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六十、今年流行相思病(二)

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六十、今年流行相思病(二)


星照不宣 六歲小蛇後 別鬧,捉鬼呢 我和殭屍有個約定 雲海玉弓緣 棄妃傾城 梟寵狂妃 庶女也自強 水滸之特種兵王 奉旨毀婚

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六十、今年流行相思病(二)

“……沒事。 ”秦雍睍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又轉回來道:“唉,真是沒有想到——我該不會聽錯了吧?我覺得我聽錯了。 ”

她動了動,不想肩頭那把火燒起來,偏生那裡更熱了些。 “啊?那肯定錯不了了——我也以為我聽錯了。 好吧,你說說你聽到的那個人是誰?”

秦雍睍眨了眨眼睛,很低聲地笑起來。

“可怕。 那會不會我們兩個都聽錯了?”

“應該不會吧。 ”楚軒謠捋了捋劉海,轉過頭正觸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裡很絢爛,那種眼神……她打了個寒噤,看到了兩個字:貪戀。

她很奇怪地想,我說說而已,難道真得命犯**?堂堂大好青年,到底是怎麼看上她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白先生這樣子的人……”墨王輕笑一聲揉起她的頭髮,又溫柔地幫她把斗篷緊了緊。

“你拿主意吧。 ”她不免黯然地想,某人做事從來不會和她商量的。

那個某人現在應該睡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吧,暖玉溫香,醇酒嬌娃。 想到這裡她突然偏過頭問:“你大半夜跑來幹什麼?”

然後她後知後覺地浮出“不會吧,你千萬別說那種話,我心臟不好,一被雷就雷死了”的神色。

“剛才打雷了。 你……”他對著天空揚揚下巴,咧開嘴。 “你不怕我可就虧死了。 東城到廣成坊。 路可不遠。 不過……我不來你就……”他壞笑著看了看後頭,“白先生的勁道可真不小。 ”

楚軒謠渾身發顫,“其實我很下流很奇怪很邪惡很花心地……”說完她開始後悔,沒事幹嘛把“花心”加上去。

秦雍睍突然一把摟住她,往懷裡帶了帶,“好啊好啊,花心……有一天可不可以花心到我身上?”

她角力角不過。 只好嘿嘿笑著說:“有空有空。 ”

“為什麼不是我?”他突然低下頭很認真地問,很輕很輕。 柔順的發尖戳到了她的眼睛。

楚軒謠僵硬地kao在他懷裡。 他身上有溼潤的味道,就像下過雨的花圃。 不過一瞬,她輕輕推開,嬉笑著說:“我雖然很下流很奇怪很邪惡很花心,可是,”她斂容,盯著他的眼睛說。 “偷香竊玉的事情,我不做。 ”

“為什麼不是我?”他地瞳仁裡濃濃的痛狠狠撞到她地心裡,她迷惘地別過頭,挽著斗篷上頭的貂絨。

對啊,為什麼不是墨王呢。

墨王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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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時候某人正在宮裡頭很用功地披摺子。

他想,要發飆,要飆得更猛烈些。 這樣就可以乘機把另外一個某人接進宮裡來。 他現在心裡很不安。 他時常夢到那雙眼睛,還有那雙眼睛後頭跟著的拳頭,很凶很快。 有時候那隻拳頭會變成耳光。

他至今還有些後怕,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越淳的事。

而且更加不安的是,把某人放出宮了,素衣墨樂都在她身邊。 萬一弄得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於是他喝了杯濃茶,把袖子裡的一張蠶紗掏出來看。 上面還是懶散地筆跡。

六月廿二,在期門宮摻和鬥毆事件,僥倖逃拖,未曾受傷;

六月廿三,一日未見白玄雷,未見墨王;

六月廿四,與白玄雷從未時末懇談到戌時末,期間眉來眼去三十一回,假借遞書相觸六回。 皆為指尖;

六月廿五。 墨王卯時初造訪,期間音繞神迷。 氣為之奪,暗送秋波;墨王至未時初離去,留午膳;

六月廿六,與白玄雷同處一室,午時入賭場,酉時出,手捧金銖,言笑晏晏,眉來眼去四十八回。

六月廿六,……

秦雍晗發現自己看不下去了。 他陰沉著臉派人去叫醒某夜帝,然後邢繹半夜裡刷地潛進宮中。

其實從那時候夜帝就犯了一個很致命的錯誤,那就是……除了素衣墨樂,誰都不上報。 其實世界上有些事情很怪,看似完全沒有競爭力的人,小宇宙爆發的時候會很可怕。

總之,夜帝見到了很煞氣的皇帝,又偷笑著看御桌上的蠶紗。

“什麼叫眉來眼去,什麼叫暗送秋波!”

邢繹點點頭,然後拋了個媚眼,“就是這樣子。 ”

“世、風、不、古。 ”皇帝狠命地拍了拍御桌。 然後覺察到自己太文氣了,就更正道,“他孃的不把朕放在眼裡!你說,這種女人該拿她怎麼辦?”

“賜給臣僚。 最好品位第一點,實權少一點……大概……太學祭酒那種,差不多了,嗯,嗯。 ”

他看出老友臉上浮浪的神色,臉又黑了一層。 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跟南枯家閨女地事,就這樣定下了。 ”

邢繹立馬跪地求饒:“行行好行行好!皇上!白哥!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啊……其實嘛,皇儲妃心裡肯定還是有皇上的,否則,怎麼會那麼賣力地遊走在貴勳之間,毫無怨言呢……”

秦雍晗臉由黑轉白,繞回去開始寫聖旨。

“其實還有很多法子!比如說……”

他停下硃筆,面含冷意地盯著他。

“皇上可以出宮嘛……”

秦雍晗繼續低下頭寫。

“皇上可以……”他起身湊近皇帝身邊,然後頗猥瑣地笑起來。 “我那裡有一種藥……”

秦雍晗也很猥瑣地笑起來,然後抄起奏摺砸到他頭上:“你當朕是禽獸嗎?她未長成!否則需要窩囊到每天避著她解火嗎?宮裡頭藥會比你那裡少!你真當自己是古今第一大春人?!”

邢繹吐了吐舌頭,很顯然他不喜歡這個外號。

“那就把素衣墨樂抓起來……”

皇帝用硃筆敲著龍椅,煩躁地說:“雍睍和我攤牌了,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跟他哥搶女人。 偏偏這時候不能他派到外頭去……這樣,不行。 ”

“皇上,墨王如果真得用心,皇儲妃可能應該也許就擋不住了。 墨王不是別人,墨王是墨王啊……”邢繹好心地提醒,然後接上一句:“這樣的確不行。 ”

秦雍晗看著窗外的驚雷,嘆了口氣。

這樣的夜,會怕嗎?

“其實……皇儲妃和墨王……”邢繹也看著窗外說,“能在一起是最好地——對我們來說。 ”

秦雍晗一把拂下了御桌上的所有東西,然後揹著手走進了寢殿。

“怎麼會……陷在一個女人手裡?”邢繹低聲地自言自語道。

“沒陷過,試試不成嗎?”裡面飛出一支硃筆,打在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