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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郎只是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看著酒釀子迷迷糊糊的在那裡轉悠了好幾圈,直到酒釀子誤以為自己又迷了路準備縮回到地底下去的時候,他方才抖了抖袖子,瞬移到了酒釀子的跟前。
“我們等你好久了,酒釀子。”黑三郎以足尖抵住酒釀子寬厚的胸膛,迫使酒釀子停在了原地,“就如青鳥給你的信所言,我們需要大量的酒水,越多越好。”
“哦哦哦——三郎啊——”酒釀子欣喜非常的伸手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那些懸掛於上的酒罈子因此而開始互相碰撞起來,叫人不由擔心它們是不是會被碰破,“酒水管夠,管夠!你瞧,我可是把我釀的所有酒都帶過來了!”
說話間他就探頭探腦的朝身後看了看,當發現槐樹林並不在附近的時候,他便露出詫異的神情來:“誒誒誒——我的酒窖呢?我的酒窖哪裡去了?要給你們的酒幾乎都埋在酒窖裡頭呢!難道是我記錯了沒有帶出來?唔——看來我得回去一趟了——三郎啊——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帶酒窖來了,這些——”
他抬手將掛在頭髮和鬍子上的酒罈子一個個的揪下來,然後一股腦兒的堆到了黑三郎的跟前,口裡更是連連道:“這些先給你們,等我將酒窖帶來,再給你剩下的——”
“你說的酒窖,是不是那個?”黑三郎略掃了眼地上的酒罈子,而後抬手往客棧不遠處的那片槐樹林一指,“它早就到了。”
酒釀子跟著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連連點頭稱是道:“沒錯沒錯,就是那個,我這就去把它弄過來。”
“等等。”黑三郎及時攔住酒釀子道,“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去叫幾個夥計來幫忙。”
酒釀子看著黑三郎如同旋風一般快速閃進客棧,接著不過片刻,便有兩個眼生的小妖怪跟著他回來了。不過叫酒釀子打起精神來的並非是新來的夥計,而是被黑三郎摟在身邊的青衣。
別看酒釀子是個老糊塗,連個路都認不清,但是他記人確實記性好的不得了。
“噢噢噢——青衣,許久不見了。”一眼認出熟人的酒釀子慈眉善目的對著靠著黑三郎站的青衣笑道,“可算見到你了。客棧的路老是變來變去的,我來的有些費工夫。你們可是等急了?”
青衣回以一笑,只道:“勉強算趕上了。前兒饕餮來了客棧,因為客棧的酒水已經吿罄,招待不周,以至於他憤而離去。走前他還留下話來,說是再來是必須要上好酒。眼看他就要來了,恰好你送酒來了。趁此我就求教一下,可是有什麼好酒可以讓那個饕餮滿意?”
“饕餮啊!唔,你可算問對人了。”酒釀子用自己巨大的手掌用力拍了拍腦門,然後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道,“我想起來了,我的酒窖裡有種酒很是合適。我這就去給你拎出來。”
酒釀子一面說,一面就往地下縮。
青衣見怪不怪的拉了拉黑三郎,黑三郎便心領神會的攬著她的腰飛身追了上去。
新來的夥計忙不迭的跟上,只不過她們的妖力遠不及黑三郎和酒釀子強大,不小多時,就被他們遠遠的甩在了後頭。
之前叫青衣在意的槐樹林眼看就在眼前了,黑三郎卻停下腳步。
“怎麼了?”青衣疑惑的看著黑三郎道,“怎麼不繼續走了?”
“酒釀子在這裡停下了了。”黑三郎放開青衣,沉著臉轉悠了一圈,末了又舒展了眉頭道,“不要緊,只是些骨灰擋了路,只消清掃一下就好了。”
青衣大為不解,還不等她問話,在地下潛行的酒釀子就沒精打采的從地下探出個腦袋來抱怨道:“這是誰在這裡撒的死人骨?唉唉唉,再不及時清理掉,我的酒可就都要壞咯!”
“酒釀子你怕死人骨?”青衣不覺訝然出聲道,“死人骨——就是凡人死後留下的骨頭?”
“怕啊……”酒釀子試探著伸手想去掃地,不料才堪堪碰到地面,他就如同被毒蜂蟄了手似的猛縮了回來,口中更是後怕道,“死氣可是會傳染的東西,略沾上一點兒,我的酒母酒靈就都要被蝕壞了嘍!沒釀好的酒糟就會發黴長蟲子,釀好的酒則會變成一缸子酸澀的醋汁兒!唉唉唉,看來我得繞道兒走啦!唉唉唉,但願我的酒窖還沒沾上這些玩意兒。”
青衣聽了酒釀子的解釋還是有些糊塗,只得轉頭去看黑三郎。只見黑三郎正蹲在地上細細的看地面,末了還用手指捻起一小塊綠豆大小的黃灰色瞧了瞧。
這些骨灰,就是王得財落下的骨灰渣子。也不知嬌娘哪裡弄來的骨頭,黑三郎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死人的骨頭。
霍亂、戰場,抑或是含冤而死的人,這些骨灰上隱約還有人魚毒的痕跡。
這頭酒釀子絮絮叨叨的抱怨完,然後也不管青衣是不是明白了,就那麼縮了縮身體,又準備回地下去。
“用不著繞道。”研究完地面的黑三郎捻著骨灰起身阻止道,“不過是一點點骨頭渣子,我掀陣狂風吹吹就完了。青衣你過來,免得叫風沙迷了眼。”
青衣忙跑到黑三郎身邊,酒釀子聞言更是加緊了往地下躲。
而後黑三郎不過是甩了下袖子,就有一道勁風自上往下的朝地面打去。只聽見嗚嗚一陣風響之後,原本還有些浮土的地面一下子就被風颳的如同水洗過的黑巖一般乾淨。
不待黑三郎叫,底下的酒釀子就已自發自動的朝槐樹林潛去。而原本停滯不前的槐樹林也如同解放了一般的開始朝客棧的方向挪動起來。
黑三郎貌似滿意的拍了拍手,然後拉著青衣慢悠悠的往回走。
“不是說要去運酒的嗎?”青衣不解的回頭看了看槐樹林。樹林裡看起來有些陰森,好些個胖的快不成人形的人難辨生死的靠著槐樹坐在那裡。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繼續道:“雖然……我不太想進去,但是就這樣不帶酒就回去,好像也有些不妥。”
“我帶你出來是為了散步的,搬運酒罈子這種粗活哪裡還要你來做。”黑三郎捏緊了青衣的手嘟囔起來,“你以為我叫那兩個小妖怪跟過來是要做什麼的?搬酒是她們的活兒,我們只管散步就好了。”
青衣被如此霸權的黑三郎弄得有些忍俊不禁,她偏頭無聲的笑了笑,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調侃道:“可是這樣的散步有些無趣啊!我還以為你會帶我去更好的地方轉轉呢!誰知你竟是趁著辦事順便兒帶我散步了。”
“不——不是——”原本還優哉遊哉的黑三郎還以為青衣這是不滿,忙著急的回頭解釋道,“我以為你想來看看槐樹林,上午看你挺在意的樣子……”
“嗯,是挺在意的。”青衣果真點頭道,“因為它看起來就是很古怪啊!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弄清楚了。這槐樹林……是酒釀子的酒窖?”
“不錯。”黑三郎挨近了青衣認真解釋道,“酒釀子總是在這片槐樹林裡埋酒罈子,你也知道,他算得上是釀酒的鼻祖了,所釀的酒多有靈氣。那些槐樹受了他的恩惠,日積月累成了精怪之後,也不急著修煉,只是百年如一日的想著報恩。酒釀子已經老的很多事情都糊塗了,於是這些個槐樹就自發自動的幫著他釀酒。以往它們總是乖乖的待在酒釀子的家裡,最近大概是因為大旱,它們就開始跟著酒釀子到處跑了。”
“原來如此——”青衣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半響忽然又反應過來的看著黑三郎道,“不過,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東橋好像沒有說這個事情。”
“我自然是知道的。”黑三郎驕傲的偏頭哼道,“我好歹是個活了很久的妖怪,在來客棧前,我也是天涯海角的歷練過來的。雖然如今不如以往那麼隨心所欲,但是我還是有訊息來源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了客棧大門前。青衣旋身回頭看了一下背後,就見那片槐樹林在不聲不響間也跟著他們來到了客棧大門前。
像是在慶祝終於抵達了目的地一般,槐樹林裡的槐樹皆都無風自動的搖擺起枝條來。
這下子青衣不用人解釋也想通了。想來槐樹林就和酒釀子一眼害怕死人骨,之前它感知道路上有危險,所以就沒有繼續移動,不然它肯定會徑直移動到客棧大門前的。
酒釀子哎哎叫著從地下冒了出來,在青衣和黑三郎的注目下,他熟稔的用手翻開槐樹下的積土,將埋得深深的酒罈子一個個的挖了出來。
新來的妖怪夥計們來回跑了半天,總算趕在酒釀子用酒罈子封住客棧大門前趕到了。前前後後腳不沾地的將酒罈子全都送進了酒窖後。還不等她們歇口氣,黑三郎就又吩咐她們將客棧裡所有的空罈子都搬出去,因為酒釀子竟是將自己地脈酒泉也給挖出來了。
“按信裡說的,我已經把所有的酒都帶來了。丟擲已經被訂去的部分酒,剩下的我全都給你們了。”酒釀子豪爽的用兩根伸手捏著酒罈子沒進酒泉裡裝酒,一邊裝一邊笑道,“要是你們覺得不夠,我就在這裡留上幾天,現給你們釀!”
“夠了夠了。”聽見妖怪夥計說酒窖已經裝不下後,青衣便連連擺手拒絕道,“已經夠了。”
酒釀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然後他手掌一翻,就又用泥將自己挖出來的酒泉給填了回去。
是夜酒釀子也沒有忙著走,就睡在槐樹林的地下。第二日一早,青衣才開了客棧大門,他就從地下冒了出來,將一個胖的如同圓球的人送到青衣跟前道:“昨兒你不是問我要能讓饕餮滿意的酒麼?昨天搬酒差點就弄忘了,到了夜裡才想起來,所以現在趕著給你送過來。饕餮能食萬物,但金石也難叫他滿足。他最愛蘊含了凡人惡念怨毒的東西,這桶槐鬼陳,是我特意從新釀裡頭挑出來的,想來使得。”
說完不等青衣開口,他就叨叨著該去下家送貨了,自己真是老糊塗了又有些記不清路了,說著也不跟青衣道別,就那麼兀自鑽進地下走了。
昨日晃晃悠悠的跑到大門附近來的那些個胖子早已被槐樹林收回林子裡去了,這會兒酒釀子一走,槐樹林也跟著挪走了,只留下酒釀子特意送給青衣的那桶槐鬼陳輕輕搖擺著四肢坐在那裡。
青衣木著臉看著腳邊那個人形酒桶不知該如何處理,隱忍的深呼吸幾下後,她叫來東橋和妖精夥計,讓他們將這詭異的酒桶給挪到了倉庫。
黑三郎姍姍來遲的湊近青衣,又開始笑嘻嘻的黏著青衣要吃的。
青衣習慣性的挽了袖子就去做飯,誰知一進廚房,就看見高師傅醉醺醺的歪在後門邊上嘿嘿傻笑個不停。盛了玉冰燒的酒桶還好好兒的,但是整個廚房都是濃郁的酒氣。
“這是怎麼回事?”青衣不由的怒道,“誰打翻了酒罈子不成?高師傅你是不是偷酒喝了?”
“我——我沒有——”高師傅嘻嘻笑著指著後門道,“嘿嘿嘿,丫頭我跟你說個好訊息,咱們不愁沒酒喝了,後門的水井變成了酒井了——嗝——好酒——好酒——哈哈哈哈——”
“什麼?”青衣聞言只覺腦袋嗡了一下,她按住青筋直跳的額角,不自覺想起了昨日酒釀子的話來。
“若是不夠,我現給你釀……”
還真是……現釀了啊!不過這麼多的酒,他們又該如何處理呢?
再看看醉的站不起來的高師傅,青衣當真是頭疼至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