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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蛇子

小羽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當著任客卿的面緩緩揭開了自己的衣襟。

他看起來那樣的瘦,一身的肌膚蒼白的幾乎都能透出青色的經脈來。但就是那樣一具消瘦無比的身軀,卻頂著個大如西瓜的肚子。

他肚裡裝著他的孩子,小小的一條蛇子,自紮根之日起,就在無時不刻的汲取著他的靈氣。隨著它的長大,作為母體的他便日漸虛弱起來。不過是短短的幾月功夫,他已然快要被榨乾了。

任客卿單膝跪地,在小羽既緊張又剋制的目光中,將匕首貼在了他的肚皮之上。

他的腹內彷彿有著好幾個活物,正在那裡輕輕的動彈著。當冰冷的刀刃隔著肚皮貼近它們的時候,它們還會迴應般此起彼伏的探頭頂一下。

不過是一點點胎動而已,就已經讓小羽疼的滿頭是汗。他微微後仰,以手攥緊了床鋪上的被褥,半響才擠出一句話來:“客卿,動手吧,我忍得住!”

任客卿一臉心疼的摸了一把小羽的肚皮,當小羽對著他露出甜蜜的微笑之時,他一動胳膊,卻是當著小羽的面活生生的劃開了他的肚子。

“呃——”小羽身軀一抖,如同一道彎弓猛然向後彈去,他隱忍的痛呼聲聽起來既可憐又可怕,厚重的被褥幾乎是在同時被他抓出了兩個大洞。

殷紅的血水如激流直噴而出,窺探的青衣險些以為那些血水會濺到他們這裡來。她下意識的抬袖掩臉,如同逃跑一般的直直撲進了黑三郎的懷裡去了。

“嚇著你了?”黑三郎回抱住青衣,柔聲安慰道,“要不我們不看了?”

“看——”青衣竭力壓下害怕的感覺,堅持道,“既然來了,總要看清楚明白了才好,不然不明不白的回去了,夜裡只怕還要做噩夢。”

說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扭頭復又細看起帳篷裡的情形來。

被剖開了肚子的小羽如同祭品一般,將鮮血淋漓的內在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任客卿的面前。

任客卿鬆開手裡的匕首,在匕首落地的冰冷金器聲中,他挽起袖子,動作熟稔的將手探入了小羽的肚子裡。

他認真的在小羽的五臟六腑裡翻找著,柔軟又溫熱的血肉在他的手下發出粘膩而又清晰的聲音。這種聲音就像是一曲奪命的咒歌,每個音調,都在削減小羽的生命。

小羽的臉色開始由白專青,最後又透出幾分灰暗來。但饒是他疼的將自己的脣咬出血來,他也沒有再吭一聲。

“找到了。”摸索許久的任客卿總算露出了點笑意,他收攏手指,將兩條小小的黑蛇從小羽的肚子里拉了出來。

“真是——頑皮的孩子——”小羽原本灰暗的臉上忽然迸出一點紅光來,他對著任客卿手裡的蛇子虛弱的抬手嗔道,“來——讓娘娘抱一下——”

他的肚子還是一團血肉模糊的破開著,他的血還在淅淅瀝瀝的往下滴,連帶著他的靈氣和生氣,但是他卻對著任客卿和蛇子露出幸福的微笑。

如此可憐——又可悲的一個妖怪。青衣當真是為他感到哀傷。

“在這裡。”任客卿小心的將蛇子放進了小羽無力的手掌中,然後他俯身開始處理小羽肚腹上的傷口。

先是清理血塊,然後是縫合傷口,用上最好的上藥,最後再用細膩的絹布將它仔細的包紮起來。他神情柔和的為面前這位才為他誕下蛇子的羽衣人擦洗身體,他溫柔的親吻著對方還帶著血跡的雙脣,用自己的懷抱給對方溫暖。

他待他,就像是待世間唯一的珍寶一般。

“他是真心的嗎?”青衣喃喃低語道,“他是真心的吧……”

“看起來像是真心。”黑三郎卻平靜道,“但真心卻不是全部。再者,對一個即將死亡的妖怪來說,他這點真心並沒有多少用處。”

青衣默然的看著相擁在一起的任客卿和小羽,他們才出生的蛇子緊緊的攀附在小羽的心口上,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長大了。

“它們這是在吸取小羽的靈氣。”黑三郎貼近青衣的臉低聲道,“你瞧,小羽的臉色看起來是不是更差了?”

“弒母而生……羽衣人真是種可悲的生靈啊!”青衣嘆息道,“怪不得小羽不肯讓任客卿做生子的母體,凡人若遭此事,哪裡還有命可活。只是不知這次小羽是否還撐得住。瞧著外頭那些蛇子的數量……這樣的產子也不知經歷了幾回了。”

正當青衣感慨之時,裡面的小羽情況越發惡劣起來。

他的呼吸逐漸微弱下去,面上更是顯出了鵝黃色的毛羽來。他本能的挺直了脖子,併發出了細碎的叫聲。

任客卿用擔憂的眼神看了眼尚在吸取靈氣的蛇子,才出生的蛇子雖然已經長大了一大圈,卻仍未生出象徵翅膀的肉翅來。但小羽的瞳孔已經在開始渙散,若再讓它們吸食下去,只怕是撐不住。

他略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伸手將初生的蛇子從小羽心口上挪開了。

“他這是要幹什麼?”青衣納悶的看著任客卿隨手就將蛇子們丟到了地上,就好像那兩條黑蛇不過是普通的蛇一樣。

蛇子們懵懂無知的在小羽方才流出的血水裡翻滾著,血水裡的靈氣雖然少,但它們仍是如飢似渴的享用起來。

任客卿將小羽攬起來,他身上的羽衣發出朦朧的微光,將小羽蒼白灰暗的臉照的有些鮮活起來。

他在小羽身上摸了幾下,再抬手時,手裡就出現了一塊通透瑰麗的寶石。

“小羽,乖乖的。”他低頭靠近小羽的臉,用最最溫柔繾綣的聲音誘哄道,“張開嘴——”

瀕臨昏迷的小羽無意識的微微張開了嘴。

一塊微涼的硬物被放進了他的嘴裡,他用舌尖抵住寶石,無神的眼睛裡緩緩滴下一滴淚來。

“嚥下去吧。”任客卿溫柔的聲音就近在耳邊,“你太虛弱了,吃下這個就可以快點康復了。”

小羽微微動了一下腦袋,果真咕咚一聲將嘴裡的寶石給吞了下去。

“太好了。”當小羽吞下寶石後,任客卿彷彿安心了一般的將小羽摟在了懷裡,他歡喜道,“太好了,你還在我身邊,剛才我以為要失去你了。”

“客卿……”小羽的聲音輕的叫人幾乎聽不見,他渴求般的攬緊了任客卿的脖子,眉宇間盡是害怕,“客卿——”

然後他吻住了任客卿的脣。

青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溫情脈脈的親在一起,心裡那點子悲憫霎時就被兜頭砸下的震驚給擊散了。

怪不得有那麼多蛇子……感情是這對鴛鴛感情太好了啊……

“嘖嘖嘖——怪不得!”黑三郎心有靈犀的嘀咕道,“我就說怎麼蛇子的大小有差異,像他這樣用自己的精氣和修為續命的話,每次才生產完就又懷上了——”

“……三郎……”青衣一時扭曲了臉訥訥道,“什麼叫用自己的精氣……莫非……”

“嗯,羽衣人的精氣就是用來孕育蛇子的,他吞了自己的精氣……也就是又懷上了自己的孩子了……“饒是見多識廣的黑三郎,面對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也會顯出幾分艱澀來,“說實話,羽衣人是我見過的最不合常理的妖怪了,同性生子也就罷了,弒母而生也沒什麼稀奇的,以往我只覺得他們還算過得去,如今看來……”

說著他又把青衣攬緊了些,口中更是嘟囔道:“不過你不要害怕,像他們這樣奇怪的妖怪並不多,我更是正常到沒話說的大妖怪!你要是覺得噁心我們就回去吧?反正已經知道他們是什麼個情況了。”

青衣勉強扯了扯嘴角,心裡卻止不住嘀咕道:分明是你拐了我來看熱鬧的。

“我們回去吧?”黑三郎露出個可愛的笑臉,巴巴的纏著青衣道,“我餓了——”

青衣面色詭異的看了眼黑三郎。帳篷裡的血氣至今未散,就算他們特意準備了大量的香囊香草也未能將其壓制下去,在看完了剖腹產子之後說肚子餓什麼的,怎麼聽都嚇人啊!

黑三郎叫青衣看的有些窘迫,他方才一時情急就隨口說肚子餓了,不曾想到這個藉口不合適。

他耳朵尖眼睛又明,方才他瞥見敞篷裡的那對鴛鴛已經在扯衣裳了,這會兒青衣要是回頭,保準兒就能看見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樣子。

才看完血淋漓的剖腹產子,青衣已經足夠害怕了,再讓她瞧見他們做壞事的場景,那還了得?他原本是想帶她來看個新鮮,可不是為了嚇壞她的!

再說了,洞房什麼的……要是有心理陰影可怎麼好……

此等私密而又羞澀的話語,黑三郎自然不會宣之於口。再者他自個兒也是臊得慌,就算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錯了話,他也絕不會承認的。

“我……我本來就是妖怪,吃肉喝血也是正常的……”越想越急的黑三郎漲紅了一張臉分辨道,“今兒我還沒吃飯,肚子早餓了——”

“……”看著慌亂的黑三郎,青衣一時有些啞然。她分明記得黑三郎今兒的朝食是一大盆肉骨頭,因為是她花了功夫燉出來的,他咔擦咔擦的啃得可香了。

“不——不早了——”黑三郎見青衣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但他因為心虛又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能別開了臉看著遠處催促道,“我們快回去吧,正好去看看之前抓的那條蛇子,蛇子蛻皮也很有意思的——”

“那他們呢?”青衣下意識回頭要去看小羽和任客卿,“要是他們發現丟了蛇子,應該會——”

“找上門就找上門吧!”黑三郎慌忙攬緊了青衣,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帶著青衣離開了帳篷,“反正我們只是看熱鬧的,找上門還他們就是,又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