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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5.20

“她走了啊!”秀秀不明白為什麼青衣看見這碗冰雪冷元子反應會這般大,明明只是一碗冷飲甜食啊。

青衣盯著大碗裡的丸子不自覺咬了咬脣,彷彿這不是一碗冷飲,而是一碗大麻煩。

邊上的黑三郎見青衣神色不比往常,又見她對著那碗吃的如臨大敵的模樣,於是他劈手就將那隻大碗從秀秀手裡奪了去,並作勢要丟出門去。

“唉,等等,丟不得。”青衣見狀大急,連忙抱住了黑三郎的胳膊阻止道,“這是要給我防身用的東西,你丟了它,回頭我就不好下地道了!”

“什麼地道?”黑三郎登時冷了臉沉聲道,“客棧裡幾時弄出地道來了?”

“噓——”青衣忙捂了黑三郎的嘴悄聲道,“快別大聲,這事兒也就夥計們知道,一般客人都不讓說的。”

黑三郎聞言便對著青衣挑了挑眉毛,好似在問他為何不知道。

青衣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半響才嘀咕道:“我怎麼知道你竟不知這事兒呢?以往我還當你什麼都知道呢!”

隨手將大碗擱到灶臺上後,黑三郎眯著眼將青衣的手扯下來,然後也不說話,就那麼沒完沒了的輕輕捏了起來。

青衣叫黑三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瞧得心底發虛。不管怎麼說,黑三郎到底是個厲害的大妖怪,雖然知道他並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但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瞧著,便是其他妖怪都要頂不住了,更何況於青衣呢。

目光遊移的看了一圈周圍之後,敗下陣來的青衣不得不耷拉著肩膀輕聲道:“這原是胡姬自個兒弄出來的,我來時就有了。那會兒客棧裡的夥計並沒有這麼少,客棧裡也並無需要我們做的事情。平日裡她就在櫃檯上看熱鬧,偶然間有帶了寶物來的客人求她,她便會給我做上一碗冰雪冷元子,然後就帶著我進地道去。”

“地道在哪裡?”黑三郎略顯嚴肅的小模樣很是唬住了青衣和秀秀,青衣下意識就伸手指了門外。

黑三郎順著青衣所指的方向轉頭一看,就發現青衣指的地方正是廚房門外。

“就在廚房門邊上。”青衣忙補充道,“那裡有個小倉庫,地道就在倉庫裡。”

“去看看。”黑三郎二話不說的就拉了青衣往外走。

青衣也不曾拒絕,抬腳就跟著黑三郎一道兒走了。

不曾想她才一動,就發覺自己的裙襬沉甸甸的墜在那裡,叫她險些邁不動腿。待到她回頭一看,就看到秀秀噘著嘴抓了她的裙襬十足委屈的模樣。

“秀秀也要去。”秀秀巴巴的求道,“秀秀想吃冰雪冷元子,是不是隻有去你們說的那個地道才能吃到?”

“胡鬧,你道什麼東西都是能隨便吃的嗎?也不怕吃壞了肚子。”青衣哭笑不得的訓道,“快些乖乖去挑豆子,等我們回來,就給你另做多多的冷元子吃,到時候做一鍋子,任你吃個夠,這樣可好?”

秀秀默默的在心裡算了算,比起三兩顆冷元子,青衣許諾的管吃夠的那鍋冷元子顯然更具有**力些。

於是她馬上就又高興起來,果真鬆開了青衣的裙襬並十分熱切的回去挑豆子去了。

好不容易哄住了秀秀,青衣忙不迭朝外跑去,倒把原本走在前頭的黑三郎反落在了後頭。

黑三郎笑吟吟的任由青衣拖著走,臨到出了廚房,他才不急不緩的悠悠道:“其實帶上秀秀這個小丫頭也沒什麼——”

“快別先說大話。”青衣難得一臉嚴肅的打斷黑三郎道,“那地道我都不曾走到底過,胡姬只說後頭不安全,每每讓我送到一半兒,就叫我出去了。而且進去的客人,常有去無回,只怕都折在半路上了。你雖然厲害,但到底別大意,我可還不想做寡婦呢!”

黑三郎原還有些不高興,覺得青衣小看了他,結果青衣一句不想做寡婦,就立時叫他歡喜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定然是不會讓你做寡婦的。”滿心雀躍的黑三郎又是驕傲又是羞澀的攥緊了青衣的手笑道,“我還沒跟你……洞房呢……”

說著他不自覺就漲紅了一張臉很是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了。

“呸——”青衣又是羞又是臊的啐道,“你越發不要臉起來了,現在這種話都能腆著臉說出來了,還不曉得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呢?”

一提起離開客棧的事情,黑三郎臉上的羞澀霎時就褪了個乾乾淨淨。他微勾嘴角,難辨情緒的輕聲道:“若是要離開,也是不難的,到時候,你別是不願意走就好。”

“我巴不得早早離了這裡呢。”青衣還以為黑三郎這是在逗她,並未十分過心的隨便說了一句,然後她小心的推開了小倉庫的門,指著黑黢黢的門內道,“看,就在這裡頭,平時都是看不見的,須得胡姬用術法開了入口才能進去呢。”

“這世間的術法多有相同之處。若是能瞧出些許門道,便是沒有胡姬,我也能開了那地道。”說話間,黑三郎一面探頭去瞧倉庫深處,一面鬆動了鼻尖細細嗅起了味道。

想來是因為這個倉庫裡堆了好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兼又時常關著門,裡頭的氣味著實有些不好聞。青衣只是站在門邊,就已經被那濃重刺鼻的黴腐味弄得連連打起噴嚏來。

按說妖怪的五感較凡人來說更為靈敏些,連青衣都有些受不了的味道,黑三郎聞著,竟是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彷彿他根本就沒聞到那股子難聞的味道一般。

“高師傅越發懶散了,這裡頭該是有半年沒打掃了吧?”說著黑三郎就拉了青衣的手準備離開倉庫門口。

青衣十分不解,不是說要去找地道的麼?怎麼還沒進去就又出來了?

“不急,好歹先讓高師傅先去收拾一下。”黑三郎一臉嫌棄的說道,“裡頭太腌臢了,你進去會受不了的。”

青衣登時一愣,理智尚來不及細想,心底卻已是甜絲絲的開始回味起來。她抬袖掩嘴,抑制不住的笑了半響之後,這才聲音發軟的答道:“那我先去弄些吃的,下地道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上來,我們吃飽了再下去。”

“也好。”黑三郎笑嘻嘻的搖著青衣的手道,“之前你同那些個客人說的什麼梅花酒,也弄些來給我嚐嚐吧!”

青衣忙點頭應下了,於是他們倆,一個去找高師傅,一個就去酒窖搬酒去了。

那桌子頭戴玉冠的客人早已是有些等不住了,說要給他們上酒的青衣一去不復返,其中性情略急躁些的,就開始躁動不定的在桌位上鬧騰起來。

素兮因口不能言,無法以言語安撫他們,兼之她是厲鬼,而那桌子客人皆是修道的人,身上那符紙硃砂多不勝數,叫她不敢輕易近身。

客棧裡原就是魚龍混雜,妖怪和凡間裡修道的凡人多有難解的怨夙,若非如今是在客棧裡,只怕他們早已打起來了。

但饒是有客棧的規矩在那裡擺著,一見到他們這樣吵吵嚷嚷的鬧個不停,眾妖皆都有些隱忍不住的亮出尖牙利爪,很有些蓄勢待發的架勢。

眼瞧著大堂裡又要鬧出惡戰來,無法阻止的素兮想也不想的就提了最為貴重的幾把玉壺,朝著二樓飛走了。

是以當青衣進大堂之時,大堂那非同尋常的緊繃之感,饒是她一個凡人也能看出來了。

青衣下意識蹙起了秀眉,她木著臉,清冷冷的掃了一圈大堂,然後沒有理會那些個暗潮洶湧的客人,就那麼徑直朝著酒窖去了。

眾妖尤有些劍拔弩張之意,倒是那桌子修道的凡人一見到青衣就消停了不少。

青衣並沒有將外頭的情況放在心上,這樣的事情,在三途川客棧裡已是常態。

每過些時日,便要跳出些不安生要鬧事的妖怪或不懂規矩的凡人來,弄得客棧裡雞飛狗跳起來。但放眼於其他地方,又有哪個客棧不是這樣的呢?

同樣都是做開門迎客的生意,日日夜夜客來客往,來的客人裡什麼人物都有,來歷秉性多不相同。但凡人多的地方,必定也會事多。若是沒有鬧出些事來的話,她反倒要疑心外頭的世界是不是要出什麼大事了。

梅花酒是酒釀子為了做桃花醉而用來弄出來練手的酒,梅花味道清冽醇厚,比之濃香醉人的桃花醉別有一番趣味,是以酒釀子就特意留了幾壇出來,專門送來給客棧做添頭的。

以往胡姬時常取梅花酒做香餅,青衣偶然間也飲過兩杯。然梅花酒雖然看似薄淡清冽,但後勁十足,只需一刻鐘,一般人必要倒下。

到底是桃花醉的系列酒種,醉起人來,卻是一點都手軟呢。

及至青衣走到梅花酒所在的酒架邊上後,她下意識就止步看了那護門草一眼。

誰知今兒個護門草著實有些安靜過頭了,見了人來,它竟沒任何反應,只慢悠悠的蕩著自己那些細長的葉子,一點兒護道的意思都沒有了。

青衣心中驚訝,面上卻不顯,只小心的繞過護門草摸到了裝著梅花酒的酒罈上去。

不曾想她才抱住酒罈子,就有一抹雪白的裙襬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

青衣心中猛然一個咯噔,當下連手腳都有些不好使了。未等她收斂心神鎮定下來,那抹裙襬的主人便伸出了只潔白如玉的酥手來,然後再青衣屏息之間,那隻手就那麼輕輕的搭住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