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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美人兒聞言也不多話,只含笑點了點頭,料想是平日裡見慣了這樣的事情。

當瞧見那個黑衣少年郎出去了之後,錢旺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他下意識往那個同行的壯漢身邊蹭了蹭,心裡也是存了仰仗對方照顧他的意思。

不曾想那壯漢自打進了客棧,竟是再沒瞧過他一眼,只一味緊張的整理衣裳和頭面。然後在錢旺驚訝的目光中,壯漢竟是徑直朝著櫃檯前的那個青衣美人兒走了過去。

“哎——”錢旺才被黑三郎震懾過,心知那青衣美人兒只可遠觀,不可接近,這會兒瞧見壯漢不顧死活的湊過去,他一時就有些急了。

但壯漢走的太快太急,他一伸手竟沒能攔住,眼瞧著壯漢一氣兒走到了那青衣美人兒面前,而那青衣美人兒也有所覺察的抬起頭,用了一種極為清冷疏離的目光瞧壯漢的時候,他只得跌足暗自惋惜道:“他雖然平日裡嚇人了些,但卻是個好人,一路上對眾人多有照顧,也十分的懂認路和避鬼的事情,都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如今他竟也是要折在美人兒關上了麼?”

錢旺這便暗自嗟嘆,青衣這邊卻是一頭霧水。

她不過是一抬眼,就瞧見個留了絡腮鬍子、體格頗為強壯的男子走了過來,且瞧著對方略顯歡喜和緊張的模樣,不像是要點菜叫酒,倒像是認親似的。

只是她從不認識這樣的人物,一時間反倒有些疑惑起來。待到那男子侷促的在櫃前站定,她想了想便放下手裡的狼毫筆,神色清冷道:“不知客官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

“我……”壯漢頗為緊張的抓了抓自己的鬍子,囁嚅了半天才開口道,“是我啊,青衣小娘子,你不記得我了嗎?”

果然是認親來了!青衣登時就蹙了眉將眼前這個壯漢從頭到腳的細細打量了幾遍。當對上對方那雙憨實又略帶羞澀的眼睛之後,青衣忽然心頭一亮,勉強將眼前這個壯漢與往日裡的某個客人對上了號。

還不等她試探的說出名字,那壯漢便不自在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訥訥道:“客棧裡每日來往的客人多了去了,再者我自離開了客棧後,也著實變了不少,也不怪青衣小娘子認不得我了……”

青衣卻並不想繼續聽對方敘舊,而是沉了一張臉冷聲打斷道:“你不是已經過河回家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青衣雖未指名道姓的說出壯漢的身份,但如此問話,顯然是認出對方來了。壯漢心領神會,登時眼睛一亮,越發的激動起來:“沒錯,是我,王得福!青衣小娘子,沒想到你真的還記得我,我——”

“噓——快別說了!”青衣見王得福一如過去那般沒心沒肺的直接報出了自己的真名,當下就出聲阻攔道,“我還道你來過一回就長了記性呢,怎的還這般不要命呢?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還不快快住嘴!”

“嘿嘿——”王得福馬上憨厚的笑了笑,而後又輕聲道,“我不怕,青衣小娘子是好人,讓你知道了你也不會害我的!”

青衣叫王得福滿是信任的話弄得一愣,呆了半響,她才回過神來,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勸道:“我並非是什麼好人,只是投桃報李罷了。你是個實心的善人,那時我助你,不過是還你人情而已。過去的人情我已還清了,如今我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你切莫安心的太早。現在我問你,你可帶夠了住店的銀錢沒有?”

“帶了帶了!”王得福忙不迭拍著自己懷裡的錢袋子點頭道,“這回我帶了好些,足夠付賬了!”

青衣略鬆一口氣,剛想說話,一轉眼就瞧見乾瘦猴兒精的錢旺正在後頭探頭探腦的偷聽,她便蹙了眉低聲道:“既如此,你住一宿後明日一早就離開吧!這裡到底不是凡人該來的地方!”

王得福瞧著青衣雖然面色冷淡,但言語間多有勸說之意,便知青衣仍是心善,於是他又高興的笑道:“青衣小娘子無需為我擔心,我不過是個莽漢,皮糙肉厚的,不礙事,倒是青衣小娘子自那以後可還好嗎?”

青衣已無心再跟王得福多言,畢竟說多錯多,能避免的麻煩還是儘量避免的好。於是她便提了毛筆,一臉正色道:“客官你切要記得,子時後莫要出房門,現在若無其他事情,便去休息吧!後頭還有客人等著結賬呢!”

王得福聞言回頭一看,身後果真站了幾個模樣怪俊的青年男子,他們見王得福回頭,便齊齊露出個難辨善惡的笑來。

王得福頓時反應過來,一邊道抱歉抱歉,一邊就快速讓開了道路。

青衣照舊是冷著一張臉開始為客人們結賬,待瞧見王得福慢吞吞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了,她這才收回了注意力。

錢旺早就在後頭瞧得抓心撓肺起來,這會兒見王得福走回來,他立馬就搓著手猴到了王得福身邊諂媚道:“唉,大哥,你認識那個美人兒啊?”

王得福原本還沉浸在與青衣再度相會的喜悅中,錢旺冷不丁就冒出來問話,一聲大哥登時就喚起了他以往的記憶。

一想起他那生死未卜的大哥王得財,王得福滿心的歡喜霎時就散了個乾乾淨淨。他慢慢收斂了神色,然後對著錢旺不甚高興道:“叫我大哥,我可是當不起,我在家行二,你叫我王二哥就好了。”

“哦,王二哥。”錢旺不甚上心的隨口應和一聲,又繼續腆著臉問道,“不過那個美人兒,王二哥你是怎麼認識的?”

王得福瞪大眼睛狠狠的盯了錢旺一眼,然後才黑著臉警告道:“她是這兒的夥計,也是個苦命人兒,你莫要去招惹她,人家討生活也很是不易的!”

得了吧,這麼個美人兒,能苦命到哪裡去?她要是隨便勾勾小指頭,肯定就有一大幫子人前仆後繼的討她歡心,不說他自己,便是瞧著大廳裡的其他人,十有八&九的人,都在悄悄的打量她呢!

錢旺一面在心裡譏諷王得福睜眼說瞎話,一面又不記打的滴溜著眼珠子去偷看青衣。

誰知他才偷看了沒幾眼,便又有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捏著一把摺扇一臉焦急的朝著他的方向疾步而來。

錢旺心裡一個咯噔,難道不好,該不是又一個那青衣美人兒的追求者吧?方才那少年郎瞧著討喜,結果那眼神狠厲起來嚇死人,這會兒這個書生只怕是要更厲害了吧?

錢旺心虛啊,他慌忙扭頭,並伸手擋臉,生怕被那書生用摺扇打臉。

誰知那書生竟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行色匆匆的徑直越過他朝著大門跑去了。

站在櫃檯後的青衣自然也瞧見了神色焦急的費書生,眼瞧著書呆子掀了毛氈簾子衝出去了,她便轉頭拉住了跟在書呆子身後跑的秀秀道:“怎的?是娃娃的鬼魂兒又跑出去了?”

秀秀跑了一路,也是氣喘吁吁的,聞言就拍著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認真答道:“青衣姐姐,你還別說,書呆子生的膽小,比蛛娘還不如呢!自打聽說娃娃的身體有些修補不好,沒法兒讓魂魄歸體,他就有些不對勁了。再聽說娃娃的魂魄總不時的跑出去在周圍盤旋,他就更是緊張的不得了,每每聽見點動靜,他就急匆匆的追出去,生怕娃娃的魂魄兒會跟了其他的厲鬼冤魂一道兒去了三途河呢!”

“他擔心的倒也不錯,這兒原本就直通三途河,娃娃又……我聽三郎說,外頭入夜後陰氣重,一到子時,通往三途河的鬼路就會顯現,屆時跟在陳群結對的鬼魂兒身後一路走,自然就能抵達三途河。”青衣略有些擔憂道,“你快叫素兮攔著他些,平日裡活人走不了鬼路,但夜裡要是不甚撞上了,可就走不回來了!別是沒找回娃娃的鬼魂兒,反倒丟了一個活人吧!”

秀秀脆聲應了聲是,就撒開腳丫子跑去找素兮了。

素兮本來還在為客人斟酒,一聽秀秀的話,她便將手裡的酒壺往桌子上一放,緊跟著身形一閃,卻是化作道紅色殘影直往客棧外掠去。

才把凳子坐熱乎的商隊眾人見了此情此景,皆都是嚇得目瞪口呆。錢旺也驚得一愣一愣的,只是當他瞧見王得福神色平靜完全不害怕的模樣,他便又把心放下了。

嗨,瞧著王二哥一點反應也無,想來這個客棧肯定沒問題,那紅衣美人兒估摸是個功夫好的小娘子,怪不到沒見幾個人打她主意呢?肯定是平日裡調戲揩油被打怕了!

如此一想,他便又放寬了心,並露出個大老爺們似的豪邁樣子拍著桌子叫道:“小二呢?給我這裡上壺酒啊!”

這會兒黑三郎、書呆子、素兮皆都不在,於是小大人的秀秀就頂上來做小二了,她笑眯眯的跑過來道:“這位客人,因為外頭旱災不斷,酒水都有些斷了貨了,所以我們客棧裡的酒最近都漲價了,這樣你還要酒嗎?”

錢旺還以為秀秀年紀小,只會以貌取人,又見王得福用了不甚贊同的眼神看他,他心裡一惱,登時就拍著桌子怒道:“怕什麼?老子有的是錢!你們這裡的酒水再貴,還能貴的過黃金去?上酒上酒,給我上一壺女兒紅!”

秀秀聞言很是不高興的撇了撇嘴,還真別說,客棧裡最最便宜的酒都要好幾兩銀子呢,更別提陳釀女兒紅了!但瞧著這瘦的比猴子還難看的客人這麼囂張,秀秀立馬就閉了嘴往青衣身邊跑。

“青衣姐姐,那個骨頭架子一樣的客人要一壺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