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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5.20
“胡姬——”無需回頭,青衣便準確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她微偏過頭,低垂了眼簾,貌若鎮定的盯著身側的那抹裙裾。
然後她聽見胡姬略顯低沉的笑聲一*的在酒窖中擴散開來。
青衣不自覺顫了幾下睫毛,未等她考慮好是否要回身,站在她身後的胡姬便略收緊了手指,同時手下一個用力,霎時就將青衣靈巧的翻轉過身來,
青衣下意識就斂神抬頭,很是專注的看著胡姬的眼睛。
才一日未見,胡姬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這會兒她簪著一枝不合時節的梅花,看起來格外明豔動人。
“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情要你去辦。”上上下下的將青衣打量一遍後,她緩緩道,“我送來的冰雪冷元子,你怎的還沒吃呢?拿東西效力發散的慢,回頭你別忘了提早吃掉。”
“嗯。”青衣含糊的應了一聲,半響才遲疑道,“你說要我辦的事情是——”
“聽說外頭有客人找我,這是要給那幾個客人喝的酒嗎?”胡姬鬆開青衣,兀自俯身在青衣方才動過的那壇梅花酒上細細嗅了嗅。
“是。”不知其意的青衣老實答道,“他們有些吵鬧,我便用雪泡梅花酒來哄他們。”
“嗯,是好酒……”像是被那清冽至極的酒香愉悅到了一般,胡姬閉上眼睛,露出個沉醉的神情。但沉醉也只是一瞬,很快她就又睜了眼,並抬手將一包不知是何物的粉末灑進了酒液中。她甚是還伸手用自己的手指將那些粉末攪散,好使它們充分的溶於酒水之中。
“梅花酒雖然醉人,但到底不及桃花醉。”胡姬一面說,一面就取下發間的那枝梅花丟進酒罈裡。
梅花落酒時,激起些許水花,站在邊上的青衣只消抬眼,就能看見那枝梅花正打著旋兒的在酒水中消失了。
這樣的情景,未免有些驚人,青衣不自覺抖了抖心肝,暗道胡姬方才放的粉末,莫不是什麼厲害的藥不成?
“這是上回酒釀子給我的酒母。”像是在寬慰青衣一般,她笑著解釋道,“那回我要的酒他沒做出來,又不好空手來見我,就給了我他釀酒的祕方兒。據說只消加上一點酒母在水裡,到時候任是放什麼東西進去,不消片刻,便能出一缸子好酒出來。”
“那原就是酒水。”青衣盯著胡姬方才攪拌酒液的那隻手遲疑道,“且你的手……”
“我的手?”胡姬順著青衣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接著她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聲,並風情十足的舔掉了指尖上殘留的那一點酒液。
“酒母果然是好東西。”胡姬滿意的對青衣搖了搖手指道,“這下子,這罈子梅花酒可就夠味兒多了。”
青衣略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半響才繼續問道:“你要我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把這罈子酒送出去,看著他們喝完。”這回胡姬卻是痛快道,“那起子道士不比尋常的客人,卻是有備而來的,我帶他們下地道,可不能叫他們記住了路線,否則哪日我不在客棧裡,他們又擅自去闖就了不得了。”
“原是如此。”青衣這才明白了胡姬的意圖,她馬上乖順的點了點,接過胡姬遞過來的酒罈抬腳就往外頭去了。
如今外頭正有些騷亂,青衣一出酒窖,就險些與一個戴面紗的小娘子撞上。
青衣下意識護住懷裡的酒罈子,並用了種冰冷至極的口吻對那小娘子道:“這裡是客棧的酒窖,非客棧的夥計不能入內,還請客官莫要隨意亂闖。如今雪泡梅花酒就要好了,還請客官再耐心的略等等。”
“原是酒窖,我不知道,差點就誤闖了呢!”那小娘子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輕快,彷彿才豆蔻年歲一般,她一邊解釋,一邊就揮動著袖子訥訥的往回走了。
青衣抬頭看了眼大堂,就發現那群人早已四處分散開來,正在那裡一臉驚奇的到處翻看客棧裡的擺設,大至桌椅樑柱,小至樓梯扶手上的花紋都要看個仔細。
瞧著他們那恨不得將扶手花紋都掛下來仔細研究的討厭勁兒,其餘了客人們皆都是掛了一張臉十足隱忍的坐在那裡。
青衣蹙眉加快了腳步,儘量以最快的速度冰鎮好了梅花酒。
正對著客棧裡的靈氣嘖嘖稱奇的一行人不經意間瞥見青衣端了一隻凝&脂如玉的酒壺出來,就忙不迭跑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用於盛酒的酒杯乃是上好的寒玉琉璃杯,當青衣動作輕柔的執壺為那些酒杯斟酒時,帶頭的那個白髮長鬚的老者便捻著鬍子,很是滿意的對著青衣點頭。
青衣神情清冷、一語不發的斟完酒後,才開口道:“這是我們新近才得的雪泡梅花酒,如今雖不是飲梅花酒的好時節,但用寒冰琉璃杯盛酒的話,倒還能取些冬日之寒來。還請客官們品嚐一下。”
“哦……這就是寒冰琉璃杯嗎?”老者捏著那寒玉琉璃杯,只覺觸手冰冷,寒氣直透人的骨骼裡去,當下就眉開眼笑道,“果然是又冰又寒啊!”
說著他又張口飲下一小口梅花酒。
原本就已經冰鎮過的梅花酒一入寒玉杯,那寒氣便越發厲害起來,那老者雖然是修道之身,也頗有些頂不住,那一小口酒漿,彷彿是深冬的露水一般,冷的人牙關直顫。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大寒顫,因怕不小心灑了梅花酒,他連忙放下手裡的寒玉杯,然後用了發抖的聲音道:“雪泡梅花酒當真是名不虛傳,竟像是用冰雪融化出來一般直冷到人骨頭裡去,但苦寒之後,便是如火如荼的烈勁兒,直燒的人心裡熱乎乎的。一寒一熾,冰火兩重天,妙極——妙極——”
“這麼厲害?”其他人紛紛一臉興奮的舉杯將杯子裡的梅花酒一口灌了下去。因這梅花酒被胡姬現釀了一遍,那酒勁兒自然非同一般,幾乎是在他們嚥下酒的同時,他們臉面及脖子霎時就紅了個通透。
但饒是如此,他們偏又沒有醉暈過去,只眯眼迷離的大著嘴嘟囔道:“果然好酒——好酒——我從來沒喝過這樣的酒呢——哈哈哈,再來一杯!”
青衣默不作聲的為他們一一滿杯,眼瞧著他們結結實實的喝了三杯梅花酒後,她這才偏頭對著素兮招了招手。
素兮呼的一下從二樓飛了下來,這會兒,她又覺不出這群道士身上驅鬼避邪的力量了。
“招待他們喝完。”青衣指著玉壺小聲吩咐道,“莫要委屈了任何一位。”
素兮自然遵從,馬上就解了酒壺掐著點兒為他們一杯接一杯的斟起酒來。
搞定了這夥人後,青衣便急忙忙的去找黑三郎。
這會兒黑三郎正舒舒服服的坐在桌邊上監工,而滿頭大汗的高師傅則是扛了一大筐黑乎乎的東西從倉庫裡鑽了出來。
也不知道此前黑三郎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將高師傅抓出來的,高師傅一身塵土的模樣看著著實有些狼狽。
一見到青衣,原本正翹著腳喝冷飲的黑三郎隨手就將深口小碗丟在一邊,並起身拉住青衣道:“倉庫已經收拾好了,你快些將梅花酒倒一碗給我喝,喝完了我們去找那個地道去。高師傅也一道兒去,我們讓他打頭陣。”
恰巧提了一塊毛髮蓬亂的皮草出來的高師傅聞言登時橫眉豎眼的破口大罵道:“黑三郎你別欺妖太甚,我哪兒又得罪你了,你又要拿我試刀?老子今兒還有事呢!我不在,你讓誰給客人們做飯菜?你真想把客棧弄倒了不成?”
黑三郎皮笑肉不笑的斜了高師傅一眼,而後繼續跟青衣道:“那碗什麼冷元子,我試過了,原是用瓊花玉露做的,你吃了倒也有好處。”
“我正想跟你說這個。”青衣忙將方才見到胡姬的事情跟黑三郎說了一遍。
黑三郎一聽說打頭試路的人已經有了,便笑嘻嘻的對高師傅道:“好吧,今兒你就算了。”
青衣見高師傅氣的眉眼都歪了,只得輕輕拉了拉黑三郎勸道:“三郎莫要總跟高師傅過不去,他就是脾氣大些,其他都還好。”
黑三郎也不多解釋,他早就發現高師傅在外頭鬼鬼祟祟的跟胡姬通風報信,且他時不時背地裡給自己使絆子,著實有些欠收拾,所以他才要教訓教訓他。
不過念及高師傅從未下死手,且工作還算勤勉,黑三郎也就手下留情了。
見青衣拉著黑三郎走了,高師傅便氣鼓鼓的丟下手裡的破爛往酒窖去了。
昏暗的酒窖裡,胡姬那身白衣顯得格外惹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才進門的剎那,高師傅彷彿看見好幾根雪白的尾巴一閃而過。
然而等他定眼一眼,就看見胡姬正用鞭子逗著護門草玩兒呢。
“胡姬,你做什麼又把他們扯進來?”高師傅擼了袖子抖著一臉橫肉怒道,“老子快叫那黑三郎氣炸了。”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幫我處理客人麼?”胡姬彎著狐狸眼笑道,“正好我也不放心你一個大老粗,還是青衣辦事靠譜些。但只讓青衣一個人下地道,我又不放心,不若借用那個黑三郎的力量,好護青衣周全。”
“你也不怕他壞了你的事。”高師傅砸吧嘴嘖嘖嘆道,“我瞧著他眼睛怪毒的,別是看出什麼問題來吧!”
“他不會的。”胡姬很是自信的淺笑道,“只要引他走一次,他便知道這裡頭的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