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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覓長生
馬車的門簾應聲而開,一對雙生子默契的自馬車內鑽出,隨即朝車內伸出了手。
一隻稍嫌蒼白的手輕輕搭在雙子的手臂上,眾人盯著那隻修長優雅的手半響不敢眨眼。
身披雪色大氅的溫玉彷彿是久睡剛醒,眼角眉梢尚留有幾分睏倦。
他一見秀秀等人,眉眼一動,卻是露出個溫和的笑來。
“原來這裡就是三途川客棧麼?”邊上的壯漢將客棧審視一番後,便轉頭對著溫玉道,“然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小娘子怕是已經被心懷不軌的畜生虜去了,要不然黑郎君也不會特意為我們移山開路。”
壯漢的話音未落,便有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聲遠遠傳了過來。
大地徒然一抖,引得眾人皆都趔趄的險些跌倒。
地面上到處都是粗細不均的裂縫,方舟扶穩了溫玉,同時沉聲道:“這動靜是從西山傳來的,能撼天動地的唯有黑三郎,看來他是沒有在那裡找到小娘子。”
“青衣這頭倒是暫且無妨。”溫玉胸有成竹的微笑道,“我溫玉的胞妹,又豈是那般軟弱的?若是那個胡稽激怒於她,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言畢他拂開肩頭散亂的長髮,聲如玉石的吩咐道:“吩咐下去,今兒個便是我季釐國開疆拓土的吉日!”
周身武裝的壯漢們大喜過望,當即便放開了手腳,朝周邊的山林奔去。
夥計們本就怕這群人怕的要死,再聽溫玉的言下之意,竟是衝著霸佔三途之地來的,頓時就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溫玉單手按著肩頭的氅衣,又朝盤旋在空中的雪鴞伸出了另一隻手。
雪鴞唳聲而落,然後帶著溫玉綁縛在它足踝上的錦囊直衝向天際。
“阿郎……”方舟欲言又止的看著雪鴞遠去,半響才低聲道,“我們當真不去救小娘子嗎?”
“我何時說不去了?”溫玉眼若星辰,笑如春風,他按住方舟的肩膀,輕笑出聲道,“只是我費了那般多的心思才喚醒了青衣內體的血脈,不讓她酣暢淋漓的用上一用,豈不是白費了我的功夫?”
“但小娘子並非男子,萬一——”方舟猶有不安的開口道,“季釐國女子並不善殺敵——”
“尋常季釐國女子的確不善殺敵。”溫玉輕撫自己的心口,語焉不詳道,“但我和青衣,又豈是尋常的季釐國人?”
看到方舟眼神微楞,他便伸指輕輕壓著自己的脣上,笑得格外意外深長。隨即不等方舟意會,他一抬腳,便朝著飛奔而來的秀秀迎去。
昏暗的山林間,東橋疾奔的腳步聲如急雨接連不斷。
囚妖索的碰撞聲似有若無的自北山深處傳來,久侍溫玉的東橋無需分辨,便知道那是青衣發出的聲音。
但及至北山坳口,那鎖鏈聲就變得紛雜起來,叫他一時辨不出準確的方向來。
正遲疑,就有一道白影如浮光掠影般的自他眼角一閃而過。
東橋身隨心動,連忙追趕上前。
那白影先是掠過幾道山丘,又探了三五個洞穴,最後在極北的山崖上停了下來。
像是覺察到了東橋的跟蹤,那白影迴轉過身來,卻是那個才調戲青衣不成反被斷臂的妖怪熊大。
“一身討厭至極的臭氣。”熊大以摺扇掩了口鼻嫌棄道,“你必是溫玉的僕從吧?看來你也是來接青衣的。”
東橋木著臉沒有吭聲,只認真的考慮起下崖的法子。
熊大被無視也不惱,反倒啞著嗓子詭笑道:“你就在這裡等著罷!待我接到了美人,便一道兒去見阿兄。”
說罷他身形一晃,竟是縱身朝崖底跳去。
被丟下的東橋面皮一抽,半響才回過味兒來。
崖底深不可測,東橋扯下腰帶,同崖邊的藤蔓一道編織成長繩。
雪鴞的唳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他停下動作,待瞧見盤旋在雲間的雪鴞之後,他便將長繩一丟,飛身撲向崖底。
任客卿捻了根細香,正虔誠在祭臺上禮拜。他的身後齊刷刷的跪了一隊傀儡,每人的胸膛上皆有條手指粗細的黑蛇搖頭擺尾的翻滾不休。
白鬚道人面色難看的站在祭臺邊上,每當小道童敲響銅鐘之時,他的眉毛鬍子便會跟著不由自主的抖上一抖。
地裂下的熔漿散發出刺鼻的硫磺味,和著灼人的炎氣,燻烤的所有人都焦躁不安。
身材微豐的太子汗如雨下的倚在藤椅上,因胡姬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所以他便不停的用繡了金龍的繡帕擦汗。
“太子,待會兒胡姬若是來了,還請你千萬穩住。”任客卿起身抖開袖袍,柔聲細語的勸道,“你若想得到她,便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可是……”太子猶豫道,“她那麼美,我膜拜她都來不及……”
“胡姬乃是狐族首屈一指的美人,平日裡受慣了追捧奉承,所以你若要入她的眼,得她的心,就須得與眾不同。”任客卿微笑道,“別的不說,你先想想那個青衣。”
一提及青衣,太子的神情頓時一變。
見太子動搖,任客卿便從懷裡摸出一塊通體透亮的冰玉,並親自掛在了太子的胸前,然後循循誘導道:“太子若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胡姬,不若學學青衣,也不說十分,便是三五分,也足夠了。”
“不……”冰玉一入懷,太子頓覺神清氣定,他偏頭看著那自地下翩翩而出的雪色魅影喃喃自語道,“要學,便要學那十二分——”
才與太子那隱含怒氣的眼眸對上,胡嵇便知任客卿果然是動用瞭如簧巧舌說動了太子。
他冷笑一聲,然後偏頭看著任客卿道:“太子欲得長生,如今長生已經近在眼前。若是太子能入靈脈而不化,便可歲歲朝朝如今日一般模樣。”
任客卿含笑低頭,沒有言語。倒是太子聽出蹊蹺來,頓時沉了臉質問道:“方才太保和道人已經試過,這熔漿足可化銅鼎金器,我若是貿貿然下去了,別說長生,只怕連明兒的太陽都看不到了。胡姬,你別是哄我吧?”
“我只說帶你來尋長生的法子,又何曾允諾必讓你長生不老了?”胡嵇大笑出聲道,“有道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如今靈脈就在你的眼前,你是要餓死,還是撐死,都是你自家的事情。你若害怕我哄你,那便不要再叨唸著什麼長生了!”
說著他轉頭對著道人以及那些屈身於道人手下的妖怪們熙然一笑道:“還是說,你們也覺得我的話是謊言?”
眾人忙不迭搖頭。
拿不定主意的太子探詢的看了一眼任客卿,然後就聽任客卿輕聲道:“大人莫要謙虛,你既然知道長生的法子,自然也知道如何叫凡人入靈脈而不死。”
胡嵇但笑不語的看著靈脈,明顯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一隻潔白如玉的手緩緩自熔漿中浮出。
任客卿俯身將一支金釵交到那隻手上,飛速融化的金水滴滴答答的為那隻玉手鍍上了一層金膜。
握了個空的手食指微動的復又沉沒在熔漿之下。
“就如同大人幫青衣那樣。”任客卿邊說邊對白鬚道人點了點頭,心領神會的白鬚道人當即就摸出一把符紙丟向了靈脈。
原本還算平靜的靈脈霎時沸騰起來,濃郁的靈氣霎時就升騰而出。
胡嵇受了靈氣的吸引,隱藏的狐尾頓時便剋制不住的冒了出來。
他眼帶惑意,抱了自己將散未散的第九尾對著任客卿冷笑道:“天造世人,必是要分個三五九等。在我眼裡,青衣便是那一等,作為九等人的你們還沒那等福氣。”
太子雖然有心強撐,但被胡嵇眼尾一掃,頓時又忍不住丟甲卸器,雖然知道胡嵇言語間對他們皆是蔑視,但他還是覺得心曠神怡。
白鬚道人捏訣飛快的念著咒文,本能覺出危機的妖怪們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任客卿見胡姬絲毫不掩飾自己護短偏心之意,便後退一步道:“我也知大人心中無太子,所以我們只好自力更生了——”
一言未畢,就見靈脈驀然爆炸開來。
飛濺的熔漿引的滿山皆是大火,地龍翻滾不休,群妖尖叫逃竄不已。
胡嵇無懼於流火,只面色古怪的盯著地縫看。
一道白影自熔漿中冒了出來。
在熔漿中潛游了好一段路程的熊大敏捷的自靈脈中爬上來,他先是期待的環視四周,遍尋青衣而不得後,他便臭了臉道:“青衣呢?我明明瞧見她在這裡的!怎的不在?是不是你們將她藏起來了?”
胡嵇心底隱隱有不祥之感,他連忙飛身上前,以八尾在靈脈中胡攪亂翻了片刻。
靈脈中的靈氣已有轉移之勢,而青衣的氣息更是連絲毫都不剩了。
胡嵇暗暗叫糟,連變臉的功夫都沒耽擱,就那麼徑直跳入了熔漿之中。
熊大緊隨其後。
被撂下的太子如夢初醒的跳起來叫道:“胡姬必是去追那個青衣了!快,我們馬上追上去!”
“太子莫慌。”任客卿撩起袍角,復又在祭臺前跪下。
白鬚老道將手裡的金符泡進血碗裡,一道肉眼可見的金光直衝天際,緊跟著便有一張織金大網緩緩自高空墜下。
任客卿以香抵額地微笑道:“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_(:зゝ∠)_對不起大家,說好的肥章被球球吃掉了……明天繼續為肥章而努力,洞房就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