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一、夜魅

十一、夜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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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夜魅

那天晚上秦矜汐膩了皇太后一夜,早晨回矜泉宮的時候發現,楚軒瑤已經在正殿裡喝早茶了。她不知楚軒謠正悶悶想著,跑得倒是快,一說有鬼就找娘去了,把我這個沒娘疼的丟在這裡。

“今晚上捉鬼。”

“那麼快?”秦矜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會會她先。對了,你宮裡頭除了昨天排查的宮女之外,有沒有……古怪的人?”楚軒瑤想起那個黑紗蒙面的女人就發涼。

“古怪的人?”秦矜汐撫了撫頭,“我也不曉得。”

“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是這兒的一宮之主誒!”

“我以前都是和母后待在兩儀宮的,及笄後就被送到沃雪行宮去了,前些日子剛回來,住在矜泉宮裡還不到兩個月……”

“行行行,”楚軒瑤嫉妒得不行,揮停她的話。“那……你有沒有見過你宮裡頭一個蒙著黑紗的宮女?”

“哦,你說孜姑姑啊,她是這兒的侍花宮女,人很好的。怎麼,你懷疑她啊?”秦矜汐一臉你是昏官的表情。

“是,”楚軒瑤答得乾脆,“要不她幹嘛蒙著臉?”

“她被毀了容貌,所以才蒙著臉啊。”

楚軒瑤撓了撓頭,湊上前說:“幫我湊點東西。”

“什麼?”秦矜汐看她表情之jian邪,不禁微張著嘴想怪不得不得寵。

半輪月不急不緩爬上中天。

“你確定這樣可以……捉鬼了?”秦矜汐看著她全身的贅掛,不經對這件事的可行性產生了深刻的懷疑。

楚軒瑤點點頭,表情頗為神聖。“不論它是東方或者西方的鬼怪神魔,或者是人間異能者巫妖古玄物,我——索蘭尼亞銀月光華軍團長、三葉玫瑰騎士萊格拉斯都將驅逐它至黑暗深淵,我的公主殿下。”十秒鐘之內她又進入了忘我的RPG境界,單膝跪地用鐵鍋充當闊劍杵在地上,並且拉過秦矜汐的手放在脣邊虛啄了一口。

而對方因為不知所措外加不知其所云竟然沒有反對。

“我親愛的公主,我將用我的榮譽——榮譽即吾命——起誓:您的騎士必將為您殺掉那凶惡的黑龍,並對愛情忠貞。我將帶著我的劍穿越整個索蘭尼亞,將你的名字傳誦。”

“你要殺鬼,不能殺龍。”秦矜汐被嚇得不輕,但還是很認真地講。

“那險惡的亡靈怎會是,被神眷顧著的聖殿騎士的對手?”楚軒瑤繼續深情款款。

於是一個公主,一個幻想自己是騎士的假冒偽劣廢柴公主,在一個東方架空世界的皇城中,擺出騎士精神去對付一個厲鬼。不過她們明顯沒有什麼默契。

“你給我起來!”秦矜汐終於忍無可忍道:“不許再說我聽不懂的話!你這個掛著洋蔥和桃木劍的老鴇!”

結果楚軒瑤悶在一套金吾衛的鎧甲裡,頭暈眼花地站了一夜不說,還什麼收穫也沒有。

那晚溫德殿裡沒有任何動靜。

終於曉得兵哥哥是最可親的人啊,不過大概沒有什麼兵會比她更沒樣了。戴著帶額鐵的戰盔不講,腰上丁零當啷掛著小鏡子小剪刀和一柄有些年頭的桃木劍,胸口還掛著銀十字和大蒜。更駭人的是那柄鐵鍋,御膳房裡最大號的一個,份量十足。

“這也不能怪我迷信,”楚軒瑤打著盹兒想,“世界無奇不有嘛,誰知道大夔有沒有血族。”

當第一縷光亮劈空而來時,秦矜汐伸著懶腰從錦被中鑽出,對沖進來一臉睡意的楚軒瑤說:“昨晚一夜沒睡好。”

“嗯,”楚軒瑤閉著眼睛點點頭,“打鼾那麼努力哪有空睡覺。”

打哈欠打到一半的秦矜汐連忙捂住嘴,眼睛晶亮晶亮的,結結巴巴問道:“我……我有打鼾?”

楚軒瑤依舊閉著眼睛說:“我現在終於知道那個鬼幹嘛老是想找你的麻煩——恐怕你每天夜裡攪得它不得安生吧。”

“你……你胡說!”秦矜汐跳下床敲了敲她的頭,“本公主隻身作餌,你不曉得感激反而信口雌黃!”結果楚軒瑤頭一偏,爬到她**就開始補眠。

秦矜汐看她那個狼狽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了,其實她昨天夜裡睡得很好。

索蘭尼亞第一聖殿騎士……

她輕輕笑笑,掩上門,心裡突然變得沉沉的。是不是這樣一直沒有結果,皇兄就又要責罰那個奇奇怪怪的晉國公主呢?反正秦矜汐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好。這算不算歉疚啊?秦矜汐拈著她的繡針想。她可不喜歡靜毓詩名正言順做她的皇嫂,誰叫她妹妹是靜紫蘿!

“呀,公主,”凌月急忙上前用帕子擦去她指尖上的血跡,“公主別繡了,否則等會兒太后娘娘又要怪罪奴婢們了。”

“我不管。”秦矜汐倔強地看著面前的繡品,一輪鉤月,一個修長的身影,但還沒有繡上眉眼。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袖風懷月,臉上飄上一絲紅暈。

“可是公主金枝玉葉……”也只有凌月有這個膽量勸她——他只是一個銅印黑綬的太學祭酒,雖然才學碩今可也配不上先帝的嫡女、舞陽帝姬啊。

秦矜汐惱怒地打碎了桌上的茶盞,“你們都看不起他是嗎?門第,門第有什麼?蒙著祖蔭算什麼本事?他不做大貴族的後代,但可以做大貴族的祖先!皇兄遲早會封他爵位,看到時候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這時,殿外突然響起閹人的通傳,“靜妃娘娘到——”

秦矜汐整了整衣衫靜了下來,把一旁的彩蝶鬧春圖覆在清淡的墨色織錦上,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

“昨兒皇嫂向太后娘娘請安之時聽說了矜泉宮的事,好生愧怍,沒有端正後宮,讓公主殿下受驚了。”

靜毓詩特來賠禮,持禮甚恭,在聽到“皇嫂快快請起”後,便嫻靜地坐在一旁看長公主繡花。長公主雖然是個風急火燎的性子,但是偏生喜歡女紅,繡藝雖說是被人捧上了天,但與織室服官相比也確實不相伯仲。

“公主昨夜在溫德殿可還好寐?”

“好。”秦矜汐頭也不抬地專心繡著,淡漠的語氣使靜毓詩不由得生疑。的確,長公主因為紫蘿的原故和她從來都不是很親近,但清疏歸清疏,不客氣倒還沒有過。站在一旁的東紫看了看這情勢,趕緊遞上一匹鮫綃。

“這是今年進貢的彌望海鮫綃,還望公主收下。”

秦矜汐聽聞抬頭看了看那匹銀白色的薄綃,贊允的同時不禁眼中噴火——皇兄不是說今年清綿郡沒有進貢鮫綃嗎?敢情拿著鮫綃去取悅他的靜卿卿去了,可惡!

靜毓詩看她盯著那份流光出神,不禁微微放寬了心,“凌月,還不替公主收好?”

凌月應聲,見公主低下頭去重新開始繡那千葉銀安菊,便上前收下。

“公主昨夜沒有回兩儀宮,是不是不忍太后操勞?若真是如此,不如就移駕洛寰宮將就吧,矜泉宮裡還是不要再住了。即使公主不顧念自己的安危,也要思慮思慮太后和皇上。”

“無妨,”秦矜汐淡淡說,“本公主昨夜一夕安寢。更何況矜泉宮裡馬上就要太平了。”

靜毓詩有些尷尬地笑笑:“是。皇儲妃娘娘懷瑾握玉,蕙質蘭心,定不會負了皇上的重託。”

“這本是皇嫂的職責吧,皇儲妃還真是越俎代庖。”秦矜汐捋了捋額前的發,“我也不過隨口一句,不料皇兄竟答應了。還望皇嫂海量,不要嫉恨儲妃。”

靜貴妃凝淡一笑。“原來公主眼裡,本宮就是如此狹隘之人啊。”

“皇嫂言過了。”

秦矜汐起身,欲要送客,不料突然聽見她說:“不知今年皇上是否會下詔寒華賞菊,帝都已是五年沒有寒華節了。”

秦矜汐了愣了愣,寒華節……

寒華賞菊,天家都會大開寰元門迎接公卿貴勳進宮,與天家同樂。在那天,公卿家主會帶上族內已及笄的女子同遊,等同於告訴其他人:這個女孩兒已經長成,可以行婚嫁之事。而貴胄爵勳們也會在寒華節上挑選中意的、門當戶對的妻子。

因為皇兄被話為“不文”,所以他很芥蒂這類風花雪月之事,自登極以來一直摒棄寒華賞菊,也放棄了五年中擇妃的大好時機。

“這是皇兄的意思嗎?”她轉過身來輕顫著問,莫非是皇兄要給她挑選夫婿?

靜毓詩不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還好、還好……

她才不要嫁給那個橫氣十足又長相平庸的靜肇旻!她要嫁給太學祭酒……祭酒!我的小酒酒……

“皇嫂還有何事?”

靜毓詩沒有辦法,只好含笑而退。華蓋步輦的隊伍漸漸淡出了秦矜汐的視線,她沒有看到一團仇恨的火焰正在不為人知的角落,瞪著靜毓詩離開的方向。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睡到天黑醒來的楚軒瑤伸了個懶腰如是說,結果發現秦矜汐睡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問:“什麼?”

“沒什麼事,餓了而已。”楚軒瑤跳下床,不好意思從遞上揀了條毯子小心翼翼地把她裹了起來。“我去值夜。”

值夜?秦矜汐想了想,又睜開眼看了看銀色的戰甲,“啊——救命——”

楚軒瑤趕緊捂住耳朵,無奈地皺著一張俊臉。

當凌月帶著僕從匆匆感到內室的時候,發現公主一個勁地說:“對不住對不住把你當做值夜的金吾衛擅闖宮室了……”

啥眼神啊?楚軒瑤鬱悶地想,我就那麼像男人?還是窺覷你美貌的男人?結果偷睨了一下鏡子,被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把頭髮解開,因了那麼一絲陰魅而減了清俊。

不小心聽到身邊咽口水的聲音,楚軒瑤趕緊戴上那頂可以把眼睛遮起來的頭盔跑出去用晚膳。結果過了一會兒看到一個同樣裝束的人從內室走出來,不由得噴出一口菜湯。

她開始覺得這個扮相真得很毀容。

“怎麼,就你行就你能,本公主就不會捉鬼?”秦矜汐挑釁地搖了搖手裡的鐵鍋,輕鬆地像是在搖一隻撥浪鼓。

楚軒瑤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停下筷子認真地說:“你還是別去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被拉出午門斬首示眾了。”

“午門?午門是哪裡?”秦矜汐發現最近總是迷惘。

楚軒瑤大大地嘆了口氣,“那你母后皇兄曉得嗎?”

她皺著眉頭鼓起腮幫子,“我做什麼事都要請示他們嗎?”

“可是會很危險,你也看到那些宮女的樣子了。”

“那你不是去了嗎?”

“我是被准許的,”楚軒瑤怨念地看了她一眼,“還有人強烈推薦。”

秦矜汐臉騰地燒了起來,“那、那也是你誑我在先。”

“那、那也是凌月失禮在前。”楚軒瑤學著她的語氣回道。

“可是你擋了我的路不讓我過!”

“你還逃學呢!多傷楚哥哥的心啊。”

“楚少孤六十多了好不好,還哥哥……”秦矜汐被她抓了把柄立馬矮了一截,只好跳著腳不停挑她的錯。

楚軒瑤賊賊地乾笑了兩聲:“那敢情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老君已死……孔子他爹爹也是六十多娶了他十八歲的娘來著,更何況楚兄本來就是個大儒,你們的未來真是光明璀璨。”

“你這個毒婦,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秦矜汐抽出腰上的桃木劍攔腰斬去,矜泉宮裡傳出淒厲的叫喊。

飛簷下的夜帝匪夷所思,不由得掏了掏耳朵。

“你下手不知輕重啊……哎喲你是不是練過天地元靈斬啊?……”

是夜,秦矜汐趴在樓梯口悄悄問:“你說它當真會來嗎?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楚軒瑤思量了會兒,點頭抬步。本來這樓梯連著的就是二樓的連廊,平日裡都鮮有人過。樓梯口太窄,一個人守還行,兩個人的話就顯得擁擠不堪。更何況秦矜汐是習過武的,等會兒要真殺開了都不曉得往哪兒躲她的劍。想到這裡,楚軒瑤揉了揉被打出淤青來的腰,痛苦地瞟了她一眼。

矜泉宮有些年頭了,地板踏起來“吱嘎吱嘎”地響,等她發現的時候手心裡已經全是冷汗。

到了二樓,全封閉的廊道開闊了些,沒有一點光亮,除了幾扇高高的小窗。窅黑的走廊中,什麼聲響也沒有。

“我們要不要點燈?”

“要它看清你然後撲上來吃幹抹淨嗎?”楚軒瑤壓低嗓音說,“記住,若是看到它就用大鍋擋住臉。”

“為什麼只擋臉?”

“如果你認為屁股比較重要就擋屁股吧,我不是很介意你脖子上頂個骷髏。”

秦矜汐癟癟嘴,把頭盔又按低了些。

午夜。

秦矜汐倚著牆頗有些睡意,但是極輕的腳步聲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她感到恐懼,它進得很快,喉間喑啞著“噝噝”的聲響。

機械地把鐵鍋擋在臉前,她頂了頂身旁那個不知道夢到什麼好事的女人。楚軒瑤一下子清醒過來,很慶幸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她沒有忙著舉起鐵鍋,而是聚精會神地盯著連廊轉角。

糟糕,看不清……

但她也聽到了那個踉蹌的腳步聲,似乎走得不是很穩,但是已經轉過了最後一個拐角。她握緊了腰間的劍,上前一步把秦矜汐扯到身後。

腳步聲停了停,它好像曉得前面有人似的,開始像鬼魅一樣遊走而來,楚軒瑤根本辨別它在哪兒,亦無法看清五步之外還有什麼。她冒了個險,扯下脖子上的大蒜頭扔了出去。

大蒜滾了滾,剛好停在五步之處。明晃晃的白色在黑暗中朦朧極了。

過了會兒她看到大蒜又滾了滾,然後鐵器碰撞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她瞬時把鐵鍋擋在眼前,在如願以償地聽到**觸到鍋底的聲音後,趕緊把鍋推了出去。

鍋似乎壓到什麼東西了,發出了一聲悶雷似的響聲。然後咣啷咣啷在地上空打著轉。那個急促的呼吸剎那間變成喑啞的嘶嚎,伴隨著撕裂衣襟的聲音把矜泉宮點燃成一座恐怖的地獄。

楚軒瑤顧不得其他,趕緊褪下身上的鐵質板甲。板甲上沾了好多那種帶著刺鼻氣味的**。板甲本來就是虛繫著,風行火掠地摘下之後就是綁腿怎麼也解不開。

“你沒事吧!”她一邊解綁腿一邊汗涔涔地問,結果沒有回答,心下一沉急忙喊道,“秦矜汐!”

“沒事倒沒事,就是好痛……”秦矜汐捂著手臂說,結果發現手心也變得疼起來。

楚軒謠回身摸到她後焦急地問:“傷在哪裡?”

秦矜汐痛起來,眼淚汪汪道:“你還說護臉重要……我的手臂……”

“她是來潑我的,你只是順帶沾了些——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用手去碰麼?”拿出粗布把她手臂的小小的溼處擦乾,恐怕會留下疤痕了。

“點火摺子,快點火摺子!”

“火摺子在你身上……”

楚軒瑤低頭罵了一句,還沒來得及點就看到一絲光焰從天而降。一個人影倒掛在窗簷上,三下五除二就來到了她們面前。

“疼……”秦矜汐嗚咽了一聲。

楚軒瑤也不理那個“神人”饒有興味的眼神,回身從身後拎過早已準備好的一大桶水,盡數倒在她手臂上。然後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撕裂了秦矜汐的衣襟,把裡面的灰漿抹在她傷口上。“好些了嗎?”

秦矜汐慘白的臉有了些血色,微微點了點頭。轉頭看到伏在地上手撫著腰滿手是血的“鬼”,也不禁為那疼痛動了惻隱之心,“快救她!”

邢繹(夜帝)在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力較常人要好上許多。看到楚軒瑤衣衫不整一隻鐵履另一隻光腳的樣子不禁勾了勾嘴角。“我去。”

他學著她的樣子把水倒在那個“鬼”身上,結果聽到楚軒瑤喊了聲“不夠”,又是“譁”地一桶。

倒了四桶後楚軒瑤看著他沒好氣地說:“還不傳御醫!”

邢繹微怔:“皇上說直接把人帶到洛寰宮去,那裡自然有御醫。”

“救人要緊!”楚軒瑤一咬牙吼道,“皇上去洛寰宮裡不過是審她,可她這個樣子顛簸得了那麼遠嗎?快叫御醫!”她已經斷定那個黑衣蒙面的孜姑姑就是那個“鬼”了。

邢繹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怒氣騰騰的皇儲妃,心生不悅,懶懶地說:“說話客氣點,皇宮內院的事可不是你做主,我也不是你的官奴。再說殺人償命,她也是咎由自取。”

“你……”楚軒瑤看著這個一身勁裝的男人,頭痛欲裂。

秦矜汐看著這兩個人爭執,虛弱地喊來凌月,“凌月,把趙太醫叫過來。”

“公主……”

“快去!這裡有皇儲妃,沒事。”

楚軒瑤感激地看了一眼她,上前去輕拍那個鬼,“沒事……沒事……”既然是人,就沒有什麼好害怕了。

邢繹不管那麼多,拿劍挑了挑那個鐵罐頭。還沒觸到就被人一把推開,“知不知道這個很容易傷到人啊?站遠些!”

夜帝大人立馬覺得被輕視了:“你當我不曉得!我邢繹這輩子還沒怕過什麼呢!”

“那是因為你沒娶媳婦!”楚軒瑤惡狠狠地頂了一句,然後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示意閒人免進。

“你……你怎麼知道?”邢繹花容失色,想難道我臉上就印著“大齡青年”四個大字不成?

楚軒瑤不理他,拽過匆匆奔來的太醫指了指地上的鬼。“咦,你怎麼那麼年輕啊?”

“太醫就不能年輕嗎?”秦矜汐扶著牆壁站起來不忘頂一句,被邢繹一把扶住,臉立刻燒了起來。

楚軒瑤見狀指了指地上的黑衣女人,太醫拭了拭臉上的汗,開始為傷者處理起傷口來。她走到秦矜汐身邊不動聲色地饞開她,對邢繹道:“等太醫幫她處理好傷口,你就帶她走吧。”

邢繹皺了皺眉,“這個鐵罐頭我要取走。”

楚軒瑤心裡樂開了花,但臉上淡淡的,心想嘿嘿看你怎麼拿!結果邢繹從聞聲趕來的禁衛軍校那接了兩把鐵劍把那鐵罐夾了起來,放到了一隻精緻的小箱子裡。

“喲,不錯嘛型男。”她輕聲嘀咕道,結果引來邢繹一聲驚異的感嘆:“你怎麼知道我姓邢啊!”

楚軒瑤乾笑了兩聲,也不多說,轉身扶起秦矜汐就走。

“皇儲妃請留步。”

楚軒瑤頓了頓,聽到身後的男聲說:“邢繹方才有衝撞之處,還請娘娘海涵。只是這……究竟是何物?又是如何製成?”

“這個嘛,如果要查的話,可以去問問道士們,他們應該曉得。”楚軒瑤賣完了關子,邁著拽步走開了。

“道士……”邢繹微吟,劍咣噹入鞘,銀色的鐔鏈在腰上垂下一道絲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