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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覓長生
“不用管他。”胡嵇全然不在意的搖尾道,“不過是個□□薰心的凡人,過了今夜,我也用不上他了。”
說著他復又探頭以鼻尖輕觸青衣髮間的白玉簪道:“季釐國的血太過霸道了些,足鈴既對你無效,那我便得另尋法子壓制你了。”
青衣銀牙暗咬,滿腔的怒氣幾乎要破膛而出,更兼脣齒間妖血的氣息揮之不去,她的腦中更是狂亂起來。
胡嵇只覺狐尾束縛下的青衣隱約有掙脫之勢,詫異之餘,警覺頓生。
他微眯著金眸,正要伸爪打暈青衣,便聽見方才那稟報的聲音再次道:“大人,太子現在就在附近,若見不到你,只怕他會生事。他原是奔著能覓得長生不老之法才召集了那麼些鷹犬人馬來的,如今眾人既已知青衣小娘子便是那長生的引子,那——”
“哈哈哈——”胡嵇聞言大笑,“長生?他也配?我不過是隨口哄了他幾句,他還真以為自己能長生不成?”
“大人閱人無數,又怎忘了凡人的秉性?”那聲音繼續道,“得溫飽便會欲享樂,擁有的越多,渴求便會更多。太子既是人上人,坐擁凡間一切權力富貴,美人與江山皆已在側,又怎會不想長生?便是沒有大人的引誘,他終有一日也會想要長生的。須知論口是心非,妖永遠難與凡人比肩——”
“你的意思是——”胡嵇若有所思的低聲道,“那凡人太子對我有異心?”
“是。”那聲音鏗鏘有力的答道,“太子欲重,但卻不蠢。即便他蠢,他的先生任客卿也不會蠢。一個能將羽衣族人玩弄於鼓掌間的凡人,必然早已預料到他侍奉的太子難以降服大人。既然魚和熊掌註定難兼得,那他也勢必會勸太子權衡取捨——”
“任客卿確實不可小覷。”胡嵇果然有些動搖了,他蹲坐在地上,一雙金瞳隱隱透出幾分凝重,“他與溫玉皆是一流的人物,口蜜腹劍,談笑間便能置人於死地。眼下我還需他們為我轉移黑三郎的注意力。”
一言及此,他便擺動狐尾,然後對著青衣道:“我絕不會將你交給黑三郎——”
說罷不等青衣變臉,他尾梢一轉,竟是將縛住的青衣徑直投入了熔漿巖流之中!
青衣心中大驚,她抬手探向胡嵇的方向,口中似懼似怒的喊道:“胡姬——”
沸騰的岩漿掀起一道巨浪,然後就如一張可怖至極的血盆大口,瞬間就將青衣吞沒。
王得財焦黑的骨頭在波流間悄無聲息的碎成了幾段,滾滾濃煙裹夾灼人的熱氣四處逸散開來。
“天哪——”一個人影幾乎是同時從暗處撲了過來,他趴在黑煙滾滾的靈脈邊上,聲音微顫的喃喃道,“青衣小娘子——”
“看緊了這裡。”胡嵇語氣威嚴的吩咐道,“若有任何人企圖靠近,殺無赦!”
包裹的瞧不清模樣的人彷彿還沒有回神,倒是邊上嚇得花容失色的嬌娘應聲答道:“是!”
胡嵇一走,那些躲藏在上方洞穴裡的道人們便接二連三的跳了下來。他們手持著念珠和避火符,將靈脈團團圍住,一邊探頭張望,一邊扼腕嘆息道:“可惜了那寶貝,那可是仙人骨所制的白玉簪呢!我等修道之時,若有了那白玉簪,成仙必不遠矣!早知道方才就取過來了!”
語畢他們又捏了個決,面對著靈脈盤腿坐下,口中復又道:“妖女必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我等還是先靜觀其變,待到那狐狸精與她雙修之時,再趁機一網打盡。”
猛然發覺這些道人存心不良的嬌娘滿面倉皇的晃了晃身子,她飛快的撲倒在那包裹嚴實的人腳步,口中惶惶然哀求道:“我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請讓我走吧——”
“你不想長生不老了?”那人低垂著頭,晦澀不明的輕聲道,“你瞧,長生不老的祕訣就在你眼前,倘若你現在就卻步了,你那如花似玉的容貌,便再也沒有辦法保住了。”
“不……”嬌娘神情狂亂的低呼一聲,隨即神情一變,卻是冷靜了下來。她抓住對方的腳踝,一臉堅毅地答道,“不!”
“這靈脈能焚石碎骨,也難怪你會害怕。”那人又道,“你既怕自己同那王得財一般死無全屍,那便出去吧。”
說著他探頭在嬌娘耳邊隱祕的說了幾句話。
嬌娘神情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便起身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了。
剩下那難辨音容相貌的人俯頭凝望著那汨汨流淌的熔漿,再無任何動作。
秀秀從夥計的背上跳了下來,黑三郎交予她的菱花小鏡就藏在她的懷裡。
“賬房先生?”她遲疑的在客棧的空地上叫了一聲,荒涼空曠的大地上並無任何人出現,她咬著脣慌張的回頭看夥計,就見夥計們同樣是一臉慌張的衝她搖頭擺手。
夥計們資歷尚不如秀秀,連秀秀都不曾見識過的賬房先生,她們怎麼可能知道呢?
秀秀在客棧原址上來回跑了一圈,忍了忍又大聲喊道:“賬房先生,你在哪裡——”
黑夜中,她的呼喊聲帶著迴音漸漸散去,但那神神祕祕的賬房先生卻始終未曾露面。
“這可怎麼辦啊?”秀秀心急如焚的跺腳哽咽道,“三郎哥哥說了要把鏡子給賬房先生的……”
“不如交給我?”一個粗啞如銅鑼的聲音忽然出現在秀秀身後。
秀秀驚慌回頭,就見一身白衣的熊大搖著把摺扇,正對著她伸手笑道:“這必是大名鼎鼎的崑崙鏡吧?聽聞它原是青龍鎮守的仙界至寶,後來時間一久,世間便將它當做了青龍的寶物。雷騰那蠢龍,見了青衣便腦子不清,想也沒想就將它當做賠償送給了客棧。也不知青龍知道後,會是怎樣的臉色?”
“你是壞蛋——”秀秀認出熊大,登時就鼓著臉拒絕道,“我是不會將鏡子交給你的!”
“可是你不懂怎麼用不是嗎?”熊大難得一臉正色的說道,“你要找的賬房先生也沒有出現。黑三郎那傢伙既然會將這麼個大寶貝交給你一個小女娃娃,便可知青衣此時必是處於危難之中。你瞧,就在你磨蹭耽擱的空檔上,青衣說不定就正在被那個胡嵇欺辱呢!”
說到這裡,熊大那斯文的玉面上不自覺又露出迷醉兼神往的表情來:“不過如今的青衣——只怕胡嵇也是難以消受吧?”
秀秀一聽,心中焦急萬分,虧得她機靈,腦子一轉,便道:“那你教我怎麼用它!”
熊大用摺扇輕輕敲了敲自己空蕩蕩的右袖,想了想居然答應了:“教你也可以,反正要開啟崑崙鏡也需要借凡人之手。眼下救出青衣才是要緊。青衣我還未親近過呢,可不能便宜了那隻騷狐狸!”
說罷他舉扇指著西斜的明月道:“將鏡子對準月亮,月光雖比不得日光,但找個人還是可以的。”
秀秀半信半疑的盯了熊大一眼,然後依言將崑崙鏡翻轉過來。
皎潔的月光在鏡面上折射出一道清冷的白光,晃的秀秀幾乎睜不開眼。
夥計們警惕的聚在秀秀的身後,彷彿是怕熊大突然出手搶奪鏡子一般。
熊大視若無睹的俯身在鏡中一探,隨即便發出令人發憷的詭笑聲來。
緊跟著他身形一動,就如一道幻影直奔北山而去。
秀秀與夥計們面面相覷一番,然後急忙低頭去瞧鏡面。
只見原本綽綽約約映不出人臉來的鏡子裡先是有道黑影一晃而過,下一刻畫面一變,又映出一個長髮及地的頎長背影來。
“這難道就是賬房先生?”一個夥計低撥出聲道。
秀秀眨巴眼復又湊近了鏡面,口中也嘀咕道:“為什麼看不見他的臉?轉過來轉過來!”
不曾想她話才一出口,鏡中那背影竟真的轉過身來了。
那是張極其平凡的臉,眼耳口鼻皆是叫人見過就忘的那種。秀秀瞧著那張臉,一時覺得自己好像見過他,在細細回想,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他能聽見?”夥計們怎麼看,都覺得鏡中那人彷彿就在認真聽他們說話。
“賬房先生——”秀秀一聽,反倒高興起來,她對著鏡子大聲喊道,“三郎哥哥讓我來給你送鏡子!”
鏡中人一偏頭,伸手就朝秀秀探來。
夥計們驚悚的看著一隻手憑空出現在秀秀腳邊。那隻手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金光,當它的指尖觸到鏡子背後的菱花銅紋時,便有道極為耀眼的白光自鏡中射出。
那白光直朝天邊的明月射去,原本稍嫌晦暗的明月頓時熒光大盛,幾乎堪比高陽旭日。
天地間忽然大放光亮,群山皆在月光中挪轉方向。大地顫動不已,沉沒的客棧更是轟隆作響的從地下冒了出來。
一襲赤衣的素兮手執美人燈,一臉煞氣的漂浮在客棧的門匾之前。
她伸手對著天邊遙遙一指,眾人一臉迷茫的轉頭望去,就見群山盡退,竟是生生讓出一條大路來。
一隊頭戴卐字髮帶,散辮垂肩的鐵血壯漢簇擁著一輛馬車緩緩自煙霧中走出。
“他們是誰?”夥計們不自覺心慌氣短的軟了腿恐慌道,“氣息那般可怕!”
“啊——”秀秀則是驚喜的上前一步,指著那隻盤旋在馬車上空的雪鴞叫道,“我認得那隻鳥!”
雪鴞發出悠遠清亮的啼叫聲,然後在夥計們害怕的目光中朝馬車滑翔而去。
一隻堅實有力的臂膀自馬車內探出,待到雪鴞停穩之後,那臂膀的主人方才探頭從馬車內鑽了出來。
“方舟——”秀秀一看到對方的臉,頓時就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方舟偏頭對著秀秀微微頷首,隨即他一揚胳膊,就將那雪鴞放飛出去。最後他才回頭對著馬車低聲道:“阿郎,我們已經到三途川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