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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娃看起來彷彿有些痴傻,縱使周圍的鬼魂兒都在胡亂的飛竄,她仍是那般仰著頭一動不動的瞧著夜空。
錢旺艱澀的嚥下一口唾沫,因他才尿了褲子,每每有陰風吹過之時,他就感到自己的下半截身子冷冰冰涼颼颼,叫人瘮的慌。
“……那個……我也不是有意衝撞你們的……”錢旺嚇得聲音都變調了,略顯驚恐和尖銳的嗓音在這樣邪門的地方越顯陰森恐怖,他哆嗦著腿往邊上挪,同時眼睛不敢離開對方的臉的求饒道,“大家,有怪莫怪啊——”
被驚散的鬼魂們自然是無暇搭理錢旺的。通往三途河的鬼路每晚子時便會顯現,若是錯過了時辰,鬼路就會隱匿不見。
如今子時將近,它們雖被擾了一次隊伍,但若能及時找回正確的位置,等鬼路一開,自然也是能趕上這波渡河的。是以這會兒,所有鬼魂都全神貫注的尋找起合適的方位來。
錢旺初時還嚇得兩股戰戰,待膽戰心驚的退避幾步後,他就發現那些鬼魂根本就沒有攻擊他的意思。
一想明白這點,他那幾乎要嚇出喉嚨的心這才又落回了肚子。
“險些嚇死老子。”錢旺復又站穩了腳擦起了冷汗,而後他小心的看了眼懷裡的錢袋,確認錢袋安好後,他便舒了一口氣,提著燈籠抬腿就準備往回走。
誰知他才邁腳,那個女娃娃忽然就轉頭對著他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叔叔你知道圓圓家在哪裡嗎?”
錢旺心裡一個咯噔,暗暗叫糟。以往有人說過,有些枉死鬼冤死鬼因為怨氣太重,就入不了輪迴投不了胎,為了能從孤魂野鬼的苦難中超脫,很多陰毒的鬼魂便會選個活人以作替身。
而惡鬼找替身的時候,就有提問叫人回答這麼一招。
錢旺惜命,不肯這般年輕就去陰司報到,當那自稱圓圓的小女娃娃眼巴巴的望著他的時候,他乾脆將袖子一掀,直接掩了臉疾步跑了起來。
“叔叔,叔叔——”娃娃略帶哭意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越發空靈起來,錢旺一面跑一面後悔,早知道就不跑回來撿銀子了。可是真不來,他又肉疼的慌。
他氣喘吁吁的跑了半天,那女娃娃的哭喊聲也就跟著喊了一路。手裡的燈籠隨之上下左右的胡亂顛簸起來,也不知是顛的太厲害了,還是燈油燃盡了,只聽見噗的一聲,照亮腳下的那抹亮光霎時就泯滅了。
突然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的錢旺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撲倒在地。他喘息著抬頭一看,只見天上的那輪彎月彷彿是被薄雲擋住了一般,看起來著實有些黯淡無光。
真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正逃跑呢,燈籠竟然滅了!
錢旺緊張的四下張望一番,這才發現自己奮力奔跑了好半天,竟然還沒有跑回到客棧。非但如此,瞧著周圍逼仄漆黑的模樣,竟像是他從未走過的陌生地方。
“叔叔,叔叔,你這是要回家嗎?”娃娃的喊叫聲緊隨而至,她漂浮在半空中,如同一隻墜落的小鳥兒一便,徑直朝著錢旺的腦袋頂上落下。
錢旺只聞其聲卻不見其形體,心裡已是有些緊繃,待到一陣透骨的陰風自身後颳了過來,早已草木皆兵的他下意識就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去瞧身後有什麼東西。
待到他一回過頭來,他只覺腦袋裡彷彿有千萬根針在同時穿刺,緊跟著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人偶一般,重重的跌倒在地。
在失去意識的剎那,他彷彿瞧見一張猙獰的臉正朝他猛撲過來。
為最後一位客人結完賬後,青衣伸手揉了揉略酸的脖子,又一次去看客棧的大門。
客棧門口的毛氈簾子被不斷的掀開又放下,來來往往無數妖怪,就是不見黑三郎和胡姬的身影。
“怎麼現在還未回來?”青衣不自覺蹙起了眉尖,待到高師傅哼著小曲兒抖著腿悠悠哉哉的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她便對著高師傅擔憂道,“高師傅你可知胡姬將黑三郎叫去哪裡了?眼瞧著就要關門打烊了,他們怎的還不趕回來?”
“嗨,你急什麼?”高師傅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道,“他們兩個都厲害的很,便是真趕不上門禁被關在外頭了,也是沒關係的。你與其擔心他們,還不如去擔心那個書呆子呢!”
“怎麼?”青衣聞言大為驚奇,她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二樓,二樓上三三兩兩的站了幾個俊美男子,咋一眼瞧上去,頗有些蠢蠢欲動的興奮模樣。想來是今日來了一隊凡人,他們琢摸著子時後好撿漏,抓幾個不懂規矩出來夜遊的凡人打打牙祭。
不過這樣的事情已是常態,客棧本來就有規矩,但凡是子時後開房門抑或是出門遊蕩的,眾妖即可捕食。
青衣沒瞧出來什麼特別的東西,只得繼續問道:“書呆子又不是那等不懂規矩的,上回我同他說清了客棧是什麼地方之後,他日日亥時就關門休息了,次日辰時才敢出門,如此還能生出什麼事情來不成?”
“你忘了他最近都在折騰什麼嗎?”高師傅摸著自己肚子幸災樂禍道,“難為他一個費家子孫,如今竟要為一個小女娃娃的鬼魂兒犯愁。若是他祖宗出馬,只消一道符咒,便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前不久,我才瞧見那小女娃娃的魂兒跟了一隊鬼魂走了,那書呆子不知,只顧圍著那具屍首打轉,等之時後他發現不對,說不準一時情急就忘了規矩了!”
青衣不解其意,才想問原因,就見高師傅忽然閉上嘴對著大門努嘴道:“得了,你可以安心了,那不是黑三郎?”
青衣急忙轉頭去看,果然瞧見一身黑衣的黑三郎揹著手笑眯眯的從門外進來了。
黑三郎一進門就對著準備關門的素兮道:“可以關門了!”
素兮一貫聽話,當下就領命關閉了大門。
青衣見黑三郎身後並無胡姬,不覺奇怪道:“胡姬呢?你不是去見她了嗎?怎的只有你獨自回來了?”
黑三郎原本還笑容滿面的,待聽到青衣開口就問胡姬,他登時眼一眯,卻是有些惱怒了。
“唉……胡姬的尾巴怕是還沒有好利索吧?不然怎麼會日日單挑黑三郎都敗了呢?”高師傅貌若自言自語的嘀咕一聲,然後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呵呵呵,夜深了該睡了!我這便回房了。”
說罷他就逃似的飛快的閃退了。
黑三郎可沒忘了,在他來之前,青衣可是跟胡姬同寢同食的一起呆了好些年。虧得那時青衣年幼,兼之胡姬缺了一條尾巴,只能變做個女體來保那九尾不散,如此青衣才沒生出旖旎的情思來,不然哪還有他什麼事兒啊!
但就算胡姬如今是個女子,那也是女身男心,且瞧著她近來的意思,彷彿還是對青衣撒不開手。因妖怪素來都是以強者為尊,胡姬為能奪回青衣,便日日找他鬥法,若不是他技高一籌,只怕就要被她得手了。
身為夫君,他日日都要為了捍衛自己的新婦而操碎了心,奈何他的新婦如此不解風情,一開口就先問了敵手的情況,如此怎能不叫黑三郎惱怒呢
青衣哪裡知道,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問,就引得黑三郎吃了一缸子的醋了。
又酸又彆扭的黑三郎鼓著一張臉憤憤不平的抓了青衣的手臂道:“那隻臭狐狸本事多著呢,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夫君我怎麼樣了?開口就是胡姬胡姬!”
“誒?”青衣甚是無語的瞧著黑三郎踮著腳故作凶狠的對著她呲牙抱怨,雖然語氣很是嚴肅,但瞧著他那肉鼓鼓的臉頰和略帶委屈的眼神,叫她著實沒有挨訓的感覺。默默的瞅著那略帶嬰兒肥的臉頰看了半響,她終於忍不住手癢,伸手就捏住了黑三郎的臉頰。
黑三郎沒料到青衣忽然就對他的臉動了手,一時就傻在了原地。
“三郎你吃醋了?”青衣壓低了聲音吃吃笑道,“我只是見她沒回來好奇罷了,我若是會心悅她,何必等到現在?”
黑三郎總算回過神來了,待意識到自己反被青衣無意識的調戲了一把之後,他刷的與一下紅了臉,眼睛轉來轉去的,就是有些不敢去看青衣。
青衣見黑三郎羞的彆扭起來了,只得鬆開了手暗自嘀咕道,果然黑三郎一變回少年郎的模樣,性子就跟著青澀驕傲起來了。如
今不過是被她捏了一下臉,他就這般面紅羞澀起來,真叫人忍不住想要繼續逗逗他。
不過物極必反,她可還記得黑三郎以往惱羞成怒後是什麼光景呢!為避免被他反撲,她只得可惜的收手了。
“對了,剛才我聽高師傅說,娃娃的魂魄跑出去了?”青衣適時轉移話題道,“照著書呆子那瞻前不顧後的愛管閒事的性子,別是要鬧出什麼亂子吧?”
“那小女娃娃的確是出去了,我半道兒瞧見她跟了一隊鬼魂同行。”一提及旁人,黑三郎平日裡那種漫不經心的冷酷模樣便又顯現了出來,他不自覺順著青衣的手臂滑下去,改而抓了青衣的手笑道,“不過你不必擔心,那小女娃娃的魂魄走不遠,不消天亮,她便自個兒回來了。”
“不是說子時一過,鬼路就開了麼?”青衣擔憂道,“要是娃娃跟著那隊鬼魂兒一道兒走了鬼路,去了三途河怎麼辦?”
“雖然透過鬼路,人%妖鬼怪皆可抵達三途河,但三途河又豈是那麼容易過的?但凡是要去三途河的鬼魂,無一例外都是要趕去投胎。厲鬼過不了河,冤孽債深的也過不了河。”黑三郎慢悠悠的解釋道,“那個娃娃三魂七魄只跑出去兩魂三魄,餘下的都被那對老夫婦關在了那個人偶上,魂魄不全,她是走不了鬼路的。”
青衣聞言總是是鬆了一口氣:“如此就好。那個娃娃確實太可憐了些,死後去不得輪迴,只能日日在外頭徘徊……”
說著她不自覺又看了一眼素兮,說道命苦,素兮比起那娃娃,更苦上千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