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五十六、我不是十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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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裂羽十七》 一百五十六、我不是十三(一)
很多年以後,小小白拉著大白的袖子問:“老爹,到底皇后娘娘和大將軍有什麼關係呢?”
大白聳聳肩:“小傻子,當心被咔嚓。 ”
“可素……”
“爹要去上朝了,”白玄雷不耐煩地甩了甩袖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 大將軍武藝超群,被派去保護皇上。 當然皇上武藝也很高超,不太用他跟著,所以他就只能去保護皇后了。 ”
“然後呢?”
大白走出了白府的大門。 “然後?皇后很寂寞……”
小小白眨了眨眼睛。 “再然後呢?”
“再然後?大將軍也很寂寞……”他朝兒子擠了擠眼睛,一看到老婆娉娉嫋嫋而來,就趕緊溜了出去。
雖然好像似乎就是這個樣子,但其實在晉印熾發跡、可以站在秦雍晗身邊做木頭之前,就已經和楚軒謠認識了。
他們正式互通姓名是這樣子的——
在懷人被偷走之後的第六天……
楚軒謠依舊每天過著極端的日子。 總之,又是奇妙而無聊的一天。 她又在祭酒府裡畫上淡妝,又在期門宮放學鈴敲響的時候出門,又端著菜盤去青廬居買菜。
剛開啟門,就看見一個人突兀地站在臺階下,身上染著黃昏的光亮,手裡一根韁繩。 楚軒謠順著韁繩尋去,看到一匹漂亮的馬,雪白雪白的,在很不老實地眨眼。 它的眼睛是漂亮的紫羅蘭,神祕又溫和。 她愣了愣,覺得那馬眼眨得詭異。
分析出那有可能是拋媚眼之後,她重重敲了敲頭,把眼光落到來人身上。
青布藍衫。
她呵呵笑著:“哦哦哦是你啊,來得真晚啊……是祭酒大人的信來了吧?”
青布藍衫的少年不安起來,兩隻手握緊韁繩揉啊揉。 楚軒謠仔細看才發現,他臉上有不少淤紫。 她又狠勁敲了敲腦袋,低下頭想看清他的臉。 可她低下去多少,少年也低下去多少。 他又站在臺階下,楚軒謠恨不能蹲下。
可惜,她現在穿的是白裙子。
換句話說就是,洗起來很麻煩。
最後,她只是觸到了一道烏金色光芒,一瞬的恍惚後,他就別開羞赧的目光,臉上泛起一絲紅。 他的左頰上還有一道淺淺的刀疤,明顯得好像……好像是在辣子雞上面cha上一條大蔥。
這是什麼比喻?太沒有美感了,楚軒謠怨嘆。 而且,更嚴重的是她好像認錯人了,這位不是驛站送信的兄弟,是離家出走的那位兄弟。
“這也不能怪我嘛。 ”她捏著餐盤滲出汗來,想,“誰叫他全套裝備都像驛館打工的啊。 ”
“請問……”
“請問……”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住口,於是楚軒謠爽朗地說:“那你先說吧。 ”
這成為她一生最後悔的決定之一。
因為某人性子很慢,而且某人看到陌生人時,說話會口吃。 更可怕的是,某人看到女人就說不清話了。 所以楚軒謠就端著餐盤,看著黃昏下的瘦小身形發出嘗試放出某種聲音,可每次都以吸氣,或者噓氣告終。
到後來,他乾脆就一個勁地揉韁繩,不聲不響。
要不是因為他的刀疤,認出他是帝黨的那位,而且他的眼睛那麼漂亮的話,楚軒謠絕對會給他一耳光然後暴走……
晉印熾最後長嘆一聲,揚起頭來看著天空,兩頰面紅耳赤。 楚軒謠看到一張很清秀的臉,或者說很清瘦的臉,突然幸福地想:他終於要說了終於要說了終於可以去青廬居買飯了,肚子好餓。 結果他一把抽出“懷人”塞到她懷裡,噔噔噔跑遠了——白馬被他勒得搖頭晃腦。
楚軒謠看了看劍乾淨鋥亮的劍身,情知他磨洗過了,把劍收到腰間。 她看著他的背影慢吞吞地人海里跳,跳過了承恩街,像一隻兔子,於是咧開一條嘴縫傻笑。
一路逶迤至青廬居,還未進門,就感覺到有一道猥瑣的眼光投在自己的腰上。 她憤恨地一眼白去,卻發現是那匹白馬在拴馬柱旁,吃得歡也看得歡,繼續拋著媚眼。
她走近一看,那匹馬居然在吃牛肉!
那傢伙不會是……黑暗騎士或者亡靈法師吧!
一xian開門簾,果然看見他一個人坐在那裡。 一塊青色的方巾束起一個大包,頂在腦袋上,其餘的短髮則披落在肩頭。 他嚼著飯回頭,看到某人正對他lou出滿口白牙,趕緊回過頭去。 她無聲地笑著背過身,放開嗓門道:“西紅柿炒番茄……”
晉印熾咳嗽起來,楚軒謠不好意思看他把飯噴的到處都是(就假裝那時候有西紅柿好了,道具,不打緊不打緊)。
楚軒謠和老闆娘聊了會兒天,就端著餐盤往回走。 走過晉印熾身邊時,她很好心地說:“十三,用水順順……”
晉印熾偷偷看了眼笑得燦爛的女孩,剛停下,又低下頭去繼續猛咳。 她幫他倒了杯水,遞過去的時候聽到他輕聲問:“你……你是不是被俘虜過?”
她斂起笑,哼一聲走掉了,她覺得這種事情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多丟臉啊。 於是只剩下他一個在那裡呆呆地捧著杯子。 良久,少年回過神來,輕聲自言自語。 “其實……被俘虜也不是很丟人的。 ”
第二天……