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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覓長生
“哦!”秀秀聞言想也不想隨手將那匣子丟開。
夥計們叫烏木匣子落地的響聲嚇得連連吸氣,待要去瞧那裡頭裝了何物,又被青衣那凝重厭惡的神情震得不敢上前。
青衣轉目環視四周,見周圍除卻砂石黑土再無他物,便偏頭不言不語的看向紅豆杉小妖。
紅豆杉小妖又是緊張又是歡喜地道:“我……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我要些柴火。”青衣凝聲道,“你乃樹妖,當是有的。”
“有的有的!”紅豆杉小妖忙不迭點頭,說話間便自發自動的將自己的手臂幻化成樹枝。
她彷彿不知疼似的擼下幾根老枝來,又巴巴的遞到了青衣的跟前道:“給——”
青衣深深的看了紅豆杉小妖一眼,那說不出意味的眼神直瞧得紅豆杉心裡直顫慄。
“多謝。”她接過那些樹枝,用火摺子點燃後便直接丟在那烏木匣子上。
那黑的發亮的烏木匣子彷彿很是結實,在妖木明火之中燒了半響,竟也未曾被燒燬。
夥計們瞧得很是驚奇,便忍不住探頭探腦的圍上來瞧。
誰知那原本毫無反應的匣子在夥計們湊近之時,突然就有了動靜。
夥計們心中越發好奇,再次湊近了些。
伴隨著細碎的噼啪聲,一抹絢爛的幽藍色火焰猛然從明黃色的火中竄出,嚇得夥計們險些跌倒在地。
青衣冷眼瞧著那烏木匣子在火中炸裂開來,一塊白如雪潔如玉的東西骨碌碌的從裡頭滾了出來。
“哼。”見了此物,她頓時冷笑出聲道,“那王得財果然是昏了頭了,竟也敢送你人魚肉!”
“人魚肉是什麼肉啊?”秀秀不解青衣為何如此生氣,須知她自打被嬌娘賣給客棧之後,她便日漸大膽起來。在青衣錯眼不見的時候,她時常跟了高師傅嘗新出鍋的食物,什麼奇獸異怪,她竟是吃的比青衣都要多了。
她過慣了妖怪的日子,茫茫然然間已然是融入了妖怪的世界了,所以也不覺得珍獸怪物是吃不得的東西。
於是她滿目好奇的望著青衣問道:“人魚肉不可以吃嗎”
“自然是不能吃的。”青衣淡淡道,“我已經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便接客人給的東西,不要吃來路不明的東西,今兒若非我認出來,這塊肉便能活活要了你的小命兒!”
秀秀不明白青衣是怎麼透過匣子認出裡頭的人魚肉的,只能心虛的吐了吐舌頭,然後討好的搖著青衣的胳膊發誓道:“青衣姐姐你不要生氣,秀秀再不敢了!”
青衣不與秀秀較真,只伸指重重在秀秀的眉心處點了一下,緊跟著又忽然變了神色。
她抬頭眯眼的瞧著暗處,聲如寒冰地斥道:“你們好像將我看的太弱了些。怎的?瞧見黑三郎不在這裡,便鬼鬼祟祟都跑了來?都給我滾出來!”
秀秀聞言下意識湊近了青衣,小身板挺得筆直。
黑暗中傳出一陣雜亂的足聲,一群模樣磕磣的妖怪頂著昏暗的月光,慢慢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原本就緊張的夥計們這下越發害怕起來,她們欲言又止的看著不復往日隱忍模樣的青衣,待要勸阻,又被青衣那凌冽無情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來。
“素兮!”
青衣一聲召喚,形如人皮的素兮便如疾風閃電般的來到她的跟前。
“殺了他們!”青衣一擺手便將一滴血濺在了素兮的皮上,同時橫眉豎目的狠聲道,“一個都別留!”
得了血的素兮當即搖身一變,竟又化作個赤衣青面的厲鬼。
她仰面朝天無聲的嘶吼了一聲,而後身形一動,作勢便朝群妖襲去。
群妖先是**了一下,但隨即又鎮靜了下來。因他們早已知道,這素兮身有桎梏,雖死不得超脫,生生世世都只能被綁縛在那三途川客棧裡頭。即便她再怎麼厲害,也出了三途川客棧的所在之地。
果不其然,素兮雖氣勢洶洶的朝他們攻去,卻馬上在客棧邊界之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生生的拽了回去。
青衣被素兮那不甘的鬼嚦聲所擾,原本就慍怒的臉一時間越發的駭人起來。
鐵器冷硬的撞擊聲漸出,那些原本消隱的鎖鏈開始憑空而出現在青衣的周圍。
“小娘子。”靜立於一邊的東橋見狀忙遞上一隻白瓷瓶,待青衣一口灌下之後,他才恭恭敬敬地開口道,“小娘子無需動怒,這些畜生,還不至於讓小娘子出手,只要你一聲令下,小人立時便動手。”
青衣飲了玉冰燒,只覺體內原本沸騰躁動的血平息了許多。她一冷靜下來,理智便又回來了。
“不必了。”她隨手拍開秀秀預備摸鎖鏈的小手,然後面無表情的道,“你動手便是要見血,但我現在還不想見血。”
活音未落,她周身的鎖鏈便呼嘯著四射開來,伴隨著群妖驚恐的竄逃聲,無數只妖怪被鎖鏈縛住了手腳,就那麼痛苦不已的被倒提在半空中。
“如此正好!”青衣看也不看那些被捕的妖怪,只對著東橋微笑道,“以儆效尤。”
她的笑與溫玉太過相像,東橋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直視。他下意識低頭垂目,敬畏油然而生。
才不過幾個時辰,她便能將囚妖鎖使得得心應手。不愧是阿郎的胞妹、季釐國族長之女,一旦覺醒了季釐國的血脈,竟是如此所向披靡。
“小娘子說的是……”東橋畢恭畢敬的屈身喃喃道,“小娘子說的極是,如此一來,其他妖怪便再不敢來了。”
“那可未必。”青衣正色道,“我能感覺到,有個頗厲害的大妖怪就在附近隱忍未出。它的氣息叫我體內的季釐國血**不已。我們切莫大意。”
說話間,她身外的鎖鏈已在蠢蠢欲動。
夥計們哪裡見識過這樣的青衣,登時嚇得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她們畏懼的擠在一起,那看青衣的眼神,惶恐如看陌生的大妖怪。
青衣覺出味兒來,一張如雪如霜的臉上越發沒了表情。
明月已至中天,子時到了。
嬌娘瑟縮著躲在王得財的懷裡。粘稠腥臭的血順著王得財驚恐的臉往下滴滴答答的不停往下淌。
他瞪大了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道挺拔的身影一步步從黑暗中走出來。
一襲黑袍的黑三郎身披月光的出現在山口。即便他手提著半截滴血的獸腿,腳踏著淌滿血的大地,但他的身上卻纖塵不染。
他清俊的臉上仍掛著酣暢淋漓的笑,幽深如墨的雙瞳裡不時閃過幾絲暗金色。那金色太過刺眼,叫他們無法與之對視。
成百上千的半妖與傀儡都在他的揮袖間潰敗,他踏著死亡,信步閒遊般的逼近他們。
“怎麼?你們就這般不堪一擊麼?”黑三郎丟開手裡的殘肢,笑得著實有些可惡,“難得我想動點真格的,你們不祭出底牌來,叫我著實不能盡興!”
“我們走……我們快走……”嬌娘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待聽見黑三郎這般說,登時就推著王得財連聲道,“我才不要跟那些傢伙一樣死的那麼噁心醜陋呢!快走!”
“可是太子……”王得財猶記得那翻到在地的華轎,便遲疑道,“他——”
“太子怎麼可能在這裡!”嬌娘急中失言道,“快走——”
原本還覺得痛快的黑三郎聞言登時變了臉色。他飛身揮袖,以一道疾風將那華轎劈作兩半。
華轎嘩啦啦的散落,顯露出那藏身於內的人來。
“你——你——你是——”黑三郎瞪著轎內的人,半響才咬牙怒道,“高師傅!”
原本背對著黑三郎的人身形高壯,又白又胖的頗有些分量。他慢慢站了起來,然後將隱於暗處的臉展現在黑三郎的眼中。
正是這幾日行蹤不明的高師傅。
“喲,黑三郎,好久不見了哈!”高師傅滿是橫肉的臉上帶著點不自然,他就那麼搓著手對著黑三郎嘿嘿笑道,“你看起來挺好的,青衣丫頭可還好?唉唉唉——你別惱我,這不是我的主意!老子的腦子哪有那麼彎繞啊!”
說話間他又離黑三郎遠了些,一副隨時都準備逃跑的架勢。
無需高師傅多言,黑三郎便已然猜到了幕後主使,他怒不可遏的朝高師傅伸出手,硬是以威壓將他死死的按住。
“我知道是誰在搞鬼!”他閃身出現在高師傅的面前,一把掐住高師傅的脖子質問道,“她在哪裡?北山?西山?還是客棧?”
“咳咳——老子——”高師傅被掐住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他抓撓著黑三郎的手,費勁力氣也不能掙脫黑三郎,最後只能屈服道,“老子——不知啊——他——他只是讓我來拖住你——”
“胡姬——胡姬——你竟然敢!”
黑三郎頓時想起此前那憑空出現的女子聲所說的話,於是他惡狠狠的甩開高師傅,然後就如出矢之箭般,帶著凌然的殺氣直往西山掠去。
“咳咳咳——”險些被砸暈的高師傅捂著脖子一陣猛咳,半響才啞著嗓子朝地上啐道,“我呸,你也就現在橫!等胡姬尋到靈脈,保全了她的九尾,到時候看你怎麼橫!”
啐完他猶不解恨,便又跳起來對著嬌娘道:“叫上那個姓任的和那些臭老道,我們該趕去下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