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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玉瓊漿
青衣不甚相信的瞥眼看了黑三郎一眼,然後又自己認真摸了幾下,待確認自己並沒有摸錯後,她便臉上鐵青的問道:“怎麼會沒有異常?它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且摸著甚是硬實,不像個孩子,倒像塊秤砣——”
“靈脈快見底了……”高師傅隨口解釋了一句,又愁眉苦臉的繼續道,“卿卿,你怎知那賬房先生的可惡之處。此番債務必不是桌椅瓢盆可比的,按他往日那計價的方式——”
高師傅訥訥的抓了抓臉,忙答應著追了上去。
高師傅被捂得險些透不過氣來,待要伸手撕開對方的手,就又聽見他憤憤不平道:“虧我還念著共事的情誼,想徇私情給你指點個還債的路子!現在看來還是免了。”
他捶胸頓足一番,然後對著冷眼旁觀的蠻牛道:“卿卿,這可怎麼辦才好?”
青衣面色一沉,越發焦躁起來。她張口就咬住了黑三郎的手,恨恨磨了幾下牙後方才忍氣道:“我懶怠同你鬥嘴了,快把桃子給我,我餓得肚子裡直冒火!”
“大概是會如此。反正債多不壓身,多一點少一點並無甚區別。”蠻牛彷彿並不在意,只劈手奪過水晶缸細看裡頭的靈漿,待瞧見只半缸靈漿,頓時又皺了眉道,“怎麼只帶回來這麼點點?”
黑三郎忙回身,待看見青衣一臉驚詫的抱著自己的肚子,也忍不住心頭彈跳了一下。
“怎麼辦?”蠻牛漫不經心的將水晶缸夾到胳膊底下,然後邊走邊道,“他沒馬上在那賬冊上給你添個數字已經是很不錯了。現在莫要再惦記這些有的沒的了,還不快去倉庫尋些月光帳出來,趁著今夜天晴,我們多接些月光。”
青衣只覺黑三郎的身體溫暖如火爐,他的手只是輕輕搭在她的小腹上,她便感到渾身暖洋洋的。
“怎麼了?”飢餓中的青衣被黑三郎洶湧的妖氣一激,登時便打個哆嗦,她抱緊了自己,娥眉微蹙的問道,“可是外頭有什麼不妥?你的妖氣更盛了!”
“冷嗎?”黑三郎見她臉上越發沒了血色,便心疼的上前環住她的肩低聲道,“可是有哪裡不適?臉看著彷彿又瘦了些。”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帳算的不好?”鮮少出面的賬房先生一臉不高興的拐到高師傅的面前,他拖著自己那頭冗沉長髮,逼近高師傅的臉質問道,“你肯定是這樣想的!”
高師傅只來及瞥見句瓊玉千斤,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那可惡的賬房先生就像是故意的一般,用力將賬冊碾在自己的臉上。
黑三郎盯著那被滿絨毛的紅豔桃子看了半響,原本放鬆的神情頓時也嚴肅了許多。
說著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冊密密麻麻的賬本來,就那樣攤開了捂在高師傅的臉上道:“你看看,再給我指點指點,我做的帳哪裡不對?哪裡價高了?你說明白道詳細了,我才能接受。”
甜膩的蜜汁香氣中,隱約透出點清冽的冷香,咋一聞如傲骨梅花,細細探究,竟又像是月光般透骨清冷。
因客棧的賬房先生素來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是以他圍著客棧找尋了好半天,也沒能找到賬房先生。
他眯著眼將青衣的肚子摸了一遍又一遍,直摸得青衣渾身冒熱汗了,也未見停手。直到青衣忍無可忍的伸手拍開他的手,他這才笑嘻嘻的安撫青衣道:“沒有什麼異常啊,你不要害怕——”
高師傅一見蠻牛,就哭喪著臉哀嚎道:“卿卿,這可如何是好?這客棧的賬房先生錙銖必較,又心黑手狠,現踢館的那群凡人逃之夭夭了,那毀損的物件,賬房先生該不會是要算到我們頭上來吧?”
濃稠的桃汁順著她的嘴角慢慢滑落,黑三郎坐在窗戶上呆呆的看了半響,不等青衣反應過來,他便探頭突然湊上來,用了自己那柔軟溼潤的舌頭一點點的將她嘴角的桃汁舔了個乾乾淨淨。
高師傅額角滴汗,很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肚子,半響才悶聲道:“我沒說你賬算得不好,我只是說你要價太黑——”
鋒利的劍氣帶著森森的寒意直逼群妖的門面,群妖本能的退後,雖然心中甚是垂涎那缸子靈漿,但細想想蠻牛效命於誰,那搶奪的念頭登時就被壓了下去。
“去吧去吧——”黑三郎不敢答應,只不停的擺手催道,“不到天黑不要急著回來——”
青衣微張著嘴晃了好半天神,待到黑三郎得寸進尺的舔她的嘴脣之時,她這才漲紅了一張臉,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推開道:“你越發不要臉了,連點點桃子都要與我搶!外頭盡是桃子,你要吃出去吃個夠吧!”
只見窗邊長了棵歪斜遒勁的桃樹。碧綠的茂葉之下,是數個鮮脆欲滴的水蜜桃。
歸來的蠻牛略抬頭,就瞧見自己那口子愁眉不展的抱著水晶缸蹲在大門口。他的身後是一群蠢蠢欲動的客人,那一雙雙眼睛皆都冒著青光的望著那缸子靈漿。
被開啟的房門在他的手上輕輕一蕩,然後就悄無聲息的闔上了。
只聽見嘩啦一聲巨響,才嚐了點甜頭的黑三郎登時就被羞憤不已的青衣推出了窗外。
“什麼秤砣,休要亂說。”黑三郎含笑捂住了青衣的嘴喜滋滋道,“孩子聽見了該要生氣了。”
佇立在扶欄之上的黑三郎眼瞧著蠻牛和高師傅一前一後的朝倉庫去了,便低頭對著托腮蹲在一邊的秀秀道:“你閒來也無事,不若去幫蠻牛的忙吧!青衣眼下甚為虛弱,亟需靈氣充足的大補之物。”
按說賬房先生拖著那頭及地的長髮應當是十分顯眼的,但奈何他長了張過目就忘的臉,若不是他方才戳著自己的臉質問自己,只怕自己也認不出他來。
方才入口的桃子鮮甜酣暢,她不過是略咬破了果皮,便有豐沛甘甜的桃汁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喉中。她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吃完的,每每回神之時,就只剩個乾淨的桃核在手裡。
青衣只覺腹中飢渴,那孩子雖然動的少了,但她卻彷彿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一般。
“那不就是帳做的不好的意思嗎?”賬房先生皺了皺鼻子,淡薄的臉上現出幾分不悅來,“我在這裡當了千年的賬房了,還從來沒有人說過我的帳做的不好的。”
正倚在窗邊呆看景色的青衣停下撫摸肚皮的手,轉頭朝他望去。
黑三郎頓時一愣,忙轉頭去看窗外。
秀秀一走,他身形一閃,便如一陣疾風直奔青衣的房門而去。
他隱約猜到了那道白影的身份,一時間牙關微緊,連帶著暗金色的瞳色也跳躍而出了。
高師傅跑的甚是匆忙,驚得沿途的魍魎小妖倉皇逃竄起來。
“我計價的方式怎麼了?”一個細若蚊訥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冒了出來。
黑三郎也不言語,依言探身坐到了窗稜上,又伸了手將略遠些的桃子摘到了自己的手裡。
只不過是兩步功夫,他在形形□□的客群中一晃,高師傅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一思及此,高師傅便有些懊惱。
“……”黑三郎面頰先紅後青,尷尬的假咳兩聲後,他支吾道,“今天我們不治病了,所以你只管放心去幫忙吧!”
“可是秀秀要是走了,誰來給你們守門呢?”秀秀一臉天真的說道,“娘娘以前常讓秀秀幫忙守門的,她說外頭好多愛管閒事的人,老愛打擾別人治病,但要是有秀秀在,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高師傅頭皮一緊,有些不敢回頭。
青衣舔了舔指尖,甜美的桃汁將她的手指浸得甜絲絲的,她越舔越覺得腹中空虛,彷彿肚子里長了一張不知飢飽的嘴,正嗷嗷待哺的渴求著食物。於是她便推了推黑三郎道:“再給我摘一個吧。”
“唔……”秀秀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就歡快的起身拍著手道,“那好吧!那下次你們記得要告訴秀秀哦!到時候秀秀一定不會衝進去打擾你們的,一定會好好幫你們看門的!”
說罷她偏頭朝著窗外努了努嘴道:“還好剛才發現外頭長了些果子,我就直接摘了幾個吃了。近的都被我吃完了,遠的那些我夠不到——”
說罷他呼啦一下將賬冊仔細卷好了塞回到自己的袖子裡,然後憤憤不平的走開了。
說話間她感到途中突突跳了兩下,便下意識伸手在自己腹上摩挲了一下。
摸完她感覺觸感似有些不對,馬上又皺著眉重新摸了一下。末了白了臉顫聲低喚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他慌忙俯身伸手去摸青衣的肚子。雖然青衣身上的氣息並沒有太大的異常,但他還是無法放心。
茂密的桃樹因了他的動作而微微顫抖起來,伴隨著沙沙的枝葉搖擺聲,一道雪色的殘影飛快的自他眼尾掠過。
及時反應過來的高師傅忙拽了他的袖子想討饒,不曾想賬房先生氣頭正盛,當即一甩袖就朝著圍觀的客人走去。
蠻牛也不出聲,只拔出了背後那把重劍凌空一揮。
說罷不等黑三郎回答,她劈手就搶過那個大桃子,嗷嗚一口就咬了下去。
一揣測起那從未謀面過的客棧主人將會以何種嚴厲的方式處罰他們,難逃其咎的高師傅甚是忐忑。
於是她也不推拒黑三郎的靠近,只反手按住黑三郎的手慵懶道:“冷倒罷了,我就是覺得餓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