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九、帝陵

二十九、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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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帝陵

第二天一早楚軒瑤敲開秦雍晗的房門,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什物整理得井井有條,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她有些吃驚,斂起暗綠色墜葉綢裙匆匆趕下樓,揪住正從堂前走過的小二著急地問:“昨天住在天字三號房的人呢?”

小二被漂亮小姑娘揪著萬分激動,“我想想、我想想”了半天,還是沒能想起來。

“就是那個眼神很毒的男人!”

店小二“哦”一聲會意,“清早走的,走時把小姐您的帳也給結了。”

楚軒瑤一把推開他,茫然著站在大堂中央,這傢伙不聲不響走掉了把她一個人留在國外!

突然她聽到殿外一聲雄渾的馬嘶,定睛一看,高大的騎手裹在黑色的斗篷下,腰上掛著一把輕弩和一柄長劍,風帽遮住了半張臉。鋼質的護臂一抬,帶著玄色指環的拇指撥掉了連在斗篷上的風帽。她不由得愣住了——身下雖然還是那席青袍,但她破天荒地很有跑上去要簽名的衝動。他的眸子浸在微曦中,沉聲道:“真能睡——還不快上來?”

結果她跑上去一張口就要了幾個銀毫,買了三客蟹粉小籠包在懷裡,興沖沖問:“要騎馬啦?衛揚呢?”

秦雍晗甩下一鞭馳遠,在街盡頭轉了個彎滾滾而來,周遭的行人都避讓三分,楚軒瑤卻站在原地興奮地看他在馬上騰越。當已經感覺到那匹馬撥出的熱氣,她身一輕便被攬到馬上,一眨眼躍出三箭距離。

“現在馬術那麼好的人不多了,假以時日,說不定也是個人物。”開啟城門的老兵看著一騎絕塵,頗滄桑地說。

“是嗎?”另一個白臉兵搭著箭瞄準,“恐怕不是個好人,他懷裡的姑娘可一直在喊呢。”

“哦?我耳背沒聽見。”老兵轉身下到屯兵洞裡頭想去歇息,“喊些什麼呀?不要是青樓裡的姑娘被野兵劫了吧。”

白臉兵有些沮喪地看著他們駛離了射程,掏了掏耳朵。“好像是什麼雍什麼變什麼的,不曉得——現在的年輕人啊。”

秦雍晗一勒馬韁,驪龍駒長嘯一聲,踏著凌亂的步子在原地打轉,口裡吐著白沫子。他一躍下馬就遞上手臂,楚軒瑤顫巍巍地扶著他爬下來,連站都站不穩。秦雍晗嘴邊浮起一絲輕嘲,自顧自向前走去,抽出長刀劈砍那些攔路的雜草。而她則泛著發麻的、有羅圈腿嫌疑的步子,艱難地跟著他進入叢山深處。

日夜兼程足足兩天,大腿兩側被磨得紅腫,即使是再輕薄的絲綢都無法輕步行的痛苦。她早已困得連眼都睜不開,半途上吐了好幾次,也吃不下任何東西。秦雍晗雖然乖乖任她發牢騷,但一上馬還是我行我素地趕路,時而lou出“真沒用”的表情。

楚軒瑤看著他忙活,坐在一處樹蔭下抱著膝沉默。他還是什麼都不告訴她,這讓她不止是不安心。她怔怔地盯著腳尖,突然胃裡一陣**,低下頭時透明的膽汁落在草叢裡。

秦雍晗折回來解下包袱,把水袋丟給她,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又走開了。楚軒瑤看到扔在面前的水袋,捂著肚子安靜地抹去眼角滲出的眼淚,機械的旋開水袋漱了漱口。鼻子卻越來越酸脹,喉間也死死堵著一口悶氣。這時她聽到秦雍晗讓她跟上,應了一聲又抹了抹早已發澀的眼睛,發現嗓音顫抖得如此厲害。

他清理著有半人多高的雜草,如願以償地在山壁上找到了那個蒼狼的印跡。他把白玉扳指從懷裡掏出來,嵌進狼吻處,輕輕一轉,一道石門就緩緩移開,lou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他站在原地等著楚軒瑤低頭步到自己身邊。看著她連奔兩夜之後憔悴又悲苦的神情,轉過頭去解下披風搭在手臂上。

“這裡是帝陵,我要去裡頭拿一樣東西,你一起去。”

楚軒瑤看著那個洞口,即使還在三步開外她就感受到裡頭的陰森和鬼魅。“帝陵……不、不是在雷城旁邊嗎?”

秦雍晗知道她害怕,異常耐心地解釋道:“五陵廟府只是貢奉牌位的地方,裡面的棺木是空的。”

“為什麼要找那麼荒僻的地方?”楚軒瑤撫了撫臉,但還是疙疙瘩瘩地輕聲問。

“因為……翻過這座山就是古戈壁了。”他抬頭看看那處絕壁,知道其後還有很多座綿延的山巒,一直承接到日落之處。“他想看到草原。回不去,看看也好。”

“他?”

秦雍晗的眼神有些迷離,修狹的眸子盯著那被荒草湮沒的痕跡,把修長而蒼白的手指按在蒼狼與重劍的圖騰中。“他是草原的英雄,也是草原的叛逃者,他建起雷城入主辰德殿的那一刻,便被草原遺棄了。”

“高祖秦倏?”楚軒瑤對這個大夔的創立者略有耳聞。這個原本忠誠地為欽顏渠氏掃平烽煙的將門之血,在踏出草原的剎那與昔日的安達反目成仇。

“不,是瀛臺倏。”他轉身取出了白玉扳指,隔著衣袖拉過她的手腕,疾疾隱入那條幹燥黝黑的階梯上。

在他們踏入的一瞬,帝陵深處的黑暗中睜開了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