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二十八、墮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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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二十八、墮夢(四)
“何太醫,以後皇上的病,就全交給你一人了。 這方子可要親自去抓,去熬,萬不可假人手。 ”說完,她不lou聲色地轉過身去幫秦雍晗擦額上的冷汗。 “姐姐,皇上吉人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
於嫣絡低頭撫著他的手,眼神裡糾結著暴風雪。 底下又傳來探究式的抽泣,不一會兒,整個房間裡瀰漫著濃濃的水汽。
她哀慼良久,只是就著他的手抹去臉上的淚漬。 轉過身,對著塌下的妃子們疲憊道,“你們……今天還是都回去吧,別在這兒吵得皇上不能休息。 母后也知道你們心裡急,可是,光急能有什麼用啊?都散了吧,”眼裡滾下兩行清淚,源頭佈滿血絲。 “哀家和太妃兩個在這裡守著,若皇上醒了,自會與你們說。 ”
景渝也催促著,眾妃懦懦,徘徊著不肯回去。 直到一刻之後,才互相攙扶著起身,一群紅眼睛。 靜妃本坐得最近,也最是執擰,硬生生睜著三日不曾闔上的眼,牢牢地盯著龍榻。 被左右勸得剛要起身,卻被太后叫住了。
“靜兒,你等等。 ”
貞妃哭得花糊的眼睛也從對門的一面猛轉回來,太妃見勢,溫和地對她一點頭。 “貞妃也留下,其餘得都回去吧。 ”霎時,嫉妒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蔓延。
於嫣絡不顧景渝在手上的微微用力,看著靜毓詩淡淡道:“靜兒。 你一直陪著皇上吧。 ”
“是。 ”她點點頭,聲音哽咽。
不過片刻,靜毓詩突然急急叩首道:“是臣妾的不是,是臣妾地不是!臣妾疏忽,讓jian人從中做了手腳!臣妾願接受太后娘娘責罰,不過臣妾想將功補過,留在這裡陪著皇上……若是太后娘娘趕臣妾走。 臣妾也安不下心來的……”
於嫣絡看她泣不成聲,嘆了口氣。
“靜兒。 念你待皇上一片痴心,哀家也就不追究了。 可是畢竟出了那麼大的亂子,”她步到靜毓詩的面前扶起她,“你又這般乏力,還是交給哀家吧。 再說,貞兒有了龍脈,你們兩姐妹最是親近。 你還是多陪陪她。 至於安心不安心的事,姐妹們哪個安得下心來啊?有哀家與太妃鎮著,自然比你留在這兒好多了。 ”
靜毓詩啜泣著還想說什麼,被景渝截斷了:“也三天三夜沒有休息了吧?你執掌後宮,如今皇上病了,自當愛惜身體,多擔待些。 你也看到了吧?姐妹們再不懂事卻也退下了。 再者說來,延護龍脈也是大任。 切莫以為受了委屈。 ”
“貞兒,”太后疲乏地一按額角,“帶著你靜姐姐下去吧。 懷著龍脈,自個兒當心些。 ”她們才剛退下幾步,於嫣絡突然道:“等等……貞兒啊,宮裡頭的規矩。 懷著龍種應當賜封一級的,只是皇上現在這個樣子,咱先不急,好嗎?”
簡璃聽到太后竟然與她商量,心裡騰起了暖意:“母后這是哪兒地話……皇上身體要緊。 ”
待淚人兒般的靜毓詩和簡璃退出龍翔宮,寢殿裡一下子空敞了起來。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聲痛苦地嘶叫,混著叫苦不迭的求饒,還有沉重又空蕩蕩的打板子聲。
於嫣絡冷冷地看了眼何太醫,他還俯在地上的。 想必是聽到了。 她把一張藥方輕飄飄地扔在他的面前。 “這也是這三日來的方子。 或者說,是三天前的方子。 ”他不敢抬頭。 只是瞄了幾眼,就睜圓了眼睛,頭如搗蒜似地扣起來。
“你們四個也都是宮裡頭地老醫正了,兩個守著皇上開方切脈,一個抓藥,一個熬藥,照理說不會出什麼差池。 ”鳳目一瞥太醫,帶上了些危險的神色。 “哀家信得過你們,才把皇上交到你們手上。 可你們自己看看,現在幹出什麼事來!”
原來那張飄落的方子上,也蓋著醫備館的印信。 那上面依稀添了兩味藥。 這張五月初五的藥方,正巧沒有在醫備館留底,被連隅偶爾藏下了。
而現在一比照,從龍翔宮傳到醫備館,藥方竟被人動了手腳,想來也是大膽非常。 拿到方子的抓藥太醫,竟一點都沒有看出端倪來,這隻能說,做手腳的人定是精通醫理,兩味藥加進去只補無害。 如果說四個太醫沒有問題,就是在傳方子當中被人掉了包。
添了的兩味藥和被換掉地一味,正是“霽和散”的毒引。
外面的拍板聲還在繼續,嘶吼求饒的聲音卻漸漸低了下去。 太后重又踱到榻邊,鎖著眉看著兒子。 “現在,恐怕另外三個太醫已經……”她似是在自言自語,可是何太醫背脊上溼寒一片。 “下臣一定盡心盡力伺候皇上,絕不會再出任何差池!”
“這可是你說的,哀家和太妃可都幫你記著呢。 若是皇上五天之後還不能下地,就別怪哀家不客氣了!”
呵退了何太醫,景渝替秦雍晗換了額上的冰袋,也不避老太醫,柔聲道:“這真是麻煩了。 姐姐,你猜是誰做得?”
“這幾天,皇上臨幸過誰?”
景渝剛查過彤史,想了想便說:“叫去得多。 皇上回來後,只臨幸過靜妃、鶯歌娘子還有花婉儀。 ”
太后沉吟了一番,“鶯歌娘子?一個看管梧園地宮女罷了。 三日來陪著的,可是靜家丫頭?”
景渝輕聲道:“我看不像是靜兒,她……”
“靜家的女兒,不可不防。 ”
沉默一會兒,景渝突然想起什麼地問:“謠兒呢?別的宮妃都一波一波地湧到龍翔宮來,怎麼都沒見著她?真是奇了。 躲著也是應該的,只是都這個節骨眼上了。 ”景渝見於嫣絡不說話,不由得埋怨一句。 “也不知道……這皇儲妃是太老實還是怎麼的。 ”
這時,在外面煎好第一碗藥的老太醫走進來,突然跪地道:“剛才……老臣還有一事未曾稟報,望娘娘恕罪。 ”
“快快請起,”於嫣絡扶起老太醫,知道他嘴裡的每一個字都是珍貴的線索。
“此毒……唯有廣寒樓毒祭宗所有。 ”
兩人如遭雷亟。 太后則輕輕叩著床板,輕吟著:“廣寒樓……”
看來,皇帝身邊,還有隱藏著的危險。
是時候召他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