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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該是我對你說,你再敢打她主意試試?”背抵著一個火熱的胸膛,青衣聽到黑三郎那似笑非笑的聲音就在近在耳側,“再者她原就是天命定給我的新婦,我的新婦,我為何不能動?我早就聽說你們季釐國慣愛犧牲個人,而成就全族,是以族裡的女子,無一例外的都做了族人狩獵的誘餌。不過即是你們自己心甘情願,外人也犯不著計較,只是你們三番兩次的拿青衣做箋子,卻是有些過了。若不是看在你們和青衣有斬不斷的血脈因緣,我是斷不會讓青衣跟你們呆在一處的。這幾日看下來,你竟是連旁人都不如,為了你自己的目的,連親生父親和胞妹都算計。今日便叫青衣瞧清你是什麼樣的人,也免得她日後被你矇騙。”
溫玉本還是一臉暴怒,待聽了黑三郎的話,他不怒反笑起來。
瞧著溫玉那如無懈可擊的優雅微笑,心有慼慼的青衣下意識抓緊了黑三郎的手臂。
黑三郎心有靈犀的摟緊了她,他甚至還低頭湊近了青衣的耳朵低聲道:“莫怕,他的計劃已被我打破了,現在他再動作,也不過是負隅頑抗而已。”
“你嚇死我了——”青衣略帶哭意的埋怨道,“我以為你真被鎮到地底下去了!”
“你太小瞧你的郎君了!”黑三郎聞言又是氣又是笑的鬆手將青衣的身體轉過來,待瞧見青衣紅著一雙翦水秋瞳,淚水漣漣的痴痴望著自己,他一顆心頓時都化作了一汪春水。
“好了,莫要哭了,都是我錯了。”黑三郎用自己現出來的龍尾將青衣一圈圈的纏繞起來,他一邊呢喃著道歉,一邊俯頭在青衣的淚眼上親親吻了吻。
青衣閉上眼睛,感覺到黑三郎那滾燙的脣柔軟的印在她的眼瞼之上。
這個輕如鴻毛的吻灼如火焰,就像是黑夜中的明月,寒冰裡的火光,在瞬間衝破青衣心裡的陰霾,叫她終於安下心來。她靜靜地依偎在黑三郎的懷裡,什麼季釐國,什麼地精,在這一刻,都被她統統忘卻了。
溫玉別的尚且可忍,唯獨這點不能忍,他握緊了拳頭,臉上從容優雅的笑也跟著扭曲了起來。
“妖怪你休要太過分了!”季琦也是氣的一臉都青了,她抖著手指了黑三郎半天,見目無旁人的黑三郎以龍尾絞纏著青衣不放,連個眼神都欠奉,便轉頭對著溫玉跌足吼道,“溫玉,你還等什麼?快快將那不人不龍的妖怪鎮到龍湖底下去!你統共就這麼一個胞妹,你就這麼看著她被個妖怪迷得團團轉嗎?”
“呵呵呵——”溫玉垂下眼簾,微冷的笑聲瘮的周圍一干族人都有些慌了。
“哎呀二孃你少說兩句。”一個族人於妖物打鬥中分神勸阻季琦道,“阿郎素來都是有主意的,他為了尋小娘子,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好不容易尋了回來,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小娘子跳火坑——”
“東橋——”不等那男子說完,溫玉就沉聲叫起了僕從。
一身勁裝的東橋立即出現在溫玉面前,溫玉一面憑空抓了一根玄色鎖鏈出來,一面低聲吩咐道:“招出那群傀儡,馬上準備修橋!”
東橋恭敬的一點頭,馬上就以指做哨的吹出幾聲嘹亮的哨聲來。
雪鷹悠遠的鷹唳聲遙相應和起來,伴隨著一陣凌亂的踏步聲,周圍的魑魅魍魎就越發的蠢蠢欲動起來。
青衣直覺不妙,不等她睜眼去看情況如何,就覺得身子被黑三郎猛地往外一送。
她連忙張開眼睛,並不自覺抬頭去看黑三郎,只見慢慢向後退去的黑三郎眼中不時閃過幾道金光,原本從容不迫的面上也透出幾分凌冽之色來。緊跟著一道赤紅如火的殘影自下發迅速從她眼前掠過,並直直的朝她身側抽去。
只聽見呼啦一聲巨響之後,一個白色的人影靈活的落在了石面之上,然後不等黑三郎再次甩尾攻擊,他手下一個用力,卻是再度召喚出無數的飛速滑動的鎖鏈,又一次猛地朝黑三郎攻去。
被黑三郎推出去的青衣於慌亂中想要伸手去抓黑三郎的衣袍,結果卻是抓了個空。
一個人影快如閃電的出現在青衣背後,在落入對方懷抱的剎那,她看到一抹黑白相間的影子呼的一下就與黑三郎撞到了一起。
“三郎——”青衣霎時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黑三郎與敵人齊齊往龍湖落去。
“三郎——”青衣頓時就準備衝過去,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接住她的人都沒有鬆手。
“放開我!”青衣心急如焚的轉過頭來,待到瞧見身後的人的臉時,她不覺失聲驚呼道,“爹爹——”
“我險些來遲了。”季父安撫的拍了拍青衣的背溫聲道,“莫怕,黑三郎特意通知我來護著你,想來他早料到要和你阿兄交手,未免你被誤傷,你還是與我一起耐心的等他們回來吧!”
“怎麼回事?”青衣惶惶不安的瞧了瞧那如翻江倒海一般湖面,生怕黑三郎一去不復返。
“你阿兄……就是太執著了些。等他回來,叫他自己告訴你吧。”季父無奈的嘆息一聲,然後就再不多言了。
青衣心知她這爹爹乃是個真君子,便也不願去為難他。既然無法從別人口中得知真相,那她便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去挖掘了。
不曾想才幾瞬的功夫,周圍的情狀,又是天翻地覆起來。
但見不遠的地方,被妖物圍攻的季琦被族人嚴嚴實實的護在中間,在眾人與妖打鬥之時,她邊抬頭一臉焦急的望著她和季父,當看到青衣朝她望去的時候,她便舉手大聲疾呼起來,大意是叫他們過去。
青衣對季琦心有隔閡,便有些不想看到她的臉,是以她對季琦的叫聲充耳不聞,只冷著一張臉將頭轉向另一方向。
這回她瞧見的卻是一群模樣奇怪,動作僵硬的人偶。
青衣先是吃驚,待到細看,就發現那些個人偶頭不對身,手不對足,身上多有接合的痕跡,想來定是那會做人偶的老漢用不同的妖怪屍體拼接起來的。
這倒也罷了,左不過是屍首堆出來的傀儡,之前在客棧她也是見過的,最叫青衣驚訝的是他們懷裡還抱了幾個人。
因如今還是深夜,天空中那輪彎月更是叫群聚密集的魑魅魍魎和惡鬼遮蔽了,若不是大地裂縫裡的熔漿以及周圍燃燒的草木房屋照亮了龍湖,只怕眾人都要摸黑對敵了。
那些個傀儡個個都拖了一大車的石板,即便周圍妖物橫行,時不時還有叫地震火災逼得四處逃竄的野獸攔道,他們也不為所動,只兀自朝著龍湖趕來。
季父的鎖鏈如同靈活的遊蛇不停的他和青衣周圍遊走,每當有妖物伺機偷襲,那些鎖鏈便會在季父的控制下,快準狠的將妖物擊殺。
地脈還在不斷的塌陷,越來越多的裂隙開始朝著湖堤蔓延過來。當那些大如房屋,小如指縫的裂縫終於遍佈湖堤之後,青衣就能看的那些沸騰的熔漿開始不斷地流入龍湖之中。
幾乎可以融化石頭的熔漿一入湖水,便有大量滾燙的蒸汽升騰其上,一時間嘶嘶的巨響聲到處都是。
與此同時,那熔漿入水也不曾飄散開來,而是像有意識的融化的金水一般,迅速的朝著湖心深處流淌而去。
青衣訝異的看著整個龍湖都如燈籠一樣發出明亮的金光來,隨著那光芒的盛大,空中的魑魅魍魎皆都慘叫著四處逃竄起來。
天空中那逼仄壓抑的陰邪黑霧迅速退散開來,重現的明月灑下皎潔的銀色光輝,恰好與龍湖裡熔漿的金光遙相呼應。
來不躲避的魑魅魍魎登時就慘叫著被那無孔不入的光輝所消滅,被大放的亮光照的睜不開眼的青衣被季父用衣袖嚴嚴實實的捂在了胸前。
等到鬼魅的唳聲,妖物的慘叫聲,蒸汽和湖水沸騰的聲響都漸漸消止之後,季父這才鬆開了手讓青衣抬頭。
青衣睜開眼後,就瞧見周圍皆是一片平靜,沒有妖物和季釐國人亂斗的景象,也沒有群妖亂舞的景象,有的只是那群傀儡叮叮咚咚的敲打著石板和石塊,以及撒開手腳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喘氣的季釐國人。
地脈也慢慢的停止了動盪,龍湖的湖面也如一面平鏡一般波瀾不起。
季琦神情呆滯的跌坐在族人之間,那些個季釐國人忽然豪爽的笑了起來,青衣能聽到他們不時說什麼地精被鎮住了,阿郎果真厲害之類的話。
“三郎!”終於回過神來的青衣慌忙撲倒橋墩邊緣去瞧龍湖。龍湖裡底下的熔漿不知是沉的太深了,還是已經失去了溫度,竟開始慢慢黯淡下去。
“三郎——三郎——”青衣啞聲對著湖面呼喚道,“你這個騙子,說好的馬上回來呢?三郎——”
季父不忍見青衣傷心,只得在青衣身後,將手輕輕搭在她肩頭安慰道:“別擔心,我聽見動靜了,他馬上就游上來了——”
“你們一個個都這樣——”青衣含淚道,“你們打量著我不懂,都這樣拿話來哄我,阿兄哄我,你也哄我,我再不信你們的話了!”
“青衣……”季父面有憂色的看著一臉傷心的青衣,欲言又止了半響,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然後他在青衣身邊蹲下,右手一轉,卻是甩下一根鎖鏈直直的垂入湖底。
鎖鏈滑入湖水中的聲響不斷,青衣止了淚大睜著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龍湖看。
也不知等了多久,不斷下落的鎖鏈忽然一滯,緊跟著季父一揚手,卻是開始將鎖鏈倒提上來。
隨著鎖鏈飛速的上滑,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緩緩地直湖底向上浮出。
青衣瞧著那人影身著暗色衣裳,身形也頗顯精壯,登時歡喜起來。
很快,那人就被鎖鏈拖出了水面,青衣忙不迭抓住了對方的手喜道:“三郎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那人原本攀住了橋段準備上來,待一聽見青衣的叫聲,他正離水的身體立時就停滯住了。
青衣感覺到自己手下的那隻手顫動了兩下,待看見那人緩緩抬頭露出了真容,她微笑的臉霎時一僵。
面前的這個人有著一張堅毅的面容,瞧起來頗有些眼熟,只是他臉頰上那幾片青藍色的鱗片讓他顯得有些邪氣,乍一眼看去,青衣竟沒認出這人是誰。
“你是誰?”青衣馬上鬆開對方的手失聲問道,“三郎呢?三郎在哪裡?”
雷騰見青衣心心念念只惦記著一個黑三郎,又聽見她這般焦急的叫對方的名字,他的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痛楚之色。
就在這時,又一道黑色的人影迅速的自龍湖裡破水而出。那響亮的水聲尚未停止,那黑影就已飛到了青衣身邊。
這回青衣沒有再認錯人了,她猛地起身撲進了對方的懷裡。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黑三郎摟緊了又哭又笑的青衣微笑道,“你又忘了,你夫君我又豈是那般容易被打敗的?下回再這樣對我沒信心,小心我要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