅被蠻牛說的有些臊,忙又腆著臉撿回了鏟子巴巴道:“卿卿你不要生氣,是我錯了,我這就賣力幹活。”
說罷他猿臂高揚,復又氣勢十足的開始刨地。
蠻牛掃一眼周圍高聳的蟲卵堆,又掃一眼周圍勞作的妖怪們,暗覺此法不通。
“這樣挖下去不是辦法。”她跳上平地,雙手微攏,擱在脣邊吹了一記嘹亮的哨聲。
忙碌中的妖怪們齊齊抬頭,用探詢的目光望著她。
“今兒先到這裡。”蠻牛沉聲道,“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入夜後再分頭搜查飛蝗母蟲。”
群妖也是倦了,聞言轟然而散。
高師傅從深坑中爬出來,看蠻牛在那裡燒蟲卵,便擠過去幫忙。
≈下忙活,嘴上也不歇著。一會兒問“卿卿可累”,一會兒又問“卿卿可累”,如此迴圈數回,點燃所有蟲卵堆的蠻牛總算騰出手來揪了一把他的肥軟肚子。
“該回了。”蠻牛望天道,“大人當是在等我們回稟情況。”
胡嵇懸腕提筆,一面記賬,一面便用了眼角去看櫃檯前的座位。
黑三郎背對著櫃檯端坐在桌前聽蠻牛報告,正低頭夾菜的青衣似有所覺的抬起頭,正巧同胡嵇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胡嵇眸光一閃,瀲灩的波光晃的青衣心神微蕩。
見青衣失神,胡嵇便是一笑,但也僅限於此。不等黑三郎警告,他便自發自動的挪轉了視線。
晃神中的青衣只覺手腕一緊,低頭一看,便看見一臉黑三郎悄悄兒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自覺心虛,訥訥的笑一笑,但黑三郎卻目不轉睛的繼續同蠻牛說話,並不曾回頭看她。
蠻牛稟告完畢之後,便自行退下。黑三郎這才轉頭對著青衣皮笑肉不笑的呲了下牙。
∴衣忙夾了一筷子肉塞進他的嘴裡,然後細聲道:“好吃嗎”
黑三郎用鼻子哼了一聲,手下卻鬆勁兒了。
在外頭幹了一天體力活的高師傅見了他們兩個黏黏糊糊打情罵俏的小模樣甚是酸,於是便故意咳嗽一聲叫青衣道:“那個青衣丫頭啊,你今兒可是聽見琴聲了沒”
∴衣訝然抬頭,細細回想一番後才答道:“並沒有。怎麼了”
“今兒我同卿卿在外頭挖飛蝗蟲卵的時候。”高師傅估計加重了語調,慢吞吞道,“就聽見有人在不遠處彈琴。我原以為是客棧裡哪位客人吃飽了沒事幹,後來仔細辨別了方向,卻發現跟客棧是相反的方向。”
∴衣嗯了一聲,略等待片刻也不見他繼續,便探詢的望著他。
高師傅笑呵呵的摸了摸肚皮,這才慢悠悠道:“不過我想也是,你們忙得很,估計也是聽不見的。”
∴衣先是一愣,半響覺出味兒來,霎時鬧了個大紅臉。
黑三郎安撫般的摸了摸青衣的手,而後對著高師傅冷笑道:“你既聽見了琴聲,怎的沒過去看看”
高師傅看出黑三郎有些怒氣,便暗自咂舌自己玩笑開大了些,少不得又放低了聲音示弱道:
“大家都忙都忙我那會兒也是忙得很,脫不得身”
“你該慶幸自己沒去瞧。”黑三郎話裡有話,“若是去了,保證你更要忙了。”
高師傅聽得後背一冷,忙呵呵笑著挪走了。
趕跑了礙眼的傢伙後,黑三郎這才搖著青衣的手道:“我們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回房歇會兒。”
∴衣一聽,臉越發紅透了。她驚慌的四下掃一眼,見胡嵇和滿堂客人都低垂著頭自己忙自己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只是瞧不見,當她低頭之後,原本垂頭飲酒的客人們又抬起了頭,滿目熱切的看著他們。
黑三郎雖然面上撐的威嚴,但也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先是彆扭的摸了摸懷裡的蛋,隨即又夾了幾筷子肉,末了還是覺得如芒在背,便猛然回頭惡狠狠的瞪了群妖一眼。
滿面期待的客人們這才倉皇的挪轉了視線。
低頭猛吃的青衣很快就發現大堂裡氣氛有些凝滯,但又不好抬頭,好好的一頓飯也食之無味起來。
“怎的不吃了”黑三郎吃完自己的份,見青衣用筷子攪著碗裡的湯,半天也沒吃多少,便放軟了聲音道,“怎的又只吃那麼點點最近看你越發清瘦了。”
∴衣又不好直言自己是因為突然想起那些蟲卵才噁心得沒了胃口,思來想去,只道已經吃飽了。
黑三郎定定的看了青衣一眼,半響又舒緩了神情道:“罷了,既吃不下就不吃了。”
說著他挪過青衣面前的碗,仰頭一口將剩下的湯水都喝盡了,這才拉著她上樓去了。
胡嵇掛著臉在賬本上記了幾筆,終究是心氣難消,連筆跡都潦草了許多。
及至回房後,黑三郎先是將青衣按倒在**,待得青衣羞怯的別過頭去後,他這才掀了被子將她蓋嚴實了。
才起了點旖唸的青衣奇怪的回過頭來,就見黑三郎躺在她身側,只管拿手輕輕拍著她的脊背道:“你睡吧,我守著你。”
他的手就如他的胸膛一樣暖和,青衣無意識往他懷裡湊了湊,才閉眼沒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黑三郎又等了會兒,確認青衣已經墜入深沉的夢鄉之後,這才無聲無息的出了門。
正在溫玉房裡服侍的東橋隱約聽見敲門聲,忙開門探視。
背身而立的黑三郎微偏過頭,沉聲道:“她的飲食你費些心思,現在我要出去辦事,你且守好了她。”
“是。”東橋頷首,然後看著黑三郎身如閃電的掠出客棧。
左右檢視一遍,確認並無可疑的人物在周圍後,他這才關閉了房門。
半明半暗的房間裡,雙子書童正守著一尊香爐,而方舟則如鍾如鼎的立於床邊。
“他去處理蝗災了”溫玉微啞的聲音輕飄飄的自重重床幃之內傳出。
“是。”東橋恭敬道,“臨行前還吩咐我多留意小娘子的飲食。”
床幃內的溫玉靜默片刻後,方才淡淡道:“還算有心。你只管去守門吧,飲食一事,交由方舟即可。”
“是。”東橋領命而去。
方舟見床幃微有晃動,便揭了床幃道:“阿郎你身子未愈,還需靜養。”
面色慘白的溫玉虛弱的自晦暗不明中起身,見方舟緊張,便輕笑著躺了回去,同時安撫他道:“莫急,我只是躺的身子有些酸,想鬆鬆筋骨罷了。”
方舟神情微動,但還是堅持道:“再忍幾日便好,你哪兒不舒服,我替你揉揉吧。”
溫玉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偏頭望著青衣所在的方向低聲道:“你去準備吧。記得弄得隱祕些,別讓她看出來了。”
方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蠻牛丟下高師傅,健步如飛的追在黑三郎的身後。
離客棧越遠,黑三郎的容貌便越發迴轉了。及至出了十里,他竟又久違的變回了少年郎的模樣。
他將蛋揣在袖子裡,圓圓的臉上滿是討喜的笑意。
蠻牛見他如此,便知他不想刻意暴露了身份。
深坑遍佈的塗灘上到處都是灰燼,等待已久的妖怪們見到他們便齊齊跪下了。
蠻牛站在黑三郎的身側,略發號了幾個命令,待得妖怪們散去行事了,她這才單膝跪在黑三郎面前道:“大人,經靈脈一事後,群妖皆已知曉你便是我們的主人了,如今你為何又要”
“慎言。”黑三郎面無表情道,“你們知道了,不代表那猩蝗也知道。且如今我並非獨身前來,安全起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蠻牛自知失言,越發矮了身形。
“起來吧。”黑三郎並不想多做計較,他四下掃視一眼,然後道,“此番祛除飛蝗要比千年前簡便許多。客棧有胡嵇坐鎮,可保無虞。我們速戰速決。”
“遵命。”蠻牛朗聲答應,隨即起身跟在了黑三郎身後。
黑三郎憑空自塗灘上方走過,他並不曾左顧右盼,只徑直朝著先前出現琴聲的地方去。
行至半路,他們便同一大群密集的飛蝗幼蟲狹路相逢了。
不諳世事的飛蝗幼蟲不知眼前這兩個妖怪的厲害,只本能的覺得有些心驚膽顫。
黑三郎才緊了眉頭,身後的蠻牛便已有所動作。不等那群幼蟲反應過來,她一記刀風,便將那一波蟲子都悉數斬成了兩半。
“前頭妖氣甚濃,但卻並無格外突出的地方。”黑三郎看也不看地上那些蟲屍,隻眼望前方道,“當時她們之前的產卵之地,如今母蟲怕是已經走了。我們轉向。”
蠻牛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那裡的那個凡人怎麼辦”
“你幾時也關心起凡人了”黑三郎漫不經心道,“無需我們多管,那凡人既能活到現在,就必有活命的手段。我們走吧。”
蠻牛不再多言,復又穩穩的跟著走了。
黑三郎所行之處,潮溼泥濘的塗灘瞬間變得乾硬龜裂起來。蠻牛既敬又懼的低頭看自己的腳下,她知道,縱使他們有所疏漏,現在也無需再擔心了。
慕子琪又累又餓又冷,塗灘裡廄溼爛的泥水,在這妖怪的老巢裡,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遮蓋自己的東西。
他的衣衫染了溼泥,再經日光一照,便變得又乾又硬。他抱著焦尾瑤琴為難的在原地轉了幾圈,又見那群妖怪許久未曾回來,想了想還是跺
了跺腳準備獨自離開了。
本來也是,人妖殊途,縱使先前那個妖怪幫過他,但久留於此也是不妥。
他雖然不惜命,但也不會傻到白白送死。
但沒等他走幾步,他便迷失了方向。
塗灘上並無甚可以憑藉的標誌物件,他本想觀日辨向,但誰知這會兒是正午,那太陽穩穩的釘在正空之上,叫他無從分辨。
如此胡亂走了一圈,他竟是不小心的朝妖怪們離去的方向去了。
起初他並未覺察,及至半路看見地上有幾道細密的,與那些妖怪老巢裡非常相似的爬行痕跡後,他這才恍然發覺自己走錯了方向。
他慌忙掉頭準備轉向。
誰知他才轉身,就聽得身後傳來個稚嫩的叫聲。
他惶惶然回頭,就見先前那妖怪也是一臉驚恐的朝他衝來。
“我”
慕子琪有心解釋,但不等他說完,妖怪便驚慌的抓緊了他的衣襟叫道:“我們快跑天敵天敵來了大家都被他們殺死了我們快逃”
慕子琪一聽也有些害怕起來。這般可怕的妖怪的天敵想必是更加可怕的妖怪吧
他本就沒甚方向感了,又兼跑得不快,最後便成了妖怪拖著他在泥地裡橫衝直撞。
也不知道逃命了多久,妖怪終於停下來了。
慕子琪兩腿發軟的撲倒在地,他劇烈的咳嗽著,只覺自己的肺疼的已經快要炸開了。
正當他用力咳的時候,他彷彿聽見那妖怪嚶嚶哭著叫誰娘娘。
一陣怪異的感覺突然襲上他的脊背,他顫抖著一點點抬頭,入眼就是一條光&裸的雪白大腿。
他有些不敢抬頭了,但那條腿卻自己動了起來。
先是腳踝,再是小腿,隨著對方的靠近,他急忙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對方朝他微俯下身,將自己的臉靠近了他的脖頸。
微冷的鼻息吹拂著他耳邊的頭髮,令他不自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凡人”他聽得一個悅耳的女子聲不緊不慢的在他耳邊道,“雖然有些乾瘦,但也是吃得的。”
慕子琪嚇得霎時睜開了眼睛,入目便是一張容貌姣好的女子臉龐。隨著視線的下移,他馬上就看見了一對極為豐滿的乳&房,以及一個高聳過她胸脯的碩大肚子。
他登時愣住了,待那赤&身&露&體的女子笑著微張開嘴朝他湊近之時,他又是窘迫又是驚慌,忙後仰著躲開了她。
“娘娘”小妖怪見母親準備吃掉慕子琪,便遲疑著上前阻攔道,“不要吃他,他唱歌可好聽了”
“哦,我兒是看上他了嗎”女妖怪微笑著直起身子,轉頭對著身後的其他母飛蝗道,“這樣好像也不錯,本來我們的孩子雌雄不均,正愁不好配對繁衍生息呢”
慕子琪簡直要嚇得魂飛出竅,待要睜眼看看周圍到底有幾個妖怪,又怕再次看見那女妖怪的裸&體,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場的所有大腹便便的女妖怪都跟著笑,小妖怪被她們一鬧,竟忘了先說天敵的事情。
它以為她們並不信自己的話,於是便上前抓了慕子琪的肩膀道:“你唱一曲給她們聽聽”
慕子琪渾身直打哆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們又不是蟬,靠聲音配對。”女妖怪們覺得這孩子太較真了些,只擺手道,“好了,既然不讓我們吃,那你便帶走吧,莫要打擾我們生產了。”
話音未落,其中一個女妖怪便呻吟起來。
慕子琪被她的呻吟聲弄得面紅耳赤,他再顧不得害怕了,連摸帶滾的就朝邊上爬去。
“想跑”站在他身前的女妖怪見狀甚是不悅,劈手抓住他的腳就將他提了起來。
慕子琪的恐懼終於抵達了巔峰,他尖叫著開始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
只聽見嘭的一聲悶響,他感覺自己背後一輕,頓時猜到自己的焦尾瑤琴掉下去了。
如今對他而已,這琴堪比他的性命。於是他焦急之下,竟又睜開了眼睛。
**大肚的女妖怪們齊齊撞進他的視野之中,他甚是還看見其中一個女妖怪將自己的半身都埋在了地下,正在那裡面帶痛楚的生產。
此等既又可怕的場景令他再難堅持,於是他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但女妖怪卻並不打算讓他這般躲過去,她用力的搖了抑臂,硬是將昏過去的他生生搖醒了。
“既然我兒要求了,那你便用這瑤琴彈一曲吧。”女妖怪貌似頗懂凡間之事,竟也認得瑤琴。她鬆手將慕子琪放下來,然後才舒舒服服的躺回到土堆邊上道,“正好讓我也休憩片刻,這腹中還有上千個孩兒需要我生下來。”
慕子琪幾乎沒抖成篩子,那女妖怪面帶笑意的撫摸著自己高聳的肚子,好似在等他開始彈奏。他手指顫了半天,也沒能彈出一個音階來。
“你為什麼這樣害怕”小妖怪不明白慕子琪為何恐懼如此,它試探著用手撥了那琴絃一下。這次它非常的小心,所以琴絃發出的聲音也遠比之前好很多。
聽見琴音,慕子琪飛散的心神總算是收攏了回來。
“唱吧”小妖怪對著他期待的說道,“我最喜歡聽你的聲音了。”
慕子琪心絃一顫,不知怎的就有些心酸起來。他抖了抖脣,隨即眼神漸定。在輕舒一口氣後,他提腕屈指,在那琴絃上輕輕一勾。
悠遠的琴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