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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的話顯得不可一世,但他彷彿又有那樣的資本可以俾睨群雄。

雷騰那尖利冰冷的骨刺越發的稜角分明,青衣甚至可以看見那雙龍目中映出她和白衣人的身影。

劇烈搖擺的帳篷忽然嘩啦啦的被掀飛了,各類器物跌碎的脆響聲與呼呼的風聲混在了一起,漫天的烏雲沉甸甸的壓了下來。

即便是在如此險象環生的情況之下,白衣人仍是從容不迫的摟住青衣的腰,他以一手微微抬起青衣下巴,示意青衣去看周圍那如急速旋轉的水渦一般的狂風。

“看清楚那是什麼!”白衣人的聲音就像是一道悠遠緩慢的迴音一般直接刻進了青衣的腦海中。

青衣微揚起頭,她的瞳孔劇烈的收縮幾下,幾道鬼魅黑影快如閃電的穿梭於疾風之中,最後如遊蛇一般將雷騰那巨大的龍身緊緊的纏在了那裡。

雷騰仰頭狂嘯,低沉的龍吟使得群山都為之撼動起來。他搖頭擺尾的掙扎片刻,龍種與生俱來的龍氣仿若決堤的黃河一般傾瀉而出,將那些束縛其身的黑影震潰了大半。

青衣被雷騰那堪比四方神龍的威勢震撼得心神一散,卻是又什麼都看不見了。

秀秀的尖叫聲被狂風大散開來,一時間,青衣的耳邊只有混亂無章的雜音在不斷的迴旋。

“睜開你的眼睛,仔細看——”白衣人低沉的聲音穿透那些迴音再度進入她的意識海中。

在那縹緲的聲音引導下,青衣慢慢闔上眼簾,再睜眼的時候,天地都變了模樣。

急速穿梭不定的殘影就像是水中暈染而開的墨汁一般,透出深淺不一的黑色來。鎖鏈碰撞的脆響聲自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腳下的大地在輕輕的顫動,無數鎖鏈如離弦之箭直射往天空之中。

被纏住了一隻腳的秀秀被鎖鏈一甩,頓時就從雷騰的背上摔了出去。

秀秀尖叫一聲,卻又在千鈞一髮之際又被鎖鏈拉了回去。

雷騰如困獸一般奮力掙扎,但卻掙不斷那些如煙如影又仿若實質的錚錚鎖鏈。冰冷透骨的鎖鏈順著他的龍鱗快速的收緊,慢慢的,那些鐵索的滑動的聲響由緩變急,叮叮噹噹的脆響聲不斷重疊在了一起。

狂風的聲響也隨之減退,秀秀的尖叫聲和那怒不可遏的龍吟聲卻越發清晰了起來。

青衣睜大眼睛,看著雷騰彎曲著那巨大的身體,就那麼動彈不得的被卡在難以盡數的鎖鏈之間。且那鎖鏈還在不斷的收緊,並深深地陷入了蛟龍的軀體之中。

眼看著雷騰一直痛苦的低吟,青衣心中驚慌,卻是無意識的脫口而出道:“阿兄住手——”

不斷滑動的鎖鏈鏗的一聲盡數停滯不動了。

雷騰發覺自己被那些忽然出現的鎖鏈纏的連一根爪子都動彈不了,青衣被那白衣人牢牢扣在懷裡,而秀秀的尖叫聲又近在咫尺,他心中焦急,卻又無計可施。

一時情急之下,他滿身的龍鱗竟是透出些許血痕來。

“看到了嗎?”手下留情的白衣人伸手將邊上的一根黑色的鎖鏈拽到了青衣跟前,青衣試探的用指尖輕觸了一下那鎖鏈,堅硬而光潔,宛若上好的玄鐵之物,且她不過是蜻蜓點水似碰的一下,但她整條手臂都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穿髓入骨的陰冷。

“這就是我們季釐國人與生俱來的能力。”白衣人放開青衣,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至陰至寒,恰恰正是龍陽的剋星。”

青衣對著白衣人眼波微動,半響才開口道:“先將秀秀放下來吧!她還是個孩子。”

白衣人輕笑一聲,那根吊著秀秀的鎖鏈竟真的嘩嘩降了下來。

被吊的頭昏眼花的秀秀一落地就死死抱著雷騰的身體不肯放手。

白衣人見她小小年紀,經此場面之後,竟還有膽氣對他怒目而視,便笑道:“這條蛟龍雖不成氣候,但到底是龍種,你這幾年食妖甚少,不若阿兄殺了他給你補補身子——”

“不要——”青衣慌忙拒絕道,“他幫過我——”

“哦?”白衣人意外的瞥了雷騰一眼,見雷騰雖已成他的階下囚,但他彷彿對自己的處境並不在意,那雙清澈的龍目卻是在青衣身上流連不去,偶然再看自己,那眼中的殺意和怒氣幾乎要化為實質了。

“呵呵呵——”白衣人忽然眸光一閃,剎那間便洞悉了雷騰的心思,他伸手輕觸了一下青衣的臉頰,臉上的笑卻比往日更勝,“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青衣不明其意,只能眼也不眨一下的緊緊盯著他不放。

“好吧,就順了你的意吧!”白衣人含笑點了點頭,見青衣一臉驚喜的樣子更是笑的溫柔寵溺起來。

秀秀巴巴的貼在雷騰的身邊,不時的問雷騰疼不疼。雷騰只是不做聲。

秀秀想去找青衣,但見那討厭的壞人一直緊緊的跟在青衣身邊,又不敢上前了。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被狂風摧毀的帳篷在僕從們的修復之下又重新搭建了起來。明亮的篝火照亮了黑夜。

僕從們重新做了晚飯,但青衣對妖血和獸肉尚未能完全接受,再加上雷騰和秀秀還被困在那裡,是以她並無心思用餐。

白衣人見狀,便伸手接了筷子,準備如白日那般親自喂青衣。

不曾想他才夾了一塊肉,手下卻是一抖,那無甚分量的筷子頓時就如千鈞之重,叫他拿不穩了。

青衣聽見木筷落地的聲響便抬起頭來,誰知這一抬頭,白衣人那修長的身體忽然就高山傾倒一般直直的向她壓來。

青衣猝不及防,竟是無處可躲,就那麼被白衣人生生撲倒了。

“喂喂——”青衣被白衣人的身體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她下死勁兒的推了推白衣人,誰知他的身體竟像是個毫無意識的空殼一般,一下子就被推歪了開去。

青衣隱約覺出不對來,她心慌了一下,緊跟著又強自冷靜下來。她起身試探的摸了摸白衣人的心口,然後便發現手下的身體冷冰冰硬邦邦簡直就是一具屍體一樣。

青衣心中一動,一個念頭自心田一閃而過。

這既是個人偶,雖然契合,但到底不是正身,方才白衣人耗力擒住了雷騰,雖不知他到底使了幾分力,但想來定有些影響,以至於這個人偶都受不住他的魂魄了吧?

一思及此,青衣又轉頭去看雷騰身上的鎖鏈,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那鎖鏈彷彿真的虛化了些許。

青衣暗暗一喜,正想有何辦法能放雷騰逃跑,那頭就有一個人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青衣聞聲抬頭,就見臉色蒼白的阿郎衣袂飄飄的走了過來。

她頃刻間就認出面前這個阿郎就是白衣人來,看著阿郎那琥珀色的眼睛,她就是有那種感覺。

“你認出阿兄來了。”阿郎微微笑著,好似十分歡喜,“阿兄很高興。”

“……你的身體……”青衣不自覺輕蹙了眉頭,細若蚊呢的問了一句。

“只是人偶壞了而已。”阿郎從容的解釋道,“我便回了自己的身體了。”

青衣欲言又止的張了幾下嘴,末了也只是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

阿郎揹著手仰頭望了夜空一眼,半圓的月亮在薄雲的暈染下,顯得朦朧而虛幻,連帶著他那張晦暗不明的蒼白麵容。

靜默片刻後,阿郎溫聲道:“夜已深了,你先去休息吧。”

青衣神情一晃,卻是有些失神了,片刻後回過神來,她便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雙生子引她進了帳篷。

方舟早已提了他的包袱一頭扎進了那對老夫婦的帳篷之中,有了白衣人,他便有了為那人做一個暫時棲身的人偶的想法。

屏退了其他僕從之後,雙生書童熟稔的鋪好床鋪,又在玲瓏香爐裡撒了些安神香。待準備妥當之後,他們便退出帳篷以待其他吩咐了。

青衣躺在**,時不時的閉眼睜眼,翻來覆去的總是難以入眠。

這一日下來,叫她吃驚的事情太多了,她到現在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呢。

帳篷裡寂寂無聲,倒顯得外頭的聲響有些分明起來。

嘩嘩的鎖鏈碰撞聲時不時的響起,青衣心中擔心雷騰和秀秀的安危,有心出去,又怕惹怒了兄長,以至於他們的處境更危險。

如此輾轉反側許久之後,竟也有些也眼殤神昏,將睡欲睡的時候,她隱約感覺有人靠近了自己。

驚覺的睜開眼睛一瞧,卻是阿郎披了件月白外衫坐在床沿上。

阿郎見青衣警醒,當下便微微笑著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

“睡不著嗎?”此時他的聲音聽起來溫柔的叫青衣失神。

“睡吧——”他緩慢而又節奏的輕拍著青衣的背,極盡體貼的低聲道,“阿兄在這裡守著你,什麼妖怪都不能來欺負你。”

只是一句話而已,卻讓青衣心頭一酸,眼中霎時就湧出淚來。她隱忍的吸了吸鼻子,下意識的往阿郎身邊動了動。

橘色的燈光下,原本陌生的兄妹竟難得有了溫馨自然場景。

安神香的效力漸漸發揮出來,青衣半睜半合著眼望著阿郎許久,然後輕輕問道:“給我說說那個地方的事情吧?”

“那個地方?”阿郎淡淡一笑,依言答道,“那是個小地方,名字曾幾代變更,如今就叫123言情縣。因為城中多有刺桐樹,是故人們常稱其為瑞桐,又以泉安鄉知名,故亦稱泉安……”

“有桐樹的話,那是不是會有鳳凰?”青衣小聲嘀咕道,“123言情縣,聽起來就很難聽,泉安聽起來好聽多了……”

“傻瓜。那是刺桐樹,又不是梧桐。再者那片地域早已是鬼蜮,鳳凰是不屑去的。”阿郎輕笑兩聲,又道,“你如今是忘了,卻是不知,這名字是有由來的。晉字從日,意指日出,日出則萬物生長。那地因魑魅魍魎層出不窮,陰盛陽衰,以致萬物凋零,生靈塗炭。取這名字,卻是為了壓制那日漸強盛的陰氣的。”

“哦……”青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默默的看了阿郎那溫柔的笑容之後,她又輕聲問道,“你的名字……又是什麼呢?”

“我?”阿郎溫柔的摸了摸青衣的頭髮,然後他低頭湊近青衣的耳朵,低聲道,“我叫溫玉——現在睡吧,明早我們就起程回家。”

青衣睏倦的閉上了眼睛,微不可查的應了一聲之後,果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