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一十一、再見矜汐

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一十一、再見矜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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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一十一、再見矜汐

一拐一拐的皇儲妃換乘了御輦,手綁著白紗吊在脖子上的長公主站在城樓上……

只是謠謠一望,登時淚如泉湧。

兩人隔著人海默默地神交——蒼天啊!為何遭難都要遭得那麼般配!一個瘸腿一個斷手,真真是難兄難弟。

只是秦矜汐挽著的是太后,楚軒謠挽著的是皇帝罷了。 中午,秦雍晗幾個提縱,配合著孫道離的障眼法,霎時登上了九龍御輦,還很昏君樣地往旁邊cha一個楚軒謠,搞得內侍撩開錦障駭得魂不附體——皇儲妃這是什麼時候上來的?到了辰德殿殿前廣場,老滑頭尚書令見秦雍晗欲抱著楚軒謠下輦,登時又嚇得魂飛魄散,跑上前跪地就喃喃低語道:“皇上不可啊不可……”

他還沒不可完,就看見玄底的四金團龍伴日月五色在眼前晃盪來晃盪去,繼而輕盈地“噗”一聲,又是玄底的緙金鳳褘衣下襬翻起一陣氣流,掃得他滿是汗的腦袋一陣冰涼。

皇帝沒有說話,只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周圍一下子倏啦啦跪倒一大片,是早已候了多時的文武百官。 如山般的萬歲聲裡,秦雍晗拉著楚軒謠穿過漢白玉的空曠闊道走向辰德殿。

只可惜,皇儲妃走得有點跛……

“你不用搞得全天下都知道我們很熟吧?”

“怕就自己走。 ”

“……”

皇帝很狂暴地低聲吼道,把人嚇得面色全無。 他知道這種事情傳得很快。後宮起風波一貫是他最頭疼的事情,到時候,就保不了人了。 在皇宮裡不能用拳頭說話,這點讓他很不爽。 楚軒謠不知道他現在恨不能裝作不認識……

這個小cha曲很快就被傳開了,民眾對於政治和八卦從來都是最**地,更何況是政治中的八卦。 都說皇帝怎樣地暴虐,怎樣地不憐香惜玉。 把皇儲妃折騰得斷腿為止……估計當事人曉得會仗劍暴走。

話說秦雍晗在辰德殿裡和眾卿家打哈哈,楚軒謠卻被交給連隅帶到後宮裡去了。 一見到太后、長公主。 楚軒謠就學何書桓一拐一拐地飛奔過去,抱成一團痛哭流涕。

太后被夾在中間多少有些不習慣,只是兩個小孩子都抱著她的腰大哭,她也只能屏退隨從任她們發洩。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楚軒謠和於嫣絡都怔怔地看著哭聲最響亮的秦矜汐。

好像有些奇怪——她沒事哭啥?

於嫣絡看她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就一手牽一個,往慈普殿走去。 她也不理寶貝女兒。 只是一個勁地和楚軒謠說:“謠兒,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若是本來聽到這種話,肯定憋不住要抽笑,可是這會兒竟鼻子發酸。 太后娘娘,你曉得就好了,我可是差點做了你兒子的柏奚。

於嫣絡撫了撫她汗溼的額髮,撥到耳後,甚是心疼地看著清矍的臉。 比去地時候更蒼白、更瘦削。 但是個子竄上來一些了,套在褘衣上雖然還顯得有些嬌小,但是……她微微笑笑,該是謠兒的,總歸逃不掉。

太后有意避開了她地腿傷,也不問她一路上有些什麼事。 單單挑著沃雪原的景緻講,楚軒謠聽著就莫名其妙地覺得壓抑。

天底下誰都曉得她做了什麼,可就是誰都不能說。 她覺得有必要逃到太清池邊,挖一個洞,往裡頭喊“我參加了西界關戰役啊——”。

然後,種上一朵,美麗的花……

後來,有個別號“也曾從良”的帝黨公子,時常在妓院裡拍桌狂喊,細瘦的胳膊上是一雙血紅的眼。 “老子在帝師**抓過jian。 西界關上放過血。 大馬路上溜過鞭,墨王榻前談過樂。 畢家營裡斷過腿,公主府裡侍過夜……你們說,你們說說,老子怕過哪個!”

這時,一群男人就會自動浮起玩味的笑,互相猥瑣地看看。 而角落裡有一個少年雙目呆滯,面色迷惘,欲哭無淚,脣嚅嚅欲動,而終咽酒而歸。

等到某人真從了良,他才終於如釋重負仰天長嘆道:“啊……原來她真得是女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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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后去太清池邊張羅,說是晚上要開個家宴,楚軒謠才拉著秦矜汐穿過幾個抄手遊廊,在花架下坐定。 “餵你別哭了……哭得可難看了。 ”

秦矜汐睜開微紅的眼睛,眼白都被沾染得水靈靈的,睫毛兩三股地凝在一起。 “我聽說了……路上……”

楚軒謠嘆了口氣,“別提了,心驚肉跳,魂飛魄散,等我回了魂,慢慢編成章回體講給你聽。 ”她指了指發木的腿,“那個時候,我聽到一聲咔嚓……我都沒敢看!”

秦矜汐“啊”了一聲,握住她的右手牢牢扣在手心裡,“皇兄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你指什麼呀……”楚軒謠也沒有興致壞笑,只是頗哀怨地趴在石桌上,看著花架下垂下的薔薇花條,火紅的一片淋下來,似燎原的大火。 她不自禁又想到那個晚上地西界關。

總算過去了,回宮了、回宮了……再也不出宮了!她很沒底氣地想。 還是錦衣玉食的米蟲好,奔波、喪亂、流離、殺伐,時時刻刻會失去依kao的不安全感,宮外甚至要勝於宮中。 至少,現在拉著她的這雙手如此溫暖。

秦矜汐拍拍她的頭,另一隻手握得更牢些。 “想什麼呀……他沒欺負你吧?他欺負你的話,我幫你欺負他。 ”

楚軒謠右頰被硌得生冷,就懶散地轉了個頭把左頰貼在石桌上。 每天給她看血腥暴力鏡頭、關鍵時刻丟下她去搞王圖霸業,算不算欺負?“我是真怕了,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就做我地苦菜花、小白菜……”

秦矜汐不曉得她說不敢是什麼意思,但看到她這麼難看的氣色,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你呢?手怎麼回事?”

秦矜汐看她抬起頭來茫然地盯著自己的手,還未蒸乾的眸子一下子泫然欲泣。 “我的手……太醫說,以後都不能捏繡針了……”

楚軒謠聞言心一下子被抽緊了,她知道繡針對於秦矜汐來說意味著什麼。 怎麼會這樣……她苦笑著抽了抽嘴角,那麼深的宮苑,那麼高的城牆,都鎖不住那些飛來的冷箭嗎?她漸漸鎖眉,一拍桌板,“誰?”

秦矜汐咬著脣搖搖頭,其實她真正傷心的不是這個。 “我沒事了,其實繡不繡都無所謂,繡娘做久了,眼睛都會瞎掉。 不過……”

現在,她幾乎是被軟禁在越驪宮裡頭,走到哪兒都由十個姑姑看著。 古今中外,對於早戀的女兒辦法都很缺……秦矜汐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地紙條,看上去被合攏展開無數次。 深深地摺痕,讓原本就軟塌塌的紙料像抽調了筋骨。

楚軒謠一掃就輕聲抽氣:“煙翼拓?哇好東西……”

秦矜汐不滿地嘟囔一聲:“不是讓你鑑別墨水……母后、母后不讓我見他了。 ”

殿下,下愚為此藥幾失身,望納之,勿忘。

楚軒謠輕輕咧了咧嘴,看著被撫過無數次地“勿忘”二字,轉過頭憐憫地說:“老汐,老師好像是讓你別忘記吃藥。 ”

秦矜汐訥訥地愣了會兒,而後抽著鼻子把紙條收回去,低聲嗔怪:“說什麼呢你!怎麼越來越討人嫌啊!咒你沒人要……”說到這裡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捂著嘴低下頭去。

楚軒謠無端捱了記責怪,索性整張臉埋進石桌上,火紅的薔薇飄到她的發上。 “算了,”良久,從沉悶的石板中飄出氣若游絲的聲音。 “他最喜歡說含糊的話,寫出來的東西也到處是歧義,改天我幫你問問他。 ”

秦矜汐不知是聞到了薔薇,還是她發尖的淡香,總之,沁人心脾。

“謝了……不過,風,你怎麼問?”

“哦,直接點,就是——你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