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二十九、夜帝

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二十九、夜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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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二十九、夜帝

楚軒謠還昏睡在白玄雷懷裡時,門突然無聲無息地開了,一道墨色的風穿堂而過,然後準確無誤地把南宗三十六拎了起來。

白玄雷低呵一聲:“你做什麼?”

黑衣人並沒有理睬帝師,只是抽出“夜絕”抵在南宮牧野的脖子上。

南宮困得要死,眼都睜不開——墮夢之術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 被人拎著實在很丟面子,可他懶得管,頭一頓就睡了過去。

黑衣人就要發飆,白玄雷卻一把掰過他的肩膀。 “到底怎麼回事?”

邢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皇上被毒祭宗的人暗算了。 ”

白玄雷一想便猜到七八分,忙按下他的劍:“不會是南宮。 他是影武者。 ”

影武者?!

邢繹驚訝地一看,手裡的人軟不拉嘰和醃蘿蔔似的。 他又看看帝師,然後漠然道:“你怎麼不說我是影武者?”

白玄雷朝他一挑眉,然後轉過身去繼續照料楚軒謠。 邢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後把眼光落在昏睡的楚軒謠身上。 “你……你們在做什麼?!”

見他不語,夜帝大叫一聲扔掉了南宮,轉而想去抓白玄雷,卻被他躲掉了。 “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他沒有東西拎,便拎著劍鏈道:“這是墮夢啊,你當是玩啊?弄不好就……”

白玄雷早就猜到,夜帝肯定是這種婆婆媽媽的反應。 他冷著臉把邢繹推出去:“絕對不是他。 他五天沒出過霰汐宮。 兩儀宮裡地那位若是懷疑,就看你的了。 ”

邢繹被一把擋在門外,嘀咕著:“什麼事兒啊?她又不是我徒弟,關我屁事?”不過那傢伙……真得那麼年輕就做影武者了?厲害厲害,肯定沒時間煉毒了。

但若不是南宮牧野,又會是誰呢?邢繹向來不相信白玄雷的話。 可是事實擺在他面前,墮夢都上了。 看來真沒時間顧得上其他。

但是,這樣一來……鬼知道雷城裡隱藏著的廣寒樓殺手有多少。

自從十六年前廣寒樓主出走。 這盤散沙就遍佈了天下。 如今要在偌大的帝都找到那個源頭,還真是大海撈針吶。

邢繹懊喪地揉了揉頭髮。 他抬起頭,突然發現面前的長平苑裡,有好多雙眼睛看著他……

怡情苑的二樓,臨窗。

有人在細細酌酒,張望著底下地灃水穿城而過,好不愜意。 歌姬們打量著京城首富。 不免好奇地投上幾眼。

他好像也不是傳說中的那麼色嘛。

邢大老爺能來這裡,實在是很賞臉了。 因為他是春盛樓地常客,而怡情苑和春盛樓是死對頭。 但誰都知道邢大老爺是為誰而來的。 他在這裡坐了一個時辰,看似在發呆,其實,他時不時地把目光掠過當紅的花魁那翩躚的身段上。

看來是屬於內花型的。

終於,花魁賞臉地上前添酒,畢竟不能太怠慢了不是?只是剛走近他。 就被一把攬住了腰。

低下頭斟酒的花魁措手不及,邢繹趁機在她耳後吹了口氣,帶著“醉顏紅”的芬芳。 花魁被這樣一折騰,倒穩下了心神,朝他迷醉地一笑,順勢滑出了他地懷抱。 邢繹也不惱。 呵呵笑著自飲自酌。

待到了黃昏,媽媽就把花魁送到了邢繹定下的包廂裡。 她一邊吩咐著新晉的姑娘,一邊暗自摸著手心裡的一大顆東珠。

果然是富貴人家,一擲千金吶!

推開門,恩客已經等在裡頭了。 仍是漫不經心地飲著“醉顏紅”,看房間裡黯淡的紅燭暖光。

在這麼逼仄的空間裡,花魁反倒不畏首畏尾了。 她大大方方地坐在他懷中,勸酒勸菜不亦樂乎。 邢繹眯著眼睛,懷擁佳人對燭而飲,頗有柳下惠的風範。

一刻過後。 花魁臉上帶上了疑惑的神情。 一閃而逝。

一個對時之後,她有些焦急地起身撥了撥燈花。

兩個對時之後。 花魁輕輕一笑,自他懷裡掙開。 她走到雕花大床前,輕柔地放下了紗帳。 “看來……邢公子不是為了婢子而來地。 ”

邢繹lou出白牙,“姑娘說笑了。 若邢某不是為了姑娘而來,何苦苦候一天呢?”

“都到這個時候了,邢公子還不說實話?聞了婢子身上的香巋然不動,嗅了燭煙還靈臺清明的,倒也只有邢公子了。 ”

他夾了粒花生米,向上一拋張嘴接住,然後把腳擱上桌,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花魁俯下身來,想撫觸他的臉側,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花魁亦在同時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兩張臉笑著對視。

半晌,邢繹不著意地放開了纖纖皓腕,乘機聞了聞那抹剛才還沒有地淡淡幽香。 “金蠶香啊……真是見識了。 ”他笑著起身,捧起紗帳貪婪地聞了聞,“嗯……想來姑娘的這床紗帳,浸了不少時日吧?辛苦辛苦。 ”

“不用再試了。 ”他嬉笑著四處看看,“毒祭宗那些個破玩意兒,早可以去死啦……姑娘你說是吧?”

花魁一怔,復而嘴角噙著一絲笑坐定。 “邢公子好眼力啊。 ”

“誰叫姑娘的舞姿那麼誘人呢?特別是從我懷裡逃出去的時候。 ”邢繹湊上去,眼神迷離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我邢某就這麼不上姑娘的眼嗎?”

花魁慧黠地一笑,他竟是這樣探出了她的身份。 那個妖嬈的身姿,其實是廣寒樓步殺術中潛移的一部分。 她一心急,就不自覺使了出來。

看來,他是自己人了。

她不知道邢繹因為那種鬼魅的武功,連續三年不能從期門宮畢業,更不用說參加年考了。 所以秦雍晗每年都拿劍術頭甲——那時候,幸好晉印熾還不知道在哪兒飄呢。

花魁在他對面坐定。 “毒祭宗二十一。 邢公子來此尋我,想必是有什麼事吧?”

“在下有一事想請姑娘解疑。 姑娘可知有一種毒,叫做‘霽和散’?”

她捂嘴輕笑,“這是什麼話?自家地毒怎會不認識?”

不出一刻,邢繹就滿意地牽著“梟行”踏上了朱雀大街。 果然,最近地確有人問她買過“霽和散”,只是她不肯說出主顧的名姓,他也沒有為難她。

現在他能做地,也只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