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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川客棧 215|戀歌 天天書吧

雪妖如疾風暴雪般掠過大地,方才的明火彷彿還在她的身上跳躍著,引得她的軀體都開始止不住的融化起來。淅淅瀝瀝的雪水滴落而下,眨眼間就將地面冰封了起來。

她本能的感覺到自己所行的方向隱隱透出不祥來,就好像那裡有著什麼催命的東西在等著她一樣。然而即便如此,她卻仍是咬了牙不肯改道。

彥君的炎氣猶未散盡,她飛旋四方,只得這一個方向感覺最為清晰,如此,便是豁出去了性命她也須得追上他。

約莫追趕了一盞茶的功夫,她果然瞧見了旱魃那跌跌撞撞的背影。

“彥君——”雪妖想也不想的朝旱魃俯衝而去。

旱魃聞得雪妖的叫聲,當即臉色一變,下意識就抬腳朝著地下狠狠一踩。

原本就龜裂開來的土地經不住旱魃的全力一擊,霎時就破開了一條大裂縫。

雪妖見旱魃身形一矮,竟是直直的朝地心墜去,一時就有些慌了。她舞動衣袖,幾乎是用了十成的妖力,硬是將下沉的旱魃生生凍在了半道兒上。

旱魃一張焦黑的臉已經看不出什麼神情了,唯有一雙青色的眼珠子還在驚慌的轉來轉去。

“彥君——”雪妖如願以償的摟住了旱魃,兩行說不清是化開的雪水還是眼淚的清流止不住的從她的臉側流淌而下,又盡數落進了旱魃的肩頭,“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彥君,你已經厭倦我了嗎?”

“放開——”旱魃啞聲道,“讓我走——”

“不——”雪妖沉聲拒絕道,“就是死,我也不離開你!”

說著她越發用力的摟緊了旱魃,即便她的身體已經化的有些吃不消了。

旱魃心中焦急,但又動作不得。方才雷騰下手毫不留情,他體表的炎氣現在仍是未散。這會兒雪妖以冰雪強行圍困他,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叫他越發像個瀕臨爆炸的油桶一般危險。

他瞪大眼睛,雪妖的軀體透明的就像是一塊水晶,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身後的一切。

烈火炎炎的驕陽,蔚藍烏雲的蒼空,以及那角繡了精緻暗紋的玄色袍角,皆都是無遮無攔的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他不自覺動了動手指,體內的炎氣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暴動起來。

“嘖嘖嘖。”一個低沉的輕笑聲如同在他們頭頂響了起來,“好一對苦命的鴛鴦。”

旱魃瞳孔猛縮,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抹玄色袍角的主人逐漸顯露了全貌。

他揹著手站在裂縫邊上,頭頂烈日,束髮的金環就如同一個小太陽一樣,金光閃閃的刺得他瞧不清對方的臉。

他微微俯身朝下望來,寬大的袖袍隨風搖擺不定。因背了光,旱魃有些分辨不清他的臉,但他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卻又無比的清晰。

“你是誰?”旱魃幾乎是盡了全力才得以發出聲音來,這個人的視線彷彿帶著無形的壓力,壓得他有些動彈不得。

“我?”對方微微偏頭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活不過今日就可以了。”

說著他抬手將一隻黑乎乎的豬崽子舉在旱魃的頭頂,口中極具威脅的命令道:“快哭!不然我就把你丟下去烤成乳豬!”

旱魃心頭一驚,還不等他的危機本能發作,那頭豬崽子就嚇得嚎哭起來。

傾盆大雨應聲而落,旱魃被暴雨兜頭澆了個透溼。

“啊——”他目呲欲裂的嚎叫出聲,體內的炎氣終於剋制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雪妖的冰層應聲而裂,磅礴的雨水被旱魃的炎氣一擋,尚來不及沖刷旱魃的身體就被化成了蒸汽。

“嘖,一隻果然不夠。”黑三郎略顯不悅的抬腳踹了踹身後的兩隻封豨冷聲道,“你們也加把勁兒,早完工早好。我還趕著回客棧呢!”

受到驚嚇的封豨抖著蹄子哼哼兩聲,引得天上的烏雲又低仄了許多。

雨聲開始變得急促而低沉,已經浸潤的土地叫雨砸出無數的深坑來。旱魃的炎氣遇水則息,雖然負隅頑抗了多時,但終究是不敵封豨招來的大雨,漸漸的就開始出現瀕死的情狀來。

困住旱魃的冰層經不住暴雨的洗禮,終於徹底碎裂開來。失去禁制的旱魃身體一沉,就要朝地心墜去。

地心處隱約有金紅色的火光閃現。黑三郎微垂著眼眸,看著不斷下墜的旱魃,笑得一臉滿意。

誰知變故突生。就在旱魃就要落入地心的岩漿之中的時候,一道冰凌突然破空而下,硬是將旱魃接住了。

黑三郎挑眉哦了一聲,側目去瞧雪妖。

滂沱的大雨如同雪妖的助力,不過數息功夫,她的身邊就已是一片冰原。細密的雨絲為她織就了一件針衣,細如鋒芒的冰柱鱗次櫛比的挨在她身側。

雪妖微微抬頭,用了哀求的眼神看著黑三郎。

黑三郎眸光一閃,半響才悠悠道:“我原以為你的心上人是凡人。凡人受不住你的寒氣,你們自然是要分開的。不曾想你的心上人竟是旱魃。若是凡人我倒是可以幫你,但是旱魃不行。他所行之處皆是焦土,世間並無一處地方可以讓他容身的。”

“大人,念在我為你鎮守了伏霞谷月餘的份上……”雪妖顫聲道,“還請你不要殺他……”

“你已經破了約定,此事容後再說。”黑三郎微揚著下巴,眼中的寒芒幾乎快要趕上雪妖身上的冰針了,“他弄得三途河都乾涸了,厲鬼幾乎沒跑光。不久之後,不但會有妖怪圍剿他,便是造出他的人也會為了自保而來斬殺他的。雖然你痴心一片,但你們一炎一寒,就如水火,勢必不能相容。我原說事成之後,就助你與你的心上人相守。如今看來,卻是我失察了。”

“大人!”雪妖見黑三郎似有反悔之意,登時急道,“你與那位青衣小娘子不也是如此嗎?你是妖,而且卻是出身食妖的季釐國。你們既然可以在一起,我和彥君一定也是可以的!聽聞大人一向言出必行,如今又怎麼可以反悔呢?”

“你們才鬧了客棧,你當我不知麼”一提及青衣,黑三郎的眼神就越發冷冽起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雪妖道,“若非你還算入我的眼,否則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離開客棧麼?”

雪妖心頭一顫,這才覺出危險來。她抬袖微微籠住自己,原本就微透的身軀越發通透起來。

“慌什麼。”黑三郎嗤笑一聲道,“我方才既沒殺你,這會兒便不會再動手。如今我要收拾的唯有旱魃而已。”

“不行。”雪妖猛然抬頭厲聲道,“你要殺他,先殺我!”

說罷她袖子一擺,竟是當著黑三郎的面開始將旱魃拉上來。

奄奄一息的旱魃看起來就如同一截焦黑的碳木,雷騰的雷電燒焦了他的肌膚,料想短時間內他也恢復不了。他身上的雨水都叫雪妖的冰雪寒氣凍成了白色的霜花,再配上他那身破破爛爛的衣衫和所剩無幾的頭髮,怎麼瞧都有些磕磣。

但雪妖瞧著他的眼神,就像是蜜蜂看鮮花,小貓看鮮魚一樣。她緊緊的抱著旱魃,毫無避諱的在旱魃的身上臉上來回的撫摸,彷彿時時刻刻都想貼上去跟他黏在一起,饒是黑三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黑三郎略有些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再想起雪妖那堪比淸谷幽風的戀歌,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軟了。

他抱著胳膊默不作聲的看了會兒,想了想還是鬆口道:“你先用冰雪將他冰封起來,容我想想該怎麼處置你們。”

雪妖還沒有明白過來,只巴巴的看著黑三郎沒有動作。

急於回客棧的黑三郎見她沒有動作,就沒好氣的回頭怒道:“還不快些跟上,若是你敢半道兒帶著他逃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罷他也不等雪妖,劈手提起邊上哼唧哭泣的封豨就消失了。

黑三郎用了術法,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身置客棧門前。

以往大門敞開客湧如潮的客棧此時門窗緊閉,別說是客人,就連夥計都沒了蹤影。

黑三郎用腳尖輕輕一點大門,原本被封死的大門吱呀一聲就被打開了。

正忙著收拾殘局的夥計們被開門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待瞧清來著是黑三郎之後,他們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黑三郎一進門就變了臉色。他隨手將手裡的封豨丟到夥計們的手裡,緊跟著就如一道疾風直奔廚房。

正在洗袖子的青衣自覺下巴一緊,當即就不受控制的抬起了頭。

擔憂不已的黑三郎眯著眼湊近了青衣輕輕嗅了兩下,口中沉聲問道:“你受傷了?有血氣。”

青衣呆呆的看著黑三郎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秀臉龐,半響才答非所問道:“你又變回大人的模樣了。”

“嗯。”黑三郎心不在焉的應道,“我在三途河感覺到客棧有異動,就動了點靈氣變回原樣。這個我們等會兒再說,你哪裡受傷了?讓我瞧瞧——”

“也沒什麼……”青衣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頭道,“旱魃身上的炎氣有些厲害,我只是略靠近了些,鼻子就乾的流了點鼻血。”

說著她舉起自己溼噠噠的袖子給黑三郎瞧:“就這麼點,我馬上就洗掉了。”

黑三郎略顯心疼的握住了青衣的手道:“早知道他害得你見血,我就不會手下留情的將他活著帶回來了。你且喝點水潤潤,我這便去收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